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6年,法蘭西的第戎伯爵領,由於羅貝爾公爵無休止的掠奪。再之前連續數年的洪澇和1057年和1064年間,沙隆的夏洛萊伯爵兩次對第戎的宣稱而派遣軍隊進入第戎進行劫掠,直到最後第戎的沙爾圖伯爵被羅貝爾公爵處決,並把第戎收歸已有,夏洛萊伯爵才停止對第戎的宣稱。
接連的天災人禍讓第戎成了人間地獄。
如今在第戎的農村地區,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一個人間的屠宰場,除了互相易子而食,到處都是農民們對死去的人那肢體的截肢、活割,然後生吞下去。
教士們沒有一個阻止他們的。
應該說,在農村地區,已經沒有一個教士了吧,畢竟別說什一稅,甚至連最基本的地租,如今也沒人交得起吧。
茹爾丹,一位出身貧民的勇敢軍人,在香檳公爵和羅貝爾公爵的戰爭中受了傷的他,也在這一年,回到了老家——第戎。
他在看到老家變成這樣的人間煉獄的情景以後,痛心不堪。
自從先帝逝去以後,國家就一直動蕩不已,民不聊生。
國內香檳,勃良第,阿基坦,香檳,弗蘭德斯,諾曼底六大公爵互相攻伐,互相把人民當場畜生來使用,來殺戮。
有誰為彷徨的手工業者,有誰為受難的農民大聲疾呼呢?
茹爾丹突然意識到自己需要為他們大聲疾呼。
多年來奔波多地的戰爭期間,他也在此期間進行過深入的調查。
他知道,如今法蘭西的農民們已經無法忍受君主們無休止的掠奪了。只要他可以打響第一槍,那麼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有幾百萬農民從法蘭西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來,其勢如暴風驟雨,迅猛異常,無論什麼大的力量都將壓抑不住。他們將衝決一切束縛他們的羅網,朝著解放的路上迅跑。
於是,在主教區歐坦的礦工們挖出只有一隻眼睛的撒旦像,在瑟米爾的市民們聽到狐狸叫:「茹爾丹王」,在河邊撈到死魚,興高采烈開餐的農民們發現魚肚子里的信以後。
9月15日,羅貝爾公爵的稅官下來收稅的那一天。
被逼迫得無路可走的農民在茹爾丹的鼓勵下終於殺死稅官和其隨從,並且分食他們的肉以後,起義爆發了。
雖然被污衊成叛亂,但茹爾丹心裡知道,歷史會證明,他們這是一場真正的農民起義。
第一批敵人就有上千人,這只是羅貝爾動員的第一波兵力,還沒算其他人的。
茹爾丹知道,他們現在的兵力是沒辦法和任何敵對軍隊作戰的,唯一可以取得勝利的辦法,只有一個:擒賊先擒王。
正如《天行健》那樣,只有暗度陳倉,數千精銳直接襲擊其首都,活抓皇帝殿下,只有這樣,才可以獲取勝利。
否則,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
(不知道sl了多少次才搞定的。)
10月4日,成百上千的第戎農民們向著法蘭西島的城堡奔去。他們有的拿著鋤頭,有的握著長矛,有的手舉斧頭,人們吶喊著,像大海的怒濤一樣湧向法蘭西堡——這裡就是卡佩的宮廷。
城堡高聳入雲,圍牆很厚,有八個塔樓。上面架著投石機,裡面有個油庫,裝有幾百桶石腦油。它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法蘭西島——巴黎,活像一頭伏在地上的怪獸,虎視眈眈地在那裡隨時準備撲上來,吞掉每一個膽敢反對卡佩王朝的人。
這時,一隊騎兵衝過來,是國王的常備軍,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舉馬刀,野蠻地向第戎農民們砍去,轉眼之間,地上躺滿了第戎農民們的屍體,血流遍地,農民們只好四散奔逃。
但隨著茹爾丹手持起義軍旗沖了上去,連跳帶砍地把幾匹高頭大馬的馬腳砍了下來,隨後跟上的農民把幾位落馬的士兵用削尖的木棍活活捅死以後,農民軍的士氣就上來了。
在茹爾丹的鼓舞下,手執各種武器的農民們擊潰了國王的常備軍,攻佔了一個又一個陣地,法蘭西島內到處都有第戎農民的旗幟。到了次日的早晨,第戎就奪取了幾乎整個法蘭西島,最後只剩下法蘭西堡還在國王軍隊手中。第戎農民們紛紛從四面八方湧向法蘭西島的最後一處還在國王手裡的城堡。
守衛法蘭西堡的士兵首先用塔樓上的投石機轟擊,然後從房頂上向外投擲滾燙的燃油。猛烈燃燒的燃油和從天而降的石頭阻止了前進的第戎農民們,他們無法接近法蘭西堡。
「我們需要一根長一點的木頭!」茹爾丹大聲喊道。
戰場上一時沉寂下來,第戎農民們依舊包圍著城堡,而國王的軍隊則在等待著下一波衝擊。
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根巨大的木頭被拉來了,隨後在奮不顧身的農民們的掩護下,茹爾丹帶著幾個強壯的農民,冒著滾燙的燃油,抱著木頭開始撞擊城門。終於,城門被撞塌了。守衛的士兵眼看大勢已去,也宣布投降。弔橋徐徐放下,第戎農民們冒著另一部分拒降的守軍射來的彈雨,沖了進去,把小卡佩活抓了。
終於,第戎農民們也得到了解放。
然而解放一個第戎是完全不夠的,法蘭西的農民們還在受苦受難,必須要拯救他們。
為此,一定的塔基亞原則是必須的。
無論從保護第戎農民們的利益這現實還是解放法蘭西農民的大格局上來說。
混入法蘭西上層圈子並且把他們所演化是必須的。
為了發展第戎的經濟,減少農民們的負擔,並且開倉放糧,讓農民們度過這個艱難的冬天,招商引資也是必須的。
等做完這一切,茹爾丹發現,混亂已經降臨了。
他敏銳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和其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