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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中最大的錯,就是到荷蘭申請難民」

【編譯/觀察者網 王佳璐】荷蘭大選即將揭曉最終結果。此前荷蘭通常不是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然而這次有所不同。因英國脫歐和川普上台,歐洲民粹主義逐漸抬頭;一些媒體擔心一旦極右翼政客維爾德斯將贏得此次大選,他會將荷蘭推入極右的懷抱。而這會影響即將進行的法國以及德國大選,最終引發歐洲「大變天」。

不過,美國有線廣播3月14日發文稱,對於荷蘭的難民來說,或許荷蘭的現狀比維爾德斯上台更讓他們擔心。文章如下:

家人都葬身於炸彈襲擊后,從炮火連天的家鄉蘇丹逃至荷蘭的傑恩(Khalid Jone)本應是非常幸運的。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陷入了的困境中。他是數百個逃至荷蘭尋求庇護,卻被荷蘭當局拒絕的難民中的一員。他們無法回家,無法工作、更無法學習。

「在我人生中,我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到荷蘭尋求庇護」,傑恩表示。

傑恩:一生中最糟糕的決定就是到荷蘭避難

今天,荷蘭就要迎來大選。而候選人中,反移民政策倡導者,極右翼自由黨領袖維爾德斯(Geert Wilders)頗受歡迎。傑恩表示相比維爾德斯當選,自己更擔心荷蘭的現狀。

「我不害怕維爾德斯,我害怕那些正在運行這一系統的人」。

「如果維爾德斯當上首相,我不知道他會怎樣管理政府。但是我知道現在這些人,我已經和他們打交道了16年。16年中我一直在為了自己一點點的權利而奮鬥。」

荷蘭右翼維爾德斯有望贏得荷蘭大選

傑恩是一個名為「我們在這」(We Are Here,WAH)組織中的一員。這一組織成立於2012年,當時很多難民的避難申請被拒。由於無處可去,這些難民就只能在待在阿姆斯特丹的空屋裡,一部分是為了尋求避難所,一部是為了引起人們的注意。

2015年5月,一名難民在We Are Here成員佔據的建築物中的一張臨時床上睡覺

該組織的200多名成員主要來自飽受戰爭蹂躪的非洲和中東國家,他們被困在人權組織稱之為「庇護缺口」的地方。在法律上,這裡的人們被禁止通過工作或培訓課程融入荷蘭生活。

「如果你想為了自己的權益而抗爭,首先你得找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傑恩表示,「只有當你找到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你才可以休息,它能幫你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

在過去的4年半里,這一組織陸陸續續地佔據了將近30座空建築,他們在這些建築物里暫作休息,直到被驅逐出去,他們就只能再去找下一個地點。

一個難民在2015年在WAH佔據的一建築中晾衣服

荷蘭知名人權律師克拉斯(Jelle Klaas)說,荷蘭在人權問題上有著良好的記錄,但是現政府一直受到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的批評,該委員會對荷蘭「難民和尋求庇護者遭到敵對情況的上升趨勢」表示擔憂。

克拉斯表示,荷蘭政府最重要的問題是它幻想著「小說中的情節」,想著難民或將離開,「即使他們知道這不是真的」。

WAH的領導者和志願者為在2015年5月抗議作準備

對此,荷蘭移民局(the Netherlands' Immigration and Naturalization Department)發言人威格斯(Yvonne Wiggers)稱,如果一個難民的避難申請被拒絕,「他們就回家」。

威格斯表示,各個案件都是單獨審查的,但是如果移民系統決定在荷蘭避難不是他們的選擇,那麼結論就是他們應該離開荷蘭,回到自己的國家。」

對於WAH里那些申請被拒的難民,她表示對他們來說選擇是有限的。「這不是說,他們沒有任何住所,當然荷蘭民眾、教堂、以及各種各樣的人會幫助他們,但從政府一方來說,他們不能再要求庇護。」

關於是否向申請被拒絕的難民提供住所的決定,主要取決於地方市政當局,故而在實踐中存在很大差異。

在阿姆斯特丹西部WAH的一個婦女的房間里,床上有捐贈的毯子和枕頭。

荷蘭現政府對於難民的觀點,在荷蘭首相呂特近期公布的一份公開信中有所體現。「如果你從本質上排斥這個國家,那麼我寧願你離開。」

人權律師克拉斯稱這封信是「可怕的」。他還補充道,「呂特的自由民主黨以及其他政黨的言論顯示,為了從維爾德斯手中拿到更多的選票,他們正在轉變,朝著右翼方向發展。」

維爾德斯將男性難民稱為「睾酮炸彈」,並堅稱荷蘭應「向所有來自伊斯蘭國家的尋求庇護者和移民關閉我們的邊界」。他說,已經在該國的男性難民則應該被鎖定。

來自南蘇丹的亞當·阿德里斯·亞葉亞(Adam Adriss Yahya)(左)說,相對於隱瞞情緒的政客,他更喜歡那些公開表示種族主義的人

WAH的成員表示,他們注意到在荷蘭生活的許多方面有反移民、反難民的論調。一些難民反映自己一直被懷疑他們的逃難「故事」是假的。至今,他們已經不相信所謂的庇護過程了。

一名難民位於阿姆斯特丹中部WAH的房間

那些已經申請成功的難民,他們的生活也面臨著各種困難。

索馬利亞難民和WAH倡導者海珊(Bushra Hussein)的庇護申請最近獲得批准,她現在獲得臨時居留許可,可以在荷蘭居住學習。她說她想成為一名醫生,但等待庇護的時間限制了她的選擇。現在,她正在學習成為一名護士。

但她說即使在幫助人們的時候,她仍受各種種族主義。在養老院工作期間,一位老人告訴她,作為一名穆斯林她不屬於荷蘭。

海珊表示自己仍會稱現在生活的地方是「家」,至少她住的地方是安全的

儘管如此,海珊仍希望能夠融入荷蘭的生活。她表示,「在荷蘭的年輕人中,大多數人不在意你的宗教信仰,我希望他們能夠為這個國家帶來改變。」

然而,許多仍在等待申請文件的大部分WAH成員卻並沒有她那麼樂觀。

示威遊行

周三的大選對傑恩等人有何影響?人權律師克拉斯表示,最好的結果就是像美國現在一樣,人們團結在一起,在街上、法庭、競選等地舉行抗議活動,再次要求他們的人權。

傑恩表示自己相信,荷蘭普通民眾和政客一樣重要,「川普、維爾德斯這些人都不是壞人,他們只是被誤導了」。

「每個人都有責任去嘗試和他們進行對話,這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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