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不結婚，可以嗎？

本文系公眾號曲一刀出品

每年的光棍節，似乎是一種嘲諷式的提醒，它提醒著每一個單身的人們：嘿，你是不是該找個伴了？但好在近年來，隨著商業溫暖在城市的蔓延，讓這種繁華之後最深處的落寞，很快就淹沒在潮水般購物的快感之中，漸漸地消彌殆盡，讓人能很快回到那個忙碌的生活。唯一的不同之處是，當我們在清空了購物車后，有人與戀人相擁入睡，而單身的人在刷微博。美劇《生活大爆炸》中，謝耳朵在Howard婚禮中的一段致辭，曾令每一個單身者陷入思索。他說：人們窮盡一生追尋另一個人，共度一生的事，我無法理解。或許是我自己太有意思，無需他人陪伴，所以我祝你們在對方身上得到快樂，與我給自己的一樣多。寒冷的夜晚，我也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如果我能抵住寂寞，這輩子是不是也可以一個人過？幻想中，一個人的生活，自由到無憂無慮：每天賴床到最後一刻，充實的工作使我快樂，閑暇的時間用來看書看劇，每天嗨到深夜也不用顧忌他人。不擔心婚後瑣碎的爭吵與七年之癢的來臨，也不擔心和生兒育女后的責任煩惱，和第三者插足的種種演繹。生活的劇情，單調，但是自由而快樂。但父親說，一個人是很快活，但兩個人才是生活，人怎麼可能不結婚呢？不結婚的人，多半是自私和懦弱過了頭，不敢承擔責任。於是思緒又陷入了迷離，兩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在一起呢？有人說是因為愛情，但作為悲觀主義者的我，並不能完全認同。甚至覺得這樣的說法，是否有一點入戲太深？畢竟我們看到的傳奇愛情，多半是作家和編劇，為了補償城市中每個受情傷的男女，所炮製的甜蜜糖果吧。現實生活中的在一起，更多是尋找一個能搭夥過日子的人，能一起傳宗接待的伴侶。但這種陪伴所附加的條件，也是越來越讓人承受不住了。網路上曾流傳一段搞笑視頻，視頻中，稚嫩的小女孩用一種囂張的語氣，高談闊論自己未來的擇偶標準，她說，「長大一定要找一個有房的，有車的，長得帥的，知識還要淵博的，如果是那種農村還丑又沒房的，那他休想糊弄我。」視頻下的評論也是分為兩撥，有人覺得小孩子像個小大人，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大多數當代女性的夢中夫婿。而有人則抨擊她的家庭教育，是否有些太過勢利？其實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在一起」這件事，早已多了許多普世標準。多金帥氣和家庭背景，從人類文明出現之後，就成為衡量一段婚姻，或者一個女生嫁的值與不值的當然條件，只不過這樣一種價值觀由一個未涉世的女孩說出后，很多人臉紅著著急掩飾。這讓人不禁想起，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中李大仁的那句感觸，「原來，愛情不是無形的感覺，而是一行又一行的條件。」那如果結婚後有一些條件失去了，婚前的山盟海誓是否會化為虛無呢？於是乎，當綠帽子與出軌齊飛，秋水共狗血一色時。婚禮殿堂上那句牧師莊嚴的致辭：「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健康還是殘疾，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也就成了最可笑、最諷刺的泡影。現實中因為經濟、相貌、利益而引起的離婚糾紛，真是見的太多了，還有很多人，估計早就已經身經百戰。但這並不是說，令人嚮往的婚姻，就一點兒也不存在了。只是霓虹燈下的男男女女，都太浮躁了，讓這種夢想中的婚姻，不斷的被擊破。即使現在能白頭偕老的，大多還是那些50年代包辦婚姻下，一生被兒女所困住的老人。曾無數次的目睹奶奶咒罵爺爺早點死，以及「為什麼要我嫁給你，老天真是瞎了眼」這種腔調的犀利語句，但當爺爺真的過世后，奶奶的孤單噩夢也來襲了。那種孤單，比一個人過一輩子，更為深刻。當一個人的陪伴成為習慣，即使想戒，也戒不掉了，於是，體會過陪伴滋味的男女，也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愛情的追逐。同樣，很多時候單身的人，單著單著，就習慣了，如果突然多了一個人，反倒覺得累贅，這就是傳說中活該一輩子單身吧。所以在看多了現實中分分合合的愛情煩惱之後，還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命題:一輩子都不結婚，可以嗎？2012年，天海佑希和菅野美穗主演的日劇《不結婚》曾掀起了不小的討論，劇中，35歲的田中千春失戀后陷入空窗期，但現實的桎梏，諸如來自父母期盼的目光，外人的指指點點，朋友的美滿生活，彷彿都變成了無形的催婚者，她開始對自己是否會孤獨老去而感到不安。她獨自坐在噴泉公園的長椅上，靠啤酒排遣寂寞時，她問自己：一個人有什麼錯？單身就要過得如此凄慘嗎？於是她開始相親，試圖與前男友複合，暗戀帥哥，結果現實卻總是冷冰冰地潑來一盆涼水，讓她在不斷的錯失中，選擇一個人走下去。與千春不同的是春子，從一開始，春子就是個拒絕結婚的女強人，她覺得靠自己就能過得很好很瀟洒，沒有男人也無所謂。44歲的春子早已習慣一個人，她說，「到我的境界，已經學會與寂寞相處，甚至和它成為好友。既然如此，幹嘛還要結婚？」是像千春一樣，努力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互相飼養，還是像春子，直接勇敢選擇一個人？編劇試圖通過兩種不同的選擇，來告訴我們關於一些他眼中的婚姻觀：結婚不應該被強迫，不結婚也沒有不正常，只是周圍的環境會把不結婚視為怪胎，給人壓力讓人被迫去選擇結婚。千春的遭遇告訴我們，不要為了排遣寂寞而結婚，那樣往往會是又一次的心如刀割。而春子充實的生活又說，也不必為了沒有戀人而寂寞，世上有趣的事情還有很多。人生沒有必要非要圓滿，殘缺與否只是個人選擇，不管是結婚，或者不結婚，其實都不應該受到外界標準的衡量，每一個選擇都沒什麼錯。所以，即使我們選擇了單身，即使單身成為公害，也請朋友們收斂調侃，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