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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民黨身邊的一群共產黨:談談胡宗南身邊的共諜們

對於胡宗南的名字你可能如雷貫耳,因為他是中華民國陸軍一級上將,黃埔軍校一期畢業生,號稱「天子門生第一人」,是蔣介石最寵愛、最重要的軍事將領。但他身邊幾個不太為人所知的共諜你可能不太了解。對於間諜的情報站來說三公里不是特別近,也不是特別遠。關鍵是情報站的突出點不在於距離,而在於其保密性,幾十年後還是依靠有人在2000年後寫的回憶錄才發掘的,雖然西安城裡共諜多得跟燒餅上的芝麻似的。

▲胡宗南

我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寫這個呢?是突然以前朋友的一句話湧上心頭。朋友說不想再做什麼地下黨的紀錄片了,動不動就是熊向暉,自己煩,熊蕾老太太也煩。我覺得好奇怪,這個世界並不缺少精彩,老是圍著一個景點轉,再好看也不行,明明歷史上有太多可以探索的地方。情報工作,遠非一個熊向暉那麼簡單。就簡單的按照熊向暉舉個例子說:

▲熊向暉與妻子合照

第一步是他要保護自己、獲取情報。比如憑著記憶寫下來胡宗南的某個作戰命令。第二步是這個情報要有人送到情報站去。這個人是交通員,當然有時候這個活他就自己幹了,也許順手叫過來一個國軍,讓他把這個密封好的信封交到什麼地方去,替熊大秘跑趟腿大兵們還是很樂意的;第三步是情報站有人把熊向暉寫下來的這個作戰命令謄寫一遍。因為每個人寫東西都有自己的文風和筆跡的,都是老特務,靠這個分析情報來源一般八九不離十。所以情報站的人要在不影響情報內容的情況下,重新寫一遍,謄寫完畢原件就銷毀了。情報站適合用酒家、商鋪、書店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作為掩護。第四步是把情報翻譯成密電碼。情報站的人需要把這份情報的內容譯成密電碼,各種「**黑室」之類的盯著的就是這個,現在的美國國安局也是盯著各種密碼下功夫。一般來說第三步和第四步是同一個人干。

第五步是把密電碼送到發報員那裡。這活一般交給一個機靈的交通員干,不需要他識字,走街串巷的小販他只需要把東西送過去就是了。從什麼人那裡取東西,送什麼東西,送給什麼人他都不需要知道。第六步是發報。發報員只需要把數字發出去就好,不需要知道什麼內容,他最重要的工作是保護機器,保證機器正常工作,保護自己,因為可能很多情報線共用他這一台收發報機。這工作適合宅男宅女或者看起來身體不好的人,因為做這項工作不能隨便拋頭露面,而且盡量夜裡工作,譯成的電碼紙用完就銷毀了。

第七項是研判。後方收到情報后,要根據其他一些信息來源分析情報的可靠性及根據所受到的情報可推演出的其他信息。這項工作有專門的專家去干。第八項是整理上報。發來的情報長篇大論、錯綜複雜,由掌握多方情報來源的參謀們整理成簡報或者匯總、通報之類的東西,提供給指揮機構進行決策。一般首先看到這份材料的是參謀長,比如《大決戰》裡面,總理就是解放軍總參謀長,給他幹活的是李濤上將,提供材料的是李克農,大決戰那幾個月李克農幾乎沒有多少睡覺的時間,不停地要情報,李克農也算超人,但是這壓力也扛不住。第九項是下發。根據指揮機構的要求,細化下一步的指示等,再原路發回去。

▲李克農是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傑出的社會活動家、外交家。我黨我軍隱蔽戰線的卓越領導者和組織者。

具體工作中,並不能總是那麼嚴謹。比如著名的「北平電台李政宣案」,工作上就有很大漏洞,才導致如此大的破壞。情報員寫下的原件,就放在李政宣的家裡,他自己發完電報也不銷毀,結果破壞這個電台的時候,僅僅憑藉情報原件的稿紙輕鬆找到了潛伏的共諜,因為稿紙上有抬頭。

▲李政宣

胡宗南在西安駐紮的時候,辦公地點設在小雁塔。1937年搬進去,在那裡呆到離開。他自己辦公在南半院的慈氏閣,藏經樓是「高參室」,四合院為「交際處」,北邊有個操場,士兵在那裡操練。這個佛門清凈之地,也就清靜不起來了。到1949年胡宗南不得不離開西安,小雁塔的地宮滿了,不是什麼寶物,而是留下的積年的垃圾。小雁塔邊上就是西安博物館,而且這兩個景點是聯通的,所以很適合遊玩。

▲這地方其實不適合做司令部,大小雁塔簡直就是轟炸機的導航地標。

小雁塔始建於唐中宗時期,到抗戰之時已經是一千二百年的佛塔,難得倖存的古建築了。把這裡變成軍營,雖然有些不妥,但是畢竟不怎麼擾民,而且胡宗南嚴禁士兵攀爬小雁塔,還是有些好處的。小雁塔在西安南城牆的外面,我們這裡說的這個情報站,在城牆裡面的竹笆市街,距離胡宗南的司令部大約3公里。有趣的是,這個情報站距離八路軍辦事處的距離也是3公里,只不過八路軍辦事在這個情報站的北邊,而胡宗南的司令部在南邊。

這個情報站以一個叫「廣東酒家」的餐館為掩護,股東有一對傅氏兄妹,哥哥叫傅森,妹妹叫傅涯,傅涯就是大將陳賡的夫人。傅森是1926年入黨的老資格黨員,傅涯是被自己的

哥拉進延安的,而傅涯的父母及另幾個弟妹妹妹卻在1938年去了日本佔領下的台灣。

▲陳大將夫婦,陳大將大概是他這個級別的領導人裡面經歷最豐富的了

▲我胡宗南也不是謙虛,我是真打不過上面那傢伙。文的武的、明的暗的都不行,最可憐的是作為校長最看重的學生,和校長的關係都比不過他。

傅涯在抗戰時期的經歷是很簡略的,沒有這一條,一般就是寫到1938年到延安,抗大第四期畢業,之後在文工團做團員和秘書,1939年入黨,1940年和陳賡相識,1943年結婚。1940年的時候陳賡向傅涯表白,不過傅涯當時有未婚夫,直到後來傅涯的未婚夫確定了不來延安,陳賡才等到了女神,話說陳大將這毅力真夠可以的。1943年之後的事情還是比較清晰的,所以必然不在那段時間。

無意中透漏這段歷史的是趙儷生、高昭一的回憶錄。趙儷生進的是清華外語系,但是後來卻成了極好的歷史學家。趙儷生自述自己信仰了馬克思主義,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但是不願意接受太多的開會、聽報告等等限制,覺得還是到一些寬鬆點的環境去做事情比較好。於是他就在去延安的路上轉去了西安的八路軍辦事處,這時候還是1937或1938年,傅涯還沒有到延安。當時在西安接待他的是戴中扆,戴中扆是學物理的,離開清華之後沒有從事科研而是投身革命,不過最後還是在中科院離休。戴中扆沒繼續科研工作非常可惜,她那個班只有三個女生完成了學業(入學是8個),另兩個是何澤慧和許孝慰,著名的那張錢三強和何澤慧的大學合影裡面,何澤慧身邊的那個女生就是許孝慰,再邊上是戴中扆,另一邊的男生是于光遠,後來的中宣部副部長。許孝慰解放初在北大,後來就不知道了。

▲錢三強何澤慧那一屆清華同學合影。前排左二戴中扆,左三許孝慰,右一于光遠,右二何澤慧,後排左一錢三強

趙儷生1939年以後才開始干共諜的事情,因為他有兩個叔叔,五叔是黃河水利委員會專員,七叔是陝西民政廳主任秘書,這兩個叔叔知道他是共產黨那邊的,但是既不表揚、也不批評,更不檢舉。安排他做情報工作的是清華同學程之平,當時的公開身份是《西京平報》的記者,解放后在外交部工作。程之平之前還有個同學來看過他,是王瑤,雖然是中文系朱自清的學生,卻和趙儷生一樣成了歷史學家。王瑤是1936年入黨的老黨員,當時已被蔣南翔開除出黨。王瑤在抗戰初期山西老家期間的情況有些靠不住。共產黨這邊的記載是邀請王瑤王瑤不來,還說再來就要報告太君了;王瑤自己的紀念文集說去找組織沒找到。有趣的是說邀請王瑤不來和王瑤說自己找不到的是同一個人。

和他聯繫的是清華同學洪同,當時的公開身份是陝西省三青團的宣傳部長,趙儷生辦事有些不方便的時候,洪同一個條子就能解決問題。洪同和姚依林關係極好,解放戰爭期間洪同在過瀋陽警備司令部潛伏,是孫立人要過去的,1948年去台灣潛伏,先後擔任「軍官訓練班」訓導組長、「陸軍總司令部政治部」副主任等職,應該是蔣經國要過去的,後去台灣清華大學擔任總務長再升訓導長,這是梅貽琦要過去的,清華90年校慶的時候洪同作為台灣清華校友會會長還寫過文章,曾在台灣時參與過「保釣」,後來冒著不能回台灣老家從美國回大陸任教的吳國楨教授(1947年生於台灣花蓮,非近代史人物吳國楨),便是洪同的得意門生。

▲左一便是洪同,中間老頭是他校友孫立人。洪同已於2007年2月6日去世,享年90.

為何洪同能夠避開台灣的白色恐怖?因為他在那個時侯,算是白色恐怖的監督者。洪同名校學生,三青團資深人士,又有部隊經歷,是蔣經國一派的人。白色恐怖本來就是蔣經國主導下的。80年代之後,洪同經常在兩岸飛來飛去。

和趙儷生聯繫的另一個人那就知名度高多了,也在當時的陝西省三青團,陳忠經,后三傑之一。

▲陳忠經2014年以百歲高齡去世,至此共諜的歷史徹底翻過一頁。

胡長官,您這是篩子還是漁網呢?

趙儷生的回憶錄里沒怎麼談自己這段工作,顯然也沒有告訴妻子自己乾的事情和這些人的身份。1947年趙儷生高昭一夫婦意外再次見到傅涯,從兩人對與傅涯那次偶遇的敘述就能明顯看出兩人的差別來。

▲趙儷生、高昭一夫婦。趙儷生自號革命中的自由主義者。

本文出自北朝論壇,作者: 天下無諜戴雨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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