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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一帶一路:重塑經濟地理的「看圖作文」

2014年4月11日,騰訊QQ同時在線用戶突破2億大關,並興奮地對外發布了「同時在線2億」的大數據圖譜。
這張以點亮的方式勾勒出來的分布圖,在宣告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完勝之際,卻出人意料地印證了早在79年前就已劃出的人口地理分界線——胡煥庸線。
這條又被稱為「璦琿—騰衝一線」的45度斜線,如今對於當下的經濟地理圖譜仍然發揮著決定性作用。某種程度上說,早在2000年就提出來的「西部大開發」戰略就可以視為用強力外部干預的方式來試圖糾正胡煥庸線下的東西部經濟分佈結果的嘗試。
儘管陷入無數紛爭與否定,但「地理決定論」的確在人類文明版圖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在美國跨界學者Jared?Diamond那本榮獲普利策獎的著作《槍炮、病菌與鋼鐵:人類社會的命運》中,我們順著地理和環境的因素切入,令人驚訝地觀察到,在人類的發展史上為何某些族群會繁榮發展、卓然勝出的深層次邏輯。
在經濟固有的投資、貿易與內需的增長邏輯陷入停頓的當下,突變式的外部經濟地理格局重塑,毫無疑問將帶來不可估量的區域增長動能。這就是堪稱治孤妙手的「一帶一路」之所然。
文/本刊編輯部
2017年5月14日至15日在北京舉行的第一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堪稱近年來最重要的主場外交活動之一。無論是政府首腦的坐而論道,還是商界大咖的觥籌交錯,談笑間都在試圖勾勒一個綿延千載的東西方商業合作新版圖。
2009年,世界銀行發布了題為《2009年世界發展報告:重塑世界經濟地理》的重要報告,首次從新經濟地理學、新貿易理論和新自然經濟學的角度探討了當下世界經濟地理的新格局,這份報告指出,促進長期經濟增長最有效的政策,是那些有利於地理集中和經濟一體化的政策,包括國內和國與國之間。
而以「重塑世界經濟地理」為「一帶一路」戰略主要論點的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院長胡鞍鋼教授不久前曾就世界銀行的這份報告中的三個關鍵詞:密度、距離和分割,論述了當下重塑世界經濟地理的可能性和機遇所在。
首先從密度上看,大體世界各國只用1.5%的國土面積就創造了50%以上的經濟總量。因此不斷提高人口密度、經濟密度,反而具有更高的經濟性;二是解決距離問題,既要通過交通基礎設施和通信基礎設施縮短物理和空間的距離,同時實行貿易自由化、降低關稅稅率、通關便利化等,在非物理距離上進一步縮短距離;第三,是各國各地區之間確實存在分割,由於要素積聚,地區之間、國家之間的差距拉大了。一個國家內部也會出現發達地區和欠發達地區的差距,怎麼來解決這些分割問題等等。
翻開「一帶一路」所覆蓋的區域地圖,有相當多的經濟體都不妨被稱為全球戰後經濟增長黃金周期中的「棄兒」,在全球主要信用評級機構的列表中,往往擠滿了表格的最後幾十行。那麼,在「一帶一路」之下,這一看似根深蒂固的經濟地理結構是否可能會迎來全新的變革機遇?
在胡鞍鋼看來,「一帶一路」的出發點在於重塑兩個經濟地理:一是重塑經濟地理,二是重塑或者推動世界經濟地理。「通過『一帶一路』的基礎設施就會達到三個重塑:第一,進一步重塑經濟地理,實現全國經濟一體化和發展大趨同;第二,進一步推動和重塑「一帶一路」的經濟地理,互聯互通,實現歐亞大陸一體化和共同發展;第三,進一步重塑世界經濟地理,推動全球基礎設施現代化,提高全球經濟增長,實現全球一體化,促進南北國家發展大趨同。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理想豐滿:產能+資本雙輸出
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宣布將加大對「一帶一路」建設資金支持,向絲路基金新增資金1000億元人民幣。對這一承諾,坊間多有微詞,大多擔心「錢會打水漂」,「燒錢買影響力」的猜測也不絕於耳。對此,人民銀行副行長易綱直接「懟回去」:「絲路基金是一個投資基金。我們對「一帶一路」項目進行投資,不是進行單向的資金支持或單方面讓利。我們的投資是有商業回報的,也是可持續的。」
從國內的需求來看,經過改革開放30年發展,在人口紅利等資源稟賦的推動下,已由一個落後的農業國成長為製造業大國、世界工廠,受益於上一個周期的國際經濟秩序,在「投資、出口、消費」三駕馬車的拉動下,逐漸成長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隨著金融危機后的全球經濟格局再平衡,此前如魚得水的原有市場秩序被打破,外圍需求的低迷讓引以為傲的龐大生產能力成為了包袱,產能過剩的壓力又進一步限制了國內的投資增長空間。
根據商務部《2016年1~10月份對外投資合作業務特點》報告中顯示,2016年1~10月,對外承包工程方面企業在「一帶一路」相關的61個國家新簽對外承包工程項目合同6877份,新簽合同額843.9億美元,同比增長30.7%,占同期對外承包工程新簽合同額的51%;完成營業額527.4億美元,同比增長5.6%,占同期總額的46%。
從上面這組數字所產生的第一觀感,的確可能會有產能輸出是「一帶一路」直接動機的感覺。龐大的剩餘產能需要輸出到海外,「一帶一路」的沿岸國家大部分則處在工業化前期甚至尚未啟動工業化的階段。這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明確的供求關係。然而,在「一帶一路」的基礎設施建設浪潮之後,是否會帶動消費品、耐用品以及重工業等產能的持續輸出,則是全新的另一個話題,也是前文所述重塑世界經濟地理的再發酵效應使然。
就當下來說,「一帶一路」真正能轉移出去的是「產能+資本」而不是「產品」。在「一帶一路」的基礎設施就位后,真正能帶來長久效益的並不是產品,更多的應該是工廠、辦公室、管理運營能力以及人才和文化。實際上,的「一帶一路」計劃其中的目的之一,正是要通過產能的海外轉移而減小經濟對工業製成品出口的依賴,而不是繼續擴大這種依賴。顯然,一帶一路」並不在於增大的出口,要擴大的是經濟在海外的存在,密切的是工業化與沿岸國家工業化之間的聯繫。簡單地說,「一帶一路」要實現的是經濟的真正國際化,國際化的是的資本、技術和產業鏈,絕不只是產品。
就目前來看,現階段,企業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能合作非常普遍並且多樣化,比如,在基礎設施領域電力產業參與方式日益多樣,從最初的設備供貨到目前的EP(設計-採購)、EPC(設計-採購-建設)、IPP(獨立電站)、BOT(建設-運營-移交)、BOO(建設-擁有-運營)、PPP(公私合營)、併購、融資租賃等多種形式,電力企業「走出去」的水平不斷提高。在對外承包工程方面,承包企業充分發揮資金、技術優勢,積極探索開展「工程承包+融資」、「工程承包+融資+運營」等方式的合作,有條件的項目更多採用了BOT、PPP等方式。
此外,企業還在境外經貿合作中積極推廣合作區這一平台,成為推進國際產能與裝備製造合作的有效平台,目前已成為促進和東道國經貿合作雙贏的重要載體。據統計,截至2017年4月,企業在36個國家在建合作區77個,其中在20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建合作區56個,累計投資185.5億美元,入區企業1082家,總產值506.9億美元,上繳東道國稅費10.7億美元,為當地創造就業崗位17.7萬個。
現實骨感:風險+周期兩忐忑
在重塑經濟地理的意義上來說,一帶一路的訴求必然是一個多贏的設計機構。然而除去來自地緣政治以及各個大國之間錯綜複雜的利益權衡所帶來的風險之外,尋求在一帶一路上有所斬獲的企業到底會面對怎樣的複雜經濟局面?在5月23日ACCA北京年度峰會的現場,與會嘉賓在討論關於一帶一路可能遇到的風險分析時,主持人請台下將近500名財務高管對一帶一路所面對的財務方面的風險進行投票,結果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政局的不穩以及金融和匯率風險成為了眾多財務高管最為擔心的問題。
而企業所要面臨的困難和風險還不僅僅是這些。
脆弱的金融體系
「一帶一路"沿線不少國家銀行不良貸款佔比高、匯率波動大。例如,2014年銀行不良貸款佔比高於國際通行安全標準的國家占沿線國家總數的一半以上,在哈薩克、塞爾維亞、阿爾巴尼亞、塔吉克和葉門,銀行不良貸款比率超過20%。2010至2014年間,白俄羅斯貨幣兌美元的匯率由每美元2979盧布貶值至每美元10224盧布,緬甸貨幣則由每美元兌5,63緬元貶值至984.35緬元。顯然,如果沒有貿易自由化的政策和相對穩定的貨幣體系,基礎設施建設對貿易投資的促進效應難以期待。
信息不對稱
許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信息不透明,是歷史傳統悠久的「信息窪地"。據國際組織「透明國際"測算,這些地區的平均透明度指數僅為35分,低於全球平均的44分。因為只能獲得東道國概覽式的資訊,而沒有明確詳細有關國家發展情況、法律、經濟、用工方面的相關信息,絕大多數公司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成本增加了不少,由此形成了「三高」:調研成本高、招投標隱形成本高、項目運營難度高。有此「三高",可能會打擊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積極性。
基礎設施投入的回報率難以保證
預期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有不少發展確實存在建設基礎設施的需求,但是這種需求的背後有多少實際支付能力的支撐,答案可能並不理想,而且基礎設施建設投資規模大、回報周期長,民營企業往往沒有動力去承接這樣的項目,尤其對於發展家而言,基礎設施的投資資金一般來源於政府。「一帶一路」沿線的發展家大多難以保證政策穩定性和投資者利益,有些甚至長期處於財政赤字狀態。數年前一度被稱為「高鐵走出去」第一單的委內瑞拉高鐵項目,如今早已半途停工,於荒草漫漫之中飽嘗巨額損失。因此,如何保證「一帶一路」的投資項目不僅可以順利實施完成,而且還要真正得到預期的收益,顯然這仍是一個需要用時間和真金白銀來回答的艱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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