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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東:繪畫守望者

特約撰稿 Echo 北京報道

3月底,劉小東的最新作品展「Chittagong」(吉大港)在米蘭開幕,展出的這組全新的作品源自劉小東於孟加拉南部吉大港的一次田野考察。藝術家探索了世界最大拆船工地里工人粗糙的生活境況。展覽延續了劉小東一貫的寫實風格,每一件作品都源自藝術家原地考察及實地記錄,如實地刻畫了藝術家周圍的地貌。

近年來,在架上藝術之外,劉小東也開始嘗試新媒體藝術。粗陋的建築腳手架上放置著三塊巨型畫布,冰冷的機器操控著畫筆點畫著,不動聲色,漠不關心,隨著畫布前電視的呈像一筆一筆地勾勒。劉小東的近作《失眠的重量》數月前在新時線媒體藝術中心完成,歷時三個半月。他用攝像頭做眼睛,機器做手臂,嘗試了之前從未使用過的形式——多媒體裝置。

劉小東,1963年生於遼寧省,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畢業任教至今。在觀念藝術盛行,架上藝術越來越被忽視的當下,劉小東從未放下手中最原始的畫具——筆、顏料和畫布,並且憑著自己在繪畫上的努力和天賦,征服了世界畫壇。他的作品被世界各國權威性美術館和頂尖畫廊收藏,在拍賣市場製造天價。

《失眠的重量》在三座城市:北京三里屯的十字路口、上海外灘和藝術家家鄉架設了實時紀錄的攝像頭。藝術家用紅藍黑三種顏色表示不同內涵,紅色代表政治中心,黑色表示經濟中心,而藍色則是夢回故鄉。都市的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的行人不斷膨脹,不安焦躁,而夢境中的家鄉圖景就好像海水一般溫柔而寧靜,卻又可望不可即。

「最開始我想測量一種重量。人都悲傷過,有時候你會悲傷得站不起來,喜歡很頹廢的躺著,就像有某種重量壓著一樣。我想把這種精神生活翻出來,讓我們能夠看到,能夠摸到,這完全是個農民的想法。」劉小東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劉小東嘗試新媒體裝置,是因為不服輸的勁兒。策展人張尕是他的國中同學,有次略帶挑釁地問他敢不敢做一個新媒體,他就做了。《失眠的重量》將由攝像頭捕捉到的持續不斷的數據,轉譯為建築的輪廓、人的影子、車水馬龍和樹影,持續3個月24小時不間斷地作畫,充滿了思辨和情愫。

走在798的工作室里,劉小東穿著一身藏青色西服,開門時,手上還拿著筆刷。短暫試水新媒體后,這位畫家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

「畫畫不是今天被冷落,它已經被冷落好多年了。但另一方面,它仍然非常強大。」劉小東說道。「非常強大。」他又重複道。相較於當代藝術領域新的可能性,繪畫顯然是一個老行當,而在這位畫家的眼中,這個老行當不被關注更好。

「畫過畫的人才確實地知道畫畫有多麼的艱難,又多麼迷人,一粘上它就很難放棄。如果繪畫和裝置新媒體一樣熱火朝天的話,那摻的水分也太多了吧!」他直言不諱道。

劉小東喜歡並堅持現場寫生,他常常像一個記者、一個作家、一個電影工作者一樣在創作。他走進現場調查,和當地人聊天,收集素材,有時在現場附近搭一個簡陋的棚子就開始實地寫生。「呼吸」,在一次威尼斯雙年展上藝術家如此定義其作品和時代的關係。一方在呼一方在吸的同時,相互之間存在著一種張力。幾十年如一日,他始終關注著大時代給普通人現實生活帶來的巨大影響。

「我的繪畫一直圍繞日常生活,和日常百姓打交道,比較簡單容易。世界不是圍著我轉的,我永遠是圍著世界轉的。我沒想過世界圍著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在不影響大家的情況下,我完成我的那點事。」他說。

《21世紀》:做新媒體裝置之後,回歸繪畫有怎樣的體會?

劉小東:本來我做新媒體,就是想離繪畫遠一點,完全忘記繪畫這回事,想能不能做一個完全互動式的藝術。但圍繞這個基本的概念做成后,就像生一個孩子一樣就跑了。平時我還是願意好好畫。如果再過幾年,再有人跟我挑釁,沒準我還會再做一個新媒體裝置。裝置和繪畫不矛盾,反倒是拓展了我的視野,我在反觀我過去的繪畫的時候,會想到我是不是應該畫得再老實一點。因為機器什麼都能幹,那有什麼點是機器無法取代的?我會站在他的角度重新去審視自己,這其實是蠻有幫助的,真的是一個學習的過程。

《21世紀》:你說生命就和畫畫一樣在於熬,你對熬有什麼理解?

劉小東:熬其實就是慢慢積累,你喜歡一件事,不見得在短時間內能夠有什麼成效。你要知道這個大概在什麼範圍內,慢慢弄,不要急。一個專業的人從事工作的專業狀態,一定是有條不紊的。頭一次做菜的人,有可能會把廚房燒著了,但一個專業大廚炒菜,一定是很有秩序的。我們畫畫也一樣,進入專業狀態以後,身上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顏料的,一切處理得非常規範,這就是專業狀態。

《21世紀》:你實地寫生時有記日記的習慣嗎?

劉小東:出去畫畫都記,但回來就不記了,我怕得病,因為每天都寫的話,需要更強大的精神。所謂幸福就是忘記。本來不記日記就忘了,記了就老想起來,沒事就翻一翻,老活在前天的陰霾里。所以不畫畫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記,畫畫的時候,我把這當作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的時間都交給了這件事,我是透明的,給我拍紀錄片哪怕我睡覺的時候都可以拍,但是完成了這個工作,對不起,我得修養身心。

《21世紀》:你修養的時間長嗎?

劉小東:長。時間是對等的。如果出去畫兩個月,我回來就要修養兩個月,哪怕天天發獃,我可能什麼都不幹。有點頹廢的精神,對藝術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頹廢是觸摸你真正內心的好機會,所以你努力工作了,用同樣的時間頹廢自己,互相補償了,打個平手,誰也不欠誰的。(編輯 董明潔 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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