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個攻克了世界數學難題1+1的「寫作民工文化巨人」唐國明

我是那個攻克了世界數學難題1+1的「寫作民工文化巨人」唐國明

今天又下雨了，拍完我紀錄片的女孩子們剛剛走。我坐在這間我快住了16年的，僅有8平方米的房子里，像往常一樣望著空空的一切，我有種莫名的傷感，它像暮色從大地上升起一樣，從我的內心升上我的腦門。

我今年已44歲，雖然出版了《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自創的鵝毛體詩陸續在被發表，被讀者叫好，也沒什麼可驕傲的，而創作了多年的《零鄉》，一直處於未完成的狀態。雖然被認為紅火過了、成名了，也不過是人眼裡的虛熱鬧，窮名傳萬里而已。住的地方沒變，生活也沒變，以致有人給我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會問我：現在住在哪？我說我仍住在原來的地方，對方就不再問別的了，就似乎明白我的生活還是老樣子，就勸我找個工作，不要寫作了，做春秋大夢了。我高興時就回答行，不高興時，就說我很忙，以後再聊。

我每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掛斷後，總有一陣莫名的迷惘，過一陣子似乎又好了。想起《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發表的那一陣子，記得第一次發表是2011年，那時發表了一個還不太成熟的梗概，並且在那年，我第一次被一家報紙報道。當時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我從沒有想到我還有能上報紙的這一天。接下來隨著《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徹底的完成，2013年6月第一次在浙江一個叫《浮玉》的雜誌上全文發表，2013年7月31日開始在美國《國際日報》中文版上連載，后又在秘魯《國際日報》上連載至2014年春。

沒想到的是我在2013年8月份因為無意中上了湖南衛視公共頻道的一檔節目，接著我隱居麓山10多年，專門修補復原《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的事迹，被無數報刊網路媒體爭相報道，用俗語說，我已經是「一夜成名」了。接下來不斷地上電視節目，尤其上了當時影響力很大的節目《夢想秀》之後，不斷有出版社找上門來出版我的書，但最終不了了之。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一些「專家」意見的干擾。有一次作協通知我帶些稿件去作協時，作協的領導帶我去見作協旗下的一個文學雜誌的領導，那個領導又要作協的領導帶我去見另一個編輯老師，另一個編輯老師，不知道編輯老師在見到我之前遇上了什麼不快之事，還是對我天生反感，總之，拿起我一篇稿件看都沒看一眼地就說我那篇文章是「抄」的，我當時只感覺血往上涌，我直接說道：老師，說話可要負責任，不要信口開河，您一眼也沒看就說是『抄』的，您願不願意發表我的文章是另一回事，如果不願意發表，我立即拿走就是，不要用這樣莫須有的侮辱人格的話來搪塞……然後他說：放這，放這……又對我說：要好好寫作，不要總搞寫作外的名堂。我又忍不住了，我說：我搞什麼名堂了，要不是作協領導叫我來，我才不會來。他又沒話說了，點燃一支煙后，又說我的詩寫得好，乾淨利落，也許會發幾首。我覺得沒話跟他說了，又回到作協領導辦公室作別，領導要我在那吃了中飯再走，他給我叫個盒飯。我當時覺得久留不便，想要走的意思，領導說：他那麼說你，你不要在意，說明他關心你，不關心你，他不會那樣說，你跟他無冤無仇，他幹嘛得罪你。他又拿出一張紙跟我說：這是一個專家看了你《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一部分意見……接著他念了一段，我懂得領導的意思，意思是作協想扶持出版，但「專家」的意見很不樂觀……其實這是我早已預料到的，我也從沒有打算過要作協扶持出版的意思，對我來說，安個扶持出版之名，我覺得對於一個作家來說好像有可憐的意思，若是出版后，將這個錢以獎勵的形式，獎勵那些稱得上優秀的作品，倒是一種讓作家有榮譽感的辦法。他念完后又問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直接說：我不知道作協要求我怎麼做。領導說：聽編輯部的同志說，你老向他們投很多稿……我說：是的，我投很多稿就是想中稿，這難道有錯嗎？領導說：沒錯，不過還是一年投一次好。我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是點了點頭。這個領導又帶我去見一個女領導。看那辦公室的氣勢，那女領導比這個男領導官大，因為進去后，坐在沙發上的他不敢把腰挺得直直的，我只管舒服直直地挺著。女領導又問我有什麼要求。我直說：我能有什麼要求，我要求把我的《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出版或發表在作協舉辦的雜誌上，你們能做得到？女領導一聽這話直搖頭說：那隻得你去想辦法了。又對那位帶我來的領導說：至於小唐入作協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說：對，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然後我跟男領導走回他的辦公室，跟他客氣幾句就回嶽麓山了。

其後，又有幾家出版社找過我，有的說想買斷我《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所有版權，讓我開個價，我當時對買斷根本不懂，我認為是終身買斷。不知道可以買斷5年或10年，對方也許知道我不懂，我當時確實不懂，就說終身買斷至少得4000萬，否則免談。直到後來知道他們說買斷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大笑。直到2014年春天，有一個出版社打電話給我，說要出版我的書，說會給我稿費，然後就開始教訓我，不能這樣追求寫作，應該找份工作，應該怎麼怎麼樣一大堆，給人的感覺好像在罵叫花子，我想，我們是談出版書的事，不是來上教育課的，由於我當時在車上，車上很吵，我聽不清，我禮貌地跟他說：……晚點打過來，我現在聽不清……對方愣了一下，才把電話掛了。然後再沒有下文。2014年冬天的時候，被人拉去給一個人的講座湊熱鬧。湊完熱鬧之後，拉我去的朋友又請那個主講吃飯，在場一個做出版代理的，他說他想幫我出書，但不給稿費與版稅，我當時如果不出於禮貌的話，差點大聲笑出來，只有禮貌的說：容我想想。後來這代理出版人的一個女熟人來嶽麓山拜訪我，勸我把書給他出，我說：我現在列印簽名本都賣100元至200元一本了，沒版稅與稿費我不如不出。她說：你總得給媒體與關注你的讀者一個交待。我只有把話題繞開。

到2015年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找到我，說想投資出版我的書，條件是給我5000元稿費，他要買斷圖書出版權5年，我當場拒絕了，順便丟了一句，不要把我當傻逼與書獃子。我把這個事說給一個曾在出版公司干過的寫作者，他說，他在出版公司干時，也5000元買斷過人家一本書5年，後來他也想以這個方式來買斷我的《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圖書出版權5年。我發覺此人很奸，不可交也，便與此人斷了聯繫。從此我開始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出書的事。直到遇到一個什麼投資公司，說他們願意投資出我的書，但要我保證他們回本，我還得幫他們免費叫賣，我當時哭笑不得，在心裡罵了一句：滾蛋。

直到2016年我故鄉城步縣一些在廣東的老鄉有想幫我找個投資人出我那本書的想法，但最終無果。在他們正在為這個想法找投資人時，我了解到出一本書，用叢書號錢不多，13萬多字，8個印章也就1萬3千元，可印1000冊，我把這一信息說給與我相交多年的龍書劍。龍書劍過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打電話給我，說這書他個人投資出版，書出來后，他分800冊，我分200冊，書名他來題寫……最終此書在2016年9月出版了出來，也算是圓了一個夢想。

書出來后，再也沒人說我是一個笑話了。由於沒有商業運作，也沒有上什麼市上什麼架，就那樣守株待兔的賣。雖然投資人回了本，我掙了點小錢，還有剩餘的書可繼續出售掙點，也就這樣了。很多人為此事可惜，也有很多人為此感到奇怪，一本媒體在毫無商業與利益目的的自發傳開形成市場，又是一本質量過硬，耗費幾十年心血之作，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很多人為我痛惜過，就連出版代理商也為我可惜過。我想，出來了，出來了就好，終於給世人有了個交待，接下來還可以幻想一下將會有有眼光的公司接手，以單書號運行上市上架。

當有人嘆息有些狗屎不如的東西都有人在大力「惡炒」，將「狗屎」炒成「天使」，為什麼我這個本身就很有價值的東西就無人問津？這個我也不知道答案，我有能力做出來貢獻給世人，但無實力將其運作向每一位愛讀的讀者手裡。

當有人看到我的生活與我所擁有的名氣與才華極不匹配的時候，他們在追問我無數個為什麼，但我無數次不知怎麼回答。有人問我覺得我成功了嗎？我只能說，從文學層面上來說我成功了，從世俗利益角度來看，我又是失敗的。我跟他們說：我來自於農村，雖然讀過大學，但仍然是一個農民，如果現在不是拿筆杆子討生活，也是在城市裡當農民工討生活，或是在故鄉種田討生活。想來想去，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拿筆討生活的農民工。拿筆討生活跟在工地上挑磚討生活沒兩樣，我還沒有挑磚的掙錢多。雖然收入暫時低，低到能每天有10元錢吃飯，活命寫作下去……雖然住的是8平方米石棉瓦蓋屋頂的房子，吃的是10元買來的粗菜淡飯，但我能以考古的方式復原發現《紅樓夢》八十回后的曹雪芹文筆，開創了讀者喜愛，讓詩歌重回唐詩宋詞巔峰的「鵝毛體詩」與「鵝毛詩」，還能攻克證明困擾了數學界近300年的數學難題哥德巴赫猜想「1＋1」，並且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在創作好像永遠沒有完成的小說《零鄉》。雖然物質上我活得比一個月嫂與清潔工還不如，常有「我是從另一個星球上來的王，在人世間漫無目的地流浪」的感嘆，但我在文化創造上我又能與曹雪芹、李白、蘇東坡、哥德巴赫這些頂級的文化巨人平起平坐，我又有什麼遺憾與嘆息，我又怎麼不快樂自由得像王子一樣去完成自己夢想完成的事業……

2017年5月3日寫於嶽麓山向陽坡上

作者簡介：

唐國明，男，漢族，現居長沙，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自發表作品以來，已在《詩刊》《鐘山》《北京文學》《星星》詩刊及其他國內外刊物發表作品數百萬字。2016年出版先後在美國與秘魯《國際日報》中文版發表連載，以反覆閱讀的方式考古發掘出埋藏在程高本后40回中的曹雪芹文筆，以考古的科學方式修補復活出符合曹雪芹語韻與曹雪芹創作原意的「紅學」作品《紅樓夢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其追夢事迹已被湖南衛視、浙江衛視、北京衛視、貴州衛視、遼寧衛視、湖北衛視等電視台，《新周刊》《日報》《文化報》《廣州日報》《瀟湘晨報》《三湘都市報》《長沙晚報》《西安晚報》等無數報刊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