薦讀 ‖ 《花魂》 詩歌 文/王曉燕

《花魂》

王曉燕

▲一片花葉伴你一世情緣

▲ 我是今生渡你的人

▲ 海角天涯，紅塵相戀

觸碰你，挽留你，

你卻微笑著謝幕，

留下一季的蔥綠。

那就待一場秋風到來吧！

逐我，尋你。

《我哥》

想寫寫我哥，是因為早晨看到了他的一張工作照，然後心底升起一份莫名的感動，或許這份感動，是為他們，也是為自己，抑或是為了像我哥一樣的人。

我哥在這個邊陲小城算鼎鼎大名的，他本是醫科出身，卻穿上了一身警服，化身為一名充滿神秘色彩的法醫，進而又成為一名技術偵查員。對他這種身份的印象，我大抵是從影視作品中得來的，從包拯、狄仁傑，到《法證先鋒》《重案六組》《暗黑者》……主角配角強強聯手，無案不破。可生活畢竟不是演戲，警察不是超人，罪犯也不是傻子，因此，我哥破案的辛苦便可想而知了，他那未及半百卻日漸稀疏的頭髮見證了他所有的腦細胞活動過程。

我哥應該不怕苦的，多少硬案子他都敢於承擔。可人自古便有「成者王侯敗者寇」的利極思想，對「成王成寇」的過程可以視而不見，對「成王成寇」的條件可以忽略不計。於是，案子破了，我哥等人便是做了應該做的事，也沒見誰喝彩鼓掌，倘若無果，他們頃刻間就成了廢物草包，一剎那就被唾沫口水淹沒，少有人會感覺到他們內心的焦慮與不安，更少有人會讀懂他們的苦與樂吧！

梁啟超說過這樣一段話：「人生最苦的事莫苦於身上背著一種未來的責任。人若能知足，雖貧不苦；若能安分，雖失意不苦；老、病、死乃人生難免的事，達觀的人看得很平常，也不算什麼苦。獨是凡人生在世間一天，便有一天應該做的事，該做的事沒有做完，便像是有幾千斤重擔子壓在肩頭，再苦是沒有的了。為什麼呢？因為受那良心責備不過，要逃躲也沒處逃躲呀！」

我覺得我哥也應該是這樣想的，凡是他認為應該做的事，力量也能達到的，他對於這件事便有了責任，便將現在的自己和將來的自己定了契約，便讓那良心時時刻刻監督著。等到責任完了，就是人生一件樂事，不用言語形容，只看他那笑眯了的眼睛便懂得了，只看他破了那二十年的積案便領會了。

其實這人間尚有許多像我哥這樣的人，如我、如你、如他，做著一種職業，因知道負責任的苦處，知道盡責任的樂處，職業也就做成了事業。我哥說，照片中放衣服的地方是他的鋪位。我哥說他們這次是在偵破詐騙有病老年人的案子。

我哥不是我親哥，但他是能聽懂我說「農場」「團部」「八五六」「興凱湖」「大煙兒泡」「鋼筆水花」「草甸子」的人，他是和我一樣隨著父輩的輾轉而把故鄉放在夢裡的人，他是自小雖未相識卻早己做過鄰居的人，是我哥！

▲ 王曉燕，吉林省集安市第一中學語文教師。喜歡用文字述說生活的喜怒哀樂。

《花魂》《我哥》

二零一七年

END

本文編輯：行者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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