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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教授的家鄉人民真不行

用我三生的煙火,烤熱了你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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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孫宏斌叫板王石的時候,一定沒有把許家印放在眼裡,因為許教授的家鄉人民不行。

那一年的7月,恆大地產剛剛進入企業500強。離許家印「武漢科技大學教授」加身還有3個月。雖然獲得了「十大地產領軍人物」的稱號,但這個獎項的份量卻比不上清華才子孫宏斌的一句話

1個月之後,許教授從廣州「地頭蛇」越秀城建集團手裡挖來了「廣州十大傑出地產CEO」羅國慶,準備從他的福地廣州走向全國,做給在「中城房網」台上唱對手戲的王孫倆人瞧瞧。

那一年王石52,孫宏斌40,許教授45。

把時間往回翻,1958年發生過兩件大事,讓很多人的人生因此改變。1、在的政治中心,一所叫作「科學技術大學」的學校成立;2、在的地理中心,一個名叫「許家印」的娃娃降生在河南太康縣高賢鄉聚台崗村。

這一天是農曆的寒露節氣,氣溫開始急劇下降,秋收之後的農村,更是一派蕭索的氣象,地里沒了莊稼,剛翻過的黃土地光禿禿的,枯黃的樹葉散落在村裡的土路上。在產糧大省的中原大地上,到處透著一股飢餓的氣息——「大躍進」的作風在神州大地上剛剛發芽,自此之後的60年裡到處都有這種飢餓的影子——擁有再多,也覺得「餓」。

8年之後,當許家印在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和渴望的年紀,可以憑藉清晰記憶形成自我意識的童年,一場運動席捲了全國,曾經肩負追趕西方先進技術使命的科學技術大學被迫停課,學生被要求要深入農村、廠礦,與工農結合。

這是的第一次知識份子下鄉運動。清華、北大、農大的莘莘學子先一步去了革命根據地江西,中科大想去江西,但晚了一步。1969年,國務院科教組組長劉西堯建議中科大遷到河南南陽,因為南陽「地處三線……具備發展工農業生產的有利條件」。

但是,河南拒絕了。官方理由是:地址不合適。實際上是因為:口糧不夠。產糧大省把糧食繳上去了,分配下來的口糧少,養不起大學生。

中原人民從1942年開始勒緊褲腰帶為國挨餓,忽然在這一刻不想勒了。某位偉人在很早之前就給出了定論:小農思想幹不了大事。

後來,中科大去了同樣窮的安徽省。留下許教授的家鄉人民在改革開放之後,後悔了30多年。巧合的是,安徽是許教授岳父的家鄉,而把中科大留在安徽的李德生是河南人。

大概就在這個年齡,有位算命先生曾給許教授看相,一番端詳之後,作出結論:孩子,你將來是要端金碗的啊!就像許教授的太康老鄉:吳廣,隔著歷史長河喊出的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不知道許教授有沒有信算命先生的話,他的家鄉人民說他們信了,每當有人問起許教授的故事,他們就把這句話搬出來。但話里透著一副氣息:許教授的發達,是因為他們眼光准,有他們的功勞。

我想許教授在上學的時候就早早領會了魯迅的文章,他記住的不僅有那句著名的「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還有鄰居楊二嫂偷走狗氣煞時候的情景。許教授從小就領悟了:跟小農思想的人一起幹不了大事。

1992年,34歲的許教授準備放棄舞陽鋼鐵廠車間主任這個小頭目職位,追隨「大佬」們的潮流,南下廣州。他回了一次家鄉,一是跟家人告別,二是要籌集下海的資本。但是面對「將來是要端金碗」的許教授,沒有人願意借錢給他。

後來,據說在恆大如果招一個河南人,哪怕是清潔工,許教授都要親自過問。

這也不能怪許教授。河南人沒有做生意的意識,在經濟騰飛的90年代叱吒一時的新飛、雙匯都被折騰成了外資企業,行業頭牌蓮花味精也沒能及時轉型,在民族品牌的道路上折戟了。許教授南下廣州的時候,家鄉人民以為他是去從事一項河南打工仔最常從事的職業:撿破爛——沒有前途。

唯一一次例外發生在恆大在香港上市成功之後,許教授因為對賭協議完全失去恆大的威脅暫時緩解之後,回到太康縣省親的一次酒桌上,他把從河南財經政法大學畢業的潘永卓帶去了恆大。

潘永卓在恆大一路上升,從恆大集團西安公司總經理一直到恆大礦泉水集團董事長,能跟他同樣風光的也只有許教授的校友、負責恆大足球的劉永灼。在恆大冰泉陷入盈利危機,清盤出售的前一年,潘永卓離開恆大,投奔了同為「華南五虎」中一員的碧桂園——一家許教授並不欣賞的公司。

恆大曾經很讓許教授驕傲的是:在2006年恆大遭遇生死危機的最緊要時刻,全公司中層以上900多人無一離職。許教授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但只會報答那些幫助他度過危機的人或單位——比如武漢科技大學。

「經常有人問我:許總,您是哪個學校的?我總是大聲講:武漢科技大學畢業的」許教授在武漢科大的一次校慶上慷慨激昂,「我經常講的一句話: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業,就到武漢科技大學!」甚至說,「昨天,湖北省委副書記、武漢市委書記陳一新與我座談,希望我為武漢的大學跨越發展有所貢獻,我告訴陳書記:我要先把我的貢獻給我的母校武漢科技大學!」他要讓武漢科大超越哈佛。

對他這句話,孫宏斌一定沒有放到心裡去。

1977年全國恢復聯考之後,生在黃土地的許教授,一心想要離開「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家鄉,立馬收起「生產隊長」的把式,奔赴考場——可惜沒有考上。第二年,20歲的教授「準備了5個月」,考上了臨省的武漢鋼鐵學院。後來這所學校改名叫「武漢科技大學」。

在許教授來到武漢學習冶金技術的第二年,比他小五歲的孫宏斌也來到武漢,進入武漢水利電力大學學了治水,兩個工科男在武漢有了一個短暫的交集。2000年武漢水電併入武漢大學——在母校上,孫宏斌又壓制了許教授。

但許教授是知恩圖報的人。有一年武漢科大校慶,經費緊張,曾經的老師被安排「公關」許教授。老師剛一開口,情商極高的許教授就說:我出100萬。老師順利完成了200%的任務,後來武漢科大有一棟樓叫:家印樓。

但是許教授的家鄉人民不行。1999年恆大首度躋身為廣州地產10強,許家印回老家聚台崗村省親,捐資百萬給他的國小母校,把名字土土的「聚台崗村國小」改成了金閃閃的「家印學校」。

在許教授家鄉人民的小農意識里,投資教育是一種搏傻行為,教育的投入產出比太低,捐錢給學校,不如把錢直接發給老鄉。他們不懂許教授為啥含辛茹苦考進三流大學,又丟掉舞陽鋼鐵廠車間主任的鐵飯碗,去廣州「撿破爛」,就愚昧的把這一切歸結成一個字:「傻」。就這樣失去了藉機跟未來首富拉近乎,要投資的機會。

許教授不僅在魯迅的文字里看到了這樣的愚昧,現實生活的體會更是刻骨銘心,他拉車賣石灰、開拖拉機,辭掉河南舞陽鋼鐵廠車間主任,丟掉自己在短時間內獲得的6個國家表彰,都是為了走出家鄉,遠離這群愚昧的人。

1992年,許教授揣著2萬塊錢和對家鄉人民的失望去了廣東,遇見了第一個讓他有機會進入房地產的老闆:中達(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黎志強。

許教授說,他之所以選擇中達,是因為覺得「老闆人好」。當然,「好」是加引號的。中達是一個貿易公司,就跟王石剛去深圳的時候乾的是一樣的事。許家印不滿足於這點小打小鬧,跟黎志強提出要開發房地產項目。「好老闆」黎志強說:行,你自己去干吧。

許教授註冊了一家公司:廣州市鵬達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用在貿易公司時候剩餘的貸款,開發了第一個改變他命運的項目:荔灣區大坦沙島的珠島花園。這一單,給黎志強賺了2個多億。

「功臣」許教授跟黎志強說:給你賺了這麼多錢,你給我10萬年薪吧。「好老闆」黎志強沒有答應,堅持給未來首富開3000一個月的工資。雖然說1995年的3000元相當於現在的3萬,但許教授覺得自己的價值被嚴重低估了。

後來,他跟黎老闆說:「人是有價值的,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水平、什麼樣的貢獻,就一定要有什麼樣的待遇。不然,從管理上來說,是留不住人的。」

後來這種價值觀一直貫穿了恆大地產和恆大足球,許教授到處砸錢,是因為錢砸得值,要砸到位才能體現價值。

說許教授土豪的人,是因為不懂許教授,不能體會許教授經歷萬險從目光短淺的家鄉人群中脫身,不能體會公認的「好老闆」連一年多付6萬塊錢都不願意。

許教授最喜歡唱的一首歌是《懂你》,其中有一句歌詞是「你寂寞的心有誰還能夠體會」。家鄉人民不懂,黎志強也不懂。

要不說造化弄人呢。就在許教授另起爐灶創立的恆大地產當選「企業500強」的時候,他留給黎志強的廣州市鵬達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因利息逾期,被銀行廣州市荔灣支行告上法庭。許教授曾經的「傑作」廣州珠島花園,在許教授離開之後爛尾了。

不知道黎志強有沒有像拒絕了中科大的河南人民一樣後悔過。但是許教授不會亂說。他說:我在廣州一年,要比在舞鋼十年學到的還多。

許教授最在乎的其實是:懂。馬雲找宋衛平聊投資足球的時候,宋衛平說:你不懂足球。但是許家印經常跟馬雲聊足球,一聊就是倆小時,「最終用『投資足球就是投資健康和快樂』的觀點感染了他(馬雲)」。阿里巴巴出資12億元獲得恆大足球50%股權。

看馬雲在恆大球場上手舞足蹈的樣子,我不信他不懂足球。2014年阿里巴巴準備在美國上市,馬雲已經脫離了追求財富的「低級趣味」,他要的是快樂。

馬雲和許教授有一個共同特點:喜歡慈善。馬雲是「2014最慷慨的慈善家」,許家印是「十大慈善家」、「廣東省慈善總會名譽會長」。他們都熱衷投資教育,馬雲有「馬雲鄉村教師計劃暨首屆馬雲鄉村教師獎」,他的夢想是在西湖邊上建立「湖畔大學」。許家印有「家印」系列學校。

2015年,許教授把慈善事業做到了貴州畢節大方縣,計劃投資超過百億元。在恆大確定結對幫扶大方的前幾年,CME剛剛到貴州任省委書記、省長。CME是從魯迅的故鄉紹興出發,一路做到浙江省委常委、副省長,然後調到貴州。而阿里巴巴的成長和浙江之間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CME的搭檔,貴州省委副書記、副省長SZG,在40年前是武漢鋼鐵學院的教師。也就是說,按照禮數,許教授應該稱他一句「老師」

半年多之後,阿里巴巴把「省部級大數據安全聯合實驗室」放在了貴陽,在這裡又一次和恆大團聚。

要不說許教授的家鄉人民不行。恆大在大方縣的扶貧項目包括畜牧養殖、蔬菜種植、中草藥種植、食用菌栽培、經果林種植等200個農牧業產業化基地,總投資超過110億元。而許教授1999年回家省親,除了捐款100萬元給國小母校,還留下一句話:你們搞點致富項目,養點鴕鳥、奶牛什麼的。家鄉人民後來說「我們不大膽,沒做」,估計當時也就是當笑話聽了一下。

所以在許教授回家省親的十多年裡,聚台崗村種下的只有一塊「功德碑」。三米多高的碑上寫著「許家印 為國育才,造福後代,流芳百世。」

許教授最恨的有兩件事:一是付出沒有回報,二是不付出就要回報。恆大一些銷售公司的指導精神就是:沒有業績就是剝削公司,沒有業績就是恥辱。

對於那些借錢給他的人,比如鄭裕彤、劉鑾雄等一幫人,哪怕是從他身上獲得了超過100%的利潤,許教授仍然感謝他們的好。在新世界、周大福地產板塊要退出內地套現的時候,許教授花了339億元全部收下。也幫華人置業、中渝置地這些老朋友的項目變了現。

但是許教授的家鄉人民不行。一直走三四線城市路線的恆大,在2010年才進入河南。

在2013年11月9日,恆大足球隊獲得亞洲聯賽冠軍,走向世界的時候,太康縣也只是發了一條沒有營養的簡訊:「代表全縣140多萬家鄉父老鄉親向您們表示衷心的祝賀和誠摯的祝福。我們將以您們的作為為動力,把太康的事情辦得更好,書寫太康富民強縣新篇章!」還要費許教授動動指頭去刪除。

2015年6月,許教授終於決定在家鄉投資,一個600畝的家印高中,一個120畝的家印中學,一個45畝的鄉衛生院,還有一個700多畝的商業地產項目。雖然距離畢節大方縣的投資相去甚遠,但也足以讓家鄉父老興奮,在官網報道5次以上。

不過,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許教授要投資百萬在家鄉修老墳、建祠堂。2013年,發起著名的「平墳運動」的LZG調離了河南,之前被頂在風口浪尖的周口人民鬆了一口氣。許家那個「頭枕廟,腳蹬撟」的好風水,不修修太可惜了。

即使如此,許教授在征地修墳的時候,還遇到了來自同村老太的阻力,給多少錢都不同意賣地——為了始終如一保持一份對窮孩子翻身的鄙視,擺一擺長輩的架子。

在十幾公里之外的太康縣成西邊,綠油油的小麥田插上了恆大地產的紅旗之後,對於這個佔地900多畝的「小項目」,其中只有幾畝薄田的一個農民說:誰征俺家的地不讓俺滿意的,就去北京告他。

許教授的家鄉人民真不行。他們也不想想,縣城南邊建設百米大道的錢是哪兒來的。

在恆大首次IPO失敗的時候,潘石屹公開聲稱,「過分的擴張、貪婪,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一定會受到懲罰。」這一點,我不同意,許教授一定會覺得鼠目寸光和愚昧才應該受到更重的懲罰。儘管舞陽鋼鐵集團門前的路改名叫了深圳路,但離恆大在深圳的總部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2006年,孫宏斌12.8億元把順馳賣給香港路勁的時候,他一定準備好了捲土重來。只不過他不知道,同樣在2006年差點死掉的恆大,才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2017年,當孫宏斌的融創瞄準3000億,離萬科只差一步的時候,66歲的王石黯然退位。這時候恆大悄悄坐上了頭把交椅。今年上半年成功從財團贖身之後,上半年的利潤預告說是去年的3倍。現在的恆大,有2.3億平方土地儲備,是融創的兩倍,還在深圳抱了大腿。

論瘋狂,倆人不相上下;論顏值,倆人不相上下。但是許教授的耐心比孫宏斌要好一些。

不知道1980年前後的夏天,孫宏斌和許家印有沒有在武漢的街頭有過一個照面,給予這個偶然的相遇一個歷史意義,就像很多人把王首富的沒落起點放在了2016年8月,他登上《魯豫有約》這一天,王首富一定不知道陳魯豫算得上是許教授的周口老鄉。

要不怎麼說許教授的家鄉人民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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