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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付元的彩墨世界:於天地之外,別構一種靈奇。

吳冠中先生在《我負丹青》書中寫到:「我便愛班上學生李付元,他色感好,作品品味不錯,我總是鼓勵他勇猛前進,心有靈犀,但他卻有自己的好惡,不遷就」。

李付元的彩墨畫不屬於寫實一路。他的造型語言和藝術表達方式都不以真實再現客觀現實為目的,而以表現對自然、人生的審美感興、審美趣味為主旨。他的創作充滿妙趣遐想,追求於天地之外別構一種靈奇。

01

李付元對民間藝術情有獨鍾,滿懷研究的興趣。他的收藏頗豐:雲南甲馬、木版年畫、畫像石、畫像磚、農民畫、兒童畫、壁畫、蠟染、剪紙、泥人、布娃娃,還有非洲木雕、瑪雅陶藝,不一而足。民間藝術傳承著民族原創文化的基因,保存著與宇宙大化相融、相通的藝術精神,神秘而富於想象力,超越而源於自然生命形態,其熱烈奔放、自由誇張、渾樸而明快的風格,洋溢著朝氣和生命活力。李付元研究民間藝術的藝術精神、造型觀念、表達方式與藝術趣味,從中汲取創作理念和靈感。

魚樂圖 | 李付元 | 36×41.5cm | 軟片

李付元十六歲即師從於繪畫大師吳冠中,深受其影響,並在吳師的教誨下,深入研究西方現代主義繪畫與理論。他從西方現代藝術的點線面構成、色彩構成、黑白灰構成以及對比、重複與變異構成等形式構成理念中,汲取為我所用的元素,用於自己的藝術創造。

把東方文化原創的藝術形式,最土的原生的民族、民間藝術與西方的現代藝術形式,以跨文化的視野,在感情的熔爐中冶鍊、熔鑄,創生出李付元的藝術風貌與形態。因而,他的彩墨畫天然地具有本土文化的藝術精神,又內涵著西方現代藝術的意蘊。就藝術精神而言是跨文化的融會,就形式語言而言是土洋的會通,從形態學的視角來看是西方的本土化,與本土的現代化,沿著使古代本土藝術向著現代的藝術路徑發展。他的藝術基因是民間的、傳統的,但又絕不是停滯的、重複的,有時代新因子的融入,又有某種質的飛躍。

李付元的創作根植於民間藝術,他繼承的是大文化傳統觀念,而不是單一的文人畫傳統。他創作的是現代彩墨畫,而不是傳統文人畫。他不以文人畫的筆墨為中心,超越其藩籬,但他又汲取水墨畫的韻味,寫意的精神,以意境為高格的藝術追求。其學術淵源以民間藝術體系為源頭,不以文人畫的學術規範為圭臬。我們不能拿文人畫的藝術標準,藝術尺度來衡量,就如同我們不能拿文人畫的筆墨來要求雲南甲馬和現代農民畫一樣。但我們也從他的繪畫中分明看到文人水墨畫的藝術元素,水暈墨章的筆墨趣味。比如他畫的水墨山羊,其造型趣味是民間的,行進節奏是有音樂感的,墨韻又是文人水墨的,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精英藝術與民間藝術的創造性融合,把我們帶進一個光色斑斕、異趣紛呈的畫境。李付元個性化的藝術存在,為當代美術的百花園增添了一朵綻放著異彩的花朵,體現了改革開放時代文化氛圍的寬鬆,與當代藝壇多元共生的藝術生態格局。

松鼠 | 李付元 | 36×48cm | 軟片

02

《詩經》來自於民間,是底層勞動者的創造,其中內涵著勞動者的真摯情感、表達方式、形式語言和審美理想。在詩歌發展的歷史長河中,曾滋養了多少代詩人。歐洲印象派畫家從日本浮世繪中汲取營養,畢加索從非洲土著木雕中受到啟迪。齊白石以民間藝術的新鮮血液為日趨萎靡的文人畫注入昂揚的生命活力,推動傳統文人畫進入新的歷史進程。林風眠受民間藝術的啟發,在中西調和的框架中融入民間陶瓷藝術的線條、意象,創造出影響現代畫壇的彩墨畫新形態,奠基了繪畫由古典向現代的轉型。

「真詩在民間」,乃千古不移的真理。民間藝術滋養了有創造精神的藝術家,使他們開一代新風,成就了創新的偉業。李付元酷愛民間藝術,他在民間藝術的海洋里,徜徉、尋覓,涵詠、吸納,他捏泥人、畫門神,他體悟民間藝術的精神、真諦、規律,化作血液,融入自己的藝術創造。他沿著林風眠、吳冠中開創的道路,以自己的個性、才情,以其赤子心胸、奇情異彩,創造出不同於乃師的具有自家風貌的現代彩墨畫。

兔子 | 李付元 | 36×41.8cm | 軟木

李付元推崇畢加索式的、永不停步的藝術探索精神。他不斷探索未知,不斷求變求新。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在探索未知的藝途上,他是孤寂的,因缺少參照,而更需要百折不回的毅力和勇氣。他與時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窩蜂式的創作不同,這些人彼此相似,互相雷同,因襲前人,克隆自己。而李付元要特立獨行,在無人問津的荒原上走出自己的路。雖然困難有加,但這正是我們民族的需要,時代的需要,復興中華文化的需要,創造現代新文化的需要。我從這個角度肯定李付元,儘管他的藝術探索尚存在著這樣那樣的不足和需要繼續完善的地方。

白蟈蟈 | 李付元 | 36×42cm | 軟片

03

記得有位作家說,童話可以救國,童話可以造就一個民族的未來。深長思之,不無道理。因為童話具有自身的特質:她是美麗的,清澈的,空靈的,絢爛多彩又充滿了無窮的想象力,童話又是真摯的,她與赤子之心對話。童話陶冶、濡染、培育兒童的想象力、創造力,她有突破思維定式,衝決思想桎梏的品性。試想,一個敢於想象、勇於創造的民族不是最有希望的嗎?李付元的彩墨畫內涵著童話的元素,他創造的畫境與童話的境界相表裡。空靈、清澄、爛漫,在亦真亦幻中讓你神思飛揚,在人性化了的動物世界中,蕩漾著暖融融的仁愛之情。

李付元少年時代曾就讀於北京匯文中學。他說他是聽著孫敬修爺爺講童話故事長大的。孫爺爺可是當時全國知名的童話大王。李付元至今還珍存著孫爺爺贈給他的照片,有時耳畔還不免回蕩著那記憶中的、迷人的講故事的聲音。在李付元家客廳的櫥櫃里,擺放著他從各國收集來的小泥人,五顏六色,童趣盎然,瀰漫著憧憬和幻想。李付元自家也捏過數量可觀的小泥人,有的神采飛揚,有的憨態可掬,有的又稚拙可愛。他做的那些富有創意的彩色小泥塑,很見天賦,他的老師吳冠中也曾讚譽有加。

樹有根,水有源。李付元作品中那美麗的童心,天真的童趣,爛漫的神思,還有那份藝術中尤為珍貴的赤子情懷,來自於少年時代。李付元是吳冠中的得意門生,曾在北京藝術學院攻讀油畫專業,其畢業創作曾獲得吳師的褒獎、曾給予最高分。但在政治性第一的那個年代,把形式結構作為繪畫本體有機構成的重要組成部分的創作,是難免被扣上「形式主義」帽子的。李也因此不能按時畢業,並因此吃了不少苦頭。人生的挫折,人間的炎涼,心中的苦悶,使他愈加嚮往童心無忌,欣羨兒童世界的月朗風清。從創作心理學的角度來觀察,這是他之所以鍾愛童話世界的潛意識心理動因。

意象貓頭鷹 | 李付元 | 58×48cm | 軟片

從創作美學的視角來看,赤子之心之於藝術創作,是傳統美學所推崇備至的一種境界。齊白石大師的畫中因內涵童心、童趣而充滿神秘的藝術魅力,洋溢著難可言說的天趣,回蕩著天籟音響。豐子愷的創作,寓豐富於高簡,在平淡天真中蘊含高遠,童真之光,映照出畫家的哲思、佛心,以天下為懷,以眾生為念的情懷。視之雖清虛淡定,思之若靜海深流。大師的創作為李付元樹立了標杆,他力求理解、感悟大師,又苦心孤詣,探索自家的路。

李付元苦心孤詣探求用獨創的形式構成,意象的光色語言,稚拙的、富有童趣的造型結構,呈現出童話的境界。在他的筆下,天生麗質的白天鵝,高貴端莊的黑天鵝,用筆飄逸流暢、優雅飛揚,在線條運動的旋律中,營造出高貴的單純,綿綿悠長的韻味。讓人聯想到天國的寧靜、童心的純潔,頓生「此曲只應天上有」的喟嘆。《牧歌》中老公牛、老母牛包圍著、愛護著稚氣的小牛,畫家又特意採用團塊包圍的視覺形式結構,使牛家庭成為視覺中心,小牛犢成為中心的核心,透露出老牛一家充滿慈愛的形式意味。情濃意真猶如人間,勝過人間。牧童穩坐牛背橫笛悠揚,吟唱出人間充滿大愛的和諧音響。這是童話的世界,這笛聲乃少年兒童心底涌流而出的天籟之音。畫境因童心而愈見真誠,愈加明媚燦爛。

李付元以赤子之心體察世界,以童話式的語言形式,充滿童趣的造型,創生他的童話世界。你看,《雪中情》中貓頭鷹一家,在白雪紛飛的清寒世界中,相互偎依,共同禦寒,天因飛雪而冷峻,鳥因相互體貼而心暖。機靈地閃動著警覺的大眼睛,一刻也不放鬆地護衛著雛鳥,意境從形式結構,色彩關係,及貓頭鷹的情態中展現出來。李付元新近創作的巨幅大作《生命的樂園》,盡現原始森林王國氣象。森林之王君臨天下的威猛,孔雀的華麗開屏,鳥兒的飛翔互鳴,奇花異卉的鮮明奪目,色彩在對比中尤見絢麗斑斕,線條與塊面在有機結構中凸顯自然生命,這是一個想象中的動物天堂,又是激發童心幻想與想象展翅翱翔的地方。浮想聯翩於自然意象,濃情激蕩於彩墨畫境。正如傳統畫論所言:境生象外。也正如冠中師所教誨的,繪畫的境界不同於文學的境界,畫境要從可視的形式結構中營造。赤子情懷為李付元的創作增添了獨特的美學魅力。

人間百態 | 李付元 | 45×77.1cm | 軟片

04

傳統文論、詩論、畫論都非常講究「味」。王充曾把堯舜之典、孔孟之籍比之為「美味」。論詩要辨味,看戲要聽味,觀畫要品味,賞石要玩味。更有上升到理論層面的「意味」說,「韻味」說,「滋味」說,「餘味」說,「味外味」說,還有「味在酸咸之外」說等等。近代的梁啟超更打出「趣味主義」的旗幟,主張以審美趣味來醫治精神麻木的民族。難怪有人說我們是味思維的民族。

不可諱言,長期以來,我們的美術創作只講題材、主題,只重忠實再現客觀,而相對忽視了藝術鑒賞活動中出現的「味之於心」那種深層次的審美心理活動。品味藝術是一種高級精神享受,審美愉悅在品味中發生。餘音繞梁是「味之於心」后的連鎖效應。

李付元的創作是講究趣味的,他不與照相機爭功,而是著力於品味現實,他把自己從生活中體悟、會意到的「意味」、「韻味」、「詩味」、「滋味」以及興緻勃起而生髮的「奇情異趣」,以富有形式感染力的繪畫語言呈現出來,以激起觀者的會意和共鳴。

三隻鸚鵡 | 李付元 | 69.2×68cm | 托片

你看《東張西望》中群鳥的造型就極富趣味性,這趣味其實是畫家情感的形式外化,是畫家感物於心,經過醞釀、發酵而生成意象的物化形態,趣味是溫馨的、富於人情味的,是心靈之於表現對象由衷的回聲。《東張西望》中群鳥那擬人化了的富於情感性的忽靈靈的大眼睛,在重複構成的格局中顯得格外警覺、天真、可愛。同樣,在《群鳥圖》中,趣味在節奏的重複與變調中,在群鳥隊列方陣的秩序與錯落中得到強化,畫家匠心結構的平面形式構成,在濃濃的「形式意味」中隱含著他對自然生靈的激賞與摯愛。

趣味化、擬人化是李付元禽、鳥等動物造型的主要審美特徵。《十二生肖系列》中的大公雞、小白兔,《黑貓白貓》中的大白貓、小黑貓,或雄赳赳氣昂昂,或膽小溫順,或機靈可愛,或憨態可掬,都有情有性。意足不求形全似,得意忘筌見性情。

母子圖 | 李付元 | 41.6×36cm | 軟片 | 2015

05

抒情化、田園詩化,是李付元地方風情題材創作的風格特徵。李付元以祖國南北各地不同的民情風物為題材,創作了一系列彩墨畫,如壩上風情、北方山村、江南水鄉、雲南風情等。他的足跡踏遍祖國的山山水水,寫生、體驗、飽游、飫看,搜盡奇峰打草稿。他很少畫純粹的風景,而往往把富於地方特色的景物作為農家、牧人或漁家特定的生活環境。比如,他畫北方山村風情,把富有北方樣式特色的民居建築,山坡上的農家院落,村頭的石碾,牧歸的山羊,馱東西的小毛驢等景物,組合出很有北方山村情味和抒情特色的畫幅。李付元作畫並沒有一個固定的視點,而是東取西借,異地拼接,把這些典型的、有意味的民情、風物,按形式美的規律結構成一個饒有情致的有機生命體,讓人分享他筆下的田園詩意。

他的壩上風情系列又抒寫出牧歌韻味。開闊的畫面,全景畫的構圖,流雲的飄逸,吃草的牛或飲水的馬有節奏地散落在草原、河畔。景,情感化了。情,融入了景物。畫面中沒有刻意於寫實性再現,目之所及都是畫家情感的外化,都是經過情感取捨、誇張、變形,經過再塑造並賦予主觀色彩的風物,都是靈性之物。

龜蜥圖 | 李付元 | 36×41.4cm | 軟片 | 2013年

06

李付元的繪畫題材廣泛,手法多樣,他的畫追求點、線、面及色彩的節奏感、韻律感,具有音樂性特徵。他講究形式結構與構成,追求建築的整體性,其造型又有濃郁的裝飾風,但在有些作品中又恰恰失之於裝飾性,壓抑了繪畫性。李付元富於激情,靈感來臨時噴薄揮灑,使他的藝術富有感染力,但是他的有些作品也還需要理性的提純、淬鍊,還可以做點減法。大道至簡。吳冠中筆下的江南,可以說已經提純到至簡之境,因而才最得簡約精粹之美,最得水鄉的魂與神。李付元正走在探索的路上,他正在努力攀登。

吳冠中曾說李付元畫畫「手狠」,有的畫像「辣椒」。我理解,下筆果敢、酣暢,而又富有力度者,才能謂之「狠」。而味道太「辣」,刺激性很強,喜歡吃辣者特過癮,但不習慣辣者,卻難以接受。好在李付元的畫,味道「清淡」者也為數不少。「口之於味,有同嗜焉」。但也有很不「同嗜」的情況,各取所需吧!

吳冠中在為李付元畫集所作序言中寫到:「他向皮紙傾瀉胸中的塊壘,薄薄的皮紙承受他墨黑堅硬的塊面和翠綠及血紅的華彩,出現了歌聲嘹亮的繪畫。」

「歌聲嘹亮的繪畫」,我理解是具有強烈、奔放、高昂、宏闊、富有生命力特質的繪畫。是點、線、面及色彩,在真誠的創作激情催動下,在美的規律的指揮下,多聲部的交響。

構成貓頭鷹 | 李付元 | 48×58.1cm | 軟片 | 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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