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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艦再闖中國南海島礁12海里,在衝突中「航行」成東亞常態?

原標題:美艦再闖南海島礁12海里,在衝突中「航行」成東亞常態?

5月24日,美國海軍派出「杜威」號導彈驅逐艦,在南海美濟礁12海里範圍之內展開了所謂「航行自由」行動。這是美國總統川普今年1月上任后的首次「航行自由」行動。海軍「柳州」號導彈護衛艦、「瀘州」號導彈護衛艦對美艦進行識別查證,並予以警告驅離。多位專家分析認為,美軍在此時進行航行自由行動,「可能和下周要在新加坡舉行的香格里拉安全峰會有關。可能是國防部長馬蒂斯要為他在香會的演講造勢,因為演講中不可避免會提到南海問題。」本文為德國國際政策和安全研究所對東亞安全問題的研究報告。

作者漢斯·京特·希爾珀特(Hanns Günther Hilpert),德國國際政策和安全研究所亞洲問題負責人;古德龍·瓦克爾(Gudrun Wacker),德國國際政策和安全研究所亞洲問題高級研究員。原文為德語,2017年1月刊於德國國際政策和安全研究所網站,經該研究所許可,《新視角》雜誌予以翻譯發表,刊於雜誌第74期(2017年2月)。

東亞常態:在衝突中「航行」

亞洲處在和平之中。自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以來,除了一些小摩擦,亞洲各國之間再也沒有發生大的軍事衝突。尚未解決的衝突也沒有公開爆發或在軍事上進一步惡化。即便衝突並沒有得到解決,但該地區的衝突管理進行得相對比較成功。

一段如此長的和平期對於亞洲而言無疑是歷史性的反常現象。自由主義的闡釋(增長的經濟財富和相互依存),現實主義流派的解釋(穩固的勢力均衡),抑或是建構主義的闡釋(共同的規範與認同,富有責任心的精英階層)——對此何種闡釋最令人信服,有待觀察者的評價。

然而,對於和平能否持久的質疑聲甚囂塵上。現實主義闡釋的牢固的勢力均衡假說開始動搖,沒有哪一個地方像亞洲這樣擴充軍備。中美兩國大國競爭由於政治經濟上的崛起而日漸加劇,也為兩國的外交和安全政策投下了陰影。在東亞地區所有較大的衝突中,美國總是直接或間接地牽涉其中,而則一直是主要的參與者。

東亞的(長期)焦點

數十年來,東亞地區一直暗藏著四個衝突點,且有著軍事升級的可能,無論有意還是無意:平壤推進核與導彈計劃的朝鮮半島;中日兩國圍繞東海釣魚島的歷史遺留爭端;北京方面要求(回歸)的、實際上卻處於分離狀態的台灣;最後是南海的海洋利益之爭。

迄今為止,與其說是在為這些衝突爭取解決辦法,不如說是妥善管理。根本原因在於,要麼是參與者花時間去完善其準備工作(推進核軍備的平壤、南海問題中的北京),要麼是參與者想要維持現狀(東海釣魚島案例中的日本、分離背景下的台灣)。除此之外,至少在過去一直主張在較簡單的問題上力求取得一致,而將比較複雜的問題暫且放到一邊。美國則一直認為其接觸與遏制的雙重路線確保了該地區的穩定。然而,對這一觀點的質疑也逐漸增多。

美國和:競爭性的區域秩序構想

中美兩國在經濟上緊密交織在一起。然而,雙邊競爭卻日漸激烈——一個是軍事上主導著西太平洋的既成大國,一個是東亞地區霸權地位上升的崛起大國。美國認為自己在二戰後建立的防禦同盟(和日本、澳大利亞、韓國以及菲律賓的一部分)以及安全合作(和台灣地區、新加坡、越南)對亞洲的穩定與和平不可或缺。相反,則將這些聯盟視為歷史殘留,認為其妨礙構建全面協作的安全體系。在政府看來,美國引發了額外的緊張局勢,而非維護了穩定。中美對於該地區的秩序構想以及他們為實現構想而採取的措施正好是相對立的。在貿易和經濟政策上,兩國都在謀求對方不在內的或對方已經拒絕的項目:美國方面是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方面則是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一帶一路」。

簡要描述雙方的觀點就是:華盛頓方面堅信,北京正致力於將美國排除在亞洲之外、為其進入亞洲製造困難。相反,認為,美國實行孤立的政策阻礙崛起,以便維持自己的霸權地位。就雙方的意圖而言,兩者之間存在著一種「戰略不信任」。

這樣的基本形勢自1990年代末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其推動力經歷了兩次巨大的改變——首先是2008/2009年的全球性經濟危機,接著是2012/2013年的高層權力更替。如果說過去的在外交政策上比較拘謹的話,那麼現如今,明顯表現得更加自信、更加積極。這樣的方針路線也在一系列的自發倡議(建立新的國際或區域機構)和已有論壇(比如20國集團領導人峰會)的改革主張中得以體現。與此同時,並沒有明確表達出自己對於全球和區域秩序的構想;但可以明確的是,北京方面希望可以擁有更多的發言權,有時也包括在謀求改革和進行修正主義試驗方面取得更多的共同決議權。的方針路線暗含著這樣的決心,從根本上轉變由美國主導並占統治地位的區域和國際秩序,而不去對新秩序的形態或規則框架下定義。隨著川普當選為美國總統,如果他將一一實現自己的承諾,包括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不懼和開展貿易戰以及重新審視美國的同盟關係,那麼可能會出現進一步的重大轉折。

衝突管理及其風險

對於「美國治下的和平」能否持續的質疑日漸增長,而新的區域秩序又尚未確立。在此期間,雙方為自己的位置劃分了界限,試圖像下圍棋一樣保護它並逐漸擴張。美國已經宣布戰略轉向亞洲(「重返亞洲」);面對日本則一再強調,雙方的盟約(這裡指《美日安保條約》)適用於飽受爭議的釣魚島問題;它還將在韓國安置一套針對平壤的反導彈系統,在宣示主權的海域堅持航行自由。而則單方面地宣布在東海建立了防空識別區,在南海佔領的岩石和礁石上建成了軍事要塞,並主張國際仲裁法庭無權審理由菲律賓針對南海爭端問題提起的訴訟。

但與此同時,中美雙方迄今為止都努力避免公開衝突或是(無意的)軍事升級——很顯然,一旦發生衝突,經濟緊密相連的雙方會遭受巨大損失。在大國繼續暗自較量、區域衝突仍未解決之時,華盛頓和北京轉而採取新的辦法,即根據實際情況處理雙邊關係。這就需要大量對話、各個領域(比如氣候政策)的協商以及軍事交流。後者雖然尚處於起步階段,但在近期已趨於穩定。比方說定期會晤,有限地參與美國領導的軍事演習或者參與未事先計劃的會晤。

亞洲的和平與穩定能否持續下去,從根本上取決於中美兩國及其雙邊關係。與此同時,現在的總體形勢並不是太糟,因而雙方在未來也可以和平地競爭。雖然亞洲尚未擁有其秩序框架被北京和華盛頓雙方都接受、具有約束力的多邊安全結構,但兩國在一個有利於和平和穩定的環境中前行,在此環境中自由主義和建構主義的闡釋方式都行之有效:首先,該地區的所有國家(除了朝鮮)都致力於經濟發展。政府有促進經濟增長和國家富強的使命,這是亞洲普遍的共識。其次,該區域的國家在外交上受到合作、一致的「東盟方式」的約束。第三,該地區的多邊合作已經連接成網,需要秘密渠道進行外交時隨時可供使用。

儘管如此,還是存在巨大的不可估量性。比如很難想象,大陸會接受台灣地區的最終分離,又或者美國會容忍幾年後的朝鮮擁有洲際核導彈。此外,隨著川普的當選,對於美國作為安全夥伴可靠性的質疑也隨之增長。亞洲地區作為一個整體面臨著這樣一個任務,即形成一個秩序框架來適當阻止有利於而不利於美國的力量轉移。一旦任務失敗,該地區的穩定就會出現動搖。

亞洲之外

中美大國競爭並不局限在亞洲地區,亞洲之外的地區也會遭受巨大影響。比如政府提出的「一帶一路」涉及的就遠不止幾個鄰國。此外,通過海外投資在全世界擁有經濟及安全利益。明顯還在國際維和及衝突調解方面增強了投入。在全球層面,也提出了創造性建議,比如在虛擬空間領域。

在新的大國競爭中,俄羅斯很明顯站在一邊,儘管它懷疑在東北亞地區可能有霸權意圖。和冷戰時期不同,如今的俄羅斯與比任何國家和美國都要親密。北京和莫斯科雙方既沒有因為人權問題相互批評,也不必擔心對方可能支持自己國家的反對派。正如在地中海和南海的聯合軍演所展示的那樣,雙方在戰略上緊密相連。俄羅斯和達成了名副其實的利益一致;這不僅針對美國的全球霸權主張,還針對為國際政治建立一個自由化、以規則為基礎的秩序的普遍要求。

歐洲在大國競爭中的位置尚不明確。一方面,正如亞投行的例子所表明的,歐盟及其成員國在面對共同參與的要求時比美國表現得更為開放;另一方面,歐洲還是「規則適用於所有人」這一國際秩序原則為數不多的維護者之一。只有當在思維和行動上都已充分意識到了自己實力的在外交和貿易政策方面表現一致,並且願意積極地解決爭議時,歐洲才會和其達成共鳴。歐洲至少應該對涉及亞洲的武器出口政策和國際機構表決進行協調,達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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