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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與宗教簡論

探討科學與宗教的關係,一不能單靠列舉事實,二不能以偏概全,以點代面必須從二者的本質,即從二者最根本的東西入手,進行理論分析。這樣,其他看似矛盾的現象,才好以此為據得到解釋。

作為兩種社會文化現象,科學與宗教的本質主要表現在它們的社會目的以及所面對的對象、所用的手段。

科學的目的是認識世界,狹義的科學僅指自然科學,以認識自然界為目的; 廣義的科學包括社會科學,即包括以認識社會為目的的人類活動。科學是人類活動的一部分,人類的實踐活動不止於認識,而是還要用在科學活動中獲得的認識為自己謀取福利,因此科學也必須變成技術、工程,人類才算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宗教的目的也是要解決人類面臨的問題,為人類謀取幸福。人類創造了宗教,決不是要危害自己。宗教首先和主要的要求,是實行,是做。就實行和做這一內容來說,它相當於認識之後的人類實踐活動諸階段。但是為了做,特別是為了讓信徒自覺地、心悅誠服地去做,宗教就必須對這樣做而不那樣做的理由作出說明;說明,就必須有所認識。因此,宗教也必須解決自己的認識問題。

原始的人類,認識和實踐活動渾然一體,宗教和科學等文化現象也沒有區分。神靈觀念的產生,主要還是認識中的錯誤,因此也可以說是科學中的錯誤。當人類還無力揭破、或無力徹底揭破神靈觀念錯誤的時候,神靈觀念就因社會因素而不斷得到加強,從而發展成各種各樣的宗教。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宗教是從科學中,更準確地說,是從科學的錯誤中產生的社會文化現象。

科學發展的根本動因,是人類自身的實際需要 (包括物質和精神文化需要)。人類的需要存在,科學就要發展; 任何力量都消滅不了人類的需要,也就阻止不了科學的發展。國家權力和各種社會文化現象,包括宗教,都只能以是否適應這種需要和適應的程度決定自己的命運。在人類的各種需要中,物質需要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需要,因而是影響科學、首先是自然科學發展的基本動因。科學發展的程度一面決定於前代的知識積累,一面決定於社會物質需要的強弱。從古至今,科學的加速度發展,根本原因是隨著物質生產的發展人類物質需要的加速度增長。

國家權力和各種社會文化現象,基於自己的需求,也對科學的發展施加著各種各樣的影響。但是它們只能影響科學的發展方向,使某一部分發展而使另一部分不發展,使一部分發展得快些而使另一部分發展得慢些,卻不能根本影響科學發展的速度,更不能根本阻止科學的發展。在科學發展速度這個問題上,誇大文化因素、包括宗教因素的作用是不合事實的。

宗教是人類最早產生的、具有普遍意義的世界觀,在一個漫長的歷史時期里,是社會最高的、居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而任何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都會、也都必須適應社會的需要,給科學留下一塊能夠自由發展的領地。領地的大小、位置,依具體情況而異。但都要留下這塊領地,則沒有例外。宗教自然也是如此。這不是宗教對科學的特殊施恩,而是人類自身生存和發展的需要迫使宗教作出的適應行為。

任何宗教,其目的都不是發展科學,不論是原始宗教還是人為宗教。原始宗教面對的主要是自然界,它要解決的問題,主要是人與自然界的矛盾。它所用的方法,是「在幻想中征服自然力」(馬克思語),或者說,是藉助神靈去征服自然力。 巫術、 祈禱,是它的一般手段。它不去促進科學的發展,也不會去促進科學的發展。而由於它把人類的精力引向巫術和祀神,也就把人類精力的一大部分引離了科學。從這一方面說,批評原始宗教阻礙科學的發展,原始宗教不應當感到冤枉。而且由於原始宗教是從科學的錯誤中產生的,並把科學中的錯誤作為教條,因而當科學繼續發展、克服自己錯誤的時候,必然與原始宗教的教條發生衝突。

人為宗教面對的主要是人類社會,它要解決的主要是人與人的社會矛盾。從原始宗教 向人為宗教的轉變,不是宗教自身要轉變,而是社會需要 自身在轉變。人類面對自然界,要解決人與自然矛盾的時候,必須解決人與人的矛盾,人為宗教也就應運而生了。人為宗教解決人與人矛盾的方法,也是要依賴或藉助神靈的力量。不論各民族、各時代人們對神靈的觀念有多麼不同,但人為宗教的神靈、至少是至上神,作為至善、至美、全知、全能的存在,則沒有區別。人為宗教要解決的是社會的問題,而且又要依賴或藉助神靈,它也不會去促進自然科學的發展,並且和原始宗教一樣,把人類的精力引離自然科學,因而妨礙自然科學的發展,也是必然的。

但是同樣正確的事實是,在宗教作為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的情況下,科學也沒有中止自己的發展。而我們今天的科學和技術,或者說高科技,正是前代科學的繼續。在原始宗教時代,原始的人們也不是事事求神,至少是不能完全依賴神靈。他們也知道,要取得衣食,不能僅僅向神靈祈求,必須自己作出切實的努力。因而,原始的人類,不僅創造了原始宗教,也創造了原始時代的生產和生活的技術,發展了對自然界和社會現象的認識。這類認識,不論今天看來多麼幼稚、粗糙甚至充滿錯誤,但這種認識以及由這種認識所得到的知識,屬於科學的方面,而不屬於宗教的方面,也是確鑿無疑的。

二、 宗教自身的需要與科學

人為宗教不僅由於社會的需要給自然科學的發展留下了空間,而且由於它自身的需要去發展自然科學的某些方面。雖然它原則上把自己行動的出發點和效果都歸因於神靈的意志,但是它也知道,在行動的始點和終點之間,必須有自己的努力。而且由於隨著社會發展而不斷加厚的人類文化積累,人為宗教就不得下對它的實踐行為作出更加合理的說明。這些說明,不僅要依賴對社會的認識,也要藉助和依賴對目然界的認識。要取得這種認識,就必須去發展科學,包括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並且依自己教義的不同,去發展科學的不同方面。古代信仰著不同宗教的不同民族,大多都優先發展了天文學,不僅因為農業是這些民族的主要生產部門,還由於他們的神靈大多與天相關。的道教對古代化學致力較多,那是由於他們要肉體成仙。

在人為宗教居社會意識統治地位的時代,人類也要解決自身與自然界的矛盾,而且要求更好地解決人與自然界的矛盾。而此時的人類雖然對世界的認識已經有了相當的進步,但還不足以從根本上說明社會和自然界。「相當的進步」 使人為宗教排斥原始宗教的巫術,「不足以根本說明」使人為宗教也保留著一部分原始的巫術。排斥哪些、保留哪些,要依具體情況而定。

巫術在人為宗教中受排斥和打擊是普遍現象。在西方中世紀,是基督教對巫師、特別是對女巫的迫害; 在古代,是宮廷中不斷發生的鎮壓巫蠱事件和國家對妖人、妖術的鎮壓,甚至形諸法律。這些迫害,其現實的和直接的原因是政治的、世俗權力的。其思想原因是科學方面的, 是科學的發展使人們認識到巫術的無用。因此,從科學自身來說,可以說是新認識和舊認識的鬥爭。因為巫術的產生,歸根到底,是人類認識的錯誤。

人為宗教中所保存的巫術成分,是這些宗教和科學發展直接衝突的成分。雖然在原則上,人為宗教的目的不是獲取超自然能力,但是由於傳統和信教者層次的差別,使他們至今仍然不能徹底擺脫巫術的困擾,接受新的科學成果,繼續凈化自己,人為宗教還有許多工作要做。這項工作,無論是對於社會,還是對於人為宗教自己,都是有好處的。

隨著科學新成果的不斷出現,還會不斷發展出一些新的巫術。這是宗教和科學的長期矛盾之一。宗教不能不接受科學的新成果。但由於自身的利益,它又不可能原原本本地接受科學的新成果,而一定要對科學的新成果加以改造,甚至把新的科學成果變成新的巫術。在新的巫術中,科學新成果的效能被加以誇大或歪曲。在這裡,科學的發展迫使宗教改變自身,而宗教又把科學使勁地加以扭曲,納入自己的軌道。這種情形,即使在科學技術高度發展的、或者說是高科技時代的今天,也無法避免。

因為先進的科學成果,任何時代都只能是少數先進分子的發現,並且只能被少數人所理解、所直接享用。就像人的身體在發育過程中會經過生物進化的一切階段一樣,人的意識,從小到大,也會經歷人類意識發展的各個階段。社會教育,會使人們在極短的時期內走過人類千萬年裡經歷的思想道路; 教育的缺陷,也會使某些人停留在過去的某一階段,比如停留在原始巫術階段,把最落後的東西當成未來的曙光。

古代國家把這些經常、不斷產生的以巫術為基礎的宗教行為或宗教團體稱為妖術和「邪教」; 所謂邪教,和當前世界性的所謂「新宗教運動」同一性質。 在我們看來,所謂「新宗教」,科學的說法應當是「巫術性宗教」,或簡稱「巫教」。

科學的目的是認識;人需要不斷發展。認識也就不斷發展。由於發展,原來是新的科學發現後來成了常識, 而科學自身又需要向著新的領域進軍。因此,發展、創新,是科學的生命。宗教教義則要求穩定, 不斷而迅速變化的教義得不到群眾的信仰。因此,人類在科學活動中所獲得的認識,無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到了宗教那裡,都要被固定下來,變成穩定少變的教條。科學認識中所發生的錯誤自不必說,科學認識中正確的部分,也要隨時代的前進而成為過時的或錯誤的,並且可能與新的認識成果發生衝突。

太陽中心說出現之後,宗教裁判所對科學家的迫害, 不是「宗教和科學」的衝突、或宗教對科學的迫害,而只是宗教(基督教)中以舊科學為基礎的教條與新科學的衝突,是「教會」對新派科學家的迫害。 而教會之所以迫害新派科學家,主要是由於新派科學家堅持新的科學主張。因此,那次衝突,歸根到底,乃是新科學和舊科學的衝突。在這場衝突中,歐洲基督教會扮演了舊科學守護神的角色。

基督教會自薦作舊科學守護神的事件表明,宗教 (不僅基督教,其它人為宗教也一樣) 也可以容納科學。而在基督教會迫害新派科學家的時候,他們還給新的科學加上一個荊棘作的皇冠: 偽科學,好像他們所維護的不是過時的科學,而是科學本身。

宗教由於自身的需要,必須去接納某些科學成果; 宗教由於本身的性質,它也必須把科學的結論當成教條,而這些教條,或早或遲不可避免地要和新科學發生衝突。衝突的結果,就當時而言要依雙方力量對比的情勢而定,就長遠而言則必然是新科學的勝利。

近代自然科學產生在歐洲;所謂科學與宗教的衝突,也主要發生在歐洲,發生在近代科學與基督教之間。這場衝突,以科學的勝利而告終。更準確地說,是以新科學的勝利而告終。在新科學產生之前,基督教就給科學保留著一塊不大不小的領地。在教會的學校里講授著亞里士多德的學說。在新科學未出現之前,就有一批教徒、甚至宗教職業者為著宗教的目的,即為著讚美上帝,而從事科學工作。哥白尼就是其中的一位,是一位神父。基督教不僅可以容忍他們的工作,而且是必須有他們的工作,或者說,他們的工作,是中世紀基督教會工作的必要組成部分。中世紀基督教會所不能容忍的,是他們的工作所得出的新成果。所以太陽中心說遭到排斥,伽利略等遭到迫害。

在新科學不斷勝利進軍的情況下,基督教仍然保留著他們容納科學的傳統。一些基督教信徒仍然把從事科學看作是讚美上帝的良好手段。他們一面從事著自然科學的研究,一面保持著對宗教的虔誠,甚至把宗教的虔誠用於科學的研究。然而他們的工作也和以前一樣,必須在和基督教教義不相衝突的情況下,才能得到允許甚至讚美。假如科學只能在宗教所劃定的圈子內活動,科學也就難得有重大發展。這只是宗教對科學的有限容納,說不上什麼宗教對科學的促進。

哥白尼之後的新科學勝利的重大成果之一,是梵蒂岡大公會議宣布為他們迫害過的科學家平反昭雪。儘管這種昭雪在科學看來是來得太遲,然而它畢竟表明,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歷史時期之後,基督教終於容納了哥白尼以來的新的科學成果。

分析歷史上宗教和科學的關係可以看到,宗教,主要是人為宗教所從事的科學工作,僅是科學中的一部分,僅是與該教教義有關的那一小部分。因此,與宗教發生衝突的,也只是科學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科學。與宗教教義無關、因而也不與教義相衝突的領域,仍是科學得以比較自由發展的場所。作為人為宗教,它不追求對自然界的一切都作出解釋,甚至可以根本不追求對自然界作出說明,而只把精力關注於社會問題。那麼,宗教與科學也會像不同社會制度國家之間的關係一樣,和平共處下去。當今的世界,大體上就是這樣一種情境。

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實,與科學發展有關的社會因素不僅是宗教,甚至主要不是宗教。政治、經濟、戰爭、法律,甚至文學、藝術,都以這樣那樣的方式與科學發生某種關係,給科學以促進或阻礙。其中某些因素與科學發展的關係,和宗教與科學相比,往往要大得多。過高地估計宗教在科學發展中的作用是不合實際的。

對宗教和科學關係的特別關注,開始於中世紀基督教會對新派科學家的迫害。在那時及其以前,宗教是社會的統治意識,一切其它社會現象都要以宗教為參照來決定自身的價值;現在情況不同了,科學的社會地位升到了宗教之上,宗教的存在也要以它對科學的態度來決定自身的價值。現在我們來討論這樣的問題,其立足點就在於此。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情況是令人高興的。

三、 在環境與道德問題上的宗教與科學

科學經過了血與火的磨難,以自己頑強的奮鬥和超常的智慧,使自己成為各種社會文化現象中最重要的現象。科學使人類具有巨大的智慧和力量,這智慧和力量使人類成為這個星球上唯一的、幾乎可以為所欲為的生物,使人類極大地改變了地球的面貌,並且還企圖向別的星球進軍。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里,人類對自己從科學中獲得的智慧和力量感到無限的興奮和鼓舞,因而對科學充滿了讚美和感謝之情。人類甚至認為,科學,就等於正確。它不僅是全知的,而且是全能的,甚至還是至善、至美的。科學,代替了上帝和宗教。把科學說成宗教是錯誤的,但人類此時把以前崇拜上帝的感情許多移向了崇拜科學,把以前為上帝獻身變為為科學獻身,則是歷史事實。

但是這樣的時間似乎沒過太久,人類就發現,科學不等於正確,科學帶給人類的並不全是幸福。科學帶給人類的能力,一大部分成了人類自相殘殺、甚至毀滅自己的能力;科學使人類極大地改變了自然,同時也使人類極大地破壞了自然,這種破壞開始威脅人類自身的生存。資源將會枯竭,人類的生存環境將會破壞。人類已經看到由於環境的破壞如何造成了許多物種的滅絕,因此擔心,這種命運也將落到人類自己身上。於是,批評科學的聲音逐漸多起來了。

當前對科學的批評主要出現在科學高度發達的國家和地區,一些人認為,科學的發展己經到了盡頭,不能再發展了。如果說科學在以前的發展於人類主要是功,帶給人類的主要是福,那麼今後科學的發展將主要是禍。機器人將毀滅人類,發展應該有個極限等等,是這種聲音中的最響亮者。有些批評在於道德、倫理方面,認為科學可以給人提供力量和智慧,但不能給人提供道德。在這樣的批評中,宗教似乎又顯示出自身特有的價值。不僅宗教自身,甚至宗教以外的人們中也有不少人認為,宗教可以給人類提供道德,而道德將給科學指明方向。這就是說,科學只能「拯救」人的肉體,只有宗教才能拯救人的靈魂; 科學給人類帶來物質文明的同時也帶來了惡,只有宗教才能給人以善。

人們在這裡首先是把科學和技術混為一談,又把技術和工程、工業中的不負責任行為說成是科學的罪過。生態環境的破壞,首先是由工業中的不負責任行為造成的,而認識到這種行為危害的,也是科學。科學在未認識到技術和工業的負面效應的時候,它或許應對環境的破壞負一定的責任,而在它已經認識到這種負面影響時,人們仍然要不計後果地發展工業,那就不是科學的責任,而是某些利益集團的罪過。而且要消除工業對環境的破壞,歸根到底,要依賴科學自身, 依賴科學自身對工業與環境關係的認識,依賴科學提供消除有害後果的方法。

人類的道德,從古到今不斷發生著變化。在道德的演變中,科學無疑起了重要的作用。由科學而技術、而工業,極大地改變著人們的生存條件,也改變著人與人的關係。在過去認為是不道德的事情,在現在或許認為是道德的;反之亦然。如今自薦為道德之源和道德守護神的宗教的道德,也隨著科學的發展而發展變化。在當前的社會裡,各個宗教教門對其他宗教教門的排斥態度已經緩和。過去被認為是不道德、並被嚴厲禁止的行為,如今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容忍。舊的道德原則不斷讓位給新的道德原則,並且逐步為宗教所接受。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正是科學,給人類提供著新道德,正如它給人類提供新的生產、生活手段一樣。

宗教讓科學負責給人類提供物質文明,而由它來向人類提供精神文明。從歷史的發展看問題,這是宗教自身的一種值得歡迎的進步,因為它不再謀求君臨一切文化之上的地位。人類應該歡迎宗教的這種進步。宗教、更正確地說是宗教組織,也應該認真地為當前的社會履行這樣的責任;為人類,也是為自己。

但這裡要避免一種錯覺: 只有宗教才能為人類提供道德。因為沒有宗教,人類照樣有道德,這一點,也是不證自明的。而當前宗教自甘在科學、在政治和法律等社會生活領域之外,專管道德,也僅是它從社會生活的頂巔跌落下來之後所作的一種自我調整,以使自己適應新的情況。我們也不應忘記,宗教在它處於社會生活頂巔的時候,曾經造成過怎樣的道德墮落。

人們在主張科學管物質文明、宗教負責道德的時候,最常犯的一個錯誤,就是不把社會科學當作科學。假如人們認真而不是敷衍地把經濟學、政治學、歷史學、倫理學、法學等等當作科學,那麼,人們將會承認,社會科學的研究將為人類的道德建設提供最可靠的、比宗教要可靠得多的指導。如果說自然科學的發展,使宗教可以不必操心人類的物質生活,那麼社會科學的發展,也將使宗教可以不必操心人類的精神生活。科學需要獻身精神,但獻身精神並非一定要藉助宗教;人類需要道德,但道德並非只有宗教才可以提供;人的精神要有個歸宿,但不必歸宿於宗教。不信宗教者照樣可以高尚,甚至可以比信教者更加高尚。他們的精神,也可以有所歸宿和安寧。對於我們來說, 精神的這種歸宿是比信教更好的歸宿。羅素在他的「哲學史」中,高度讚揚蘇格拉底臨刑時的從容和高尚,但是認為「假如他知道死後是個無,死後並不能和泰勒斯、荷馬等人更好地討論學問,他將更加偉大。」

高科技為宗教提供了最新的傳教手段,使傳教者不必再像過去那樣耳提面命。高科技為一般社會生活提供的方便,同時也可以為宗教生活所使用。這是高科技給宗教帶來的福音。適應高科技的發展,宗教也必然或遲或早會對自己的教義作出調整,各種宗教組織也或遲或早會為自己找到較好的社會位置。而在所有的社會位置中,依靠自己的組織力量,把促進人類向善作為神的意志,為建設良好的社會道德服務,無疑是最好的位置,是宗教在當前社會條件下最好的歸宿。在這裡僅僅要避免的是,世俗的人們忽視自身創立道德的能力,而認為必須向宗教去索取。

作者簡介

李申,1946年4月出生;1969年畢業於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原子物理系;后求學於社科院研究所院世界宗教研究系,1981年獲哲學碩士學位,1986年獲哲學博士學位;2000年任博士生導師;2002年任上海師範大學哲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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