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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俄門」發酵 特朗普政府裂痕初現

製圖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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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弗林或者其他閣僚能夠通過與俄羅斯官員的一兩次接觸,或者和普京的私人友誼就造成「美國國家利益被出賣」的後果,當然有捕風捉影之嫌。但「通俄門」影響的持續擴大,顯示了不止一派勢力試圖利用這一事件制約川普的權力,特別是擠壓總統周圍的親信圈子的空間。在剛剛成形的新政府中,裂痕已在浮現。

A在杭州G20峰會期間歐巴馬公開指責普京

剛剛過去的這幾個月里,謝爾蓋·基斯里亞克大概要算是俄羅斯第二倒霉的駐外大使,第一倒霉的那位在去年12月19日被一名槍手刺殺於安卡拉。

2016年9月,在杭州G20峰會期間,歐巴馬公開指責普京稱:有證據表明,與俄羅斯政府有關的網路黑客自2015年以來一直在系統地攻擊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NC)、美國政府以及高級官員的電子郵件伺服器,從中竊取情報,他要求俄方立即終止這一行動。10月初,美國國家情報總監和國土安全部發表聯合聲明,明確指控俄羅斯政府是當年夏天由「維基解密」網站曝光的2萬封民主黨機密郵件的實際竊取者,其目的在於干擾美國公眾輿論,以影響11月大選投票的最終結果。在那之後,每當基斯里亞克在任何公眾場合出現,都會被質問他與「黑客門」之間的關聯,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2016年12月9日,歐巴馬政府正式啟動對「黑客門」和俄羅斯政府介入美國大選一事的全面調查,並授權採用包括竊聽在內的一切形式監視基斯里亞克及其下屬的「非正常」活動。12月29日,美方的第一批報復措施出台:35名駐華盛頓和紐約的俄羅斯外交人員被控從事間諜活動,被勒令在72小時內離境;俄方在紐約和馬里蘭租用的兩處海濱度假別墅也因為涉嫌「被用於情報搜集」,遭到FBI的封閉。俄羅斯大使館的會客廳逐漸變得門可羅雀,基斯里亞克的「朋友圈」也不再熙熙攘攘。不過莫斯科方面至今不曾承認任何一項指控。普京則以他一貫的幽默口吻「教導」歐巴馬,應當有尊嚴地接受民主黨輸掉大選這一結果:「如果說俄羅斯政府干預了美國總統選舉,難不成民主黨丟掉參眾兩院的多數議席也要由我們負責?」

諷刺的是,美國人恐怕真的是這樣認為的。按照吉恩迪·拉赫曼、歐逸文等資深政治記者的看法,如果說烏克蘭危機反映的還僅僅是俄美兩國在國際安全方面的觀念差異,那麼在選戰期間非法竊取郵件、發布明顯傾向某一陣營的消息,將徹底顛覆美式民主的基礎。通過「維基解密」曝出的民主黨機密郵件既無法核實又無法證偽,但無一例外是對希拉里及其親信的負面指控。在選戰進入中盤之際曝出這類消息,選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對其進行甄別或核實,很容易憑主觀感情決定最後的投票立場。這在兩黨候選人差距不甚明顯的「搖擺州」作用尤其突出。追求傳播效應和點擊流量的社交網路對這類驚悚性消息的快速推送,更進一步放大了資訊的殺傷力。

B美國政壇的走向取決於莫斯科的心情好壞

FBI的調查已經證實,儘管俄羅斯黑客在2016年夏天的進攻重點是民主黨陣營的郵件伺服器,但共和黨全國委員會的電子郵箱同樣曾被「光顧」,只是內容不曾外泄。這被歐巴馬政府理解為有意為之——當莫斯科方面希望具有潛在親俄傾向的川普而不是希拉里贏得大選時,他們會有針對性地曝光希拉里陣營的負面新聞,對川普方面的「黑材料」則加以隱匿;但有朝一日當他們需要摧毀川普政府的聲譽時,那些早早準備好的被竊郵件將成為撒手鐧。美國政壇的走向將完全取決於莫斯科的心情好壞,而美國公眾將對自己的所有民意代表甚至選舉制度本身產生由衷的懷疑和厭惡。這種後果將比烏克蘭東部出現了幾千名親俄武裝分子,或者朝鮮試射了一種新型彈道導彈還要嚴重成百上千倍。

正是因為「黑客門」的潛在破壞力是如此之大,政治敏銳性又是如此突出,在大選結果揭曉之後,勝負雙方都小心翼翼地和俄羅斯保持著距離。川普在參選之初就以對普京的大肆恭維而著稱,但他在真正勝出之後,卻對解除對俄制裁的可能性絕口不提,甚至一再強調自己從未自俄國黑客對希拉里的攻擊中獲得任何間接好處。新任國防部長馬蒂斯在布魯塞爾出席「北約」防長會議時,也一再強調「俄羅斯的(擴張)行為依然是 北約面臨的日益增長的威脅之一」,兩國進行軍事合作的時機尚不合適。但不知深淺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邁克爾·弗林偏偏一頭扎進馬蜂窩——2016年12月29日,在基斯里亞克剛剛從國務院獲知35名外交官將被驅逐的消息之後,弗林在36個小時里連續和他通了5次電話,內容直接涉及高度敏感的解除對俄制裁一事。而在隨後對國務院的知會報告中,弗林卻隱瞞了若干重要細節。但這根本逃不脫FBI的「順風耳」:自從12月9日針對「黑客門」的調查全面啟動以來,敏感人物基斯里亞克的電話線路已經遭到全面竊聽,弗林秘電的詳細內容很快成為政府內部公開的秘密。而川普在正式上任后第一周就已從司法部得悉弗林曾擅自致電基斯里亞克的消息,但他顯然不願過早變更人事安排、給政敵留下口實,因此選擇了不聲張,對此事冷處理。

但形勢的發展遠遠快過「大嘴」總統的估計。2017年1月13日,《華盛頓郵報》資深記者伊格納修斯率先曝光了弗林與俄國大使通電話的消息,併合理推測:弗林可能向基斯里亞克做出了新政府將致力於解除對俄制裁的承諾,換取莫斯科不對驅逐俄國外交官一事採取報復。此時弗林仍在公開場合否認通話曾涉及制裁問題。但在2月13日,已經離任的前代理司法部長耶茨公開向《華盛頓郵報》證實:FBI不僅向司法部提交了關於談話內容的詳細備忘錄,而且川普本人也獲得了提前通報。弗林這才被迫向同僚承認自己先前的彙報並不完整,並立即提交了辭呈。而此時由他力主起草的關於烏克蘭問題的妥協方案已經接近完成了。

失去弗林這位「電話粥朋友」之後,孤獨的基斯里亞克還得繼續在冷清的大使館熬下去。只是有弗林的覆轍在前,美國外交官和政府要員在未來幾個月里大概還沒有心情與他談笑風生。

C一張意味深長的「普氏友誼」變化曲線圖

在川普正式就職前幾天,《彭博商業周刊》製作了一張意味深長的「普氏友誼」變化曲線圖,以回顧那些希望通過和這位前克格勃特工建立私人友誼來維護關鍵性利益的政治家與商人的命運。曲線顯示,在上任之初曾對雙邊關係寄予厚望的小布希、歐巴馬以及默克爾,一旦度過長則8年、短則3年的蜜月期,遲早會因無法滿足莫斯科的戰略地理「開價」而與之分道揚鑣。那位曾經獲得過普京慷慨的資金和政治支持的烏克蘭前總統亞努科維奇,更是在一場失敗的國內政治冒險(儘管冒險的初衷是為了強化和俄羅斯的關係)后被徹底拋棄。而能夠長久維持與克里姆林宮友誼的施羅德(德國前總理)、盧卡申科(白俄羅斯總統)以及米哈伊爾·弗里德曼(阿爾法寡頭財團創始人),要麼懂得遠離可能觸怒普京的政治「雷區」,要麼擅長在莫斯科的戰略需求和自身的牟利企圖之間保持平衡。一言以蔽之,莫斯科歡迎靈活的商人,厭惡傳教士和傻瓜。

若從這個角度看,商人出身的川普贏得美國大選,似乎的確是克里姆林宮的利好消息。基斯里亞克與弗林那幾通熱絡的電話往還,也暗示了普京對新政府所抱的期望。但川普畢竟是一位胃口甚大而想法飄忽的非主流地產商,背後的幕僚班底也各懷心事,致使其規劃的對俄戰略演變成了一個無所不包的大雜燴:川普宣稱要「大幅度強化並伸張」核武力,以回應普京關於加強戰略性核力量的表態;國防部長馬蒂斯對「北約」和歐盟的重要性做了重申,同時也要求各盟國適度增加防務開支,與此同時弗林卻在和可疑的中間人商討烏克蘭和平方案;在中東安全問題上,川普明確表態願與莫斯科聯手打擊恐怖主義,同時卻又對克里姆林宮在該地區的頭號盟友伊朗追加了新的制裁措施。總而言之,一切皆可交易,但必須是「一盤棋」——通過協商得當的一攬子利益交換,將雙方的勢力邊界劃分清楚,從而在一個較長周期內實現美俄關係的穩定。

但服從於一個固定的框架,以致喪失戰略選擇和機動空間上的靈活性,恰恰是普京最不樂見的情形。莫斯科從上世紀90年代一潰千里的東歐安排中吸取了一項教訓:由於美俄兩國在總體資源上高度不對等,即使某一任美國總統對俄羅斯抱有好感,仍有可能在國會壓力或者霸主聲望的誘惑下突然與莫斯科翻臉,而猝不及防的俄羅斯對此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俄羅斯必須使美國需要自己——通過在一個或幾個焦點地區積累起足夠厚實的籌碼,使華盛頓意識到與莫斯科結為夥伴的重要性,繼而「撬動」雙方利益分歧明顯的其他地區;同時在任何情況下絕不做出非必要的承諾,以免犧牲機動空間。而在2017年初,普京在敘利亞、伊朗、土耳其和利比亞積累起的籌碼,已經足夠吸引川普一板一眼地在烏克蘭問題上做出讓步;歐盟內部面臨的分裂風險,更是間接抬高俄羅斯國際行情的利好消息。因此他完全不急於回應「推特帝」的一攬子緩和計劃。

D選戰期間川普的顧問團隊搭起一張直通克里姆林宮的關係網

不過,待價而沽並不意味著普京不曾主動採取措施與川普建立接觸,甚至也不意味著「通俄門」風波中的間諜指控純屬虛構。早在2010年的安娜·查普曼案件中,FBI探員就注意到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和蘇聯時代熱衷搜集關鍵性戰略情報、汲汲於收買在軍工複合體(MIC)的關鍵部門任職的美方人員的做法不同,21世紀初進入美國的俄羅斯專業和兼職情報人員更偏愛拓展日常社交圈,在學術會議、商業往來和周末派對上泛泛地結交金融、能源、IT等熱門行業的從業者,與之建立密切的私人關係。《大西洋月刊》2015年刊載的長文《新俄羅斯間諜圈中的「冷戰」回聲》認為,在90%的時間裡,他們從這類社交中獲取的僅僅是不涉及多少機密的行業信息、財務報表以及企業戰略規劃;但一旦私人友誼變得牢固,而潛在的情報來源恰好被提拔到了某個重要崗位,或者進入了政商巨頭的親信圈子,稀鬆平常的例行派對和交談就可以自然地發展為窺測情報和試探虛實的「水管」。而常駐美國的俄羅斯外交人員,在許多時候正是這些「社交型間諜」的聯絡上線。

莫斯科對川普陣營的試探和接觸,同樣延續了這種「社交優先」的模式。作為一名業務遍及全球的商人,川普的親信圈子裡充斥著華爾街說客和資深公關公司顧問;這些為逐利而生的中間人長期服務於全球諸多不安定地區的政府,不懼風險,自然是絕佳的突破口。2016年初一度成為川普競選委員會主席的小保羅·馬納福特就是一個例子:作為資深選戰專家,他曾為福特、里根、老布希等多位共和黨總統擔任過競選顧問,同時也是安哥拉、民主剛果、尼加拉瓜、巴其斯坦等國政府高薪聘請的國會遊說專家。在加入川普的選戰團隊之前,馬納福特最得意的成就是為普京的前盟友亞努科維奇操盤了2004年和2010年的兩屆烏克蘭總統大選,從中獲得了超過1300萬美元的諮詢費。而亞努科維奇的前任競選經理科列斯尼科夫在2008年告訴《紐約時報》記者,僱用馬納福特的建議是由來自俄羅斯的政治分析師提出的——這位形跡可疑的遊說家與烏克蘭和俄羅斯的寡頭企業都有資金往來,並且在2014年後還繼續為亞努科維奇出謀劃策。

敢於僱用馬納福特的川普,當然清楚這位遊說客的底細。從執掌「推特帝」競選陣營的第一天起,馬納福特就與俄羅斯外交官和企業家聯絡頻繁,他後來因此被FBI列入了「黑客門」調查的監控名單。不過這種春風得意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太久:2016年8月,烏克蘭國家反貪局公布了馬納福特從該國親俄政黨「地區黨」(支持亞努科維奇)財務主管手中收受1270萬美元的諮詢費時留下的手寫收條,而亞努科維奇本人在2014年已經被歐巴馬政府列為制裁對象,其在美國的資產被凍結,且不得入境美國。在來自國務院和主流媒體的雙重壓力下,馬納福特被迫辭職、接受司法調查,讓位於兩位「非主流右派」史蒂夫·班農和凱莉·康韋。

但班農與莫斯科之間同樣脫不了瓜葛。他執掌多年的布萊特巴特新聞網曾以半是好奇、半是稱道的筆調描繪過一位俄羅斯的「非主流右派」亞歷山大·杜金,此人與美國「非主流右派」的旗幟人物保羅·哥特弗里德關係密切,還曾在自己旗下的電台播放過川普提名的外交政策顧問(最終被競選團隊否決)卡特·佩奇的獨家演講。在2014年夏天那次著名的梵蒂岡對話中,班農本人也對杜金的觀點表示過讚許。然而這位蓄著大鬍子的俄國哲學家還有另一個身份:蘇軍總參謀部軍事情報局(GRU)高官格里·杜金大將的兒子。

從馬納福特、佩奇到班農,單是選戰期間川普身邊的顧問團隊,就足以搭建起一張直通克里姆林宮的關係網:馬納福特與亞努科維奇,佩奇與伊戈爾·謝欽(前俄聯邦副總理,他也是川普的國務卿蒂勒森的老友),班農與亞歷山大·杜金。這正是21世紀的俄羅斯情報人員最熟稔的交互模式:不再瞄準具體的信息或文件,而是把維持人際關係本身當作目的,在決策的最終傾向中發揮潛移默化的影響。而FBI甚至還發現,那位冒失的弗林也是這張俄式社交網的成員之一。經弗林許可,馬納福特在基輔扶植的新代理人、烏克蘭國會議員阿爾喬緬科和川普的私人律師科恩(同樣名列FBI的調查名單中)共同起草了一份在烏克蘭東部實現全面和平的方案,並成功送進了白宮。據媒體披露,該方案計劃以將克里米亞租借給俄羅斯99年(需要進行一次形式上的公投)作為條件,換取親俄武裝重新承認基輔當局對烏克蘭東部領土的主權。對寸土不讓的烏克蘭現任總統波羅申科來說,這顯然是巨大的挑釁;而阿爾喬緬科竟公開宣稱,普京的高級幕僚支持他的方案,由克里姆林宮授意幾位親俄人士起草一份有利於莫斯科的計劃,隨後通過美國政府高層強加給基輔,這實在是一幅過於超現實主義的圖景。而這一切迄今為止仍在白宮之內發生!

21世紀的俄羅斯情報人員最熟稔的交互模式:不再瞄準具體的信息或文件,而是把維持人際關係本身當作目的,在決策的最終傾向中發揮潛移默化的影響。

E利用「通俄門」嫌疑對川普發起攻擊的力量主要隱藏在美國政府內部

自負聰明的川普當然不願像《紐約時報》指控的那樣,成為普京的「跟班、打手和代理人」。事實上,即使是已經在調查弗林、司法部長塞申斯等人與俄羅斯官員會晤細節的FBI,也無法證實他們收受了莫斯科的金錢賄賂,或者曾經把克里姆林宮的意志植入到決策流程當中。導致弗林辭職的是一項1799年生效的古老聯邦法律《洛根法案》:未經政府授權,任何美國公民不得與正和本國處在糾紛狀態的其他國家的官員展開關乎政治問題的談判。但適用這項法案的前提是弗林和基斯里亞克之間的通話已被錄音存證,而佩奇和班農卻可以鑽到空子:與他們直接發生聯繫的謝欽和杜金目前都不是俄羅斯政府僱員。至於已經自請迴避調查的塞申斯,只要他能證明與基斯里亞克的會面純屬禮節性寒暄,便不至於失去剛剛坐穩的司法部長位子。

真正耐人尋味的是,利用「通俄門」嫌疑對川普發起攻擊的力量主要隱藏在美國政府內部,並且用的是「推特帝」最擅長的套路:抓住幾個細節有跡可循但整體面目含糊不清的爆點,在一切場合窮追猛打。由於歐巴馬政府在發起調查之時已經接近卸任,為了防止川普在上任之後下令封存檔案,來自司法部、FBI和國家安全局的調查人員在今年1月20日新總統就職之前,提前向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和外交關係委員會移交了部分證據和卷宗。《紐約時報》報道,一些調查人員甚至在職權許可的範圍內有意識地調低了部分卷宗的保密級別,使其可以被提供給歐洲盟國的情報人員甚至大眾媒體。在弗林和塞申斯與基斯里亞克會面的事實被逐步披露的過程中,多達十幾位現任和卸任官員積極地為《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和《華爾街郵報》提供線索,連時任FBI局長的詹姆斯·科米也站出來批評川普關於「歐巴馬竊聽選戰電話」的指控毫無依據——而在短短一個多月前,科米還因為在大選投票前一周重啟對希拉里私自假設郵件伺服器一事的調查,被視為川普獲勝的重要功臣。

如此之多的矛頭集中指向「推特帝」及其親信,當然不是簡單的陰謀論可以解釋的。事實上,至少有三派勢力希望藉助這場風波壓制川普的氣焰。剛剛選出新任全國委員會主席的民主黨由於喪失了國會主陣地,暫時無法對沖新總統的煊赫權勢;但資深民主党參議員本傑明·卡丁主管著對外關係委員會對「通俄門」的調查進程,傾向自由主義的主流大報和電視台也與民主黨人交好,內外聯合的輿論攻勢至少可以把川普政府的支持率由目前的44%再往下拉幾個點,使其在對俄政策和處理與歐盟的關係時不至於過分隨心所欲。以副總統彭斯、國務卿蒂勒森和白宮幕僚長普裡布斯為首的共和黨建制派則希望就此擺脫總統身邊那個糾纏不清、任性乖張的「非主流右派」班子——在弗林、班農甚至川普本人心血來潮地大放厥詞之後,彭斯、蒂勒森們卻要放低身段重新向盟國領導人重申美國的既定戰略方針,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不把這個裙帶關係複雜的小團體徹底剝離乾淨,遲早還會有下一個馬納福特、佩奇或者背景複雜的外國說客冒出來。數月前借「川普旋風之力」艱難重返白宮的共和黨人,正在做馴服這位狂人的最新一輪嘗試。

唯有川普本人始終不為之所動。2016年秋天他就否認存在俄羅斯黑客蓄意介入大選的事實,如今則再度怒氣沖沖,指責從歐巴馬時代起就存在一個針對他本人的、潛伏在華盛頓的「竊聽和間諜陰謀」。站在這位「推特帝」身後的是布萊特巴特新聞網和來自克里姆林宮的「朋友」們,在2017年這個被東北亞安全危機、歐洲大選前景以及依然如故的中東戰事困擾的時候,他們還有多少閑暇可供發牢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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