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 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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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1] :「予有亂臣十人[2]。」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3],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
[1] 武王:周武王姬發,討伐商紂王,建立周朝。
[2] 亂臣:治國之臣。亂,治。
[3] 三分天下有其二:一說當時天下九州,歸文王者六州。一說三、二都是虛數,意為天下大半歸於周文王。
舜有五位賢臣而天下大治。武王說:「我有十位治國之臣。」孔子說:「人才難得啊,不是嗎?自唐堯、虞舜之間,到周武王說那番話時,人才是最興盛的。武王的十人中有一位是婦女,此外九人而已。天下人心大半歸於周文王,周邦仍然向殷商稱臣。周的德行,可以說是至高的德行了。」
註:「論語天天讀」配套讀本《論語》上下冊(國學基本教材),由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
參考文獻
《論語集注》,(宋)朱熹集注,為《四書章句集注》之一。
《論語註疏》,又稱《論語正義》,又稱《論語註疏解經》,(魏)何晏注,(宋)邢昺疏。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治,去聲。五人,禹、稷、契、皋陶、伯益。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書泰誓之辭。馬氏曰:「亂,治也。」十人,謂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畢公、榮公、太顛、閎夭、散宜生、南宮适,其一人謂文母。劉侍讀以為子無臣母之義,蓋邑姜也。九人治外,邑姜治內。或曰:「亂本作乿,古治字也。」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稱孔子者,上系武王君臣之際,記者謹之。才難,蓋古語,而孔子然之也。才者,德之用也。唐虞,堯舜有天下之號。際,交會之間。言周室人才之多,惟唐虞之際,乃盛於此。降自夏商,皆不能及,然猶但有此數人爾,是才之難得也。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春秋傳曰,「文王率商之畔國以事紂」,蓋天下歸文王者六州,荊、梁、雍、豫、徐、揚也。惟青、?、冀,尚屬紂耳。范氏曰:「文王之德,足以代商。天與之,人歸之,乃不取而服事焉,所以為至德也。孔子因武王之言而及文王之德,且與泰伯,皆以至德稱之,其指微矣。」或曰:「宜斷三分以下,別以孔子曰起之,而自為一章。」
——北京孔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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