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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曉鴿:1977年我的高考往事

正值恢復聯考40周年,熊曉鴿在其個人博客上講述了他作為1977年恢復聯考的第一批「幸運兒」一員的求學之路。對於這段經歷,他評價道:這其間捕捉命運轉機的敏銳,百折不撓的意志力,求知求真的上進心,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幸運」二字可以囊括?

本文共計2947字,閱讀時間6分鐘

(熊曉鴿,IDG資本全球董事長)

文/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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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尋找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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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風投第一人」、「風投教父」之稱的熊曉鴿總說自己撞到了一個「好國運」,生逢其時,躬逢其盛。他剛好趕上1977年恢復聯考,正好遇上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后的招商引資熱潮,又恰好見證第一波互聯網崛起。騰訊、百度、搜狐、攜程……他抓住稍瞬即逝的歷史機遇,幾乎賭中了全部的互聯網1.0巨頭,將之盡數收入囊中。

25年前,熊曉鴿帶領IDG分公司IDG資本涉足風險投資。這期間,其資本管理量增長了500倍,投資了500多家創業公司,其中120多家已經通過IPO、併購等方式退出。

今年年初,IDG資本正式宣布聯合泛海資本收購IDG集團,控股IDG Ventures業務。這場收購一度被稱為世界投資行業中最傳奇的品牌傳遞。

熊曉鴿確實是藉助了命運的東風,讓IDG資本成為世界頂級投資機構,締造了數不清的傳奇。但這一系列成就背後的付出和他那一股不服輸、不氣餒的執拗勁兒更不容忽視。

「我們所看到的成功的企業,都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非常執著地鉚著一個事情。」熊曉鴿在一次分享投資經驗的演講中說。

在人人都談技術、個個都論風口的今天,能夠朝著一個方向披荊斬棘、排除萬難的創業者寥寥。而這股堅韌勁兒,卻是熊曉鴿以及他那一代人成功的關鍵。

正值恢復聯考40周年,熊曉鴿在其個人博客上講述了他作為1977年恢復聯考的第一批「幸運兒」一員的求學之路。

熊曉鴿講到,1977年,他在一家湖南湘潭鋼鐵廠做電鉗工,得知恢復聯考後拚命三郎似的日夜讀書,考取了湖南大學英語班。在發現自己英語與班裡尖子生差距懸殊后,他制定計劃每天必背熟一篇英文小故事,終練好了英文。

對於這段經歷,他評價道:這其間捕捉命運轉機的敏銳,百折不撓的意志力,求知求真的上進心,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幸運」二字可以囊括?

收到湖南大學錄取通知書後,全家合影留念

以下為文章全文:

《聯考·1977》-- 與錢無關的投資

2007 年的聖誕節,湖南大學77級英語班的同學在母校大團圓。因為是英文專業的緣故,同學大多散居世界各地,疏於聯絡。人到中年的我們,既是家庭的中梁砥柱,又正朝著各自事業的頂峰衝刺,平日的生活雖不能說日理萬機,用惜時如金來形容,卻是一點也不誇張。但這次聚會,老班代振臂一呼,立時應者雲集,紛紛撇下身後的萬丈紅塵營營瑣事,漂洋過海,來見久違的同窗故友。兩鬢微霜,鄉音未改,有人貴為一方諸侯,有人已成行業棟樑。酒酣耳熱之際,感慨著世道滄桑人事變幻,心裡有一個隱隱的困惑:如果,如果沒有在1977年恢復聯考,我們這幫如今熱衷於在談笑間指點江山叱吒風雲的小人物,又會在哪一方土地、以何種方式謀生呢?

不能不承認:是幸運,是機遇。一個國家在某一個清晨甦醒,而我們,有幸迎來了早晨那第一縷燦爛的陽光。

1977年, 我是湖南湘潭鋼鐵廠剛出徒的電鉗工,在馬達轟鳴鋼花飛濺中無知無畏地虛擲著寶貴的青春年華。從工廠廣播中得知恢復聯考的消息時,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本能地覺得,機會來了,一定要試一試。於是撿回闊別多年的課本,開始以拚命三郎的方式日以繼夜地複習備考。說起來,作為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學生,我們這些時代的幸運兒,幾乎人人都有一段披荊斬棘排除萬難的求學經歷。並非夫子自誇——這其間捕捉命運轉機的敏銳,百折不撓的意志力,求知求真的上進心,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幸運」二字可以囊括?這一段心路歷程,是一代人以知識改變個人命運的彌足珍貴的集體記憶,也是一個民族重新煥發生機、開啟智慧與創造的原動力的歷史見證。

2008年6月,在上海國際電影節巧遇上海電影集團的總裁任仲倫先生,又偶然談起我們這代人的求學經歷,感慨之餘一拍即合,約定共同投資拍一部有關當年聯考的電影。任總雷厲風行,不久就寄來了劇本和協議書,我只粗粗看了一遍,電話里提了幾點意見,就大筆一揮,簽下了投資協議書。在我不短的投資生涯中,這是唯一一次沒作任何市場調查,沒作任何風險評估的投資。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次投資,與金錢無關,與回報無關。

在電影《聯考·1977》即將上映之前,我找出為紀念聯考20周年之際寫成的舊作《走進千年學府》。這篇小文也許能幫我更感性地回答這筆投資的意義。無論你年輕或者年長,當你走進影院,在重溫一段青春故事之餘,心中留下一幀清晰的歷史剪影——於我,那便是這筆投資最有價值的回報了。

附: 走進千年學府--我的《聯考1977》

1977年,高等學府在「閉關」多年之後,重新向望眼欲穿求學若渴的百姓子弟敞開了大門。這扇轟然開啟的知識大門透出的燦爛陽光,從此照亮並改變了一代人的命運。

我便是這第一批幸運兒中的一個。

兩個多月沒日沒夜「頭懸樑、錐刺股」式的複習,換來了一張薄薄的湖南大學入學通知書。欣喜之餘,卻也有點遺憾:當了三年多電鉗工,一心一意想報考工業自動化控制專業,卻被學校「擅自」調整到基礎課部英語班——一個有志青年科學救國的夢想,就這樣被「扼殺」了。不過我母親卻心滿意足:在她心目中,湖南大學是離家最近的、最好的大學,有此兩點,夫復何求!

匆匆忙忙脫下油漬斑斑的工作服,歡歡喜喜跨進綠蔭森森的校園,誠惶誠恐地搬進古色古香的學生二舍,戰戰兢兢地翻開散發著油墨清香的書本,滿目皆是似曾相識其實陌生的ABCD。

說句實在話,當時的我只會說一句囫圇完整的英語:Albania is a socialist lantern in Europe。同學之中卻已有人能夠捧著英文版的《紅樓夢》讀得津津有味。如此巨大的落差足以讓人望塵嗟嘆。好在我雖然驚慌萬狀,但還不至於驚恐失措。笨鳥沒有機會先飛,總還會慢慢飛吧。我和也是從工科轉到英語班的張明春同學定了個「君子協議」:每天每人必須背熟一篇英文小故事,不會的第二天就要乖乖受罰,幫對方買飯打開水。正像俗話說的,工夫不負有心人,不知不覺間,我也能和班上最優秀的同學一起比肩而坐,比翼齊飛了。

如今仔細體味,當年的那一股不服輸、不氣餒的執拗勁兒,得益於自己當過幾年工人,能吃苦耐勞,同時也得益於湖南大學淳樸務實的校風,得益於這所千年學府薪火相傳、生生不息的旺盛的人氣與文脈。

試想,每天每天,腳踩著唐宋以來由一代代學子跋山涉水萬里求學的執著腳步踏平的山道,聆聽著長年累月回蕩在嶽麓山谷綿延不絕的琅琅書聲,瞻望書院「千百年楚材導源於此,近世紀湘學與日爭輝」的聯匾,哪一個風華正茂的學子不熱血沸騰豪氣干雲!在同樣的講台上,朱熹、張shi(左木右式)、王陽明、高世泰、王先謙等一代宗師曾傾囊相授;在一樣的濃蔭下,彭龜年、王夫之、陶澍、魏源、左宗棠、蔡鍔、蔡和森等名士聞人也曾「日常聞教,夜自研習」......與巨人同行的肅然與敬意,斂聚陶冶成一股砥礪、催逼後來者奮力前行的強悍的內驅力。遙想當年——半個多世紀之前,那位在隔岸相望的湖南第一師範就讀的年青的湘潭同鄉,佇立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或許,他也正是在這樣一種經過千年蘊蓄勃然煥發的力量的感召之下,激發出浪遏飛舟、揮斥方遒的壯志與雄心。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所千年學府以其豐厚的底蘊、淵博的學養,給予它所培育的學子一個堅實的起點,一種永遠的、溫厚的支持。從湖南大學畢業以後,走南闖北,繼而飄洋過海,負笈北美。其間的甘苦冷暖,寸心自知。不論是一帆風順還是身處逆境,不論是春風得意之時還是筋疲力盡之際,我都會時常在心中暗自感念,是母校給予我改變命運、重塑自我的第一個契機,給予我獲取知識、認知世界的第一把鑰匙,給予我闖蕩天下、縱橫商場的底氣和信心。所以,1995年秋,又一個漫山紅遍的季節,在我回國效力、事業初有小成的時候,我便「斗膽」在母校設立獎學金,以激勵年輕的學弟學妹們勤奮學習,光大母校一脈相傳、弘通博大的人文精神。綿薄之力、寸草之心,難以報答母校的恩澤春暉。雖然母親早已仙逝,這些年我也曾先後就讀過社會科學院研究所院、美國波士頓大學、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哈佛大學商學院,但在我的心目中,湖南大學依然是最親近的、最好的大學。

法國作家夏多布里昂說過:「每一個人身上都拖帶著一個世界,由他所見過愛過的一切所組成的世界。即使他看起來是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旅行、生活,他仍然不停地回到他所拖帶的那個世界里去。」

母校是一個人精神上的搖籃,是一個人流連忘返的靈魂的棲居地。從這個意義上說,湖南大學,這間千年學府的門楣,不僅僅在於四個簡簡單單的漢字,它更存在並一定光耀於莘莘學子們畢生的眷戀、憧憬和描繪中。

本文為新京報原創

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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