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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故事 跟著人物——專訪攝影師曾劍

作為一名幕後英雄,曾劍在金馬獎、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技術類獎項上斬獲頗豐。他與婁燁合作多次,在攝影、剪輯上自成一體。這次FIRST電影節,我們很榮幸能採訪到擔任評委的曾劍,他寄語青年導演:充滿自信,就玩渾去唄!

作為FIRST評委,會看很多處女座,你會比較注重青年導演第一部作品的哪些層面?

曾劍:第一個是創新,都是年輕導演,不像老導演那樣,中規中矩,會看他們有沒有一些探索;第二個看他們的完成度,因為新導演在完成度上會存在一些小問題,看哪些完成度更高。

對青年導演有什麼建議呢?

曾劍:你要找到自己的團隊,因為新導演不可能面面俱到,他也會在一部兩部三部之後越來越成熟,需要的就是找好自己信任的團隊,不是說要找一個牛逼的攝影、牛逼的美術,先找好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大家都是一個成長過程,都是從不成熟到成熟,新導演也會有特別有力量的時刻,新的攝影也會有特別有力量的時刻,這是新的創作者最大的一個優勢。充滿自信,就玩渾去唄!(笑)我第一次做攝影時,當時跟我一個特別好的哥們,他也是攝影師,我們倆就說,因為後面接觸的都是越來越成熟的項目,別忘了自己該犯渾的時候得渾一點,要不然就會慢慢變成一個生產者,變成一個生產影片的工人。

婁燁說他很喜歡劇本中那些非影像化的文字,作為攝影師你要去落實成影像,具體是怎麼做的呢?

曾劍:跟著故事、跟著人物走吧,因為攝影首先會有一個非常詳細的關於整部影片影像的構建,這是之前必須要做的一個功課。但是攝影畢竟不是一個生產的過程,不是生產一個工業產品,它是一個創作過程。所以,創作會在現場,在任何時候都會有改變,都會有你自己在現場突然找到一些東西,都會有發揮。其實我覺得之前有一個大的構造,然後跟著人物走、跟著現場即興的一些東西走,不需要那麼刻板。我可能是第一個看這部電影的人,讓自己打開一點,跟著角色、跟著人物走。

[浮城謎事]

雖然是拍一部劇情片,但現場的工作方式是紀錄片的感覺,會不會覺得這樣拍劇情片比較難?

曾劍:還好,對於一個攝影來說,比如一場戲,「準備,開始」,這個開始是特別重要的一刻,你必須相信開始之後發生的所有東西都是真實的,不是在演戲,也不是在挑他們的問題,而是跟著這場戲在走。我覺得就像演員一樣,進入了一場戲的情境,你不能跳出來,必須百分之百地相信。

很多時候都在手持。

曾劍:對,選擇手持是因為它靈活,它不像用一些機械設備來拍攝,靈活性特別小。所以說,像紀錄片那樣拍攝的時候,現場想去轉變的時候,在大型設備上就會很麻煩,手持就比較方便。關於手持在運動和靜止之間的平衡感,這個其實我之前做得不是特別好,很多片子都挺暈的,[推拿]稍微就注意了一下,別太狠了,讓自己更沉下來一點。因為之前拍的時候會更生猛一點,[推拿]的時候更克制了一點。

[推拿]用一種盲人的視角去拍,當時是怎麼想到那樣一種處理方式?

曾劍:那個是在拍攝中找出來的,之前做過很多試片,整個方向大概知道,在拍攝期間和導演做各種實驗,今天的戲拍完了,就找個時間做一個測試,就像拍實驗短片一樣。

[推拿]

拍[春風沉醉的夜晚]時,是全程在自然光下拍攝,你對自然光和布光這兩種用光法怎麼看?

曾劍:我覺得取決於題材吧,比如像[春風]這樣的片子,追求的是一種真實性的東西,任何那種人工光的感覺會破壞它的真實感。就像這次FIRST有幾部片子,相對比較遵循自然光的拍攝,這對一個需求真實的題材特別重要,但有些片子需要人工光,需要修飾。

婁燁選擇取景地很講究,[春風]、[推拿]在南京,[浮城謎事]在武漢,你作為他的攝影師,在捕捉城市氣質和面貌上是怎樣考慮的?

曾劍:對,這個還真的是,我覺得我還行。拍[春風]時我們在南京待了一個多月,一個是在看景,另一個是在感受那個城市。包括[浮城謎事]的時候也是。每個城市都有它的氣質,一部影片對於一個創作者來說,有的時候特別喜歡把一個城市的氣質跟那的人結合在一起。比如今年的[笨鳥],潮乎乎的南方一個小縣城,和那生活的人,結合得挺好。包括[春風]、[推拿]以及婁燁所有的作品,他選景的時候先得找到一個喜歡的城市,覺得這個故事在這發生特別合理,然後要把這種合理性通過影像,把城市和人的關係結合起來。

[春風沉醉的夜晚]

之前管虎拍[鬥牛]時女兒出生了,影響了他的創作,他說「由滿懷豪情變得滿腹柔情了」,你的孩子出生之後,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創作?

曾劍:突然對一些原來覺得特有力量的家庭的故事,變得越來越柔軟了,常常會有意地迴避一些殘酷的東西。我剛有孩子那會,影院在放[親愛的],那會就不敢看。像沒孩子之前,我對這種題材肯定會非常感興趣,有孩子之後會有點迴避這種。但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是好是壞,我現在也不知道。你比如說這次看新導演的作品,新導演的作品經常會在各種方面有力量,這種力量非常好,但自己有孩子之後,可能會少一些鋒芒,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看你的很多片子,都是攝影加剪輯。

曾劍:剪輯好久沒做了,是攝影送剪輯(笑)。我越來越少做剪輯,就是因為自己越來越沒法平衡這個事。當時拍的時候很多是出於攝影的考慮,在現場不可能考慮那麼多。回來剪輯的時候,就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待所有的事情,最後會把自己之前拍的挺好的東西給捨棄掉,這樣就沒法那麼客觀,所以後來我越來越少參與剪輯了。這個問題我跟張叔平也聊過,他做美術,我說我越來越沒法客觀,張叔平說他一直特別客觀,這個我做不到。其實攝影和美術這塊差別還是挺大的,最後剪輯就是面對每一個鏡頭,每一個鏡頭會成為你的每一個句子、每一個詞,但拍攝的時候是把每一個當作一個句子來拍,沒想到最後成為一個單詞或一個字。

你喜歡哪些攝影師?

曾劍:羅傑·迪金斯特別喜歡,[鳥人]的攝影艾曼努爾·盧貝茲基,[斷背山]攝影師羅德里戈·普列托。國內的話,呂樂老師特別喜歡,比我年輕的有一個叫呂松野,拍[八月]、[塔洛],也很不錯。

曾劍在First電影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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