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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青春小說:落寞的愛(三十五)

夏青兩手反握在頭頂,象徵性的擋著飄落的雨滴,瞥見張春生像是沖她走來,便停住了腳步,微笑相迎:張老師好。

張春生嗓音有點顫抖地說:我已等待你多時,但願你知道是為什麼。他把傘罩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緩步沿著馬路邊無目的地走去。

不要叫我老師,叫春生好嗎?他要求說,只想跟她拉近距離,還在冀望建立男女愛情關係,不知她人在一尺,心在千里。我還是叫你老師好,叫名字有失尊重。

「隨你吧,有時真希望不是你的老師,只是一個你在學校外認識的一個人。」張春生理解認為,他們愛情的花,難以發芽,不是因為林肖楓狂熱追求的問題,也不是貧窮的問題,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讓他們之間有跨不過的鴻溝。

夏青面無表情,兩眼茫然地看著傘外的雨,傘下行走的人兒,不由地回想起那個買豆漿的早晨,徐子墨的一言一語一動作,彷彿融合成了一種聲音,和腦海中抹不去的畫面悄悄地吻合,在不動聲色搖動著她的心扉,泛起陣陣漣漪,恍惚中,她脫口而出:「哥,家裡下雨了,還刮著很涼的風。」

「你在說什麼?」張春生放緩腳步,扭轉頭詫異的問。

「綿綿無斷的雨,瑟瑟無停的風,使我想起電影里一句台詞。」她機智地掩飾住他的問,緊接著又說:「這個季節里的雨,直教人憑添許多想念和憂愁,甚感凄涼失落。」

「是啊,我感覺自己正處在失落的狀態,生命里有很多的東西離我越來越遠,不抓它,老是在我的面前晃悠,想要抓,卻又飄飄的沒有蹤影,我的心時常隱隱作疼,也正在試圖一種掙脫。」

「我能感覺得出,老師的精神壓力處在一個崩潰的邊沿,學校里對我們倆是議論紛紛,無數次地問自己,我們是否真的超越了師生的關係,有違倫理道德,不能被眾人所接受,無形中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十字架。」

「不要給自己隨便的套枷鎖,人總是在渴望愛情,古今中外、男女老少,概莫能外。」

「我衷心地希望老師,情有處可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情的落腳點,這個落腳點,也許只是一條在遠處守候的平行線。」張春生停住了腳步,轉身站在她的臉前,放情地凝望著她,似有很多的話要對她說。

夏青沒有躲閃,而是怔怔地望著他極有內涵的臉,朦朧錯覺間,彷彿感覺站在面前的人是徐子墨,不由發出一聲輕叫:「哥——」撲進了他的懷裡。她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張春生有點不知所措,心裡禁不住一陣躁動,感覺有一股熱流至丹田升起,慌神中,手中的傘滑落在地上,雨水趁機肆虐他們整個身體,很快浸透了他們的衣衫。

一個寒戰,把夏青從朦朧錯覺中拉了回來,她迅速地移出他的懷,滿臉羞紅地說:「老師,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態,請你不要介意。

「別這樣說好嗎?這應該是個好的開始。」張春生試著伸出手臂,想再次擁抱她。

她一閃身避開,說:「老師,我該回家了。」聲音里透著冷。

張春生略有些失望,彎腰拾起雨傘,貼近她的臉,戀戀不捨地說:「我送你。」 「不用了。」她說著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他,朝家中走去。

這個意外的溫膩觸覺,使張春生的心海激動翻湧,希望再度生起,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似乎都在歡呼雀躍。那想要的愛已經萌芽出土,激動里他想追上去,讓她把傘帶上,但卻沒有邁動步子,看著她漸漸消失在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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