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勇：促進新動能形成的稅收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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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長江產業經濟研究院自成立以來，在劉志彪院長的引領和政、企、學、研各界專家、學者的支持下，始終堅持「熱情、專業、理性」理念初衷，以線上討論和線下研討相結合的模式為經濟社會發展獻計獻策，相關成果受到了社會各界的一致好評。在線上討論逐漸成熟和線下研討（第一期）成功舉辦基礎上，在長江產經智庫群廣大群員強烈要求、金科地產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大力支持和江蘇蘇絲集團友情贊助下，長江產經智庫線下研討會（第二期）於2017年8月27日在蘇州市金科大酒店順利舉行。本次線下研討會以「未來的新動能與新產業」為主題，共得到全國政、企、學、研各界專家、學者100多人的大力支持，在此再次對各位參會人員支持表示感謝。同時，作為一次學術研討會，應廣大未能與會專家、學者要求和進一步促進學術交流，我們將發言嘉賓演講整理並分期推送，歡迎各界專家、學者通過留言方式與我們互通有無。

本期推送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院楊志勇研究員的主題演講。

長江產經智庫出品

線下研討第二期

促進新動能形成的稅收政策

為了研討「促進新動能形成的稅收政策」這個話題，我們首先要對產業和新動能有所了解，然後才能把相關稅收政策對應起來。首先，我們通過兩件事來談談稅收政策的影響和作用：（1）關於「營改增政策」影響，營改增政策執行之後，藥店為了應對食葯監局的「嚴格執法」，要求醫藥公司開具藥物發票，而醫藥公司過去是沒有發票的，醫藥公司和藥店的中間商為了另外開具發票會損失原來利潤的八九個點；（2）關於「低慾望社會背景下的政策無效」，也就是當社會處於慾望低落狀態時，稅收政策刺激、開發新動能等措施都將無法促進經濟增長。

所以，我們來看目前社會處於一個怎樣的經濟新常態，並在此經濟新常態背景下思考兩個問題：

（1）我們是否需要新動能以及需要怎樣的新動能？

（2）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稅收政策來促進新動能的形成與發展？

經濟新常態

目前，經濟新常態呈現三大特徵：慢下來、可持續、需要繼續增長。

既然還需要增長，到底增長多少？從研究角度來說，我們可以研究它的潛在經濟增長率。但總體來講，對經濟增長的持續追求沒有改變，在這個大前提下經濟增長就需要新動能。那麼新動能和舊動能有什麼差別呢？

新舊動能的差別

（1）舊動能是什麼。過去40年，經濟增長基本上靠資本、土地、勞動力推動。換個視角來說，也包括與資本、勞動力有關聯的制度創新和技術創新。

（2）新動能是什麼。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24日透露，今年上半年隨著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培育壯大新動能取得明顯成效。下半年將通過進一步推動創新創業、推進「互聯網+」行動和數字經濟，以及推動新興產業發展三大措施推進新動能加速培育。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王忠宏說，未來包括人工智慧、量子通信、深海裝備、航空航天、機器人、新材料、大數據等9大重要領域實現率先突破，加速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增長點。總的來說，其實就是一直在尋找新的增長點。

那麼新動能一定是新的嗎？有些行業例如製造業、房地產業、服務業雖然不是新行業，但是這些行業是一直被需要的，所以這些行業在發展過程中可能會出現新的發展模式；而對於新行業，行業是新的，發展模式也是新的。那麼，面對這些新動能，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政策來支持其發展？

稅收政策的思考

稅收政策如何在新動能形成中充分發揮作用？我們所理解的新動能主要是指在人、產業、制度等方面的創新，也可以說是技術創新和人力資本創新，所以促進新動能形成的稅收政策應該是促進創新的稅收政策。

（1）稅收政策面臨的國內外環境背景。①國際背景：「大國輕稅」理念普及，大國存在規模經濟效應，應該減輕稅負；②國際稅收競爭，其他國家採取減稅政策，如何應對；③經濟全球化與逆全球化。內部環境：①稅制結構轉變與新動能減稅相矛盾；②高稅率與人才引進問題；③吸引了大量高端人才的「避稅」措施。

（2）稅收政策的行業支持選擇難題。在上述環境背景下，哪些行業應該存在以及應該支持哪些行業是由市場決定的，而不在於稅收政策。

（3）促進創新的稅收政策。①從人的角度思考，要實現創新、創造新動能，就需要有創新能力的高素質人才；②從產業角度思考，通過稅收政策支持具有競爭優勢的企業，但這樣的稅收政策一方面可能促進優勢企業優勢更加明顯，另一方面它也可能加速企業逆向淘汰；③從制度角度思考，稅收政策本身就是構成營商環境的組成部分，但稅收政策支持與企業自身實現技術改進之間有很大差別，並不一定會起到很好的效果，因為這是一個行業問題。

（4）尊重行業發展規律。尊重行業發展規律就等於尊重市場：①稅收政策制定與執行最好保守些；②資本回報率不同導致行業之間稅負存在差別，「大國輕稅」很有必要；③稅收政策在環境形成過程中不要影響市場作用。

結語

雖然關於新動能形成和發展規律難以預測，以及稅收政策具體怎樣做難以定論，但是當前專業研究很重要，因為所有的專業研究都要回到邏輯上來。

文字整理：趙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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