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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er性騷擾醜聞擴散 矽谷混蛋文化當道?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2月19日,一位名叫蘇珊·福勒的Uber前工程師在自己的個人博客里寫了一篇文章,稱她在Uber工作時遭到了男性高管的性騷擾,向HR舉報,HR不僅不處罰騷擾者,反而逼迫她調換團隊。後來,蘇珊發現,發生在她身上的情況並不是個例,Uber中存在著性別歧視,員工之間也常常互相使絆子。於是,在工作了一年之後,蘇珊選擇離開,並在離開后寫下了這篇博文。

蘇珊·福勒博客截圖

蘇珊的博文甫一發出,就引爆了Twitter等美國社交媒體,甚至網友們因「禁穆令」而發起的#DeleteUber(「刪除Uber」)運動又捲土重來。目前,蘇珊附有文章鏈接的那條推文已經獲得了1600多次轉發、2萬多條評論以及3萬餘贊;網友們紛紛表示他們已經卸載了Uber應用並註銷了賬號。

蘇珊·福勒Twitter截圖

隨後,這件事情越鬧越大,Uber總裁卡蘭尼克多次出來道歉,並與公司內部女員工進行座談,依然沒能將風波平息;Uber董事會成員Arianna Huffington正在協助調查,美國前總檢察長出身的公司顧問Eric Holder也將對此事進行監督;而通常會保持靜默的企業投資人也紛紛發聲,呼籲Uber改變排斥少數團體、缺乏多樣性和包庇欺凌騷擾的公司文化。

但這件事發酵了一周之後還沒完,人們不僅扒出了Uber的各種「黑歷史」,還開始將矛頭對準所有矽谷科技企業,稱這些企業雖然給員工提供了各種優渥福利,但無不充斥著性別歧視、忽視平等、功利主義、贏家通吃等文化,「這使他們面目可憎,十分混蛋」。

Uber前員工發文控訴性騷擾

蘇珊在這篇博客中說,她剛剛入職Uber第一天,就在公司內部聊天里被一位技術經理騷擾了,「他的言語太直白了,就是想要和我做愛。我立刻把聊天截了圖舉報給HR。」

「在我第一次正式輪崗到這個團隊中時,我的新經理在公司通訊平台上給我發了一串消息。他稱自己正處於一段開放式關係中,他的女朋友很容易找到新的炮友,但他自己卻辦不到。」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福勒感到更加意外和無法理解:儘管Uber的HR認為經理言語明確屬於性騷擾,但由於以騷擾者的業績突出,公司將不會處理,更別提公開處理此事。而且念在該人屬於「初犯」,Uber將只做個人警告和談話處理。

但由於以騷擾者的業績突出,公司將不會處理,更別提公開處理此事

「當我把情況報告給人力資源部和上級管理人員時,即便這顯然是性騷擾,而且還向我發出了約炮信息,但是領導說這是他第一次犯,除了警告和嚴厲談話,領導沒有給他其他任何的懲罰。」

HR忽視了她的其他投訴,並向她謊稱這是他第一次犯——「很明顯,HR和管理層都在為『他第一次犯』而說謊,這肯定也不是他最後一次。」

她的經理威脅要因為打報告這件事而把她開除——「我告訴他這是非法的,他回答說自己當了很久的經理,他當然知道什麼是非法的,但他威脅能夠用手段把我掃地出門。」

反而對於受害者,Uber卻給予了像是威脅一樣的答覆。他們給了福勒兩條路選:要麼換團隊,要麼繼續留在本團隊。如果她選擇留在本團隊,但如果因為舉報的事經理年底給她打差評,公司也不會幹預,因為「選擇的權利已經給過她了」……

面對這樣的選擇,福勒無奈離開了這個本來非常適合她、但已經在事實上讓她不可能呆下去的職位,加入了另外一個團隊。

後來在工作中,福勒認識了更多曾被那個經理騷擾過的Uber女性職員,發現每次當她們向HR舉報的時候,HR給的答覆都和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很明顯,因為該人的績效突出,管理人員選擇包庇和縱容他。儘管這名經理後來離開了公司,福勒和她集結起來的其他女員工,仍然對Uber感到極度失望:

「我很幸運能和灣區最優秀的工程師一起工作。在公司組織一片混亂中我們仍能做出不少很棒的東西。我們熱愛工作,熱愛挑戰,努力維持著瘋狂的Uber機器的運轉。我們一起找到方法去克服幾周一變的組織架構、OKR績效考核、被取消的項目和不可能的截止線。我們幫助彼此保持清醒,讓龐大的Uber生態繼續運轉,告訴彼此情況會變好的。」

但情況並沒有變好。

在這件事情之後,更多的不公撲面而來:儘管每次績效考評都是優秀,她的內部轉職申請卻一直被拒;她去詢問原因,上級卻聲稱她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有態度問題,工作上和技術上沒有「上進心」;她的上級甚至在考評出爐之後,又把好評修改為差評,單純為了阻止她內部轉職,以維持自己團隊的「女性工程師」比例。這個舉動導致她無法申請斯坦福大學的一個教學項目(因為項目是Uber贊助的,只有好評員工能去。)

「我寫過一本O』Reilly出版的書(O』Reilly是歐美最著名的技術類書籍出版商),在各種技術大會上演講,我還要怎麼證明我的上進心?」福特憤怒的說。

福勒說她在Uber工作的團隊本來有25%的員工是女性,當她想要內部轉職的時候,這個比例已經跌到了6%,「女員工都想要轉職,那些被拒的就乾脆辭職了。組織上一團混亂,而且公司還有嚴重的性別歧視。」她說。

福勒最終也選擇了離開,加入另外一家科技公司。

蘇珊·福勒和其丈夫剛剛結婚

Uber總裁各處含淚道歉「救火」忙 但大家看到的還是冷漠

作為回應,Uber總裁卡蘭尼克已經開始了內部調查,並邀請董事會成員Arianna Huffington和前司法部長Eric H.Holder Jr.一起徹查上司騷擾下屬的問題,以及人力資源部門的失職問題。

為了避免局面失控,卡蘭尼克還表示會及時向外界公布調查進展。本周一,他介紹說,目前Uber有15.1%的工程師、產品經理和科學家都由女性擔任。這一數據在過去的一年中,幾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本周二,卡蘭尼克還主持召開了長達90分鐘的全體大會。會上,他和其他幾位高管,收到了來自數十位員工關於福勒事件的提問和請求。

他表示:「作為總裁,公司出現這種情況,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保證,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解決這個問題,推動企業文化朝著健康方向發展。」

此外,卡蘭尼克還召開了一個100位女員工參加的內部會議。根據外媒發布的錄音,一名與會的女員工在此次會議中提到了「房間里的大象」(指對於某些顯而易見的事實卻集體保持沉默),並敦促卡蘭尼克重點調查此事件相關的肇事者。對此,卡蘭尼克略帶哭腔地表示:「我也希望抓住那些將這個地方變成一個糟糕地方的人。我向你們承諾我會做到這一點。」

Uber創始人、總裁兼CEO卡蘭尼克

雖然風險投資者通常會對其投資公司的醜聞表示靜默——這是典型的矽谷做派,但這件事還是引發了Uber投資人的發聲。

周四,兩位Uber投資人發表了一封公開信,稱Uber的文化需要修改,需要做更多來打擊性騷擾和性別歧視,「Uber在市場份額、收入和估值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功令人印象深刻,但這也絕不能成為公司文化排斥少數團體、缺乏多樣性和包庇欺凌騷擾的理由。」

當大家都認為卡蘭尼克各種誠懇的時候,他的一封告員工信被爆出。在信中,外界沒有看到卡拉尼克作為總裁對公司文化的反思和解決問題的誠懇,而是再次目睹了這家公司的「冷漠」。卡拉尼克閉口不提對前員工的歉意,只大篇幅地介紹將召集一個「獨立調查委員會」來徹查這件事——儘管這件事當中HR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Uber的HR總監卻加入了這個所謂的獨立調查委員會。

另外,在內部信中,卡拉尼克刻意對福勒提到的女性員工比例問題作出了回應,只是回應的姿態更加難看:「我們的生產和研究團隊中女性比例為15.1%,過去一年都沒怎麼變。對比來看,Facebook是17%,Google是18%,而Twitter是10%。」

外媒曝出的卡蘭尼克公開信截圖

繼續發酵:Uber眾多黑歷史被扒出

外媒稱,對於Uber如今的企業文化,總裁卡蘭尼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卡蘭尼克的言行舉止非常激進好鬥,這對其下屬影響深重。他曾經公開表示,公司業務的風生水起,幫他吸引了不少女人。

2014年,卡蘭尼克接受GQ雜誌採訪時,透露過自己給公司起的一個別名「Boober」,因為身為這家公司的創始人,自己特別受女性歡迎。很多人認為,卡蘭尼克說出這樣的話是將女性物化成胸部。

據相關法律文件資料顯示,Uber現在面臨著來自兩個國家的至少三項控訴,都是經理人員性騷擾或辱罵下屬。與此同時,其他員工也表示,正在考慮採取法律手段起訴公司。

其實,早在2009年剛成立時,Uber就是一家激進的公司。而它的14條核心價值觀,也是受行業前輩亞馬遜的影響,才確立起來的。

為了實現快速增長,公司一直保持著結構的分散化,重視各個分公司的高度自治。它鼓勵各位總經理以自己的方式管理分公司,無需在舊金山總部的嚴密監督之下進行決策。總之,它所追求的,就是實現增長和收益目標。

雖然Uber現在主導著美國的打車市場,並且在南美洲和印度等國家和地區飛速發展,但它的內部政治卻是一團糟。

福勒指出,那些遭到投訴的經理一般不會離職,只是在不同地區的分公司之間進行調動。由於這些經理對公司的業務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人力資源部門總是找借口,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有甚者,公司有一個叫做A組的小團體,由與卡蘭尼克關係親近的高管構成。一般情況下,他們是可以直接跳過內部的審查,絲毫不受問責制的約束。

也是在2014年,Uber在法國巴黎舉行推廣活動,用性感女司機的圖片當作噱頭吸引用戶註冊,引發了歐美女性團體和社區的抗議。女性科技記者,科技新聞網站Pando創始人薩拉·雷茜撰文批評此事,稱Uber公司內部一直就有這樣一種「混蛋文化」。

來自媒體的監督並沒有刺激Uber的高管做出任何的改善。相反,該公司當時的高級副總裁埃米爾·麥克私下開玩笑,要懸賞100萬美元找狗仔曝光那些反Uber記者的私生活。結果這個玩笑的錄音被曝光出來,再次引發媒體行業對Uber的聲討。

更可怕的是Uber似乎不認同矽谷同行對用戶隱私的重視和保護。

前BuzzFeed記者約哈娜·布婭搭乘Uber前往該公司的紐約辦公室採訪,卻發現總經理已經在樓門口等她。原來,該公司內部有一個名叫「上帝視角」的工具,能夠追蹤每一輛Uber汽車和乘客信息。

Uber內部有一個名叫「上帝視角」的工具,能夠追蹤每一輛Uber汽車和乘客信息

福勒的文章發表之後,不少員工都說要辭職。其中有一些正在等公司的股權薪酬,還有一些已經開始向競爭對手投送簡歷。

「混蛋文化」正在席捲矽谷?

據科技媒體品玩(PingWest)稱,當過去的Google為員工提供餐廳、健身房、腳踏車等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福利、Facebook給男員工開出超長的陪產假,舊金山驕傲大遊行上全是各家科技公司員工興高采烈的方陣時,公司們講的是重視社會責任,重視性別和種族平等與尊重。

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創業公司在矽谷誕生,市場、融資和人才等方面的競爭壓力增大,效率成為了這些公司和創始人唯一關心的事情,多元平等和人文關懷等原本幫助矽谷成功的的文化底蘊,卻越來越不受重視。

最近幾年興起的矽谷科技公司,更青睞「贏家通吃」的邏輯,重視收入和效率,急於增長、融資和上市,無暇顧及其他。而這也正在矽谷乃至美國,引發新一輪的社會矛盾和文化衝突。

似乎那些特別有話題性公司的創始人,都或多或少成為「混蛋文化」的擁躉。

約會應用Tinder的早期創始人惠特尼·沃夫指控另一位創始人賈斯丁·馬提恩,當面、通過電子郵件和簡訊對她進行性騷擾,稱呼她骯髒的字眼,而公司管理層卻漠視和包庇這種行為。當事件已經發酵,引發了大量媒體關注和投資人質詢之後,Tinder管理層才決定開除馬提恩。

伊萬·斯皮格爾在創立Snapchat沒多久后,就把公司搬到了洛杉磯,宣稱是為了「躲避大企業和矽谷的創業文化」。實際上,Snapchat在洛杉磯的擴張之路和矽谷公司並沒差多少。到2015年公司人員擴充時,為了獲得新的地點安置員工,Snapchat也是擺出一臉冷漠,強行高價在當地收購了大量房產,驅逐了數十個房產里的原租客,讓當地的青年之家、藝術中心、餐館酒吧和原本居民流離失所。

25歲的塔莉亞·珍對她的公司CEO這樣說道。塔莉亞在「美國版大眾點評」Yelp旗下的送餐服務Eat24擔任客服代表,因為工資收入極低,難以維持在房價極高的舊金山生活,她不得已才在去年給Yelp的CEO傑里米·斯多普曼寫了這樣一封公開信。但沒想到的是,她等來的不是CEO的回應,也不是財務的漲薪,而是解聘通知書。因為「違反員工內部行為規範」,她被公司開除了。

有名的公司如此,較小的、不知名的新創公司為了快速發展,就更不惜一切代價了。去年8月,一篇文章出現在Medium上爆紅,作者佩妮·金梳理了自己被求職平台創業公司WrkRiot從達拉斯招來矽谷工作的前後經歷,其中提到了公司發薪幾次三番延遲,CEO艾薩克·崔甚至網上搜到的一張富國銀行網銀截圖,PS上了員工的名字,偽造成了給員工付薪水的轉賬記錄,然後給全體員工發了郵件,以留住員工,企圖讓公司繼續運營下去。好在佩妮最後離開了公司,回到了達拉斯,但其他幾個H1-B簽證員工,險些因此損失他們的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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