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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送給特朗普139億美元大禮,李顯龍在白宮卻受到冷遇?

時隔14個月之後,李顯龍再次訪問美國。上次來到白宮,這裡的主人還是歐巴馬,當時他盛讚新加坡是「影響力很大的關鍵小國」,還以隆重的國宴歡迎客人,這讓小李一行人等受寵若驚。美國總統的抬舉,可以視作對新加坡的獎勵。彼時的李顯龍還沒意識到東亞格局已經處於深層調整的前夜,依然上躥下跳,支持非法仲裁,支持TPP,支持安倍篡改歷史,支持美國的「亞太再平衡」,反對建立公正合理的國際新秩序。而經歷一年多的風霜之後,他認清了現實,開始走務實路線,悄悄從親美改為中立。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小李說了一些美方不太愛聽的話。在10月23日以經濟為主題的對話會上,他直言不諱地講了3個觀點:一、東亞大國是亞洲繁榮與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者,是幾乎所有亞洲國家的最大貿易夥伴,二、東南亞國家都歡迎「帶路倡議」帶來的機遇,不希望選邊站;三、敦促美國遵守自由貿易。探客認為,在彬彬有禮的態度背後,是新加坡對美方的規勸與警告。新加坡方面明確支持未來在亞洲建立一個開放包容的架構,而不是形成對立的格局。作為小國,選邊站是最難以處理的問題,新加坡不想,絕大多數亞洲國家都不想。難得的是,李顯龍的演講說得都是實話,隱隱透露出這麼一個意思:如果美國不能為地區的穩定與發展提供可行性方案,那麼亞洲國家就不得不選擇另一個能夠在未來50年帶來希望的大國。混亂的白宮顯然對此不以為然。

長期以來,新加坡都是美國在亞太的支點,是美國的「智囊」和「師爺」,而李氏家族也樂於讓本國扮演一個「導師型國家」的角色。華人占多數的新加坡既諳熟東亞大國的思維和行事方式,又採納西方價值觀和制度,為了保證自身安全還與美國結成緊密的夥伴關係,在軍事上成為準同盟。在過去數十年裡,新加坡都為美國出謀劃策,引導美國更好地在亞太地區建立秩序,在維護美國霸權的同時,新加坡也牟取了足夠多的紅利。

從這次李顯龍的訪問行程可以看出,新加坡方面在美利堅的人脈很廣。他將會晤包括財長、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眾議院議長等重要人物,這不是隨便一個亞洲國家首腦能夠辦到的。而深厚的關係儲備如果沒有數十年的經營是不可能形成的。這是新加坡的資本,也是親美的基礎。

不過在川普上台之後,「美國優先」從桌下升到桌面,毫無執政經驗的美國新總統並未繼承歐巴馬的對外政策。由於伊朗、敘利亞、阿富汗、韓國的北方鄰居等等都有演化為大規模戰爭的可能,與盟友又齟齬不斷,川普一直都像個蹩腳的救火隊員,甚至都沒記住李顯龍這個人,將其與印尼總統佐科搞混,何談個人友誼?兩國之間的「2+2對話」也沒有如期舉行。可見,在川普團隊的意識里,新加坡的位置非常靠後,李顯龍的話更是耳旁風。

如今美國在亞洲最重視的是東亞大國,最積極扶植的是印度,只有大象才能牽制巨龍,而新加坡這類小國已經被美方選擇性無視。比起印度,新加坡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重要。這次李顯龍訪美很顯然受到輕視與冷遇,沒有亮點,沒有盛大的歡迎儀式,訪問級別也降低,吃飯只有工作餐。熱臉貼了冷屁股。川普與李顯龍的互動簡化為合個影、握個手、送筆錢,總而言之就是「打個卯」。雖然雙方承諾將進一步深化雙邊關係,川普也感謝新加坡在反恐等領域的合作,還感謝新加坡信任美國製造業和工人,但改變不了整體的冷漠氣氛。

鑒於川普將在不久之後訪問亞洲五國,李顯龍還特意提醒白宮「美中關係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雙邊關係」、「只有兩國建立良好的關係,東南亞乃至整個世界才能受益。」可這番忠言在川普聽來恐怕就是個威脅。尤其是考慮到李顯龍在一個月前剛剛訪問了東亞大國,不排除有給人帶話的可能。而美方的態度也並非是針對新加坡方面,而是針對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換言之,美方拒絕了這種可能,不會與別國分享制定秩序的權利。

一葉知秋。作為東盟核心國家的新加坡已然開始轉變策略。縱然新加坡給美國送上大禮,將花費139億美元從波音公司訂購39架客機,也無法掩飾兩國關係的冰冷。李顯龍勸說美方展現善意,但就在川普啟程訪問亞洲前夕,美軍卻決定秀一秀肌肉,在11月初將12架F-35A戰機部署到琉球基地。

與此同時,李顯龍曾經依靠的日本也變得不靠譜。作為「矬子裡面的將軍」,安倍在勝選之後有種滿血復活的僥倖感,雖然自稱要「謙虛面對勝利」,但很快就對外展開攻勢,揚言「即使沒有美國也要復活TPP」。美國退出之後,在日方的鼓動下,TPP剩餘的成員國希望11月在越南舉行APEC會議之時繼續談判,企圖就協議達成廣泛共識。比TPP更荒謬的是,日本還打算修憲成為正常軍事大國,以一個更加危險的姿態干涉地區事務。

新加坡不可能不清楚美國霸權的核心就是對全球財富創造權和分配權的壟斷。沒有了經貿上的優勢,川普只能依靠軍事力量。在這條不歸路上,美國在狂奔,日本套著狗鏈緊緊追隨。旁觀者清,李顯龍眼睜睜目睹美日犯下嚴重錯誤,恐怕會日益感到絕望。亞洲正面臨一場劇變,感受到趨勢的人卻無能為力。睿智而精明的李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預知風暴,從親美逐漸趨向中立,做好自保的準備。(完)

註:本文系「海外探客」原創稿件。更多文章盡在donatehour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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