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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產三場生死賽跑,每一場都驚心動魄

和訊新和財富

來源:智谷趨勢

01

三起刷屏級事件

有兩類人最喜歡中產群體,一類是房地產商,因為中產是購房的主力,另一類是媒體人,因為中產本身就意味著話題和熱點。

開年以來,至少有三起引起全民熱議的刷屏級事件,皆與中產相關:

1)

2月份,深圳一中年男子遭某大型電信企業辭退,儘管手握兩套房,但因失業后無法負擔高達兩萬多的房貸,立刻陷入財務危機。該男子的遭遇立刻引發全民關於中產財務危機的熱議。

2)

4月初,一則《此處故意留白》的H5作品在全國刷屏,作品以素描的獨特方式,動人呈現了一條為加班所累的「廣告狗」。加班是中產的家常便飯,從廣告人到醫生再到程序員,無不產生共鳴。

截圖來源:《此處故意留白》

截圖來源:《此處故意留白》

3)

第三個刷屏事件,發生在四月底,教育培訓機構學而思培優在廣州發起集贊換送券活動,當晚,廣州家長的朋友圈集體淪陷。

有家長感嘆:「整個朋友圈瞬間都被某培訓機構集體刷屏,才知道原來身邊好多朋友都加入了這個組織,覺得我家似乎特別不努力一樣」。

而就在去年11月,人民日報發表調查報道《瘋狂的學而思,瘋狂的校外培訓》,引發全民聲討。該培訓機構每節課收費在兩百元以上,為此掏錢的,80后中產家長是主力。

中產群體的這三起刷屏事件,其實都與一個關鍵詞有關——焦慮。

他們為懸在頭上的財務危機焦慮,為沒完沒了的加班焦慮,為下一代的教育焦慮。

2016年7月,英國雜誌《經濟學人》在專題報道中稱,「中產是世界上最焦慮的一群人」。

無獨有偶,近日智聯招聘發布的《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顯示,有1/3的新銳中產經常感到焦慮,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得抑鬱症,而經常焦慮或偶爾焦慮的人群比例更高達95%。

焦慮,已經成為中產的集體表情。

02

三條生死跑道

焦慮,是因為當下的狀態不符合本身的期望,當現實距離期望值日益遙遠,人的焦慮感也會水漲船高。

對中產來說,正是逼仄的現實和歲月靜好的想象形成的巨大張力,讓他們焦慮感倍生。

其實,中產想要的生活很簡單:一份高收入工作,一間寬敞的大房子,一家人其樂融融,還有一輛車子和一條溫順的寵物狗。

總之,是既有錢又有閑,當然,他們的下一代也能在階層競爭中保持領先,繼續過著有錢又有閑的生活。

但是,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在「財務、時間、教育」這三大跑道上,中產正經歷「落後即淘汰」的殘酷賽跑,他們三線作戰、疲於奔命,在焦慮中苦苦等待曙光。

1. 「財富跑道」

我們把中產的第一條跑道稱為「財富跑道」。

在貨幣大幅貶值的陰影下,中產的財富保衛戰,某種程度就是與通貨膨脹的正面戰。

常年徘徊在2%上下的CPI只不過是障眼法,它無法說明真實的貨幣貶值率。所以有人才在網上吐槽:反映物價的CPI每年只漲兩三個點,我的工資每年能漲百分之十幾、二十,但為何感覺越來越買不起房?

事實上,我們應該看貨幣貶值率。過去25年貨幣發行量增長了61倍,年均增長19.41%,減去真實的財富增長,也就是GDP年均增長率9.87%,最後得到一個數據:約10%。也就是說,貨幣每年至少以10%的速度貶值。

這意味著,100萬現金即使存銀行有3個點的收益,一年仍貶值7萬,八九年後縮水差不多一半。財富的縮水程度,遠超一般人想像。

尤其是過去一年,一二線城市房價瘋漲,動輒20%以上的漲幅,讓中產意識到,若照此趨勢,不出四五年,手中貨幣在樓市的購買力打了對摺,這是極為可怕的貶值速度。

貨幣貶值,堪稱是中產的心頭大患。

《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的調查結果驗證了這一點:在新銳中產最關注的社會問題中,通貨膨脹問題高居榜首,其次是食品安全和房產限購。

調查結果還顯示,工資佔中產群體收入的93%。

一面是近乎失控的房價,另一面是艱難爬行的工資漲幅(平均每年有10%的工資漲幅已相當可觀),可以說,這是一場有失公平的賽跑:「通貨膨脹」藉助房價的洪荒之力狂飆突進,而依賴工資的中產只能如蝸牛般爬行。

任何一個跑道上的人都會感到焦慮。

去年3月,女博士於聰的自述《我所親歷的北京搶房潮》一時風傳,作者在九天內看了六套房子,見證了搶房潮里的眾生相,「房子一天漲五十萬、三天漲80萬」現實也讓這位見多識廣的博士感到震驚。

於聰這樣感慨:

一直以來,我同樣相信,努力工作才是人生最大的切入點,可是,當我看見只比我大5歲的年輕人,因為早買了幾年房子,就已經積累到了很多小企業幾年的業績。

5年後,人與人財富和生活質量的最大差距,竟然不是因為工作努力的結果,而是房子!誰在歷史的洪潮中及時出手,誰就坐享其成。

和很多搞科研的人聊房子,大家一致認為,這麼努力的工作,依然是在生活線上掙扎,而如果一旦抓住了某個機會買到合適的房子,勝過奮鬥幾十年!真是找不到努力為國家奉獻的動力!當房子給年輕人造成這麼大的浮躁心理時,我不知該如何評價。

女博士於聰個體的焦慮和驚惶,其實是整個中產群體在這場「財富賽跑」中的情緒寫照。

從全球範圍看,通貨膨脹問題也困擾著國外的中產群體。以美國中產為例,1985年美國中產平均年收入2萬美元上漲到2013年5.6萬美元,增長280%,但若加入通貨膨脹因素,1985年中產平均年收入達到4.8萬美元,也就是說,過去三十年美國中產的收入基本上沒太大變化。

通貨膨脹,困擾著全球的中產。而中產的特殊性在於,房子作為他們的剛需,其價格漲幅十幾甚至數十倍於其他消費品,這在其他國家是罕見的,中產在泡沫浮泛的「財富跑道」上,力不從心的焦慮感也更為強烈。

2. 「時間跑道」

我們把第二條跑道稱為「時間跑道」。

加班,儼然成為新銳中產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缺少看電影的時間、缺少陪伴孩子的時間、缺少讀書健身的時間,很大程度上要歸咎於沒完沒了的加班。

這是一場時間爭奪戰。能不能晉身為「有閑階層」,這是一項重要的衡量指標。目前來看,達到這一目標顯然很難。

《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發現,加班現象普遍存在於中產群體中,在從年薪5萬到年薪500萬,不加班的人群比例都不超過50%,也就是說,超過一半的中產視加班為常規。

儘管報告顯示,有超過9成的中產渴望實現工作與生活的平衡,甚至有4成人認為生活更重要,但顯然,在加班擠壓下,生活不可避免要遭到擠占。

今年1月,一張國內IT企業加班排行榜流傳甚廣,華為員工平均工作日加班3.96個小時,騰訊和阿里巴巴不遑多讓,達到3.92和3.89小時。

身處如日中天的互聯網行業和知名企業,並沒有讓中產告別加班,相反,這可能意味著工作和生活的失衡加劇。

關於加班,有過一個經典段子:某年小米年會上,主持人宣布進入圓夢環節,由雷軍抽取抽獎箱中員工寫的心愿,讀出來並承諾兌現,結果雷軍連抽三次都抽中「希望明年不加班」的紙條,雷軍沉默地看著員工,場面尷尬不已,直到主持人宣布本環節結束才緩解尷尬局面。

段子真假姑且不論,中產的加班之痛卻是明明白白寫在紙條上了。

對中產群體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無非兩個,財富和時間。實現財務自由,很大程度也是為了解放自己的時間。

只是現階段,在這條「時間跑道」上,中產群體很難改變被動姿態。為了保住崗位,他們需要加班;為了加薪,他們需要加班。

《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揭示了一個悖論:薪酬越高的人加班越少,因此,為了從加班的中產變成「有閑」的中產,他們只能繼續拚命加班,以圖提高自己的薪酬和職位,從而最終告別加班。

這是中產的無奈,也是中產的希望。在「時間跑道」上成為贏家,這是一條漫長的征途。

3. 「教育跑道」

中產所在的第三條跑道,我們可以稱之為「教育跑道」。

如果非要挑出一個問題,中產對其關心程度超過通貨膨脹,那隻可能有一個答案,就是子女的教育。

去年7月的一則新聞報道稱,一位80后上海媽媽為即將上一年級的孩子列了個學期清單,暑假活動加課外學習的開銷達到32萬元。除了各種學慣用品和夏令營外,共計20個課外興趣班。

在南京,一所私立學校的幼升小面試中,5086名孩子競爭216個名額,錄取比例破23:1。該學校如此受歡迎,得益於該校為出國留學而訂製的教育方案。

在這條競爭慘烈的「教育跑道」上,中產家長們卯足了勁,給下一代提前輸送彈藥。他們知道,這場賽跑的真正對手,與其說是其他孩子,不如說是加速度的階層固化。

畢竟與社會上層相比,他們的孩子輸不起。

如果無法向更高的社會經濟地位躍遷,那麼至少要保住中產階級身份,這是底線,萬萬不能掉入底層。正是這種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讓中產家長不敢掉以輕心,不惜血本投入。

《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顯示,佔據中產日常開銷的前三名分別是還貸、購物和子女教育。也就說,在滿足基本生活需求之後,中產的荷包主要貢獻給孩子。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新銳中產在子女教育上更捨得投入。47%的新銳中產(10-50萬年薪)把子女教育排名前三的主要支出,而收入為100-500萬的高收入群體佔比為36%。

這種差異耐人尋味,它說明在階層固化的趨勢下,新銳中產對下一代教育有更強的緊迫感,他們本能般冀望教育讓下一代保住自有階層甚至實現階層躍升。

社會學家布迪厄說過,文憑只是「一個日漸疲軟的通貨」。但是,面對經濟資本和社會權力,中產階級的孩子除了拼聯考和出國留學,並沒有太多選擇。

事實上,同樣在「教育跑道」上,美國中產的家長同樣心累。

曾任百事可樂和大通銀行副總裁的著名企業家紐鮑爾曾告誡:「除非去上大學,否則你不會走上生活的上升曲線;今天在美國,教育是成功的關鍵。」

「名校效應」在美國可能比更顯著。《大西洋月刊》的調查顯示,即便是排名第25名次級的名牌大學,畢業生收入還是比哈佛、耶魯的畢業生少了差不多40%。

名校是階層流動的跳板。為了讓下一代上名校,美國的中產家長也是絞盡腦汁。

位於華盛頓市區西北的第三選區是聯邦政府高層主管人員的聚集地,都是工資不菲的典型中產,可是,他們仍然將60%的可支配收入都花在子女的私立學校了。紐約的高檔私人家教每小時學費是600美元,半天輔導費用超過大多數工薪人士半月的薪水。即便如此,美國的中產家長依然樂意買單。

「這只是一個漫長過程的起點,家境優越然而急不可待的父母企圖在這一過程中最大限度地增加他們子女進入哈佛、耶魯、普林斯頓和其他名牌大學的機會。」美國社會學者卡拉貝爾對美國中產的解讀,也適用於中產。

03

時代的變奏

財富跑道、時間跑道和教育跑道,這三條跑道構成了焦慮的中產群體的生存基本面。三條跑道並非彼此獨立,而是環環相扣,存在兩種循環的可能。

最理想的結果是正面循環,財務自由、時間自由以及下一代的教育自由三者同時得到解放;而最糟糕的結果,則是形成負面循環,薪資上不去,房子買不起,整天忙於加班,無暇思考更長遠的問題,面對高昂的學區房價格無可奈何。

負面循環,也就是窮忙族的典型困境:越忙越窮,越窮越忙。現在最讓中產群體焦慮的,就是陷入這個負面循環。

會不會陷入這個陷阱,很大程度上由「財富跑道」上的表現來決定。但貨幣超發和房價暴漲導致的通貨膨脹,猶如一股洪荒之力,普通中產根本無力抵禦。

中產群體之所以會越來越焦慮,越來越感到吃力,根本上,是因為自身的財富積累速度和技能更新速度跟不上時代的高速變奏。

這個時代同時發生的三大變奏,無論在財務上還是心理上,都帶來前所未有的考驗:

1. 從工資時代到食利時代

經濟增長放緩伴隨貨幣的持續大規模超發,後果必然是財富大爆炸,食利階層大量湧現,但工薪一族日益艱辛。

十幾年前,普通白領在北上廣深辛苦打拚,仍有很大機會買一套房,但如今,這漸漸變成一種奢望。從穩紮穩打的工資時代,到資本大鱷主導的食利時代,中產要在「財富跑道」上完成超越,需要更多的代價和運氣。

2. 從階層流動時代到固化時代

《二十一世紀資本論》作者、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發現,在人類的財富分配史上,資本和勞動分化的強勁趨勢一直未曾真正減弱過,除了戰爭爆發時期,大國的不平等程度都在穩步增長,且愈來愈快。

皮凱蒂也專門研究了,據他的觀察,最近三十年,的經濟增長顯然更傾向於收入排在前10%的人群。一個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階層固化社會加速形成。

階層流動的大門正在收窄。為了讓下一代握有向上流動的船票,在「教育跑道」上不惜重金投入,幾乎中產成了唯一的希望。

3. 從半自動時代到智能時代

社會生產自動化、智能化的結果,必然是人力越來越廉價,而手中擁有資本、技術和創意這三寶的人,競爭優勢會越來越大。

對普通中產來說,這既是挑戰,也是機會。及時進行技能和觀念升級,職業生涯或有新突破,但若囿於老舊的知識結構,重複低附加值工作,結果不是被淘汰,就必然會淪為「時間跑道」上的失敗者。

在美國上世紀80年代所開始的那次高級技術產業結構調整中,很多中產階級失去了原來的白領工作,從製造業、金融業、傳媒業、房地產業等高薪工作轉向零售、餐飲、旅遊等低薪藍領工作。他們不僅薪水減少,離「有閑階層」也更遙遠了。類似的悲劇,很有可能在今天的中產身上重演。

這就是中產群體無法逃避的時代的三重變奏。此種趨勢的演化,使得階層分化的馬太效應加劇,在時代洪流中,中產群體所處位置頗為尷尬,不上不下,衝上去有心無力,掉下來又心有不甘,因此,在惶恐和焦慮中維持現狀,尋求機會。

04

最後的勝利者:押注未來的人

雖然我們在中產的臉上看到的滿是憂慮,不過,在內心深處,他們仍然保留著樂觀主義的底色。

《2017年新銳中產調查報告》中,有接近2/3的人認為,「自己已解決基本生存問題,在追求個人更高層次的發展。」

這種自我認知,包含著對個體命運及社會演進的樂觀。焦慮下的進取心態,其實是一筆寶貴的社會財富。

雖然北上深房價節節攀升,但真正的人才還是能找到立足之地;雖然階層流動的大門在縮小,但一張名牌大學的文憑依然不失為有效的敲門磚;雖然職場競爭讓人苦不堪言,但新產業的勃興卻也提供了許多可能性。

時代大趨勢固然無法扭轉,個體的突圍仍不乏閃展騰挪的空間。

這個時候,還在跑道上的人,需要的不是蠻幹硬幹,而是要轉換思路,改變打法,從投資外物轉向投資自身,把更多錢用於個人的培訓學習,花更多時間用於技能和業務的鑽研,找到並提升自我的價值。

沒有比人本身更具潛力的投資品。

在這場中產和時代的遭遇戰中,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押注未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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