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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作家簡·奧斯丁逝世200年:親愛的奧斯丁,世人誤解了你兩百年

《理智與情感》《傲慢與偏見》《勸導》《諾桑覺寺》……奧斯丁的作品早已成為影視改編的大IP,被屢次搬上銀幕和熒屏。圖為2005年電影《傲慢與偏見》劇照。資料圖片

今年是英國作家簡·奧斯丁逝世兩百周年。在大部分讀者的眼中,她的小說如一掬清泓,讀起來只是清新淡雅,沁人心脾。書中既無驚心動魄的歐洲戰事,亦無觥籌交錯的名利場,多是鄉間的婚戀嫁娶,而這些婚戀嫁娶,又大多以皆大歡喜作結,符合人們對世俗生活的美好期待;書中的紳士小姐文質彬彬,個個都是禮儀的典範。讀者憑著「文如其人」的信條,自然會將奧斯丁定義為標準的英國淑女:一位一絲不苟地端著理智與感情的天平、小心翼翼地撥動著生活的秤砣的英國淑女。兩百年來,提到她,最常見的標籤似乎不外乎就是「典雅」、「擇偶」、「紳士淑女」、「英國田園」等等。

是的,與其他小說家相比,奧斯丁似乎太古板了。夏洛蒂·勃朗特曾經指責奧斯丁的作品蒼白無力、缺乏真摯的感情,在給喬·亨·劉易斯的信件中她提到,「她 (奧斯丁) 沒有任何激情澎湃的東西使人窒息,沒有任何深切的東西引人入迷。」勃朗特的確比奧斯丁更富激情,就連這封討論文學的信件,都寫得排山倒海、氣勢磅礴。馬克·吐溫對奧斯丁的批評更是不留餘地:「每當我讀 《傲慢與偏見》 的時候,我就想把奧斯丁從墳墓里挖出來,用她那閃亮的骨頭去敲擊她的頭蓋骨。」馬克·吐溫在日記裡面寫道:「這個圖書館沒有奧斯丁的書籍———這一點足以說明這個圖書館還不錯。」

而在各種文學理論盛行的今天,奧斯丁越發顯得不合時宜。有一次,碰巧聽到幾位文學博士生有如下對話:「英國文學還有誰呢?」「奧斯丁!」「怎麼還會有人研究奧斯丁呢? 奧斯丁有什麼意思嘛,她就代表了我最討厭的英國文學! 她所有小說從頭到尾都是找對象找對象,人生難道這麼沒有追求嗎?」

聽到這樣的批評,我不禁為她叫屈——奧斯丁,果真如此乏味嗎? 她的作品的確可以作為英國文學的代表,但其價值絕不僅僅局限於此。可以說,奧斯丁是英國的,奧斯丁更是世界的,奧斯丁筆下的人物和場景是英國的,但故事背後所展現的人性、道理、法則卻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奧斯丁的作品非但不似表面讀起來那麼輕巧,甚至更清醒、更沉重。

奧斯丁本人的生活很難稱得上是無憂無慮的快樂,而是一種重壓之下的優雅,而她在小說中設計的完滿結局,也更像是她對於心靈聰慧的女主人公的一種願望和祝福。

要讀懂奧斯丁的小說,還該仔細考察一番奧斯丁的生平才好。

現在我們讀到奧斯丁的生平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信息就是「終身未婚」和「熱愛寫作」。甚至就某種意義而言,「終身未婚」比「熱愛寫作」這一信息更容易令人津津樂道。但是,值得我們反思的是,當我們在提取這一信息時,我們已然是以現代人的眼光去評判、去體察,我們很容易忘記奧斯丁真正的成長背景:奧斯丁並非出生於一波又一波女權運動之後的今天,而是兩百年前——一個啟蒙運動餘溫猶在、工業革命方興未艾的時代,一個舊世界尚未瓦解、新思想已然萌動的時代。只有當我們把奧斯丁重置於18世紀的英國,我們才會對「終身未婚」與「熱愛寫作」之間的關聯及碰撞產生更深刻的理解。

「終身未婚」是對於奧斯丁的生活狀態所做出的描述;「熱愛寫作」則是對於奧斯丁的職業狀態所做出的描述。在今天,「終身未婚」也許不算罪過,「熱愛寫作」也不過是一種興趣而已。但是在18世紀的英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統治著整個社會。正如奧斯丁在作品中所展現的,當時主流社會的觀點是:一位女性一生中最重要的「職業」應當是尋覓良婿、操持家庭;女性從事職業賺取薪金,反而是其社會地位低下、生活困窘的標誌。因此,女性不僅不應當「終身未婚」,更不應當「熱愛寫作」。聯繫到這一點,我們不得不承認,奧斯丁不僅不是拘謹守舊的英國淑女,而且是超越時代的叛逆者。

當我們結合時代背景去讀奧斯丁的生平時,奧斯丁的形象再不是一個活潑無慮的少女了,而是一位努力突破社會桎梏、尋找安身立命之地的女性。

從奧斯丁的小說中看,字裡行間處處是幽默、歡笑,故事的結局也總是皆大歡喜,讓人不禁以為奧斯丁一生過得清淡,大概不是多快樂,但也不該多麼不快樂。事實並非如此。奧斯丁出生於1775年12月16日,射手座。奧斯丁的確有她射手座的一面。她喜歡唱歌跳舞,喜歡調侃,喜歡東遊西逛交朋友,為人熱情,並不似當今高冷、有「腔調」的文藝女青年。是的,如果在今天,奧斯丁應該是一位熱愛廣場舞和「黑暗料理」的文藝女青年。就是這位文藝女青年,當別人在樓下準備午飯的時候,獨自躲在房間寫作,門壞了也不修,因為這樣的話,一來人,門吱吱呀呀,她就可以把稿件藏起來了。對於奧斯丁來說,寫小說一定是一件很令人害羞的事情。

除了寫作,奧斯丁經常在各場舞會的圈子流連忘返,一場都不肯耽誤。在這一點上,奧斯丁應當與 《曼斯菲爾德莊園》 中的克勞福德小姐略有幾分相似之處,她甚至被當時的鄰人嘲笑說是「butterfly」(花蝴蝶)。當然,奧斯丁若果真只是熱衷於跳舞調情,倒也無妨,挑選一位如意郎君當不是什麼難事,而後生兒育女,該是幸福美滿。只可惜,奧斯丁的性格可能更接近 《勸導》 中的安妮,有著超乎時代的清醒。如果讓奧斯丁只是為結婚而結婚,她做不到;而愛情,從來都是奢侈品,可遇不可求。在 《愛瑪》 中,當哈蕊麗特和愛瑪談論到婚姻時,愛瑪明確地表明自己沒有「一般女人們要結婚的動機」:「財富,我不需要;職業,我不需要;地位,我不需要」,並且她清楚地知道,單身女子之所以受人輕視,並非因為單身,而是因為貧困。愛瑪的這番話不啻為18世紀英國女性的獨立宣言,也一定反映了奧斯丁真實的心聲。只可惜,奧斯丁本人恰恰就是貧困的單身女性,選擇單身在一定程度上即意味著選擇貧困;更何況,奧斯丁如此聰慧,對支配社會運轉的規則、對女性的命運清楚至極,她完全可以選擇富庶和舒適;但她仍然頂著巨大的壓力,堅持寫作、堅持自己的生活態度,選擇了一條「人跡罕至的路」。這樣看來,奧斯丁本人的生活很難稱得上是無憂無慮的快樂,而是一種重壓之下的優雅,而她在小說中設計的完滿結局,也更像是她對於心靈聰慧的女主人公的一種願望和祝福。

在生命的最後11年間,生活的動蕩讓奧斯丁愈加深切地體會到人性的複雜和人生的無奈。曾經天真爛漫的調侃和嘲諷,此時漸漸沉澱成對生命的沉重思考;寫作從少女式的輕曼風格,轉變成了成熟而略顯憂傷的筆觸

好在奧斯丁在自己的家庭中獲得了足夠的愛與寬容。奧斯丁的家族雖然不算貴族,卻也是書香門第。奧斯丁的父親、兄長,都畢業於牛津或者劍橋,其家中擁有幾百冊的藏書。奧斯丁年少時耳濡目染,受到了很好的文學啟蒙教育,也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涉足文學創作。奧斯丁經常構思一些短小的故事、謎語,在家中朗讀,供人娛樂。在奧斯丁十三四歲的時候,她的兩位哥哥在牛津讀書。他們辦了一份刊物叫Loiterer,刊物中刊載的大多是政治、哲學等事件。有一次該刊刊載了一封讀者來信,署名為 Sophie Sentment,信的內容大體如下:

「當我初次讀到貴刊的文章時,我欣喜不已。但是,閣下,我認為這是我讀過最愚蠢的作品……八期報紙中,居然沒有任何關涉愛情的故事……沒有愛情,沒有女士……謹祝您永葆單身,謹祝您有一個嫁不出去的妹妹,永不邁出您的家門。」

據考證,這封信恰恰是奧斯丁寫的,而「你們的妹妹」,恰好就是奧斯丁本人和她的姐姐,而她們最終都終身未婚。這個十三四歲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未曾料到自己無心的調侃竟然一語成讖。命運的詭譎之處,真是超乎人的想象。

這個家庭中也並非總是一帆風順。奧斯丁的哥哥喬治天生有疾病,在很多奧斯丁的傳記里,都很少提及這個哥哥。這位哥哥當時給奧斯丁的家庭帶來多少打擊,自然無需多言。此外,奧斯丁家族的一位親戚,因為被嫌疑偷盜,官司打了幾個月,也給這個家族帶來一些憂慮和不安。而給奧斯丁本人帶來最大打擊的,是她父親的離世。

1801年,奧斯丁的父親決定搬家到巴斯。正是在巴斯,奧斯丁經歷了失戀的痛,也經歷了喪父的痛。在《勸導》中,安妮一直說自己很討厭巴斯,她拖延輾轉,不願意搬到巴斯。安妮對巴斯的複雜情感,在某種程度上折射了奧斯丁本人對巴斯的複雜情感。據推測,奧斯丁在巴斯可能遇到了一位青年牧師,而這位牧師卻不幸離世了。奧斯丁的姐姐卡桑德拉後來出於保護奧斯丁隱私的考慮銷毀這一時期的通信,這恰恰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奧斯丁在這一時期有一些感情波動。如果事件屬實,這應當是奧斯丁生命中很認真的一段愛情。1805年,奧斯丁的父親在巴斯去世。這給奧斯丁帶來的打擊是不可限量的。從情感層面而言,奧斯丁自然遭受了巨大的痛楚;從現實層面考慮,在當時的財產制度下,奧斯丁父親去世的直接後果便是母女三人流離失所,無處可歸。在《理智與情感》的開頭,達什伍德母女四人無家可歸,這與奧斯丁母女反覆搬家的情景非常相似。值得一提的是,《理智與情感》 的初稿寫成於1795年,彼時奧斯丁並未親身經歷喪父、搬家等事件,但其寫作筆觸之真實、情感之真摯,反映出奧斯丁寫作的動機並非記錄「街坊的八卦趣聞」,而是展現「請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的生命體驗——奧斯丁能夠敏銳地捕捉到不同的人在遭遇困境時的心理體驗,這是奧斯丁作為作家的偉大之處。

比《理智與情感》中達什伍德母女幸運的是,奧斯丁的哥哥們為她們安置了相對舒適的住所:奧斯丁母女於1806年到1809年在南安普頓居住,於1809年到1817年在漢普頓的喬頓居住。奧斯丁正是在這裡,度過了生命中的最後11年。在這動蕩的11年間,奧斯丁的寫作從少女式的輕曼風格,轉變成了成熟而略顯憂傷的筆觸。《勸導》即成書於這一期間。在奧斯丁所有的小說中,《勸導》被譽為是藝術手法最完美的一部小說,但是這部小說的主人公安妮·艾略奧特,無疑是最具悲劇色彩、最富感染力的一位女性。不同於其他小說的明快與活潑,這部小說讓讀者總是能感受到揮之不去的沉重。哈羅德·布魯姆談到《勸導》時,認為「奧斯丁的作品具有莎士比亞式的內在性,安妮·艾略奧特便是集中的體現」,他承認他每次重讀這部完美的作品時,都感到「十分難過」,這也正是很多讀者的閱讀體會。這與奧斯丁彼時的生活經歷是分不開的。生活的動蕩讓她愈加深切地體會到人性的複雜和人生的無奈。曾經天真爛漫的調侃和嘲諷,此時漸漸沉澱成對生命的沉重思考。

1817年7月18日,不到42歲的奧斯丁患病去世。在奧斯丁彌留之際,當姐姐問她想要什麼時,她輕輕地說,我什麼都不想要,除了死亡。奧斯丁就這樣,安靜地、悄然地離開了世界,只留下了幾部永世流傳的小說。兩百年後,當我去拜訪喬頓的奧斯丁故居時,奧斯丁卧室吱呀作響的門,寫作用的小書桌,小小的後院,一切都依然如故。只在草坪上,竄過一隻黑貓,她抬頭看看我,沖我喵一聲,彷彿是代表奧斯丁,向我這個朝聖者發出一聲穿越時光的信號。

這裡有一個更加豐富的奧斯丁

家人對奧斯丁的評價:

她的傳記作者所要做的工作是既簡單又容易的。像她這樣勤勤懇懇、從事文學、虔信宗教的一生,決不是充滿事件的一生。她的一生無可指摘,因而她在家人和朋友中間也從來沒有受過責備;她的一切願望不僅是合理的,而且都得到了滿足;除去在人生歷程中難免遭到的小小失意以外,她從不曾有片刻失去所有認識她的人對她的友好情誼。想到這些,那些為他們無可挽回的損失感到悲痛的人也就得到了一些安慰。

——亨利·奧斯丁

奧斯丁書信:

我只是為了名氣而寫,並不想得到額外的報酬。

你會很高興地聽說《理智與情感》全部賣完了,除版權以外,它給我帶來140鎊的收入。因此我現在會要250鎊。這隻會讓我渴望更多。我手頭上有已經完成的作品(即《曼斯菲爾德莊園》),基於《傲慢與偏見》的成功,我希望它會賣得很好,儘管它不及《傲慢與偏見》的一半有趣。

我認為自然和心靈都能包容一個漫不經心的故事的過失,而且人們總體上來說在這點上並不是很在意。

一個村莊里的三四戶家庭正是可寫的材料。

致詹姆斯·斯坦尼爾·克拉克:

你在十一月十六日的便條中描畫了一位牧師,你認為我有能力塑造這麼一位牧師,這讓我很覺得榮幸。但我得告訴你我不能。這個角色的戲劇成分我大致可以,但是卻不是很好,不夠熱情,缺乏文學性。這樣一種談論的話題應該是科學和哲學,關於這些我一竅不通。或者至少偶爾也應能旁徵博引,巧用典故,而這些正像我這樣只懂一種語言的女性知之甚少的東西,因而完全無法完成。古典教育,或至少對英國文學,古代的和現代的,有一個精深的研究,我覺得都是對你那位牧師必不可少的東西。

作家論奧斯丁:

作者對人世的了解,以及讀者一定會認識到的她那種表現人物的特殊的老練手法,使我們想起了佛蘭德斯畫派的某些優點。作品的描繪對象常常並不高雅,而且從來也不莊嚴崇高;但它們總是十分逼真,並且具有使讀者愉快的準確性。

這位年輕女士擅長描寫平凡生活的各種糾葛、感受及人物,她這種才幹我以為最是出色,為我前所未見。大喊大叫的筆調我本人也能為之,並不比現在的任何人差。但是那種細膩的筆觸,由於描寫真實,情趣也真實,把平平常常的凡人小事勾勒得津津有味,我就做不到。

——司各特

本來我沒有讀過 《傲慢與偏見》,後來看了你那句話,於是把書找來讀了,可我看到了什麼呀? 一張平凡的面孔的一幅惟妙惟肖的銀版照相! 一座用圍牆嚴加防護的精心侍弄的花園,整齊的花壇鑲邊,嬌嫩的花朵;可是一點也看不到五光十色的外景,沒有開闊的田野,沒有新鮮的空氣,沒有青山,沒有綠水。她的那些紳士淑女們住在雅緻的但是密閉的房子里,我才不願意跟他們住在一起呢。

——夏洛蒂·勃朗特

簡·奧斯丁對日常生活具有非凡的洞察力,看到了社交集會、野餐、鄉村舞會這些平凡瑣屑之中的奧妙,那麼,她以這些內容作為寫作題材,豈不是很自然嗎? 攝政王或克拉克先生曾「建議她換一種寫作風格」,但是,這絲毫沒引起她的興趣。在她看來,浪漫傳奇、冒險故事、政治事件或者陰謀等等,不能點亮生活,根本比不上鄉村別墅里樓梯間的生活值得描寫。

——弗吉尼亞·伍爾夫

奧斯丁當然從一開始就是一位高度自覺的藝術家。這是作為一位喜劇作家所必備的,她在這方面可謂出類拔萃。從她對自己作品的評論中可以看出,她把小說看作一門藝術,並將虔誠之心、畢生之力獻於這項藝術活動。

——尤多拉·韋爾蒂

簡·奧斯丁屬於18世紀。那是一個散文與理性的時代。但這麼說僅僅點明了奧斯丁那個時代的一個方面。此外,她同時從另一方面獲得靈感,這個方面後來被標示為感傷與前浪漫主義,它讓我們能以現代的目光來看個人對自己、對個人與社會關係的認識。《理智與情感》在小說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就在於奧斯丁由此開創了一種敘事形式,全方位地展示了她那個時代各種對立思想之間的衝突:理性與激情、客觀觀察與主觀感受、理性與感性,這些衝突精彩紛呈。分析人類思維活動,區分各部分之間的差異,有助於我們進行進一步觀察,了解各部分與外部世界的聯繫。這些都為小說藝術注入了新的活力。所以,除了小說主題顯現的永恆相關性,這部小說還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小說雖然存在作者介入故事的生硬敘述手法,但簡·奧斯丁以她精湛的技藝成功地將理智引入了情感世界。

——伊恩·瓦特

來到我課堂里聽課的那些學生把當代小說看作與現代文化為一體的東西,如工業主義、城市化、巨型大學。他們覺得現代文化中的這種有害性可能會削弱自我,而閱讀奧斯丁小說、了解故事人物很可能會起到糾正作用,這正是奧斯丁作品的審美意義所在。

——萊昂內爾·特里林

奧斯丁對於人物內心世界和外部行為的關注固然與18世紀理性思想傳統強調培育自我意識有關,不過,自我意識在她的小說中通常顯現為理解自己同時也理解他人的良好心智。她的故事裡很少出現邪惡之徒,也沒有因愛生恨的復仇情節,更無因道德缺陷而導致的災難性婚姻悲劇。那些不盡如人意的婚姻最多也不過是像班內特先生與太太那樣滑稽可笑,因此,評論家認為,奧斯丁小說中那些可笑之人揭示的是「錯誤的喜劇」。這種特點代表了奧斯丁對人性的積極理解,同時也讓讀者感受到作品洋溢著的人性的溫暖。

——哈羅德·布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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