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尋找貓咪~QQ 地點 桃園市桃園區 Taoyuan , Taoyuan

為何很多「人」是看不懂《敦刻爾克》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欣賞這部偉大的作品,原因很簡單,因為很多「人」壓根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

譬如說,那位叫嚷「抵制電影《敦刻爾克》是一個民族的自覺和自重」的。那篇不少朋友都看見了的,竟然把西歐的敦刻爾克給「穿越時空」搬到了馬六甲海峽,還有些幫腔的劣質品,著眼點就非常可笑,一個勁的在「聲討」在敦刻爾克撤退的英軍「拋棄」了法軍,在緬甸撤退的英軍又「拋棄」了遠征軍云云。

對此筆者要不客氣的問上一句:敦刻爾克是哪國的領土啊

請收起卑劣的道德綁架!

敦刻爾克英軍優先撤退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英法同盟的分工原本就是海上英陸地法,法軍承擔著在地面上抗擊德軍的首要責任,跨過海峽的英國遠征軍只是前來支援的補充力量。這個必須先要明確。

英軍指揮官完全可以反過來質問啊:你們法國不是號稱歐洲第一陸軍強國嗎?怎麼幾天下來,就被坦克裝備處於劣勢的德軍殺得落花流水?為什麼現在我們面臨的,是如何從敦刻爾克海灘撤退到英國,而不是看著法國的陸軍奏著馬賽曲一路開往柏林呢?當然了,歷史上的記錄是英國人沒有這麼刻薄,因為在敦刻爾克堅守最後防線掩護主力撤出的是法軍。這是法軍理應承擔的責任,同時這也是法軍最後的榮譽 --- 倘若在某個平行時空里,一敗塗地的法軍在本國的土地上,居然還要友軍打掩護搶先逃跑,試問那樣的法軍除了「不要臉」三個字,還會在史書上留下什麼呢?

同樣,緬甸作戰英軍優先撤退,又有何需要道歉的呢?滇緬公路,作為從緬甸輸入物資的通道,是誰的迫切需要?在緬甸抗擊日軍的首要責任,又是屬於誰的呢?蔣委員長的十萬大軍昂昂然開入緬甸,打了也就兩個月的光景,如何就演變為混亂的全面撤退,而不是奏著「安內攘外立大功」直驅仰光呢?而且,在臘戍、密支那相繼失守,直接回國的路線已被掐斷的局面之下,蔣委員長卻越過遠征軍司令部,電令杜聿明不顧部屬的安危,就是穿越原始森林也不準去印度,致使三萬餘名遠征軍官兵葬身野人山;而此前在仁安羌浴血戰鬥的新38師,卻因師長孫立人抗命開往印度,成為此役之後唯一保存建制的「種子部隊」,並在後來的緬北反攻當中立下殊勛。野人山的慘重損失,責任首先是誰的,這個也是必須要明確的。

「作為新38師師長,立人鄭重表態,將堅決完成掩護主力撤退之任務,即便犧牲生命,亦在所不惜;但是,在完成任務之後,立人將會根據『最大安全,最小犧牲』之原則,為新38師選擇一條妥善的撤退路線」。弗吉尼亞軍校出身的孫立人直瞪著堅持無條件服從蔣介石的杜聿明,斬釘截鐵說出了這番堪為職業軍人楷模的話。而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堅持翻越原始森林的杜聿明及其親隨,由於邊境已被封鎖,最終還是跟孫立人一樣進入了印度境內。而有所不同的是,杜聿明進入印度是不折不扣的「難民」,孫立人卻率部在「我軍將以武力捍衛尊嚴」的擲地有聲之下,全副武裝在英軍的注目敬禮下開入了印境。

所以,在收起卑劣的道德綁架之後,回到最該問的問題:同樣是撤退,為何敦刻爾克沒有成為野人山?

因為英國不僅有丘吉爾,還有道森船長

《敦刻爾克》當中,從丘吉爾到希特勒,大人物都沒有出場,到場的最高級別就是海陸兩位將軍。故事是圍繞著一群最普通的人們展開的:彈雨下竭力逃命的士兵、沒有返航的戰鬥機飛行員、義無反顧開往敦刻爾克的不穿軍裝的船長。

《敦刻爾克》毫不避諱的直面了,在生存抑或死亡的壓力下,人性可以是多麼的卑微。為了能夠逃到海峽對岸,士兵和農夫可以混入擔架隊以求上船,也可以叫嚷著要把「多餘」的人從小船上扔出去,甚至,《敦刻爾克》沒有迴避在撤退之初,英國人是不讓法軍官兵登船的。

《敦刻爾克》同樣以碰撞心靈的寫實,呈現了在生死關頭的時刻,人性可以是多麼的高尚。已經超額完成任務的兩位飛行員,為了儘可能掩護海灘上的同袍在無聲之間放棄了返航的機會,最終一位濺落海上九死一生,一位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擊落敵機后,操縱著燃油耗盡的飛機降落在了敵占區。親臨前線的將軍,為了鼓舞士氣保持希望,冒著隨時一顆炸彈從天而降的危險,筆直的矗立在棧橋上。然而筆者看來,最為值得一提的,還是那位道森船長。

影片中的道森船長在歷史上有著真實的原型:查爾斯·萊托勒(Charles Lightoller),泰坦尼克號二副,因負責組織乘客逃生而得以獲救。此後他參加一戰,並指揮驅逐艦HMS Garry 擊沉一艘德國潛艇。1940年他以66歲的高齡帶著兒子駕駛自家遊艇前往敦刻爾克,救起超過100名官兵,並且成為現場救援的重要組織者

獨立自由的偉大人格力量

《敦刻爾克》是一部偉大的作品,就因為《敦刻爾克》以帶著藝術的寫實風格,呈現出了偉大的人格力量:獨立自由的個人,方才具有的那一種人格力量

意識到敦刻爾克前線急需小型船隻的英國政府,向舉國上下發出的是一份在自願基礎上的徵集令。英國政府沒有那個許可權二話不說拖了小船遊艇就走,而倘若按照都鐸王朝流傳下來的習慣法,一道道程序走完,德軍的坦克裝甲車早就碾平海灘了。而且,即便那份在自願基礎上的徵集令,也只是徵集船隻,並沒有勒令不穿軍裝的平民駕船出海,參加危險萬分的軍事行動。

然而道森船長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面將小小的遊艇開出碼頭,一面不忘來句英格蘭式的幽默:拿走我的船,可以,只是必須帶上船長

當被彈震症「嚇破了膽」的士兵幾乎是瘋狂的叫嚷要回去時,道森船長一面告訴兒子,要理解這樣的恐懼,「他現在不是自己,或許永遠不會再是了」;一面堅定的握著舵盤,「我們這個年紀的人決定要加入戰爭,卻要把下一代的年輕人留在海灘上等死?我們必須把他們接回家」。

當濺落在海面的飛行員近乎絕望的敲打著座艙玻璃時,幾乎「引擎開到爆炸」的道森船長及時趕到,把瀕臨溺水的戰士救出;當掃雷艇被炸彈擊中,水裡到處都是呼救的聲音時,「要救他們,我們首先得生存下來」的聲音在駕駛室響起;當3架戰鬥機低空飛掠,隆隆機聲壓過波濤的喧囂時,連身都沒的老船長告訴緊張的兒子:別擔心,我們的噴火機 --- 他已經聽出了那個型號的戰鬥機引擎特有的轟鳴。

當獲救的戰鬥機飛行員向老船長的廣博見識與精準判斷表示敬意時,回答是「這得感謝我的兒子,他是你的戰友」,隨後飛行員才從不情願的少年那裡得知,那是一位長子已經血灑長空的老父;當鼓起勇氣參與救援的傷兵前來探尋,被他的狂暴摔傷的男孩「沒事吧」時,少年在老父的眼光下隱瞞了死亡的真相,為了不讓那個「已經不是自己」的人蒙受無盡的負罪感;當剛回到安全的港灣,就被不明真相的陸軍士兵漫罵「你們都哪裡去了」的飛行員黯然無語時,一隻手拍在了飛行員的肩膀上,又是道森船長,指著剛剛靠岸的小船:「船上那些人,他們都知道當時你在哪!」

這位舉重若輕臨危不懼沉著冷靜風趣幽默的老船長,不僅是一位偉大的船長,一位偉大的前輩,一位偉大的父親,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偉大的人

人首先是「個人」的人

在傳統語境下聽慣了有國才有家、有大家才有小家、為了這個國這個家XX「應該」作出犧牲的人們,似乎沒有幾個去梳理一個邏輯上最基本的東西:人首先是作為一個個有血有肉實實在在的個人存在著,任何或小或大的共同體,都是有了一個個具體的成員方才可能出現。有了一個個活生生的個人才談得上組建家庭,有了公民、社區、部落、族群,方才具備建立一個國的基礎。「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榔琊榜》里的這句台詞可謂切中要害。

只有充分尊重獨立自由的個人,讓個人有機會享受充分的獨立人格尊嚴,在此基礎上自願的組織起來的共同體才會是堅固有力的,因為,沒有哪個自由的人願意當奴隸!

而要舉出反例,卻也不必非得要說邦國戰陣的大事,就著最近榆林一起慘案的輿論熱點,想要談談跟這個思維辯證相關的一個話題:傳統家庭下可有女性權利,最基本的女性權利

筆者的答覆很簡單:沒有。當然,文字概念遊戲起來,在儒教的「傳統家庭」下,同樣也沒有什麼男性權利可言:在儒教「打造」的「傳統家庭」下,完全沒有個人與個人權利的存在。唯一存在的,是「家」的權利。不論老泰山還是小姑子,無不是以「家」的名義才有些許被賜予的權利:女人有些權利,因為她是媳婦;男人有些權利,因為他是「家主」。於是,由於在儒教的「傳統家庭」下,男人作為「家主」可以更多的以「家」的名義說話,權利與義務出現嚴重的不對等也就難以避免了。

譬如,同妻,一個當代特有的「概念」,看到這裡的讀者可有想到,這個「概念」對於數以百萬計的有血有肉有渴望訴求的女人,卻是血淚斑斑的現實

社會上高達80%的男同性戀者竟然是結了婚的!對任何思維還算正常的人,這個數字都不啻一聲炸雷。為了朝「家」有所交待,為了糊弄父親母親,這些無法改變性傾向又不肯誠實擔責的自私之輩,把婚禮上的新娘當作了一樣擺設,一樣其作為一個人的生理情感需求完全被無視的物件和擺設 --- 從那刻起,你唯一的身份就是一個隱瞞了真實性傾向的男人的媳婦,而作為媳婦,你是沒有權利對冷遇和家暴表示不滿的,更不可以揭開真相傷及「家」的顏面,你唯一的「權利」就是為了那個徒有虛名的「家」無盡的忍耐下去 --- 一位進行了調查的教授提到,在他接觸的同妻里,「有位60多歲的老人,竟然還是處女」。

活生生的人發自天然完全合理的訴求,以「家」的名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否認,當然不僅是同妻才有的遭遇,只是程度差別而已。記得看到過一個故事:某山村出了一位不大不小的才女,在當地的報社頗受重用,然而她的丈夫是家裡老二,由於大哥娶妻時用盡了家裡的積蓄,沒有能力再蓋新房,只有跟著公婆一起住在老屋裡。對此她原本也不在意,可是沒過多久,哥嫂就帶著小孩天天回來吃飯加打鬧,每次都直到半夜才走。對此忍無可忍的她抱怨了幾句,就被大哥當著丈夫的面大罵了一頓,理由是讓婆婆洗碗就是「不孝」。然則,「孝順」的大哥在婆婆病倒住院后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需要分攤花銷時更是百般抵賴 --- 理由是因為已不住在老屋,此事跟他毫無關係。

「家」這個抽象的沒有精準定義的「概念」,就這樣變成了一個隨意伸縮的圈套,讓掌握著「解釋權」的一方肆無忌憚的把另一方的權益訴求瞬間歸零 --- 大哥天天在同一個屋檐下竄來晃去,的確是「有些不方便」,但也僅僅是「不方便」而已 --- 作為弟媳婦,不用說,你要記得體諒大哥的義務,這個「不方便」,為了這個「家」你忍忍不就得了?至於作為一個女人,你的感受很不舒服..... 你居然還有什麼「感受」?從進這個家門那刻起,你作為一個人的感受不就「應該」全部消失了嗎?你只「應該」在被稱頌為了這個「家」的「大局」而「寬宏大量」時,「感受」到婆婆和大哥代表「家」給你戴上的道德高帽是無上的的榮光,「感受」到繼續無底線的付出是神聖的義務,好嗎?

「臣妾並論」之國,漢奸何其多也!

女性在「家」的面前得不到人格尊嚴,男人在「國」的面前,又何嘗保留著人格尊嚴?臣在君的面前,部屬在領導的面前,員工在官商勾結毫無底線的流氓資本的面前,又有哪個不是「臣妾並論」?一個舉目難覓獨立自由的人格尊嚴的國家,一旦強敵臨近倭寇踢館 --- 你還奇怪當年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漢奸嗎?

我們再來梳理一下這個其實並不複雜的「套利機制」:把「家」跟「國」這些抽象的大而化之的集體概念抬到無限高的位置,以至於個人淪為「家」的附屬品和「國」的鋪路石,接下來就是為了「這個家」如何如何,為了「這個國」的崇高目標,需要哪個哪些個人無條件的奉獻和犧牲..... 只是每當我們再看仔細一點,就會注意到以「家」跟「國」的名義喊口號的那些人,從來也不會以身作則奉獻和犧牲自己的利益,而是以這樣的手段低成本甚至無成本的攫取了別人的奉獻和犧牲 --- 一麵糊弄了父母維持了臉面,一面繼續跟「兄弟哥們」來來往往不亦樂乎的隱性男同們,以「家」的名義讓同妻們當了墊背;一面在朝堂上大手一揮,一面後宮佳麗三千夜夜酒池肉林的皇帝,以「國」的名義讓力盡關山的將士填了溝壑..... 這樣的齷齪伎倆,除了卑鄙無恥不要臉,還有更合適的形容詞么?

不過,最無恥也最可怕的,還是那些知書識禮溫文爾雅,滿嘴道德文章腹內水火刀槍的厚黑大師們。以家國的神聖名義,圖私利的無限擴張,從徐階以降這純青的爐火可謂越煉越旺。譬如,那位奏章上通篇是「美妙極了」的道德說教,在皇帝面前更是畢恭畢敬禮數周全前揖后拱敬語連珠的溫體仁大學士,用盧麒元在《明亡的教訓》里的話是:「正是那位溫文爾雅的溫先生,鬼使神差地配合了后金的反間計,上密奏參劾了袁崇煥,最終導致崇禎誤殺袁崇煥。溫體仁很清楚,袁崇煥如果滅掉了后金,平復了各地的農民起義,以軍功出將入相是早晚的事。況且,以袁崇煥的正直與剛烈,再行張居正變法也未可知。所以,利益集團必欲先除之而後快。溫體仁羅織罪名殺害了袁崇煥,也滅絕了明朝最後一絲希望。溫體仁栽贓陷害袁崇煥,收到了一石二鳥之功,支持過袁崇煥的宰輔錢龍錫被流放,兵部尚書王洽等官員被殺。至此,大明皇權被溫體仁肢解殆盡,崇禎想要不上煤山上吊,反倒是奇迹了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處死了在寧遠城下大敗努爾哈赤的袁崇煥,宣告了八旗鐵騎橫掃中原大地的不可避免

崇禎身後,滿朝文武無一陪著皇帝盡忠,而是42天里接連降了兩次,一次是降了在京城大肆劫掠的草寇,一次是降了沒開化的辮子兵。「降官如毛,降將如潮」的漢奸風,由此而始。

可是,諸位有聽說過「英奸」這個詞么?

倘若用一句話來總結《敦刻爾克》的話,那就是:英格蘭得以在那場戰爭里生存下來,不僅因為有丘吉爾,還因為有道森船長。我是說,那些以道森船長為代表的普通的英國人。

甚至,也包括那些在敦刻爾克海灘上,為了活命為了生存為了能擠上一條小船兒,留下了道德瑕疵的小兵們。

因為4年之後,他們回來了。儘管腦海仍然留著敦刻爾克的恐怖記憶,儘管在彈震症的折磨下度過了無數個失眠之夜,儘管明知搶灘登陸又是一場九死一生,然而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登上了開往諾曼底的艦船,去經歷那戰爭史上「最長的一日」。

有著獨立人格尊嚴的自由人才會有這樣的德性。

因為,在他們背後的祖國(好吧,就把Home翻譯為祖國),他們一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寫的人!

用蘋果的讀者朋友,只好麻煩你們一下啦,長按識別這個二維碼打賞條魚吃吃。用安卓的讀者朋友,請移步下方,照常使用讚賞。多謝您對小號滴支持!



熱門推薦

本文由 yidianzixun 提供 原文連結

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寫了7763篇文章,獲得2次喜歡
留言回覆
回覆
精彩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