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這裡直通天堂,這裡直墮地獄

今天我們先來講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

記者與放羊娃

--你為啥放羊啊?

--賺錢

--賺錢了幹啥好啊?

--娶媳婦

--娶了媳婦幹啥啊?

--生娃

--生了娃幹啥啊?

--放羊

這個故事相信聽過的人都曾會心一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淳樸以至於有些蒙昧的形象。孩子的回答在無意中講述了一個代際的循環,這其中的笑點大概就是意義缺失的黑色幽默。這就像是幾個精神病堅定的相信自己就是蘑菇一般荒謬。孩子的答為所問,讓大人們啞然失笑。但是如果笑過之後再提問發笑之人為何發笑,不知是否真的有答案。

尼采說上帝死了,其實就是另一個版本的放羊娃的故事。如果上帝死了,在我們面前漫漫長路終點的神像就轟然倒塌了。神像並不一定是宗教的象徵,更是一種終極價值與答案的象徵。如果宗教可以被視為一種商品,那麼它消費的就是人們對於終極價值的追求。

我們回首一生,不願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願因碌碌無為而羞恥,我們熱切的希望在無盡的時間和空間上留下些什麼。哪怕一點點也好。於是有了宗教,於是有了文化,於是有了戰爭,或是許諾以來生,或是傳承與後代,或是稱霸於當下。每個人面對的終極問題就是回答自己為什麼活著。大多數人沒有答案,也不願意去面對思考時的痛苦,於是乾脆連問題都否定了。

人生之惴惴不安,如同一個幼童靜卧於暗室,總覺得床下有聲,總覺得簾後有人。卻沒有探頭的勇氣,最終不過是緊緊攥住被子的邊角,告訴自己趕緊睡去。上帝死了,就像是電影去掉了結尾,在漫長時間之後只剩下一片虛空。

從幼年開始,我們就被灌輸要過有意義的人生。其實在整個社會的語境中解讀,這種有意義不過是對他人有價值而已。以利他的行為換得自身物質和精神上的回饋,這無疑是有價值的,至於意義確實無法裁定。一群黑猩猩在林間生存,強壯的捕獵,孱弱的採摘。這種協作對於個體和族群是有價值的,但是行為本身並不一定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我們試圖面對虛空給出某個問題的答案,心中不禁惴惴不安擔心答案不夠完美。可若是連問題都不存在,答案都有什麼意義呢?所以為了給出答案,便要自問自答。有人說,美德是唯一的意義;有人說,禮義是唯一的意義;有人說,God is love;有人說,宗教不過是權力的遊戲;有人說,愛智慧才是遵從本能的方式。這就像是一群探尋邊界的行者,走到了沒有路也沒有邊界的地方,有人瘋了,有人自殺了,有人回身返程告訴剩下的人他已經走到了邊界,他的腳下就是意義。

佛說,眾生皆苦。這大概是某位智者借著佛口說出的一句大實話。眾生皆苦,有人知其苦,有人不知其苦。這種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之痛,都來自於百年前一句輕飄飄的『上帝死了』。在信與不信之間,便是天堂與地獄之別,在醒與不醒之間,便是虛幻與虛無之別。

從精神上,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思維方式,也自然可以選擇相信一些,否定另一些。可面對茫茫的虛無,我們唯一可以逃避的一隅卻只有我思故我在。不是風動,不是旗動,而是心動。只有讓自己的思維世界向下延展,用自己所相信的畫地為牢,用這座思維上的監獄為自己遮風擋雨。

突然想到一個開放式的問題,究竟是地獄可怕還是虛無可怕?一個需要極盡感官至苦,拔舌、油烹、刀林串肉,而另一個確實簡簡單單的一片空白。眾生存在的意義並不是建造那通天的巴別塔,而僅僅是生存和繁衍。甚至生存和繁衍也僅是種群的意義,超越了種群,我們的存在只是茫茫宇宙中的一次偶然。沒有人會為我們的來去而歡呼,而哭泣,而驚嘆,甚至連隱藏在嘴角的譏諷都沒有。我們極盡全力的表演,不僅沒有觀眾,甚至連舞台都不存在。

一個痛苦的人做了九個噩夢,夢醒之後,汗已經浸透了衣襟。在夢裡,他創造了整個世界。

一鍵關注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