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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原來是這樣贏得馬島戰爭的……

35年前,南大西洋上一座「陰森森的荒島」(達爾文語)的歸屬權,引爆了英國和阿根廷兩個地區性大國的武裝衝突。

馬爾維納斯群島

被英國稱為「福克蘭群島」,

達爾文當年曾親眼見證了這座島的荒涼

這場衝突被後人稱為「馬島戰爭」而聞名於世。

故事的結局眾所周知:英國取得了毫無爭議的完勝。

35年過去了,馬島事件似乎早已從人們的視野中漸行漸遠。然而這場戰爭帶給世人的啟示依舊深刻。

從阿根廷與英國博弈失敗的角度去看,發展家如何在弱肉強食的國際秩序中與發達國家「掰腕子」,的確大有學問。

加爾鐵里治下的阿根廷,無疑提供了一本絕佳的反面教材。

閃光燈下的阿根廷總統加爾鐵里,

這位曾經的工程兵司令

因發動馬島戰爭一時間成為了國家英雄

兇險的賭注

20世紀的阿根廷,百年之中有近七十年處於軍人政府的把持之下。在這批「武夫」中,除秉持民粹主義的胡安·貝隆將軍政績尚可外,鮮有人懂得治國理政。

很快,輝煌一時的「貝隆時代」也因軍人執政集團內部矛盾的爆發而結束,軍人政府的無能日漸顯露。

貝隆將軍

自誕生伊始,軍政府這種「得位不正」的政權若想延續執政,只能將執政行為付諸於「有效性」,即不斷地表現政績以換得民眾的認可。

然而,當軍政府在執政上一事無成,其「有效性」都不能保證時,執政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於是一樁「英阿歷史遺留問題」——馬島主權問題突然被炒作成了關係國運的關鍵內外交困的軍方試圖用主權爭端維持所謂的執政「有效性」。

馬島式躺槍:馬島戰爭示意圖

最早,阿根廷與英國進行過馬拉松式的和平談判。這場談判持續了二十年卻一無所獲。這背後的主要原因是雙方對主權轉讓的節奏截然不同的要求。

英國有意讓渡馬島的部分主權,希望以「漸進式」路線退出馬島,但阿根廷軍政府態度極為強硬,恨不得讓英國人「馬上滾」

一向主張「小政府」的撒切爾一開始是打算歸還馬島的,時任英國國防大臣約翰·諾特已經起草了從馬島撤軍的方案,而同年的《英國國籍法》也對馬島居民的全面英國公民權進行了限制,但加爾鐵里堅持要以武力相抗。

1982年2月,又一次談判在紐約宣告破裂,加爾鐵里坐不住了。

他需要人民忘記國家背負的巨額國債、他需要人民忘記接近兩倍的通貨膨脹率、他需要讓已經麻木的人民重新振作起來,熱情似火,就像1978年那樣。

1978年,萬難之中的阿根廷

頂住壓力舉辦了世界盃,

憑藉一場並不光彩的勝利

(阿根廷6:0秘魯)

挺進淘汰賽並最終贏得了世界盃。

加爾鐵里決定:以武力收復馬島,行動代號「羅薩里奧」(Operation Rosario)。行動一旦取勝,而且是對聯合國「五常」之一的英國取得勝利,便足以證明軍政府的「有效性」,且有效期會很長。

四位大哥的目光注視著

阿根廷與小英帝國

當然,加爾鐵里也清楚,自己這是拿著阿根廷民眾的滿腔熱血去賭,拿阿根廷羸弱的國力去賭。他的賭注建立於高漲的民族主義情緒和全民瘋狂的漩渦之上,看似雄厚,實則脆弱。

瘋狂的民意如流水一般,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旦失敗,他領導的軍政府將徹底失去權力。

國運、民運、個人命運,此時都成了加爾鐵里孤注一擲的賭注。這個從沒上過戰場的工程兵司令,領著一支一百年不曾打過仗的阿根廷軍隊,上路了。

沒錯,這是一場豪賭

昏聵的招數

初期,阿根廷軍隊出奇制勝。阿軍利用英阿談判失敗的緩衝期,一舉登上馬島,俘虜了島上為數不多的一批英軍。

1982年4月2日,阿根廷對外宣布收復馬島,宣誓對馬島的主權。

老實說,這是一塊較為荒涼的地方

從燈光圖上看

人員活動較多的兩個地方

斯坦利和快活嶺

快活嶺皇家空軍基地

裡面很快活么?

一夜間,加爾鐵里成為了國家英雄,軍政府的支持率陡增。13個反對黨聯合發表聲明,共赴國難,一致對外。

全國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加爾鐵里貌似賭贏了。

加爾鐵里登上馬島視察

然而,登島后的阿根廷軍隊似乎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加爾鐵里本人也陷於勝利中不能自拔。和加爾鐵里一樣,阿軍高級將領此時全然忘卻了自己的任務和使命。

島上機場和防禦設施沒有得到擴建、海上阻截不到位、情報工作更是被英軍全線壓制。曾有作戰參謀向加爾鐵里建議擴建斯坦利機場和向島上部隊運糧,也被加爾鐵里的一句話懟了回去。

斯坦利可以說是

這裡的海運與空運樞紐

反觀英軍,依託五年前成立的「快速反應司令部」,在兩天內迅速召集起一支規模龐大的特混艦隊,瞬間組織了兩萬名士兵乘船浩浩湯湯地向馬島開去。

當時英國海軍最新銳的「無敵」號

輕型航母率領龐大的特混艦隊

從朴茨茅斯軍港啟航,

精確快速的戰時動員能力

成為英國致勝的關鍵

即使是垂垂老矣的「火神」遠程轟炸機也從阿松森島起飛,對阿軍的機場、碼頭進行了轟炸,反應速度之快令阿軍瞠目

當時從阿松森島起飛「火神」遠程轟炸機

遠程作戰能力遠超阿根廷

加爾鐵里開始如夢方醒:英國人是玩真的,而他自己卻無能為力。

現代戰爭的決勝關鍵莫過於獲取制空權。馬島上只有一個小小的斯坦利機場,1250米的簡陋跑道不足以起降阿空軍主戰飛機「幻影-IIIEA」 、「超級軍旗」和「短劍」。國產的亞音速噴氣攻擊機「普卡拉」倒是可以駐島,但其航程短、載彈量低,無法與英軍戰機相抗衡。

斯坦利機場

無奈之下,阿空軍主戰飛機只能從740公里開外的陸地機場起飛作戰。但這些戰機續航能力不強,在馬島空域的制空時間只有不到20分鐘,實戰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更糟糕的是,阿空軍的主戰裝備基本從法國進口。可是在馬島戰爭爆發后,不願得罪英國的法國選擇對阿根廷「斷炊」,之前簽好協議的武器出口項目被暫停。

同樣不願意激怒英國的西德與荷蘭等國也紛紛效仿,阿軍的物資裝備保障一時陷入了困境。

阿軍的主戰飛機多從法國進口,

在實戰中很受掣肘,

圖為阿軍的法制「超級軍旗」攻擊機。

戰爭初期,阿空軍尚可以憑藉不弱於英軍的法制裝備與「約翰牛」展開較量,加之阿空軍飛行員作戰技藝高超,英國遠征艦隊還屢有艦船被擊沉。

然而到了戰爭後期阿空軍庫存耗盡,本國軍工生產能力又嚴重不足,無力挽回損失的阿空軍再遇到英軍時只能是「飛蛾撲火」,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勞。

戰爭的進程至此已大致清晰,英軍在戰爭打響一個月後完全封鎖了馬島,阿根廷除不時以空軍部隊偷襲英國艦隊外,無力打破英軍對馬島的封鎖。島上守軍孤立無援,饑寒交迫。

用別人的武器打仗,終會受制於人。

同期,阿海軍主力艦「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被英軍「征服者」號攻擊核潛艇擊沉。阿海軍於是閉港不出,任由馬島守軍的後勤補給線被英軍切斷。空軍司令多索將軍指揮的航空兵部隊只能孤軍奮戰。

馬島被圍,制海權和制空權被英軍牢牢掌握,馬島上的阿根廷守軍其實已成瓮中之鱉。

「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

6月14日,英軍攻克馬島首府斯坦利港,阿軍投降,馬島戰爭結束。

昨天的勝利不能代表明天,明天的失敗卻可以將昨天的勝利一筆勾銷。阿根廷軍隊初期得勝,但勝的僥倖沒有對未來戰局的展望。「明天的失敗」不可避免。

沒有上過戰場的加爾鐵里大大低估了英國人的作戰決心。戰爭初期整整一個月,加爾鐵里在戰術布局上無所作為,出招昏聵,證明了他確實只是個「沒上過戰場的工程兵司令」。

相比加爾鐵里戰爭初期的無所作為

英國特混艦隊在前往馬島的

一萬三千公里航程途中制定作戰方案

圖為航行中英國士兵

在競技神號航母機庫內檢查武器裝備

縱使加爾鐵里的背後有滿腔熱血的阿根廷人民做支撐,但「精神原子彈」是炸不死人的。加爾鐵里終於還是在自己設的這盤賭局中把阿根廷的國運和自己的政治命運一併賠了進去。

註定的敗局

今朝再看加爾鐵里、再看阿根廷的失敗,個中道理如古語所言,「大勢所趨」。加爾鐵里或許最終也沒有想明白,發展家難道真的就鬥不過發達國家?

同是職業軍人上台執政,面對的是同一個對手,1956年納賽爾治下的埃及就能「以一敵三」,從英國手裡搶回了蘇伊士運河及西奈半島的控制權。加爾鐵里怎麼就做不到呢?

收復甦伊士運河

納賽爾的聲望空前高漲

且不說加爾鐵里與納賽爾在個人魅力及執政能力上的差距,單從對手情況、國際環境上看,雖然都是冷戰後的英國,但此「日不落」非彼「日不落」。

第二次中東戰爭爆發時,英國剛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百廢待興。此時「日不落」帝國大勢已去,無力支撐對海外殖民地的控制,只好在做足手腳的前提下逐步退出大部分地區。

應當說,1945-1960年正是英國最迷惘、最困惑的時期:英國的國際地位大不如前,國力衰微,國家也處於艱難的轉型期中,在國際體系中的定位非常模糊。

1956年英國武力介入蘇伊士運河爭端

可以被視作是帝國的最後一聲咆哮,

英軍在戰場上勢如破竹,

卻因美國和蘇聯的干涉

丟掉了到手的果實,從此退出蘇伊士

縱然埃及軍隊憑藉自身無力抗衡強大的英軍,但納賽爾巧妙利用了美蘇的大國壓力,為埃及獲得了權益。埃及之勝利堪稱「隨勢而為」。

然而此後,英國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在防務和歐洲事務上積極向美國靠攏,成為美國堅定的盟友;在其他地區事務上則充分施展「平衡外交」的手腕,借力制約彼此,從中獲得利益。

到撒切爾就任首相時,新生的英國已經定型。雖然沒有了「日不落」之輝煌,大英卻依然在聯合國「五常」中佔據一席之地,對國際事務的發言權不可謂不重。

一旦英國決定開戰

就會賭上帝國的聲望全力以赴

圖為撒切爾夫人接受BBC

關於馬島問題的電視採訪

戰後英國能迅速從「日不落」的夢境中走出,走上了「務實外交」之道,證明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成熟。

反觀阿根廷,「狂熱的民族+狂熱的政府首腦」導致執政當局看不清大勢,在國內危機來臨之時想起了「禍水外引」,通過對外戰爭轉移國內矛盾。

正如在危機之下,日本選擇了、義大利選擇了衣索比亞來轉移矛盾,全部收穫了悲慘的下場,雞蛋碰石頭的阿根廷也不例外。

所以,加爾鐵里的下場,異常悲慘。

在法庭上受審的加爾鐵里

加爾鐵里原以為,自己因在國內鎮壓左翼人士、「反共有功」受到了里根的「接見」,真要和英國一戰,美國不支持阿根廷也會保持中立。

但他忘了,里根是演員出身的共和黨人,而撒切爾則是高級知識分子出身的保守黨黨魁。

里根&撒切爾

高度重視國家利益的兩人都剛上台不久,國內執政根基尚淺,亟待豎威。戰後眉來眼去的英美兩國利益又遠比和阿根廷來得密切。他們絕不會犧牲國家利益來迎合加爾鐵里孩子般的幻想和乖張幼稚的行為。

於是,在馬島戰爭期間,美國的偵察衛星24小時為英軍窺探阿軍的調動、部署情況,美國在阿松森島上的監聽站也為英軍全天候開放。

大哥一直在注視著你

原來大勢,從一開始就不站在阿根廷一邊,加爾鐵里自己設的這盤賭局,幾乎在一開始就是註定要賠本的。

加爾鐵里沒想到

幾位大哥都是站在英國一邊的

尾聲

發展家國力本不如發達國家,如想在與發達國家的博弈中取勝,非要借「勢」不可。

其實沒有一個國家天生就是「發達國家」。古往今來,世間諸國的成長和發展過程中,總有一些時刻,需要執政者以大無畏的勇氣去下一些「賭注」。這其中,自然是輸多勝少。

縱觀勝者,無不把握大勢,運籌帷幄。僅僅有堅定的決心和勇氣出牌還不夠,真正的強者懂得在運籌與勇氣中尋找一種微妙的平衡。他們出牌前緊跟局勢、小心謹慎,出牌時殺伐果斷、力拔山兮。

今天的反面教材加爾鐵里,借著熱情的民意和膨脹的民族主義浪潮果斷對英國出「殺招」。雖然在初期嘗到了甜頭,卻在之後撞了個頭破血流,被世人奚以「蚍蜉撼樹」之名。

勇氣過盛,就是自大,就是愚蠢。對於發展家的執政者而言,想要在國際舞台上有所作為,拚命積攢實力的同時,更要把握「勢」。以弱勝強本就並非易事,踩著「勢」才能實現國家發展的升華,不斷騰飛。

戰場上失敗的阿根廷把滿腔仇恨和熱血寄托在了他們鍾愛的足球場上。1986年墨西哥世界盃1/4決賽,阿根廷與英格蘭「冤家碰頭」,馬拉多納的那記「上帝之手」將阿根廷送入了半決賽,而這經典的瞬間的背後,復現的還是一顆顆「精神原子彈」的原地爆炸,讓自己激動的同時卻傷害不了任何人,這是阿根廷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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