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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珍物

廣見聞,開心智,樂人生。這裡是《深港書評》。

在今天的頭條中,我們公布了2017第一季度的十本好書。而在這十本好書中,有兩本書的格調頗為一致。我們總喜歡情節起伏的故事、聲色張揚的畫面,卻常常無法靜心欣賞身邊的美景事物,這兩本書或許就是很好的提醒。

安靜的午後高至豪 - PianoBoy

五斗先生

○伍嶺

讀老伍的《那些人家:從西四北三條到洪福衚衕》,內心總會想起一句疑問——「到哪裡你才能找到,夢中響起的鐘聲?」

到哪裡你才能記起聶魯達的這句詩?我翻開老伍這本書,首先會被一幅幅寫生畫所吸引,而更吸引我的則是久違的鐘聲,畫中聞鐘聲,果然也是一種很妙的體驗。

《那些人家:從西四北三條到洪福衚衕》

老伍 著

科學技術出版社

2017年1月

光影流年、老家梧桐,能夠重新浮於眼前的不是模糊不清的照片,就是腦海中閃過的片段。如若能把歲月「寫生」於紙上,那些路過的風景都能在筆尖下流淌而來,對於時間的匆忙又有何懼呢?

雖然我知道生活中相似的平淡都來自芸芸眾生,可還是嚮往「那些人家」,他們推開門就能看見院子里的柿子樹、破泥而出的門墩兒、低頭觀賞雕有龍之子的椒圖、抬頭也能數數各式花樣的屋檐、出門偶遇提鳥籠的哥們兒記得打聲招呼、在閱微草堂前愛憐一下垂暮的紫藤蘿,正如在時間的河流里憐惜自己。

我一向把時間比作抽象的東西,好比人的情緒,總是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它。老伍用簽字筆作畫,細細勾勒生活的模樣,能看到時間凝固的姿態。北京的衚衕、牌樓、清晨的古剎、晚歸的戲樓以及流浪的貓都在記憶的深處復活。

即使我並非老北京,也不是新移民,但相同的體驗在各式各樣的小街小巷裡飄蕩著,車來車往、曲終人散,無非都是老伍畫中的一景,老伍畫了拱橋、畫了庭院竹林、畫了黃包車的車夫、畫了空中交雜的電線……這些都與我們有關,甚至就是我們自己。

城市在翻新變樣,除了大小的差異之外,許多城市都陷落於高樓霓虹之中,在北京如此,在深圳如此,就連我的故鄉亦是如此。唯有那些還能回憶的地方才叫故園,儘管老宅被推平成全了馬路的寬敞,悠靜的弄堂底下也裝進了捷運,但記憶里的某些東西還在,我們便有家可尋。

回顧時光,重走老路,你會覺得自己不過是生命的落葉,落在層層相疊的瓦片上,風一來,有的會散去,有的則被塞進塵土裡;有的在空中看更遠的風景,有的在繁華的地面把「自我」遺忘。那夢中響起的鐘聲,在徹夜無眠中又如何能尋覓?

城市的星空早已稀疏,故事愈發黯淡,有時候真渴望如孩童般在草地上開路,就像船切開當下的波峰。可當記憶變得深遠,你的眼前似乎只剩下未來,而只有未來的人生與沒有未來又有何異?

老伍在書中寫道:「在衚衕中寫生,跟老北京們聊天,真有一種通心之感。」我相信這種「通心之感」是所有讀者都會有的,無論來自哪裡,身在何處,都能在老伍的畫筆下遇見最初的自己。

讀《珍物》如「掘寶」

「如果家裡著火了,第一時間你要帶走的東西是什麼?」我低頭沉思了片刻,並未思索出結果。目光移回書中,藝術家劉小東說是「旅行箱」——那個濃縮了他三十年時光的箱子,伴隨著他的學生時代與一路變遷,收藏著他年少時的書信、日記、作品以及與父親有關的感情牽連。

對於還年輕的我,似乎尚未有一個物件可以較完整地容納我的某段記憶與情感,然而,我卻也是一個「舊物情結」患者。尤其是每次搬遷時的「斷舍離」,那是最為「頭疼」的時刻。

卡耐基說,「打動人心最高明的辦法,是跟他談論他最珍貴的事物」,我想這就是《珍物》這本書的高明之處。

《珍物:文藝百人物語》

《生活月刊》 編著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17年2月

甫始,我像伏於書後謙遜的後輩,等著窺探書中這百位文藝大咖們心中的「珍物」,以及他們生命中某段奇妙的歷程——他們的「珍物」,應該很了不起吧?

卻驚奇地發現:那些伴隨我一路成長的熟悉名字,諸如李宗盛、林懷民、錢理群、楊麗萍,他們心中的「珍物」不過是一隻筆、一頁母親手抄的《心經》、一本《魯迅全集》抑或一個普通的菜籃子罷了。

「琴與筆是我在創作的這個儀式中啟動另一個靈魂,經營另一個身份,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法器。」

——李宗盛

「這個籃子我帶去了很多地方。籃子里要有我的東西才像樣,我要自己整理的。」

——楊麗萍

「《心經》未了,橫軸留白,彷彿印證『諸法空相』。那是母親給我們的最後教誨。」

——林懷民

讀他人心中的「珍物」,像一段奇妙的「掘寶」之旅。你會發現:咦?原來這個也能稱得上「珍物」啊。

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那些熱愛在廢品雜物中拾掇的藝術家們,馬岩松的苔蘚、於路邊揀拾的垃圾、朱贏椿的一塊「假肥肉」竟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成為藝術品的靈感來源。

「給我這本盲文書的那位婦女,他們生活在精神和思維的空間里,不像我們,那麼需要物質的佔有。這本我讀不懂的書,到現在我一直留著。」

——徐冰

當然,倍受感染的也不少,比如讀到歐寧和左靖上世紀八十年代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書信時,就會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在課桌下偷偷傳的小紙條,如果有保存到現在,想必也是頗有趣味的吧。

然而,《珍物》里的講訴者,也並不全都是「念物」的人,如電影攝影師呂樂其實並不愛積攢物件,因為覺得「過去之物終有一天會變成塵土」,不過覺得是朋友贈送的物件,因一份情誼而留下罷了。

而攝影家顧錚也冷靜地指出「人被物所役使是好事也是壞事」,好是通過物表現出「真性情」,壞是「玩物喪志」。

想來,在這個充斥著「消費」與「丟棄」的時代,我們這一代的孩子對物質的「佔有慾」也不似從前父輩般痴迷,他們收藏郵票、書畫,每每把玩一樣愛好,就像為生命注入了無限活力。幼時第一次聽「米芾拜石」的故事,雖不能解他的痴癲,卻也敬重他的痴迷。我們雖然不為物質所累,有時反倒缺了一份真情性的依託。

某天收拾房間時,翻出了一張手寫的「食物忌諱表」,紙張已略微泛黃。本能拿起瞟了一眼,準備將其扔入紙簍的手卻停在了半空——腦海中浮現的是母親每次電話中碎碎念的「養生大法」以及她認真謄寫的身影。我鄭重地將這張紙展開、壓平,放入隨身攜帶的錢包里。我想,它就是我的「珍物」。

文字 | 伍嶺 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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