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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無明》願我們彼此溫柔以待

3月27號早上,我轉發了微信公號《視覺志》的一篇十萬加的圖文《這世界有時很壞,願你被世界溫柔以待》。其中的圖片表現的大多是一些「生活中的殘酷場景」:捷運上的上班族小哥一邊啃麵包一邊眼淚要奪眶而出;一位姑娘加完班回家路上,提著高跟鞋走下樓梯趕最後一班捷運;60歲大伯背著50斤重的泡沫箱艱難前行;一個高大男生,午飯時捂著臉在食堂哭了很久很久……但我轉發時在「這一刻的想法」里說:「……其實笑真的很容易,不需要任何醞釀和準備。所以,不如微笑倚春風」。

當晚,我有幸看了香港電影《一念無明》,裡面有個跟這則微信及其相似的鏡頭:余文樂飾演的男主角阿東,因照顧患病的母親洗澡時發生意外致其離世,他被診斷為躁鬱症而入精神病院一年。出院不久,他因受到強烈精神刺激而發病,跑到超市邊痛哭邊往嘴裡狂塞朱古力。然而周圍的顧客漠然以對,紛紛掏出手機拍照,他的女鄰居也露出嫌棄的眼神,拂袖離去……看過電影,我深深為自己上午發的想法感到愧疚,自己和影片中冷酷的顧客別無二致,甚至更加惡劣。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攜帶著某些疾病的隱患,可能是身體的,也可能是精神的,環境也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來決定這些隱患是否會爆發成疾病。在疾病面前,患者不應該因疾病究竟是身體的還是精神的,來分出等級高下和被歧視與否。然而現實往往不是這樣。

影片的片名「一念無明」其實是有些難以理解的,用導演黃進的解釋,「無明」就是看不見,看不清楚,「一念」取自佛家的「一念代萬念」,你第一個念頭看不清楚,後面做的事情都不是很精確。

電影里的夫妻、父子、母子、情侶,都是愛對方的,但他們互相傷害的時候就是「無明」的,不知道自己真的要做什麼。也許影片的英文名片《Mad world》更直白:對阿東而言,包含種種壓抑和不安的周遭世界,才是瘋狂的。

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香港邨屋這類逼仄到完全沒有私人空間的地方,受壓的弱勢人群遇到更弱的一方,就會變成欺壓者。社會一層一層傾斜壓迫下來,實際上每個人都是其中的一分子。

這部電影讓人想到曾經感人至深、獲獎無數的香港電影《歲月神偷》,想到《桃姐》,它聚焦了香港社會底層人士,展現了這座高壓城市裡平凡家庭的傷痛它的風格冷冽、沉重、陰鬱,將親人們相互的情感衝突,無情地一點點撕裂,又細緻入微、收放自如地展現出來,毫無粉飾地把人生的不完美和每個人內心的掙扎與無奈和盤托出,又恰是每個歷經滄桑的人的生活縮影。

《一念無明》的結尾,父子倆因鄰居的無情驅趕將不得不搬離邨屋,但阿東並沒有在鄰居的冷眼冷語中自尋短見,而是迎著父親滿含卑微滿含愛的目光,張開雙臂,父子擁抱在一起,終於和解

他們不再逃避,而是選擇了承擔責任,共同面對未來。黃進和陳楚珩為當代人擺脫精神困境尋找到的辦法,是同理心,而非同情心。同理心是去了解對方,了解對方的處境和痛苦,然後思考怎樣才能幫到別人,可能不是像同情心那樣僅僅給錢了事;同情心很方便,很廉價,同理心是換位思考,是從內心生長出來的,在照顧別人的需求的同時,自身也獲得了觀察世界的新視角。

「實際上,如果我們選擇團結起來,見到更弱的人就去幫助他們,彼此照顧,也許就可以改變我們所有人的處境,而不是製造出更多的受害者。」黃進說。

《這世界有時很壞,願你被溫柔以待》里說,世界有時會對你溫柔相待,有時卻很壞。命運不公,社會殘酷,生活艱難,打拚無果,讓人充滿無力感。而且,一切真的會好起來嗎?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里有段對白:瑪蒂爾達問里昂:生活是否永遠艱辛?還是僅僅童年才如此?里昂回答:總是如此。

但是,就讓我們每個人都嘗試懷著同理心,善待彼此。也但願這部成本僅200萬港幣、只拍了16天、讓曾志偉、余文樂、金燕玲等名演員因劇本好而零片酬出演的影片,也能被更多的觀眾、更多的獎項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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