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超級士兵：腦刺激技術將落敗小鼠轉化為常勝將軍

據國外媒體報道，製造超級士兵像是科幻電影中才有的情節。但科學家近日通過刺激小鼠大腦中控制「費力」行為的腦區，成功將羞澀、體弱的小鼠轉變成了強壯的「常勝將軍」。小鼠是一種社會性動物，雄性小鼠通過表現出攻擊性行為、在同類中建立起權勢等級。

該技術是否會製造出一支漫畫書里的老鼠衛兵呢？

不過，這些攻擊性行為包括多種形式。浙江大學胡海嵐研究組利用所謂的「管子測試」，判斷哪只小鼠占支配地位。由於管子中空間不足，小鼠要想爬出管道，必須把對方推到一旁。哪只小鼠把對手推到邊上，就「贏得了」這場支配權遊戲。

研究組在論文中寫道：「贏了遊戲的小鼠推的次數更多，每次推的時間也更長。」獲勝的小鼠並不比輸掉的小鼠更強壯，它們只是攻擊性更強。研究人員還發現，獲勝的小鼠大腦中一簇名為背內側前額葉皮層（dmPFC）的神經元存在大腦活動。這部分腦區與「需要努力的行為」和「社會支配地位」有關。背內側前額葉皮層活動較弱的小鼠總在遊戲中落敗。

研究組猜想，是否能通過刺激背內側前額葉皮層人為製造「常勝」小鼠。於是他們藉助一種名為「光遺傳學」的技術，利用蛋白質和光線刺激較弱的小鼠的背內側前額葉皮層。接著，他們再讓經過刺激的小鼠與佔上風的小鼠進行管子測試。結果之前落敗的小鼠立即變得兇猛無比、使勁將對方推到一旁，幾乎每次比賽都拔得頭籌。

該研究值得我們進一步思考。首先，社會支配權的競爭往往不僅與體力有關，進攻精神才是得勝之道。其次，我們尚不清楚這種技術是否能應用於其它動物、甚至人類身上。小鼠大腦與人類大腦頗為相似，但人腦要複雜得多。因此我們不可能僅靠一枚簡單的大腦植入物、就將一位害羞的人轉變為兇猛的機械戰警。

也許更有趣的是，研究人員發現只要刺激小鼠大腦六次以上，就可以將這些小鼠永久轉化為常勝將軍。「我們注意到，並非所有小鼠在實驗后都會恢復成原來的性格。」浙江大學神經科學家胡海嵐指出，「有些小鼠會恢復成原樣，但有些則保持了上風地位。」胡海嵐和其他研究人員將這一現象稱作「贏家效應」，由於獲勝的可能性增加，只要贏得一次比賽、就會接二連三地贏得更多比賽。

用更加專業的術語來說，「贏家效應」是「神經可塑性」的產物，即大腦中的神經元連接始終處於變化之中。每次小鼠在刺激之後取得勝利，大腦結構就會略微改變。重複多次之後，小鼠便習慣於在遊戲中表現出攻擊性。光線刺激並非唯一手段，動物們還能通過經驗或學習「重置」自己的大腦。不過腦刺激的效果顯然更快。

目前，該研究還只對小鼠有效。但在未來社會中，該技術或能幫助人們在恰當的時間增添幾分自信，從而克服社交恐懼心理。該技術也可能被用來製造一支極具攻擊性的超級軍隊。不知這些做法究竟後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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