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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衝冠一怒毀大明,衝冠二怒滅水西,都是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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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始皇修建五尺道,打通川滇黔三省聯繫,在西南設置夜郎縣開始,西南地區(尤其是貴州)與中原封封建王朝的關係長期處於一種鬆散的羈縻制度的統治下,羈縻制度下的少數民族政權和勢力向中央政府稱臣歸順,但擁有完全的自治權,只是官名職位由中央政府設定,世襲的首領由中央政府授予稱號。

後來蒙古帝國的鐵蹄橫掃了亞洲大陸,但是對於以高原山地為主的西南地區,蒙古騎兵並不具備太多的優勢,不可一世的蒙古大汗蒙哥就在釣魚城(今重慶合江境內)下折斷了自己翅膀---歐洲人稱上帝的鞭子斷了。所以對西南的少數民族勢力,元政治者不得不繼續前朝施行的羈縻政策,在西南推行土司制度,土司制度中,各級土司實際是大大小小的少數民族封建領主,這些封建領主世襲繼承土司職務,但經元政府賜印、誥敕及貢賦,土司制度是歷史上最後一個世襲官制,是在特定歷史背景下與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相適應,又能有效安定邊遠民族地區社會秩序,維護國家統一局面的行政管理制度。

朱元璋的明帝國建立后,對西部少數民族地區沿襲了元代的土司制度,

奢安之亂的發起者奢崇明是四川永寧大土司(今四川瀘州地區),時任永寧宣撫使;安邦彥是貴州水西大土司(今貴州畢節地區),時任貴州宣慰司同知。奢、安均繫世襲四川、貴州大土司。

水西安氏是貴州一帶歷史非常悠久的彝族少數民族勢力,其先祖羅濟在三國蜀漢時期曾助諸葛亮平南中,「積糧通道,佐丞相擒孟獲」,后被封為羅甸國王。開始了對水西的世襲統治。羅濟之後,唐時阿佩,宋時普貴,元時阿畫都在開國時納土襲爵,持續執掌水西地區統治權,直到清朝的康熙時改土歸流,在千餘年的各朝各代更替中,水西安氏總是能率先納土內附,足見其識時務及大局觀,也促成了安氏一族統治水西地區時間長達1370多年,絕對堪稱歷史最長的少數民族地方統治政權。

而永寧奢氏亦系四川永寧(今四川瀘州江安合江一帶)土司,與水西安氏世代聯姻,屬於唇亡齒寒,一損皆損、一亡皆亡的關係。

而大明帝國與水西永寧二土司的關係從一開始就顯得異常微妙,合作、猜忌、與防範並存。

與對待前朝中原統治者一樣,水西安氏的首領靄翠在洪武初年便率眾歸附,「貢馬方物」以表忠誠,朱元璋大喜,「以原官世襲,稅聽其輸納」,將水西水東合併,設為貴州宣慰司,以靄翠為貴州宣慰使,位居貴州各宣慰使之上。

但對水西安氏,生性多疑的朱元璋始終報著不信任和防範心理。後來靄翠曾請求發兵參加討伐抗拒明政府的壠居部落,多疑的朱元璋竟不從,還令當地駐軍慎守邊境,加強軍備。

但對於朱元璋來說,當時西南最大威脅是一直拒不歸順雲南的故元梁王和大理段氏。洪武十四年,朱元璋派傅友德、藍玉、沐英率三十萬大軍平定雲南梁王和大理段氏。

朱元璋拉開平南大幕的時候,貴州的政局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動,靄翠逝世,其妻奢香(四川藺州宣撫使、彝族恆部扯勒君長奢氏之女)代襲貴州宣慰使職,年僅二十歲,同年,貴州宣慰同知、水東大土司宋欽同樣逝世,其妻劉淑貞代襲宣慰同知。貴州的行政大權落到了兩個年輕的少數民族女人手中。

當時西南的政局複雜,元蒙梁王勢力、段氏勢力在西南到處拉絡各土酋勢力,以抗拒明帝國的南征大軍,而貴州尤其是地處川黔滇交界的水西是明軍進入雲南的必經要塞,成為了最重要的軍事據點,成為雙方最想爭取的力量。

在這場戰爭中,年輕的奢香選擇投向明王朝的陣營。她積極讓明軍在水西境內安營紮寨,貢馬1萬匹、氈1萬領,牛羊1萬以及軍需若干,支持明軍經水西進伐雲南。再是憑藉水西與西南彝族各部的宗族姻親關係,親自出訪烏撒(今威寧)、芒部(今雲南鎮雄)等地,曉以利害,為明政府充當說客,鼓動雲貴川各少數民族勢力支持明政府,最後,明軍通過水西順利進入雲南,一舉消滅元守軍,梁王自縊而死;又揮師攻克大理,土酋段氏就擒,從此結束雲南割據勢力的統治,使明王朝完成了對西南的統一。

但是,在征南之戰中立下大功的奢香的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在朱元璋和他的明帝國眼中,水西安氏永寧奢氏這種邊遠落後地區的少數民族地方首領,無論如何盡忠和示誠,都無法改變明政府妄圖將其消滅,集大權於手中的念頭。

從朱元璋建立明帝國的那天起,在西南,他的最大夢想就是「改土歸流」。把一切權力集中到明政府的手中,

平南勝利第二年(洪武十五年),朱元璋的平南大軍在歸途中在安氏水西勢力範圍內的畢節、赤水、七星關、黑張(赫章)、瓦店等地紛紛設衛,令傅友德以大量兵力控制水西,稱「靄翠之地,必以十萬眾方可定也」。

而發生在洪武十七年的奢香事件,更是朱元璋對水西安氏的第一次試探。

洪武十七年,明王朝派駐貴州的封疆大吏——都指揮使馬曄,執大漢族主義偏見,視奢香為「鬼方蠻女」,對其攝貴州宣慰使職政績卓著,忌恨不滿;好事貪功,企圖以打擊彝族各部頭領為突破口,一舉消滅貴州少數民族地方勢力,將奢香扣押到貴陽,用彝族最忌諱的侮辱人格的手段「叱壯士裸香衣而笞其背」。一時貴州各部群怒集起,戰爭陰雲密布。

「都督馬曄欲盡滅諸羅,代以流官,故以事撻香,激為兵端。諸羅果怒,欲反。」明史記載的奢香事件是很不可思議,一個二品的貴州都指揮使,竟然公然敢公開扣押並「叱壯士裸香衣而笞其背"。裸撻當時貴州的最高女統治者----貴州宣慰使奢香。是什麼樣的人有這樣的膽子。

對於時任貴州都指揮史的流官馬曄歷史資料上沒有過多的記載,只是他有一個顯赫的背景,他是馬皇后的侄兒。

「盡滅諸羅,代以流官」恐怕一個小小的都指揮使是沒有這麼大的理想的,這恐怕是朱元璋的理想,而馬曄是皇親國威,自然得到了姨父皇帝的諸多指示。

面對明帝國公然的挑釁,水西水東兩位年輕的女政治家極為冷靜,奢香被馬曄關押期間,宣慰同知劉淑貞四處走動,在安撫深覺受辱而欲起兵的水西及其它彝族各部的同時,並親自上京**,向朱元璋為奢香討個說法。

朱元璋看水西水東各部未被激怒,而自己明顯也太過理虧,於是先召奢香進京,后召馬曄進京治罪,罪名是「開邊釁,擅辱命婦」。當然,治什麼罪,明史上沒有交待,估計是另外換個地方做官罷。

朱元璋而與被召進京的奢香的談話,可謂別有一番深意。

朱:「馬曄無理扣押和鞭撻你,讓你受了很多苦,我準備幹掉他為你出氣,你拿什麼回報我呢!」。(朱重八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殺小弟,懲罰犯了錯的小弟還向人家要報酬,可能是史上破天荒第一次)

奢香:「我會世世代代約束部屬,保持地方安寧」。(回答得很漂亮,奢本人是水西地區實際的最高統治者,為朱打工其實也是為自己幹活)

朱:「那是你的職責,怎麼能說得上是報答呢?」(老朱精明著呢,他想聽到的並不僅僅是這些)。

奢香抬起頭看了看這位大明國的開國皇帝,感覺到了他那隱藏很深的殺氣。

奢香:「貴州與四川的道路久已梗塞,我願為陛下鑿山通道,開設驛站,以供往來,加強與中央政府的緊密聯繫」。(我們是願意服從政府監管的!並無二心,心甘情願讓中央政府加強對我水西地區的監控力度)。

朱元璋這才滿意,下令給奢香以厚賜,並馬曄還京「問罪」。

奢香返回貴州后,信守了對朱的承諾,修建了兩條驛道,一條經水東、烏撒,烏蒙,一條經草塘、陸廣、谷里抵畢節,沿設九個驛站(史稱龍場九驛),加強了貴州與中原的聯繫,促進了貴州經濟文化的發展,為後世所稱道和頌歌。

奢香的忍辱負重,朱元璋的小心謹慎(朱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試探下的對手越是謙和退讓,他越是小心不肯出手),避免了明帝國統一西南來該地區第一起政治危機。

但是明帝國派出的官吏公然敢裸撻當時西南彝家的精神及政治領袖,無疑於在奢安兩氏人民在心裡烙下恥辱的印記,仇恨的種子已經悄悄埋下。

2

到了明代中後期,明帝國吏治日益腐敗、內憂外患,而在西南,明統治者無論是與廣大少數民族百姓還是土司階層,矛盾都日趨複雜化與尖銳化,中央政府所派出的流官不但漁肉百姓,苛收重賦,對當地的土司們也是苛責打罵,視為賤民,常常以改土歸流這把刀子舉在土司們的頭上。(貴州提學道劉錫玄曾書載「官兵漁肉黔人,既極殘酷。有過苗仲寨者,苗仲具雞黍,稱主人甚謹,臨行,輒破算器,加楚折焉。……流官之脧削土司,真可痛恨。然土司之孱弱忠順者尤被困。……縱衙隸脧土司者十人而九,弱怒色,強怒言久矣」)。而對長期以來的世襲的土司制度,流官們也加以干涉獲取私利,凡世襲者必向流官上私納黃金已為不成文之陋規。如天啟初年,水西安位繼承祖父職位,光是貴州分守兵備副使邵應禎一人就向安氏「索該酋金銀常例,不下兩、三千金」。如而不納金者,「承襲有積至二三十年不得職者」,與水西安氏世代為姻親的永寧奢氏是為例,萬曆年間奢氏首領奢效忠死後,奢氏陷入了效忠親弟奢崇明與效忠庶子奢崇周的土司位置爭奪戰,而永寧總兵郭成,馬呈文竟然利用雙方混戰之機,出兵趕火打劫,將「奢世九世積財,搜掠一空」。而在奢崇明成為代永寧宣撫使后,當地流官卻以「行堪未定」為由(估計是奢氏財產被掠,又經戰亂,納金數量上滿足不了流官們的胃口),拒絕承認,並多次向朝延議請將永寧地區「改土歸流」。長期高壓的政治,使奢崇明日益滋生叛意。

天啟元年,明政府在後金戰線上吃緊,要求水西永寧二土司徵兵赴遼作戰,這成了奢安之亂的導火線,奢崇明調集兵馬兩萬至重慶,但一方面,明政府拒不發放軍餉軍糧,本應發放的40萬兩餉銀也只給了4萬兩,另一方面,重慶巡撫徐可求又指責奢崇明所調之兵大都老弱病殘,毫無戰鬥力,要求遣回永寧重新徵調。

奢崇明以此為機,扯起了反旗,率領二萬徐可求所說的「老弱病殘」永寧軍攻佔了重慶,殺巡撫徐可求及其它官員二十餘人,並分兵攻佔了合江、納溪,遵義等重鎮,後來還圍攻成都達一百多天。之後,奢崇明建立大梁國,自號大梁王。

圖:奢崇明率永寧兵攻佔西南重鎮重慶

奢安兩氏雖然也有利益衝突(之前奢崇明之子奢寅與安堯臣就有領土之爭),但其世代聯姻,整體利益是根本一致的,此時水西安氏首領安堯臣剛死,其子安位年幼,堯臣妻奢社輝(奢崇明的親妹妹)攝事,水西大權掌握在奢社輝與安堯臣之弟貴州宣慰司同知安邦彥手中,奢社輝和安邦彥聽到奢崇明起事的消息后,沒有過多的猶豫,也舉起了反旗。迅速的佔領了畢節、安順、沾益等地。

在西南水西安氏的影響力量是巨大的,此次戰亂因為安氏的加入而升級,一時間西南地區土司紛紛響應。水東土司宋萬化亦起事自稱羅甸王,佔據龍里。天啟二年二月,安宋兩氏為主的十萬起義軍包圍了貴陽,將貴陽圍了整整一年之久,城中軍民男婦四十萬,餓死幾盡,僅剩餘二萬人(這是歷史上最慘烈的圍城戰之一,恐怕只有唐代安史之亂時的睢陽之圍可以與之相比了)。

天啟三年,貴州巡撫王三善率兵解貴陽之圍后,安邦彥率部回水西,與奢崇明的永寧軍合流,與明政府打起了持久戰,期間,奢安軍藉助川黔邊界有利地形,屢屢取勝,貴州巡撫王三善戰死,有西南第一武將之稱的總兵魯欽戰死。奢安之勢在川黔兩地漸成尾大不掉之勢。

崇禎元年,明政府啟用在成都保衛戰中立下頭功的朱燮元,總督雲貴川廣五省,朱燮元花了七年的時間,集五省之兵力,才於崇禎七年剿殺奢崇明、奢社輝、安邦彥於水西永寧,再後來年輕的安位歸降,奢安之亂基本結束。

然而為了平息奢安之亂,明政府付出的代價是異常慘重的,奢安之亂歷時十七年,波及黔川全省,兩地巡撫均死於戰禍,省府貴陽成都均長期被困,牽制了明政府西南五省的兵力,更重要的是,十多年戰事龐大的軍費開支對於已疲於應付北方戰事及各地農民起義的明帝國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僅天啟六年一年的開銷為例,一向極為重視北方戰事的明政府不得不將最重視的遼東戰事的支出由770萬兩減少到680萬兩,而平定西南奢安之亂的軍費支出則由400萬兩增加到500萬兩。十七年的奢安之亂花掉了老朱家多少銀子,大家可以估算一下。這樣的軍費開銷對對明政府來說可算是不能承受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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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安之亂讓明政府見識了水西安氏在貴州地區的政治影響力,雖然取得戰事勝利,通過此戰水西安氏的實力也大打折扣,但明政府並沒有直接將水西地區改土歸流,而是無奈的繼續讓安氏繼續統治水西,朱元璋的明帝國最終沒有完成在水西改土歸流的歷史使命,就沉入了歷史海洋。

滿清入關建立大清王朝後,水西安氏識時務的歸降了清王朝,安坤被任命為貴州宣慰使。

同時伴隨的是吳三桂入主西南,這將統治1370多年的水西安氏送上了未路。從入主西南第一天起,吳三桂就認定了水西,「在滇為咽喉,在蜀為門戶,若於黔則腹心之蠱毒也」。是他今後稱霸天下必爭的地盤,他必需吃下。

據說吳三桂滅水西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安坤的愛妾隴氏,「極有姿色,美而體香」,吳三桂見之,念念不忘,想據為已有。

公元1664年,吳三桂以安坤謀逆反清為由,發起了對水西的戰爭,三月,吳三桂率二萬大軍與水西十萬水西兵決戰於果底勇城(今貴州織金縣),安坤率軍佯敗引吳軍掩殺而截其後路,將吳軍圍困於果勇底,並斷其糧草。吳三桂兩萬大軍被圍勇果底二月有餘,只可惜安坤聽信了被吳三桂收買的手下大將叉戛那的奸計,對漢軍只圍不攻,錯失最好戰機,吳三桂因為援軍糧草到達而元氣恢復,三路大軍內外夾擊水西軍。安坤的優柔寡斷竟使10萬水西軍陷於失敗,全軍覆沒。安坤被吳三桂俘獲殺死。

吳三桂開始對水西為時三年野蠻而殘酷的種族滅絕性屠殺, 「凡經過處步步肅清」,「以炮擊之,焚其村寨,掠擄燒殺」,連清政府也感慨「水西剿絕,無可追征」,在平吳三桂之亂后很長時間不對水西地區進行賦稅征納,據方誌所載,在水西居住了上千年的水西彝民,時剩三十八戶。

圖:吳王滅水西遺址:萬人墳

不得不提及的是吳三桂所垂涎三尺的彝家美人隴氏,勇果底之戰失利后,隴氏組織殘部潛入深山菁林,不斷襲擊吳三桂部,讓吳三桂非常頭痛,不得不對這個曾經他非常想得到的女人下達了必殺令,隴氏最後與吳三桂部作戰中被圍遇難。

與中原在儒家傳統熏陶下溫良淑德,三從四德的漢族女子相比,從奢香到劉涉貞,再到隴氏。西南彝家的女人們顯得如此的英姿颯爽,在美麗的外面後面總是擁有著一顆勇敢的心,讓人敬佩。

圖:彝家美人隴氏讓吳王三桂念念不忘

永寧奢氏的根基遠不如水西安氏這樣牢靠,兵變失敗奢崇明被殺后,奢氏一族大多死於戰亂,明政府趁機將永寧地區改土歸流,幸免於難的奢崇明二子隱姓埋名(改名余保善)於畢節大屯。奢(余)氏後世在清朝和民國期間人才輩出,在政治商業文化各方面均有涉獵,余家十一代苦心經營,為後世留下了西南土司文化的象徵性建築物---大屯土司莊園。

圖: 畢節大屯土司莊園

夜狼/文

摘自夜狼嘯西風原創歷史作品 《百戰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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