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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與關隴集團的暗戰——經營東都|文史宴

隋文帝修建新都大興城、隋煬帝經營東都洛陽,都是隋朝皇室致力於制衡關隴集團的措施。然而隋煬帝用關東勢力反制關隴集團的辦法,造成了嚴重的政權撕裂,最終身死國滅。大司馬剛從洛陽遊玩歸來,對其興衰深有感觸,今日推薦紀兄此文,希望大家能從中品味天下之興亡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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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隋唐專題文章:

長安大興城與洛陽為隋代之東西二都,二都之營造意圖昭示著隋代之政治風向。三十年間,圍繞著兩大地域的矛盾愈演愈烈,而主動挑起此矛盾者,實為楊堅父子。

皇帝欲行鳩佔鵲巢之事,脫殼於關隴,東入洛陽,反制關內大局。

山東,指崤山以東之廣大區域,在這場鬥爭中成為了隋主暫時的寵兒,也成為了其竭澤而漁的主要對象。這個過程中,朝野政風數有變動,與國都之地位變化呈現出的,是一里一表之關係。

隋朝君統承自北周,官僚及軍隊亦承自北周,在此基礎上,宇文泰之關中本位政策得以延續。

京師乃國家重地,天子宮禁、朝官百僚所在。關隴貴族縱橫陝西,在朝堂、在州郡,皆擁有以一當百之話語權。

隋文帝雖有心致力於政權歸中,仍不敢輕言遷易北周舊都。文帝心有不甘,也便做出細微調整,導引出西都之重置事件——建築家宇文愷營西都,號為「大興城」。

大興城之確立,於瓦解關隴貴族實是杯水車薪。太平盛世催生關中人口之激增。經濟壓力與關中之農業生態更加令楊家父子意識到關中獨木難支。

煬帝出關,大興土木,以楊素、楊達、宇文愷督造洛陽。逐步將洛陽之地位自陪都提升至御駕常駐之行在,爾後甚至賜名「東都」,已有可與大興城分庭抗禮之意。

以「關中大飢」為借口經營東都

1

京邑所居,五方輻湊,重關四塞,水陸艱難,大河之流,波瀾東注,百川海瀆,萬里交通。雖三門之下,或有危慮,但發自小平,陸運至陝,還從河水,入於渭川,兼及上流,控引汾、晉,舟車來去,為益殊廣。而渭川水力,大小無常,流淺沙深,……故東發潼關,西引渭水,因藉人力,開通漕渠,量事計功,易可成就 ——《隋書·食貨志》

后關中連年大旱,……發廣通之粟三百餘萬石,以拯關中,……令往關東就食。其遭水旱之州,皆免其年租賦。十四年,關中大旱,人飢。上幸洛陽,因令百姓就食。從官並准見口賑給,不以官位為限。

——《隋書·食貨志》

於是命宇文愷率水工鑿渠,引渭水,自大興城東至潼關三百餘里,名曰廣通渠。轉運通利,關內賴之。諸州水旱凶飢之處,亦便開倉賑給。」——《隋書·食貨志》

關中饑饉,連年大旱。而自周、隋以降,長安三輔之地人口密集,單獨依靠關內耕地顯然不足以供給天子、群僚與百姓。缺糧之亂,隱隱有爆發之跡象。

鮮卑風俗的北周軍隊

隋主詔令關中饑民湧入關東就食,後來甚至演變到天子與百官就食於洛陽的地步。人口與經濟體量的不配稱,是關中在遭受大災之後難以自我調整的首要原因。

但在玄學、卜學盛行的南北朝中後期與隋代,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關中飢旱很容易被人為的與「帝運將盡」扯上關係。

隋代之關隴勛貴空前強大,文帝審慎的個性終是令其做出了妥協的決定。他小心翼翼,逐步增大自己與關隴舊貴之間的距離。

首先是借口北周的長安舊宮破敗,著宇文愷修建大興城。新都的確立並沒有真正逃出關隴的地緣轄制。為解決飢荒,宇文愷再次被敕令營造小運河——廣通渠。同時,也可以進一步溝通關中與山東。

楊家父子志趣相同,處置事務之方式卻大有不同。父親老成謀國,而兒子卻大刀闊斧。

對於這之前的大興城,在物理構造上,隋煬帝並無太多不滿意。但是,這連年的飢荒反倒成了煬帝營造洛陽,爾後將之升為「東都」的絕妙理由。

關中,本是楊家父子土生土長之地,如今卻要去別人的家裡住下,令人頗為不解。重看隋初歷史,有讖言「兒當大貴,從東國來」流傳於北周社會上下各級。

這則讖言已追溯了楊家的祖宗血脈,挑明楊家皆出於東國,即山東。隋主東遷,在宗族法統上不會有太多羈絆,反有認祖歸宗之意,是好事。

在行事分寸上,即使煬帝已然膽大包天,卻也從未敢完全銷掉大興城的都城之名,因為大朝遷都將引發系列政治變革與社會動蕩。

百年之前,北魏孝文帝元宏以南征之名強制遷都,為後人詬病為六鎮大亂之先聲。尤其是當初北鎮武人繁衍而出的周、隋一脈,更將此事引以為元魏衰落之根由,甚是不齒。

長久生活在北鎮及關隴文化圈的楊家父子投鼠忌器,選擇東西二都平衡之局面,也是能理解的。

文、煬二主處心積慮地欲向關中反戈一擊,目的莫過於削平關隴。而對於打擊關隴集團,父子二人是同志不同心的。文帝偏向於斬盡北周餘孽,而煬帝卻是為了鋪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實現功業的便捷大道。

關隴集團被急劇邊緣化

2

甲午,詔曰:天下之重,非獨治所安,帝王之功,豈一士之略。……爰及一藝可取,亦宜採錄,眾善畢舉,與時無棄。以此求治,庶幾非遠。文武有職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舉人。有一於此,不必求備。朕當待以不次,隨才升擢。其見任九品已上官者,不在舉送之限。庚子,制魏、周官不得為蔭。

——《隋書·帝紀第三》

煬帝嗣興,又變前法,置進士等科。於是後生之徒,復相仿效。 ——《唐會要·卷七十六》

隋煬帝開進士科,以十科舉人,正是預示著隋主逐漸步入打擊關隴貴族的軌道。

事實上,以寒人掌機要,分世家參知朝政之權,是南北朝帝王集權的主流方略。隋文帝初試科舉,本已有削弱關隴貴族之意。

關隴集團生於胡漢交雜數百年之關中,文明陵遲,但以武力爭狠。隋與周之別,恰恰在於戰爭的減少,所以,舊貴的作用也隨之下降。

國家草創,周臣數叛,文帝陰鷙雄猜,知曉北周仍是留給關隴舊貴太多的回憶。在斬殺劉昉、梁士彥、宇文忻、虞慶則、王世積、元旻、史萬歲的問題上毫不手軟。於隋有大功,但又對北周懷有不舍之情的佐命勛臣幾乎難逃一死。

當然,為掩人耳目,他們的罪名大多另有安排。如果說這是楊家父子對關隴舊貴的側翼鉗制,那麼下面所陳述的,即是正面的攻擊。

唯留王、公、侯三等,余並廢之。

——《新唐書·百官志一》

煬帝廢九等爵中六等,只余「王、公、侯」。這已是對關隴舊貴赤裸裸的挑釁。裁剪爵位意味著舊貴難以讓其子弟接觸基層爵位,遏制了其開枝散葉式地掌控權力。

這只是第一步,隨後舊貴會以各種名目被削爵,由於後續爵位已經被撤除,蔭子的實權也會逐漸被剝奪。

隋煬帝車駕出關,便是為了與關隴舊貴保持一定的距離。在洛陽,他可以用山東人,行東夏之禮制,重新組織一套與勛貴武將抗衡的行政系統。

若把關隴舊貴看做陝西藩封,那麼煬帝期望的必是一個平穩而不落人口實的削藩行動:既無戰爭,也無政變,直待勛貴自然凋亡。

從駕驍果多關中人,久客羈旅,見帝無西意,謀欲叛歸。時武賁郎將司馬德戡總領驍果,屯於東城,風聞兵士欲叛,……『今聞陛下欲築宮丹陽,勢不還矣。所部驍果莫不思歸,人人耦語,並謀逃去。我欲言之,陛下性忌,惡聞兵走,即恐先事見誅。今知而不言,其後事發,又當族滅我矣。進退為戮,將如之何?』……德戡謂兩人曰:『我聞關中陷沒,李孝常以華陰叛,陛下收其二弟,將盡殺之。吾等家屬在西,安得無此慮也!』

——《隋書·列傳第五十》

關隴一系所代表的是隋代軍隊之核心。最終奪取隋煬帝性命的,乃是驍果軍,其家屬均在關中。禁軍思歸,並非皆因將帥煽動之故。

隋運河分布圖

煬帝久駐山東,令他們愁容盡展,望斷鄉路。如若沒有楊家父子的咄咄相逼,沒有隋煬帝的率性而為,好大喜功,關西兵員又何以無法返鄉。煬帝被弒殺的直接原因,歸諸關隴人物失寵,沒有太大的問題。

(李)子雄曰:『東都援軍益至,我師屢敗,不可久留。不如直入關中,開永豐倉以賑貧乏,三輔可指麾而定。據有府庫,東面而爭天下,此亦霸王之業。』

——《隋書·列傳第三十五》

關中四塞,天府之國,有衛文升,不足為意。若經城勿攻,西入長安,掩其無備,天子雖還,失其襟帶。據險臨之,固當必克,萬全之勢,此計之中也。若隨近逐便,先向東都,頓堅城之下,勝負殊未可知,此計之下也。 ——《舊唐書·列傳第三》

煬帝征高句麗,楊玄感趁機興兵造反,實際則是在為背後的關隴貴族喊冤叫屈、打抱不平。

李子雄之計是西入關中,開永豐倉以賑貧乏,糾合關中反隋之力東向爭天下。他常年擔任隋官,自然是看得透徹。

關中矛盾尖銳,君臣貌合神離。只有西據關中,號令天下,才能掌握住驍果軍的家眷,獲得關隴舊貴的支持。此時,關隴貴族與皇室勢同水火,可見一斑。

隋煬帝據洛陽以征伐四方

3

隋文帝克成一統,然除北略突厥、平江南,再無大戰。煬帝銳意進取,好大喜功,企圖征伐四方以成不世之偉業。大概是從前的作戰閱歷帶來的膽略,驅使著他的慾望。

煬帝此人,無一刻不想親馭百萬隋師,揚名青史。在他的腦海中,高踞關中,處關山四塞之境,適合先帝守成治國的戰略。若欲出奇兵,以御駕討伐諸鄰,則唯有中原之洛陽可成為天子四面機動的大營。

三月丁未,詔尚書令楊素、納言楊達、將作大匠宇文愷營建東京,徙豫州郭下居人以實之。戊申,詔曰:『聽采輿頌,謀及庶民,故能審政刑之得失。……關河重阻,無由自達。朕故建立東京,躬親存問。今將巡歷淮海,觀省風俗,眷求讜言,……四聰以達,天下無冤。』

——《隋書·帝紀第三》

煬帝登基伊始,即下旨營建東都洛陽,應是蓄謀已久。詔書中公布了他營造東都的一個目的——審判天下。他向百姓宣布自己有問疾苦之心,不過是矯飾罷了。

大隋朝的東都洛陽

由於急於求成,他也從未把治民放在首位。煬帝戰四方之志,察四方之心,不能不說夾雜包含著許多個人周遊的情趣。

夏四月癸亥,大將軍劉方擊林邑,破之。……五年春正月丙子,改東京為東都。……三月己巳,車駕西巡河右。……癸亥,出臨津關,渡黃河,至西平,陳兵講武。五月乙亥,上大獵於拔延山,長圍周亘二千里。庚辰,入長寧谷。壬午,度星嶺。……甲申,宴群臣於金山之上。……吐谷渾王率眾保覆袁川,……四面圍之。渾主伏允以數十騎遁出。……二月乙巳,武賁郎將陳棱、朝請大夫張鎮州擊流求,破之,獻俘萬七千口,頒賜百官。 ——《隋書·帝紀第三》

初造東都,窮諸巨麗。……既而一討渾庭,三駕遼澤,天子親伐,師兵大舉,飛糧輓秣,水陸交至。

——《隋書·食貨志》

開通濟渠,自西苑引谷、洛水達於河,自板渚引河通於淮。……往江南采木,造龍舟、鳳甗、黃龍、赤艦、樓船等數萬艘。 ——《隋書·帝紀第三》

隋煬帝於大業年連破林邑、琉球、吐谷渾,隨之便是三伐高句麗。車駕四齣,巡幸諸郡。洛陽在這其中發揮之作用不可謂不小。

具體的表現有二,第一是皇帝鑾輿東西南北之中轉站;第二是糧草財賦之中轉站。煬帝開運河,功高百代,而禍及於其一世。正是此河溝通運輸,使得鹽米之利達於西、北,故而唐宋皆仰之以食京師。

細心觀察,其實不難發現,隋煬帝打造龍舟也是在其營造洛陽,將國家重心東移之後才開始著手的。這不單牽扯到先營都城,而後挖運河、造龍舟的邏輯順序,更是關涉朝廷對於全國的組織動員能力。

無論是造船之木料,還是用於徭役與作戰之壯丁,在數量上,山東州郡皆遠勝關內。為建設規模龐大,雕飾精美的龍舟,洛陽不得不擔起籌措、組織與督造的責任。這份責任,也只有洛陽擔得起。

總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號二百萬,其餽運者倍之。癸未,第一軍發,終四十日,引師乃盡,旌旗亘千里。近古出師之盛,未之有也。

——《隋書·帝紀第三》

一百一十三萬不可能是真正戰士的數目,文中雖已與饋運之人分開,但大多臨時徵發之壯丁仍只能充當軍夫,承擔修造、協防等簡要任務。

然而,之後的諸事已驗證了煬帝透支國力的論點。若煬帝困守大興城,維持著關中本位政策,則山東州郡絕無可能在刺史、郡守的督令下如此這般地掏空自己。

煬帝東巡、南巡,恩澤廣布,確保了自己在山東的聲威。最終,山東的百姓發現,這種恩澤只不過還是虛有其表的矯飾,最終仍是為了他宏圖中的戰爭。

關東文明令隋煬帝心醉

4

上(隋煬帝)美姿儀,少敏慧,高祖及後於諸子中特所鍾愛。……上好學,善屬文,沉深嚴重,朝野屬望。

煬帝善屬文,而不欲人出其右。

煬帝為《燕歌行》,文士皆和。

——《隋唐嘉話》

隋朝版圖

關中本位政策既是以內馭外的佳法,又可謂大大束縛了周、隋帝王之自由。

隋煬帝期望跳出此桎梏。他對山東的熱愛有別於其父,這大概還需歸功於其自身的文學素養與人生閱歷。

他本就是一位卓越的文學家,在詩歌、音律諸方藝術上,均有過人之處。他的天性自有聰慧而自矜的一面,需要大批學士與詩人與其切磋,但更需要這些有名氣的大家為之唱和。

顯然,如若將自己關在大興城中,必定難以廣泛地接觸到這些人。而山東,自古為文章之鄉,自然誘使煬帝對之充滿無限嚮往。洛陽作為山東數一數二的大城,作為漢魏古都,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煬帝的逞欲之所。

帝自曉占候卜相,好為吳語;常夜置酒,仰視天文,謂蕭后曰:『外間大有人圖儂,然儂不失為長城公,卿不失為沈后,且共樂飲耳!』

——《資治通鑒·卷一百八十五》

帝昔居藩翰,親平江左,兼以梁、陳曲折,以就規摹。曾雉逾芒,浮橋跨洛,金門象闕,咸竦飛觀,頹岩塞川,構成雲綺,移嶺樹以為林藪,包芒山以為苑囿。

——《隋書·食貨志》

地理上,遠懸于山東諸郡的江南同樣令煬帝魂牽夢縈。伐陳之役中,煬帝總制隋軍,親見江南之宮闕、人物、風俗。

開皇十年時又赴江南任揚州總管以平高智慧之亂,后又自并州改鎮揚州,治江南總計達十數年之久。

他對於江南必是已有深厚的了解,並為當地文化所折服。吳音婉約細膩,切合的是隋煬帝一生對詩文與辭藻的追求。因此,他欣然學習手下敗將陳人所操之吳語。

隨性而為,這在隋煬帝的執政生涯中並不鮮見。本性助長了私慾,私慾則影響了決策。他需要婉約而美的東西,不需要當初為矯飾賢明而裝出來的節儉。

煬帝鎮撫江南時,揚州可謂其藩府,親切感或比關中還要更勝一籌。總之,對於煬帝,江南是有百般的好。金陵是亡國之都而且已經被拆了,自然是待不得的。那麼,東都北撫河陽,南界淮揚,無疑是隋天子的首選。

一曰北魏、北齊,二曰梁、陳,三曰西魏、周。然在三源中,西魏、周之源遠不如其他二源之重要,影響實較微末。關中本位政策之文化政策影響隋唐之力度不如北齊、江左。 隋文帝繼承宇文氏之遺業,但其禮制多不承襲北周,而轉仿北齊或別采江左蕭梁之舊典。

——《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

隋代典章及法令多出於魏、齊、梁、陳,此四朝重心俱位於山東。論文明,則關中深有自卑感。

首先,魏晉南北朝的國家中心一直處於潼關以東,非惟東方富庶,亦有漢魏衣冠延續便利之故。

其次,大量的人才與長久的文化積累使得這套東方制度不斷優化,擁戴者與日俱增,即使關隴貴族出將入相,文武兼資,也不得不學習之、採納之。隋煬帝崇尚文華,也明白北齊禮制、蕭梁舊典對於國家的重要性。

煬帝好學、善學,他知道只有更親近於衍生出這套禮法的地區,才能夠更深入地掌握、了解之。他或持此心態,但也絕不是僅僅為此。

隋文帝以山東制度治天下,那煬帝也完全可以更進一步,以更豐富的山東文明打入關中,打破關中圈設的牢籠,從而奪取屬於自己的天下,而非先帝從周人手中竊奪的「關隴」天下。

綜上所述,文、煬二主不遺餘力地削弱關隴集團,後者更是在扶持山東士人上下了不少心思,以奪取文化勝勢並達到政治制衡的效果。

內削外守,是文帝的想法,一面直截了當地血洗周人舊臣,一面減少了戰爭的開支。

煬帝初起,羽翼未豐,但雄心勃勃。他寄希望於武將勛臣協助完成外擴疆域的行動。要征伐四克,就必要有關隴集團的配合。故而他採取了相對溫和的做法——內穩外戰。

所謂內穩不過是要讓東西兩都相互牽制,臨時穩定。在功業大成之日,再行誅逆之事。不幸的是,該戰略在煬帝本人的肆意玩樂與橫徵暴斂下中斷。

東西二都之矛盾與北齊鄴、晉兩都之鬥爭在根源上有許多共同點。如舊貴武將與新興皇族之間的角逐,如經濟重心和軍事重心的衝突。

但二者的差異同樣明顯,首先,隋之二都代表的是更為宏觀的關中與山東的地域競爭;其次,隋朝是通過提升東都地位以平衡兩都,北齊則是不斷調換晉陽鎮將,使別都衰弱,來令首都鄴城佔據優勢地位。

可見,隋主仍是集權的進行階段,而齊主已然走向成功。北齊的做法造成了軍事體系混亂的後果,並在外戰中輸得一塌糊塗。總體上,隋主的做法較為極端,激化了各階級矛盾,使得國家自解,最終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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