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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你願意來看我嗎？

2021/12/25

yidianzixun

文|龍遊河畔的小阿江

ID（love-ajiang）

可以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不多。當生病能來照顧的人也不多，時間越久，才越方知這些人的珍貴，請好好珍惜。

/ 01 /

「你病了，誰願意去看你？」

很多時候無法幻想那些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拚，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乘捷運，一個人生病時去醫院的執念青年，要怎麼樣熬完身體抱恙的那段時間。

夏季炎熱，接連吃完油膩麻辣的涼皮和涼麵，終於我的身體也支撐不住。

早上五點被陣陣腹痛打破睡意，在床與馬桶之間來回遊走。終究還是抵不住發燒的侵襲。實在撐不下去，和公司說明情況調休，敲開還在睡熟的母親的門，驅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需要化驗血小板，只是輕輕戳一下拇指的事情，對於虛弱無力的我來說，卻要下很大的勇氣。

一向很怕痛。所以只能轉過頭，不去看血液流淌出的那一刻。依偎在母親的胸前，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樣近距離地靠近，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

掛鹽水的時候，由於坐姿，點滴快慢，手沒放平等小小的細節原因，幾次痛的想要流淚。其實自己只要微調一下便可舒適，卻偏偏要喊來母親幫忙調整。彷彿只有這個時刻，最可以怡然自得的恃寵而驕。

從醫院走出，我和媽說：

「真是難以想象，如果我現在一個人在外地工作，會是怎樣的心驚動魄。」

/ 02 /

《媽媽是超人》里有這樣一幕。

正在上海和聚少離多的丈夫秦昊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的伊能靜。在接到台北的兒子哈利打球扭到腳的消息后。立馬和節目組商量，從上海連夜飛回台灣。

為兒子按摩，敷藥，問候和關懷也必不可少。

其實當時的兒子已經在學校和助理的照顧下，並無大礙了。

只是母子連心，一向愛孩子的伊能靜怎麼也放不下懸著的那顆心。

所以她選擇熬夜奔波，在台灣與上海之間來回奔波。即使自己抱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也要親眼看一眼受傷的兒子，懸著的心才能放下。

真人秀里還有這樣一幕：正在收拾東西的伊能靜將女兒留給好友與秦昊看管。不料這時，小米粒從椅子上摔落，哇哇大哭。驚嚇的伊能靜連忙轉身，也是為時已晚。回到廚房裡的她，竟然狠狠煽了自己兩巴掌。

「我是怎麼搞的！」

「真的只是一瞬間！」

「米粒對不起！」

接二連三的自責。抱著米粒流淚。這種心情，也許只有母親才會體會到。因為愛孩子，所以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孩子有半點傷害。用伊能靜自己的話說：

「如果現在有人說孩子有什麼意外，需要我拿十年的生命去抵，我完全可以接受。」

在節目殺青的時刻，胡可，包貝爾，馬雅舒一家在排練節目上台領獎時。伊能靜選擇回到了台北，陪伴兒子度過那個獨特的母親節。

我想，最深的母愛大抵如是，不僅是久病方知誰愛你的感動，更是一蔬一飯的陪伴，團團圓圓的相聚。

/ 03 /

很多年後再翻出相冊，突然發現一張爺爺奶奶的合影。

沒記錯的話，那張合影是爺爺病重時，與奶奶彌留下的最後一張合影。

是夏天，草木旺盛，碧水藍天，爺爺奶奶站在一張長凳前，沒有微笑，只是皺眉。

那時，爺爺已經得了肺癌晚期，全家人都知道真相，唯獨爺爺不知情。

我還是一名無憂無慮的國小生，紅領巾還在胸前迎風飄的耀眼。

家中怎麼也承擔不起後續的醫療費用。更何況已是無力回天的晚期。

大家都騙爺爺，說他是支氣管炎。

隱瞞真相，不告知實情。看似好心，實則殘忍。

只記得後來家鄉左鄰右舍議論，說爺爺病逝的前兩天，和奶奶說：自己夢見了棺材。

不知堅毅的一家之主父親為何在那時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在往後的歲月里，與父親在電話里爭吵，常聽他說：

「這個世界上最愛孩子的永遠是父母！父母永遠都是為了你好！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便是你的爺爺奶奶！」

在爺爺彌留之際，最後的記憶里，老妻相伴，兒女縈繞。他回到了自己度過了大半生的鄉村庭院里，與父老鄉親呼吸同一片空氣。

也許走得安詳。

可是每每想到后話，那句「我夢到了棺材」，總是一陣心酸。

/ 04 /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

那些生病時刻在朋友圈曬病房的人，其實並不是想去謀得多少同情。

人生緩緩，如一輛列車，駛向既定好的終點。只是這中間，需要有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心情與不同的風景。

你一定記得那些開懷大笑的時刻，也一定記得那些溫馨浪漫的情景。

但只有生病住院，與病魔頑強鬥爭時，才能體會生活的慢節奏，才能靜靜地擁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時光，才能好好地思考一下生與死的真諦。

所以那些曬出了照片的病人，背後一定有一段自己的辛酸感悟，關於生命，關於生活，關於工作。

今日一病，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走出醫院選擇先在公園遊走曬會太陽殺死病毒的我，在看到那些三輪車的師傅悠然自得地坐在車上等待載客，或兩兩聊天，或三五打牌，或翹著二郎腿叼根煙小憩之時，竟也有一刻羨慕他們對生活的隨意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