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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老兵的「精神障礙」



原題為《北美退伍兵遭遇「再融入」困境》

存在心理、精神隱患的退伍兵可能給家人和社會製造恐怖,且這種恐怖更隱蔽、更防不勝防。應對這樣的挑戰,對全社會而言或許是另一種意義的「反恐戰爭」。

2017年1月9日,美國勞德代爾堡,美國佛州機場槍擊案嫌犯埃斯特班·聖地亞哥前往法院出席庭審。1月6日,他在勞德代爾堡國際機場航站樓託運行李提取處向在場人員開槍,造成5死8傷。

儘管仍有很多疑團,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1月6日在美國佛羅里達機場持槍行兇的人並非職業恐怖分子。

據美國媒體報道,負責調查此案的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特別警探邁克爾·費拉佐在1月17日出庭作證時表示,在佛羅里達機場槍殺5人的嫌犯告訴他說,自己曾受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啟發,此前曾與IS極端分子在網上有過交談。費拉佐說,「這些人目標一致,都要開展襲擊行動。」

當地時間1月6日13時許,前駐伊拉克美軍士兵、去年剛剛退伍的阿拉斯加國民警衛隊成員埃斯特班·聖地亞哥,在佛羅里達州的勞德代爾堡國際機場突然向人群開槍,造成5死8傷。這起事件給整個美國乃至世界都帶來極大震動,進而引發人們對退伍兵「再融入」問題的深刻思考。

埃斯特班年僅26歲,卻是一名有著5年多軍齡、10個月海外服役史,經歷過伊拉克「治安戰」殘酷洗禮的退伍老兵。

從阿拉斯加安克雷奇飛往勞德代爾堡的一路上,他神態安詳,舉止平靜,未與任何人發生衝突;他並沒有將槍支或任何違禁品帶上飛機。那支肇事的格洛克手槍是處於槍彈分離狀態被塞入託運行李同機抵達的——這在許多國家以及美國部分地區都是非法的,但偏偏在其出發地(阿拉斯加州)和到達地(佛羅里達州)是合法的。航空公司記錄表明,這支手槍是在服務台走正常手續「前台託運」的,沒有任何遮掩隱藏。而勞德代爾堡國際機場多個監控攝像頭均顯示,這名年輕的老兵是在提取了託運行李后,從行李中拿出槍、裝彈上膛,毫無徵兆地作出了驚世之舉。

目擊者指出,不僅事發前聖地亞哥並未顯出異狀,當那場短暫、瘋狂而血腥的「槍擊風暴」平息,這個適才無端奪走5條人命的年輕人卻恢復了平靜:不藏匿、不逃跑、不反抗,對聞訊趕來的警察表現得十分配合。

事發后很多消息證實,埃斯特班從伊拉克戰場回歸后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他曾對FBI宣稱「美國政府試圖對自己進行『腦控』」,「強迫觀看『伊斯蘭國』視頻」——這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因為在他服役於伊拉克的時段(2010年4月-2011年2月),「伊斯蘭國」並未出現,但他很可能將這一切臆想為真實發生的事。

這似乎是一種嚴重的心理障礙,或是抑鬱狂躁型憂鬱症,或是臆想症,或是創傷后應激障礙——在美國,患有這類問題的退伍老兵被統稱為「海灣戰爭綜合征」、「阿富汗綜合征」、「伊拉克綜合征」患者。美國退伍軍人事務部2015年拿出過一份報告,指出1/3從海外執行戰鬥任務歸國的美軍士兵都患有重症創傷后應激障礙。其中,僅2014年就有多達7400名退伍老兵自殺(平均每天22人),約14萬老兵近年來因各種心理問題犯罪入獄。另一份研究報告指出,2009-2011年,阿富汗、伊拉克戰爭回國老兵失業率較平均失業率高出2-3個百分點,2/3存在「再融入」障礙,20%無法過正常家庭生活,69%自認為缺乏謀生技能。

精神健康的恢復,原本是一個長期的、艱巨的使命,許多戰場退伍兵還沒得到官方診斷證明、尚未恢復就過了「福利治療」的時效,不得不在「危險狀態」下被放入社會,而他們糟糕的社會融入能力和求職謀生技能加劇了其自身心理健康問題,也讓其作為一個「社會不安定因素」的概率被放大。

去年8月,時任總統歐巴馬在美國殘疾退伍軍人協會大會上宣布,在他的努力下,無家可歸退伍軍人數量減少了近一半。但幾個月後,民主黨在退伍軍人集中的幾個州選舉失敗的經歷表明,問題依舊很嚴重。此次勞德代爾堡事件則在歐巴馬「鞠躬謝幕」前夕,又一次無情撕碎了其一直炫耀的「八年政績」之一。

隨著1月20日的到來,又一位從未正式當過兵的美國總統兼三軍總司令——川普走馬上任,他是否能重視並解決退伍兵精神健康長期遭受忽視所帶來的一系列問題?在選戰衝刺階段,川普頻繁到訪美軍基地和退伍兵集中的地方,被認為是其「翻盤爆冷」的重要「勝負手」之一。但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新官上任的川普,能耐住性子「望聞問切」么?

勞德代爾堡槍聲同樣震動了鄰國加拿大——一度有傳聞稱,兇嫌搭乘的是一架加航客機,儘管隨後闢謠,卻把加拿大人嚇得不輕。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件事件爆發前,加拿大剛發生了一起類似事件。1月3日晚,新斯科舍省上比格特拉卡迪一家四口被發現慘遭「滅門」,之後人們震驚地發現,那家的男主人、33歲阿富汗戰場退伍兵德斯蒙德在精神疾病發作時開槍打死了母親、妻子和年僅10歲的女兒,之後開槍自盡。這位在阿富汗患上創傷后應激障礙和腦震蕩、可能還患有注意力缺失及多動症或注意力缺失症的退伍兵自2015年7月後就結束了福利性的「傷病退伍軍人精神創傷治療」,此後雖幾經掙扎、治療和努力自我剋制,最終仍釀成慘劇。

在北美地區流傳著一個玩笑:在局勢較動蕩的發展家旅行時,美國人往往喜歡冒充成加拿大人。長期以來,加拿大在國際上給人以「不惹事生非」的印象,越戰期間大量逃避兵役的美國年輕人曾逃往加拿大,許多人至今仍滯留在此。

但加拿大並非「綠洲」,而是個幾乎參加了20-21世紀所有和英國有關的國際間軍事衝突的國家。戰場退伍兵普遍存在需要幫助的心理問題,但軍隊現有相關資源可謂「僧多粥少」:2015年6月加拿大退伍軍人事務部的數據,僅患創傷后應激障礙的退伍兵就達14300人,而退伍兵自殺率比平均水平高出45%。輪候時間長、患者尚未恢復正常就被迫中斷治療,加上融入社會和謀生的艱難,家庭生活的普遍不如意,造成一個又一個的社會隱患。

極富諷刺意味的是,儘管針對退伍軍人,尤其需要心理幫助和精神治療的退伍軍人,加拿大兩級政府顯得「十分吝嗇」,卻對向這些退伍兵提供「醫用大麻」格外慷慨:去年5月3日聯邦審計總長弗格森報告顯示,僅2013-2014和2015-2016兩個財年,加拿大聯邦退伍軍人事務部就報銷了2500多萬加元的「醫用大麻」費用,佔全部退伍兵醫藥報銷費用的近1/3——很顯然,這種做法非但是飲鴆止渴,不利於真正恢復退伍兵的身心健康,還可能令原本就存在精神、心理問題的部分退伍兵,在情緒、精神上更易失控。

這些存在心理、精神隱患的退伍兵當然不是(至少絕大部分不是)恐怖分子,但他們可能給自己、家人和社會製造恐怖,且這種恐怖更隱蔽、更防不勝防。應對這樣的挑戰,對全社會而言或許是另一種意義的「反恐戰爭」。

的國情不同,軍人需要在海外面對反恐或「治安戰」的概率較少,但艱苦的訓練、特殊的軍營生活,以及較外國同行更頻繁、更艱苦的應急救災等複雜危險的特殊任務,都同樣可能引發這樣那樣的精神問題。

隨著海外利益的增加,軍人也更多走出國門,參加諸如維和、戰地觀察等任務——據法國《青年非洲》雜誌統計,在聯合國派駐非洲的全部9個維和特派團中,實際參與了其中的7個。參加這些任務同樣存在長期遠離家人和熟悉環境、勞累辛苦等問題,甚至「不可預期危險與衝突」的發生。如在派駐維和部隊的馬里已發生多起針對軍營、維和部隊的襲擊,所有這些都可能成為觸發官兵精神健康問題的隱患。

相對於精神疾病治療經驗豐富、已實現軍隊職業化的北美,仍普遍實行徵兵制,對精神健康重視程度、治療經驗仍然欠缺的,對於這場另類的「反恐戰爭」,同樣亟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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