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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者,是思想的藝術品

公元2017.2.19,華夏國帝都,798,尤倫斯藝術中心

「互聯網思想者大會」開幕,木有紅旗招展,木有鞭炮齊鳴,木有領導落座,甚至木有主持人,只有思想、思想者。

對思想和思想者的追捧(以致供養)是近年來的一個活絡現象,這個思想者大會的源起則是幾位發起人(早年互聯網倡導者和理論家)在一次旅途中想出來的,屬於臨時起意,不知道是否當時想起了莫干山的事情。不過,說是臨時起意,可實際上用怎樣合適的形式和方式來呈現一種思想和思想者的刷牆式存在,確是人們一直在琢磨的。

大會的議程其實很簡單,胡泳老師開場,做了過後名為《屬於時代的思想和思想者》開場演講,然後就是四個獨立、并行、雙透玻璃房子中對話:世界轉型、認知重啟、重建史觀、詩意棲居,再之後,便是段永朝老師結語,做了過後名為《認知重啟「大窯爐」中的輪迴》收場演講,然後,然後,沒然後,就結束了,這剛剛開始爽就停鐘的行徑不能忍。

直到今天,我得說說自己還是滿腦子細胞激昂活躍,無法理清楚,就像一勺冷水倒進油鍋,且得炸一陣子呢。考慮到熱點,就先簡單說說我對這個大會的體悟吧。鑒於我的人品、視角和文風,說話又比較偏頗、刻薄和殘忍,我會盡量公正公平。

一、我剛剛知道要開這個大會的時候,我的想象當中就要了一個「刻板場景」,即類似英倫皇家學院講堂 + 塞納河畔咖啡館 + 華盛頓爐邊夜話的混合體,如果一定要暢想一些,那便是再加上希臘公民廣場 + 羅馬共和元老院。倒也不是我可以要裝逼或者要格調,究根本是我覺得思想是需要敬畏的,思想家是需要距離的。因此,當我在整個大會前期、當前的過程中看到大會的整個風格與內容物的設計時,我不免有些暈眩,眼前呈現出玄幻+奇幻+科幻的複合體,於是我判定:它是一個應和時代的藝術品,不是「我的那個」思想者大會。

二、我並不是說「思想的藝術」便沒有思想呈現,或者沒有思想家在場。事實上,諸如胡泳老師的演講,是我近年在國內聽到、看到、讀到過的在內容優秀、文字優美、形式優雅方面結合得最好的演講之一,段永朝老師的演講也是。但,整個大會能夠完整呈現的思想之永恆之光的,也僅僅這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恰恰是傳統的、經典樣式的、承接了軸心時代、復興時代、啟蒙時代、工業時代格調的,這很有意味。

三、四個「玻璃房子」,我在真實現場看到的第一眼,便知道貪慕虛榮的人們會對它將有「一十八種解讀」。果然,雖然房子設計的初衷沒有得到全部生效,但因由它們在整個會場中的那種不由分說的怪異、奇特和玄妙,產生了無數的或精美絕倫或荒誕奇妙的解釋詮釋,就如同一幅碎落於地的藝術作品,看到的每個人都給出足以寫出一本書的說法,但唯獨布展者的話沒有人聽,那就是——釘子不牢。不過,我還是蠻喜歡有人給整個會場中那麼多人圍攏在四個玻璃房子情形所起的一個名字——人物園,它是對應著動物園的稱呼的。這名字風趣、貼切,不做作。

四、現場的人員和音響效果的緣故,我沒有安下心聽四個主題的思想者「玻璃屋對話」。我喜歡激烈但我不喜歡紛擾。這不怪設計方,事實上,當時的這個效果出乎他們的意料——注意,不是超出他們的意料。換言之,在他們的設計中,並沒有設想出這些亂糟糟。當然,過後不少思想者從中解讀出了互聯網世界和藝術視角下的真實、喧囂、無秩序、不確定、自由位移、時空重組等等、等等。這讓我大吃一驚。

五、我其實偷偷觀察的是二十位思想家在『籠子』中是如何表演的,也就是他們是如何掙扎著努力將思想交互和表演交流儘可能地合一而又不顯得做作,我覺得這才是最有趣的。但,我最終還是不能說出我對每個人的觀察結果的評價,因為這肯定會讓有些人忌恨、讓另外一些人驕傲,這樣是不對的,何況這只是我的個人興趣,而非思想必需。

六、我也並不十分在意會場中其他的那些投影、光線、字幕、智能和更多概念上的空間結構和映射。並非設計師不出色,也並非效果不驚艷。但,我只關注我處在那個場域中,我是否可以獲得被「思想的蒸騰或湧現」所震撼、吸引、魅惑而膜拜的體驗。我在開場與收尾部分,確實看到理性的思想之光即將沖入凌霄,但在其他時間僅能依稀去感受思想之光被人的表達慾望遮掩之後的部分餘暉。

七、關於「朝陽群眾」在此次大會召開之前之中的介入和參與,並非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而且一個會如果沒有他們的過問顯然便很顯得沒有檔次。真正讓我們感到難堪無奈的是,儘管主辦者事前努力解釋、儘管他們現場認真聽講,朝陽群眾還是不知道在屋子內、空間中、會場上發生了什麼。至於某些原先準備出台的思想者嘉賓後來沒有出現,其實是被「勸退」的,是極容易理解的。

回答兩個朋友較多問我的問題:

第一個典型問題:「這不是互聯網思想者大會嗎?我其實沒有聽到多少互聯網,更沒有聽懂多少」。問題正確!但你不要被大會的名字騙了。這自然不是組辦方和出台思想家在故意騙你 —— 事實上,他們是「被互聯網所感染的思想者」,他們的思想是「被互聯網感染」過的思想,而不是「有關互聯網」的思想,這個道理很並不複雜。

第二個典型問題:「這大會究竟是行為藝術,還是就是思想大會?」問題有點繞,看來提問者們有點較勁。其實,我的答案是高度概括的:這個大會,就是思想的行為藝術是的,這就類似你看到的裸女迎春的那種藝術,思想或者春天都在這裡面了。思想既是元素、也是手法、還是作品。它的高明之處在於春天未必時刻都在,但思想可以無處不是。

第三個典型問題:「你們明年還會辦這樣的會嗎?還是這個形式嗎?」問這個問題的人,還是沒有看懂今年辦了個什麼會。實際上,今年只是做到了嘗試辦個什麼樣的會,而不是打算辦個什麼樣的會。就像一個少年,他還是第一次嘗試談場戀愛,還沒能力談一場他計劃的戀愛。本屆的發起人、主辦方和思想家,都是少年,不必把他們想象成偉岸的老司機。至於明年還搞不搞,如果屆時還有思想和思想者,應該會繼續。

我對「互聯網思想者大會」的最終評價是:這是互聯網進入二十年,第一次嘗試從思想(哲學、歷史、文化與藝術)層次進行設問,它試圖提出這樣的問題——如果歷史沒有終結,那麼憑藉何物得以延續?也就是說,我對這個大會的評價非常高。非常高的原因,並非它完美完善,而是它提出了一個既是它自己的源起也是它自己的目的的問題。

其實,我們在大會中,如果冷靜和、、尖銳和超脫,可以看到遠比當代思想更多的東西,當代最敏感、敏銳、敏捷的那一群人的慾望、恐懼、困惑、虛榮、求索、掙扎、清醒、勇敢等等,馬大大早年就說過「思想不是唯一的,但很多時候,思想家可能是唯一的」這也是這場大會帶給我們的超出思想之外的最大收穫。

補兩句關於自己。在大會的整個議程中,我被組委會「禮節性」地安排為「全場自由人」,通俗點說,就是哪個房子里萬一人不夠了,我可以去頂一下摻和一下。坦率地說,我自認我是不夠格的,與那些上台站台出台的思想者是無法比肩的,所以,我一直把這個「全場自由人」理解為是可以全場亂竄,自由拍攝、自由傾聽、自由評論和自由傳播的角色。為此,我很投入,作為全場自由人,很拉風。不過,在會場中與遇到的朋友提到我的這個角色時,我依舊一如既往的羞澀扭捏,挺好,說明我還沒有失去本色和忘記自己是誰。希望明年還是自由人,自由的人。

最後,我覺得我還是要代表人民感謝「互聯網思想者大會」組委會和全體出台的人員,並非他們是唯一偉大或優秀的那些人,他們是偉大和優秀的人的一部分,值得我們通過他們記住所有偉大和優秀的,並向互聯網、思想與思想者致敬。忘記名字,記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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