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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ISIS恐怖組織背後的隱秘關係網

去年一整年,在美國領導的反恐聯盟不斷步步緊逼之下,「伊斯蘭國」(IS)在敘利亞和伊拉克佔據的領土收縮了一半以上。然而西方國家本土的大規模恐怖襲擊卻此起彼伏。2016年6月12日,美國福羅里達奧蘭多的一間同性戀酒吧發生槍擊案,造成百餘人死傷;7月14日,法國國慶日上,恐怖分子開大卡車沖入尼斯市遊行的人群並射擊,留下80多具無辜者的遺體。在這些恐怖活動背後,浮現出一種「獨狼式」的襲擊模式:行動者往往是單獨行動的業餘本地人,熟悉當地環境,作案工具自備,通過社交媒體完成意識形態激進化轉變,沒有和境內外的恐怖組織有直接聯繫。

尼斯的卡車撞人現場

獨狼式襲擊在西方民眾和輿論中激起軒然大波,人們這樣想:既然人畜無害的穆斯林鄰居,就可能是潛在的恐怖分子,而政府和情報部門對此沒有任何預先警告防範的方法,那麼整體歧視穆斯林社區似乎就是合情合理的做法。因此,儘管像尼斯慘案、奧蘭多慘案、德國聖誕襲擊這樣造成大規模傷亡的案例只是少數,「獨狼式」作案還是給了歐美民粹主義政客的排外以口實,各國情報部門也表示自己的情報工作沒有值得指摘之處。

「獨狼」恐怖分子的神話儘管幫助了部分民粹政客的煽動、成就了部分官僚逃避責任的借口、散播了極端主義分子想要播種的恐懼,卻經不起更進一步的檢視。早在2016年7月,Daveed Gartenstein-Ross和Nathaniel Barr就在《外交》季刊網站發表文章,質疑所謂獨狼式恐怖襲擊是否真是只是「孤立「行為。他們發現,在許多最初被標記為獨狼襲擊的恐怖活動背後,有著遍布歐洲的恐怖網路為襲擊者提供支持。許多遠在敘利亞的IS組織者利用加密通訊軟體遠程指導襲擊者。

他們將隱藏在假名 (nom de guerre)和加密通訊背後的主腦稱作關鍵密謀者(virtual plotters/virtual planters)。這些狡猾且久經戰陣的老兵往往有著豐富的宣傳經驗、意識形態技巧和組織協調能力。可以包辦從招募、組織、協調到後勤的一系列活動。在經濟蕭條、工資增長停滯、排外民粹主義愈發熾烈的歐洲,移民或者移民後代中並不缺乏IS的潛在招募對象。然而,作為原料的炮灰雖然足夠,將分散又零碎的不滿催化為行動的怒火,將毫無軍事經驗的業餘者組織為恐怖大軍,就必須靠這些「哈里發國」的精兵。

Bridget Moreng在《外交》季刊網站上的文章,第一次詳細描述了一位關鍵密謀者的行動概略。這位恐怖分子叫Rachid Kassim(於2017年2月被美軍的無人機擊斃),是一位阿爾及利亞出身的法國公民。在2011年,他訪問了自己父母的祖國阿爾及利亞,返回法國時已經有了激進傾向。Kassim於2015年舉家遷往IS控制的領土,成為一名宣傳戰線上的積極分子、「聖戰RAP」的創作者。但Kassim可不只會夸夸其談,他聯絡、指導了幾位法國本土的激進分子,刺殺了一位警官夫婦,殘忍殺害了一位天主教神父,還差點組織幾位女性用炸彈轟掉巴黎聖母院。這些罪犯在行動前並不認識彼此,完全靠Kassim牽線搭橋、進行指導。這類襲擊表面上看來是「獨狼」對IS宣傳號召的自發反應,實際上涉及複雜隱秘的關係網路。

持刀者為Kassim,準備對人質進行斬首

2017年2月,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長篇報道,根據對IS在印度的流產密謀的深入調查,掌握了關鍵行動者「遠程遙控「模式的大量一手細節。根據時報的報道,和Kassim招募的那些聖鬥士一樣,年輕的印度工程師Mohammed Ibrahim Yazdani和他的兄弟一開始也想響應號召投奔哈利發國,履行自己「神聖的宗教義務」。然而隨著各國反恐部門協作堵塞聖戰者流入敘利亞和伊拉克的途徑,IS的招募者們轉而鼓勵新兵們就地在自己的所在國發動襲擊,對「卡費勒」(非穆斯林)和「背教者」(不贊同IS的穆斯林)發動無情地反抗:Yazdani的上級,化名Amiriki的關鍵謀划者,還同時在美國和英國平行進行著恐怖謀划。他招募了一名叫Emnuel Lutchman的美國年輕人,鼓勵他在2016年新年夜在紐約發動「行動」,屠殺「十萬卡費勒」。他不但幫助Lutchman建立組織,還在後者表現出疑惑的時候鼓勵他堅定信念。當然,這一殫精竭慮的恐怖大屠殺沒有成為現實——Lutchman招募的一位同志,不幸是FBI的線人。

回到Yazdani的故事。在Amiriki被美軍無人機炸死之前,他給Yazdni指派了一位新的上級。Yazdani從沒見過這位神秘的新導師,但是他可以說流利的印地語。隨著招募的繼續,名為「伊斯蘭國印度支部」的8人小組逐漸成型。化名為「勝利之風」的導師,指示Yazdani和同伴驅車200英里,在一棵樹后找到了手槍和子彈。然而那把槍卻生鏽的。「勝利之風」又把可憐的行動員們驅趕到600英裡外的一個地點,用匿名交易的方式購買彈藥。這一恐怖網路的線上部分保密性很好。關鍵謀划者採用多種加密通訊工具和行動員聯絡,並且從來不在一種工具里談論所有計劃。在Yazdani和他的同夥被捕后,印度反恐當局通過審問獲得賬號密碼,才得到這些關鍵信息。

但是這種通過少部分精銳戰士遠程指導當地業餘人士參與襲擊的模式,儘管防不勝防,但自有其弱點。同樣是根據時報的這篇報道,專業恐怖分子雖然可以通過組織和後援協調作戰,但是業餘人士缺乏軍事經驗仍然是其致命弱點。

例如,有據可查的第一例遠程襲擊是一位23歲的法國IT學生在巴黎市郊醞釀的槍擊案。然而這位顯然缺乏訓練的菜鳥衝進教堂試圖大開殺戒的時候,他的子彈打中了自己的大腿;另一位意圖獻身的猛士操作炸彈背心的手法不夠熟練,只收割了他自己一個靈魂。

也許Yazdani和他同夥的命運最為令人哭笑不得。他們依照指示從高速公路旁邊拿到了十千克硝酸銨。眾所周知,這是製造炸藥的原料。但是他們沒法重複YouTube上的教程成功造出爆彈——「原料在容器里成了一堆像果凍的糊糊,」被捕的恐怖分子交代說。他們絕望地把這一團糟移到茶缸里,試圖通過再次加熱來挽救一下:當警察破門而入時,在他卧室的冰箱里發現了加工了一半的炸藥。

2017年3月22號倫敦議會前的襲擊再次吸引了世界的眼球。不過Daveed Gartenstein-Ross注意到,在學者們不斷的努力之下,媒體和官方已經不再簡單的將犯罪者Khalid Masood稱作「獨狼恐怖分子」。儘管Masood是否和恐怖分子有聯繫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正如兩位作者所言,這種謹慎比起草率地做出結論是很大的進步。

世界說 李二 發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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