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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頓的攝影收藏:得觀此展,人生無憾

埃爾頓·約翰爵士攝影作品收藏展「激進的眼睛」現場

一場名為「激進的眼睛」(The Radical Eye)的攝影展正在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舉行,開幕以來收穫了英國各大主流媒體的交口稱讚。《時代周刊》甚至這樣評價:「得觀此展,人生無憾。」如此高的美譽之下,其實是不是難副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這次展覽共展出191幅照片,均由埃爾頓·約翰爵士(Sir Elton John)從他的海量攝影收藏中精選而出,集中再現了20世紀20年代至50年代的經典現代主義攝影作品。其中包括多幅首次展出的曼·雷(Man Ray)作品,以及黑白攝影大師布拉塞(Brassai)、純影派女攝影師伊莫金·坎寧安(Imogen Cunningham)、極簡主義巨匠安德烈·科特茲(Andre Kertesz)、傳奇女攝影記者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和亞歷山大·羅琴科(Aleksandr Rodchenko)等大師的作品。展覽的作品主要表現出這些現代主義攝影家看待肖像、身體、都市與鄉村生活的新視角,以及所採取的新攝影手法。

值得一提的是埃爾頓爵士收藏的大手筆,可謂揮金如土。他曾花重金購得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的六幅黑白原版照片,之後更是一口氣拍下了一整個展覽間的南·戈爾丁(Nan Goldin)作品。在收藏界,如此壕且有審美水準的收藏家大概也是極其罕見的,更罕見的是,他從來不收藏「金光閃閃」的獎盃式作品,只在他認為美的作品上毫不吝嗇。因為美,因為喜愛,同時又有能力收藏,這樣完美條件下的藏品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在接受採訪時,埃爾頓·約翰爵士表示,攝影是他最鍾愛的藝術形式,沒有之一。然而在英國,攝影仍處在弱勢,與傳統的藝術形式——繪畫相比,攝影是不入流的。他此次攝影收藏展的目的之一便在於為攝影正名,讓觀眾為這些經典照片感到驚奇並敬畏,從而開始重新審視攝影這種形式。讓人頗感意外的鑲金鍍銀相框便是埃爾頓爵士驚艷大眾的手法之一:「我知道這可能會讓純粹主義者不舒服,但是我偏要這麼做。因為偉大的作品必須要配上有價值的框架,用貴重金屬進行如此直觀的暗示,相信觀眾更容易受到震撼」。

所有展出的照片中,埃爾頓爵士個人最看重的,大概要數科特茲1917年攝於匈牙利的《水下的泳者》,因為它的極簡風格幾乎影響了整個20世紀的藝術審美。

水下的泳者,1917年,安德烈·科特茲

照片中的男子正在全力游泳,肌肉緊繃,水波灧瀲,整個結構非常簡潔且富有張力。關於科特茲的風格,評論家基斯馬克說的最為精闢:「科特茲的照片簡單得像是在騙人;它們沒有奢侈性、過度性和經營性。而令人咋舌的是,他從一開始拍就是這個樣子。歷經六十年的工作,科特茲用毫不修飾,自我觀察的方式以相機發問、紀錄,以及維持他和這個世界,他的藝術的關係。」

而曼·雷的《玻璃眼淚》也巧妙地呈現了攝影師對肖像的超現實表達。

玻璃眼淚,1932年,曼·雷

這張裁剪過的照片,看起來像一幅電影劇照,它展示了曼·雷對電影敘事的興趣。模特的眼睛和她那塗過防水睫毛油的睫毛都向上看,引起觀者的好奇:她在看哪裡?她為何如此憂傷?這張照片是藝術家和他的助手兼情人李·米勒( Lee Miller)分手后不久創作的。曼拍攝了大量的作品「使她破碎」,以此作為對離開他的愛人的報復(類似的作品還有《堅不可摧的對象》)。但實際上照片中的模特並不是一個真實的女人,而是一個臉頰上帶有玻璃淚珠的時裝人體模特。在這裡,曼·雷又一次通過對靜物攝影的意義的挑戰,來探索他對真實與非真實的興趣。

靜物攝影在愛德華·斯泰肯(Edward Steichen)與蒂娜·莫多蒂(Tina Modotti)手裡也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斯泰肯的靜物既紀實又有藝術感,《向日葵與蜜蜂》(1920年)所展現出來的纖毫畢現與衝擊力便是二者結合的最好說明;義大利革命者、女攝影家莫多蒂為了給蘇聯的平民百姓及有紀念意義的建築物攝影,深深地卷進了蘇聯的社會主義革命。她的風格是支離破碎的,智利詩人聶魯達因此敘述到:「每當我要回憶蒂娜莫多蒂,總像想抓一把霧靄那樣費力。那是易碎的,幾乎是無形的。到底我是了解她,還是不了解她呢?」但她看似破碎的照片中卻可以引發人無盡的遐想,例如《鐮刀、彈夾與玉米》(1927年),與土地緊密相連的兩件物體與彈夾組合在一起,不由得讓人心生振奮,同時也暗暗恐慌。

向日葵與蜜蜂,1920年,愛德華·斯泰肯
鐮刀、彈夾與玉米,1927年,蒂娜·莫多蒂

他還收集了許多主題照片,比如切特·貝克(Chet Baker)、弗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以及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i)的肖像照,還有兩千餘張「9/11」事件的照片,從業餘人士的抓拍到攝影記者的傑作,應有盡有,堪稱世界之最。他平靜地表示他收藏有理查德·德魯(Richard Drew)那幅非常著名的《墜落的人》,「它是我見過的最美、最有衝擊力也最悲傷的照片。大樓的一側是黑一側是白,這個人從塔樓上就這麼筆直地墜落了。這就是攝影的力量,糅合了悲與美,也讓人聯想到生與死的界線。」

達利在紐約,1947年,歐文·佩恩

新聞攝影也是他源源不斷收藏的一個專題。在原有藏品的基礎上,他迅速發現了新的有價值的照片,比如亞力克·蘇思(Alec Soth)和多羅西亞·蘭格。用他自己的話說,新聞照片能給他帶來一種「真實的美」,讓他十分著迷。蘭格的成名作《移民母親》讓他心動不已,「這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圖像之美與主題之痛之間的衝突。它讓我敬仰,就像蒙娜麗莎一樣,但又隱藏著巨大的痛苦」。

移民母親,1936年,多羅西亞·蘭格

在為本次展覽錄製的語音導覽中,埃爾頓爵士透露了某些照片與同性性取向的關係。爵士本人毫不避諱自己對表達同性之戀的照片的喜愛:「我特意收集了許多表現同性愛的照片,比如米諾·懷特(Minor White)和喬治·普拉特·萊斯(George Platt Lynes)的。那些照片在當時冒天下之大不韙,也給攝影師們帶了很多麻煩。可是它們真美,尤其是男性裸體的線條。」

被遺忘的模特,1937年,喬治·普拉特·萊斯
自拍,1932,赫伯特·拜耳(Herbert Bayer)

萊斯的人體攝影擅長用漫不經心的動作造型顯示出強烈的人物性格,並具有一種異常華麗的光澤。他真正能引起人們共鳴的是他的男性裸體攝影作品,常用一種激情的形式將男性身體顯露無疑,甚至使人聯想到古希臘時期的男性裸體,具有跨越時空的魅力。

然而,埃爾頓爵士似乎並不信任英國的接受能力,因此他的藏品並沒有存放在倫敦的寓所中,而是放在了大洋對岸的美國。在亞特蘭大,他專門為他上萬張珍貴的原版照片建造了一座佔地約為1.8萬平方米的豪宅,與它們一同生活。對於英國,爵士與他的伴侶都認為英國雖然一直呼籲也努力接受著同性婚姻,但是他們明白,一旦同性婚姻合法化,社會仇恨與積怨便會湧上來,就像「割破一隻成熟的膿包一樣」,想來便覺得十分恐怖,因此,他們對英國雖然有愛,卻不夠強烈到留下來。

目前爵士仍在收藏的道路上前行,他對此始終痴迷而熱情。戒酒之後萌生的收藏興趣到如今已經碩果累累,他說:「也許是酒癮的一種轉移吧。但是對收藏,我卻不止感到痴迷,還有一種深深的責任感。之前我的倫敦寓所里滿是裝飾藝術,現在全被清出去了。我忽然對它們沒了興趣,我想收藏些真正與我有感情的藝術。」在攝影變得越來越容易的今天,卻很難再出堪稱藝術精品的好片。埃爾頓約翰爵士此次的展覽也許不單單在於回味現代主義經典攝影,同時也為了喚起大眾的匠心,更深層的意義還在於以少數派的身份來推動人們對多樣性的認可與接受。

埃爾頓·約翰爵士一家人

埃爾頓·約翰在早年有過異性戀婚史。他在1988年接受雜誌採訪時正式出櫃。1993年至今,他與加拿大電影製片人David Furnish維持了長達24年的關係,他們的關係也見證了英國同性戀合法化的進程。2005年12月21日,在英國同性伴侶民事結合法案生效當日,他們在溫莎市政廳進行了登記。2014年3月,英國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他們於當年舉行了婚禮。他們有2個兒子,長子於2010年12月在美國加州出生。在美國加州,代孕母親是合法的。埃爾頓·約翰爵士還是10個孩子的教父,包括約翰·列儂的兒子肖恩,以及貝克漢姆夫婦的孩子布魯克林和羅密歐。

「激進的眼睛」於2016年11月10日至2017年5月7日在英國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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