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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培養寶寶說英文?

經常有國內的親戚朋友托我幫忙聯繫在美國的夏令營,往往註明最好是美國當地學生參加的夏令營,因為「有語言環境」。究竟構成「語言環境」的要素是什麼?如果說小柯柯一歲半的時候主要接觸到的還是中文,那麼是不是說國內的媽媽們,如果想培養雙語寶寶,可以輕鬆複製小柯柯在美國的語言環境呢?

彷彿也不能立刻就說是。

五十多年前,現代語言學的奠基人諾姆•喬姆斯基(Noam Chomsky)對語言的定義是,一組用來溝通的,以句子或者詞為最小單位的表意系統。喬姆斯基認為,不論哪種語言,在表意系統中的元素互相組合的原則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相通的。不過不論哪種語言,如果不能用來溝通,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語言。換言之,小柯柯看露西•卡爾森(Lucy Cousins)的《歡呼的魚》(Hooray for Fish),就手舞足蹈起來,與其說是小柯柯聽懂、看懂了裡面的英文,還不如說是小柯柯喜歡裡面鮮明的色彩和跳著舞的美麗熱帶魚。同小柯柯形成互動的是圖畫和色彩,而不是裡面的語言。這是因為動畫片裡面說的雖然是英文,但是動畫片裡面的這些英文跟小柯柯之間沒有形成真正的「溝通」。

另一個簡單的例子是小柯柯非常喜歡的《小羊肖恩》(Shaun the Sheep),裡面沒有一句對白,可是小柯柯看得津津有味。每次那隻還在吸安撫奶嘴的羊寶寶出來的時候,她如果也在吸奶嘴,就會把奶嘴拔出來給我看,再指指電視。如果沒有在吮吸奶嘴,就很著急地要找到奶嘴,跟電視上的羊寶寶一起吮吸。總而言之,小柯柯在一定程度上「看懂」了節目的內容,但是這個懂得的過程跟節目有沒有配音,用哪種語言配音關係不是很大。這是因為無論用哪種語言配音,這種語言跟小柯柯之間並沒有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溝通」。

而鄰居的小孩子、超市的收銀員還有圖書館主持講故事時間的阿姨,雖然他們說的是非常隨意的內容,無非是「你喜歡這朵黃色的小花嗎」,或者「你的裙子很襯你的頭髮哎」,但是說話的人期待小柯柯的回答,小柯柯再長大一點,就可以做出回答說,「喜歡」或者「謝謝」,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溝通。

另一個需要問的問題是,究竟寶寶什麼時候才會形成「語言」的概念?什麼是「語言」?什麼是「溝通」?寶寶並非像雅典娜,從父親宙斯的腦袋裡面生出來,「一下地就全副武裝」。寶寶剛生下來的時候只能看到、聽到和理解一個有限的、非常具體的小小世界,而「語言」和「溝通」畢竟屬於非常抽象的概念。

不過寶寶也許有她自己的辦法。一個一歲半的寶寶,她已經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聽到、看到周圍的人使用中文。她有足夠的機會意識到,你一句,我一句,就叫做溝通。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就是她的母語。讓我們假定一個一歲半的寶寶已經對「語言」和「溝通」這樣的抽象概念有了一定的感性認識。如果她的生活中沒有人真的對她使用英文,也就是對她說英文,也期待她的回答,然後再用英文對她做出回應,她很難在這個時候意識到英文是一種是用來溝通的語言。這就是說,如果僅僅只是給孩子播放英文的動畫片,讀英文的圖畫書,認英文的字母卡片,並不能非常有效地告訴一個一歲半的寶寶,「媽媽教給你的是一種語言」。寶寶是怎麼想的我們無從知曉,不過如果試著從寶寶的角度出發,英文的動畫片和中文又有什麼不同呢?一樣的小羊在跳舞。英文字母的圖畫書和中文圖畫書有什麼不同呢?一樣的是圖畫啊。小柯柯也許會覺得某些詞,跟動畫片的魚啊、羊啊有聯繫,但是她不會覺得英文是跟中文一樣的東西,因為如果英文僅僅是躺在書里和電視屏幕里,對於寶寶來說,英文就不是用來「溝通」的。

這樣看來,國內的媽媽們培養中英文雙語寶寶最初的第一步,就是認識到寶寶需要的是一個日常溝通過程里中英文兩種語言都在使用的語言環境。

美國麻省大學阿姆赫斯特分校(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mherst)的研究員芭芭拉•皮爾森(Babara Pearson)博士在她的《培養雙語寶寶》(Raising a Bilingual Child)一書中詳細地解釋了語言學家喬姆斯基提出的嬰幼兒語言習得的兩個重要概念:語言習得機制(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LAD)和語言習得支持系統(Language Acquisition Support System,LASS)。簡單地說,LAD是指嬰兒天然具有的學習語言的身體條件:寶寶能聽,能觀察,能把聽到的和觀察到的聯繫在一起,並記在心裡。等他準備好了,他可以說出來,複製他觀察到的溝通過程。而LASS是指寶寶學習語言的同時接觸到的整個社會文化環境。有學者指出,寶寶在學習語言,尤其在學習母語的時候,通過LASS能夠越來越多地理解和融入到母語的文化環境當中去,就像是一個正在下沉的螺旋形,寶寶漸漸通過學習母語達到這種文化的中心,能夠理解和欣賞這種文化獨一無二的價值和美。

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的庫爾教授(Dr. Patricia Kuhl)一直專註於研究嬰兒是如何學習母語的。他指出,在嬰兒一歲以前,全世界的嬰兒都應該算作「世界公民」(citizen of the world)。也就是說,就語言習得而言,在一歲以前嬰兒對所有語言的發音都很敏感,都易於接受和模仿。一歲以後,嬰兒的耳朵和大腦漸漸對跟母語無關的發音失去興趣。也就是說,他們從「世界公民」逐步轉變為「本國公民」。換言之,在一歲以前,我們的寶寶自身具有的LAD其實是非常相似的。一個在出生的寶寶跟一個在美國出生的寶寶,在語言習得機制上本身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不同的是後天的LASS。當寶寶逐步發現,周圍用來溝通的語言總是重複某幾個發音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對本母語獨特的發音更加註意,而對與母語無關的發音就直接過濾掉了。

在理解LAD和LASS的區別的時候,一個經常用到的例子是在沙漠中種植玫瑰。想象一下如果你在沙漠中種植玫瑰。你可以給這株小小的幼苗足夠多的水,但是沒有其他任何適宜玫瑰生長的自然條件:土壤、日照和養分,一切都跟傳統上玫瑰需要的生長環境不合拍。那麼這株幼苗的前途實在堪憂。用這個比喻來想象LAD和LASS的關係,LAD就好比玫瑰幼苗吸收雨露、營養和日照的能力,而LASS就好比這株玫瑰周圍的自然環境。沙漠中心有其他的大樹給玫瑰小苗遮蔭嗎?玫瑰小苗開花以後有蜜蜂和蝴蝶為它授粉嗎?即使玫瑰小苗有充足的水分,它也很難成長成健康的玫瑰樹。培養雙語寶寶,關鍵在於構建整體雙語環境,而不是單一的英語語言輸入。如果沒有LASS,就像一株玫瑰離開必需的生長環境一樣,即使寶寶每天花費很多的時間收聽英語兒歌,觀看英語電視節目,寶寶很難真正領略一門語言在溝通中自有的特色,更不用說用這種語言來領會相對應的文化獨一無二的價值和美。

有一個笑話肯定大家都聽過了。一對夫婦,湯姆和珍妮,打算學習日語。他們的第一步,是立刻去日本收養一個當地的嬰兒。接下來的打算當然是跟這個還不會說話的嬰兒學習日語。

這個故事之所以是一個笑話,是因為湯姆和珍妮沒有意識到這個來自日本的小嬰兒當然具有學習語言的能力,也就是LAD,但是如果他生活在美國,在一個純粹美國英語的語言環境當中,他跟日語相對應的LASS完全隔離開來。所以他是不可能學會日語的,即使他是一個來自日本的嬰兒。

我們當然知道LASS的重要性,只是很多時候媽媽們不知道如何下手。然而這一點對培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雙語寶寶尤為重要,因為在寶寶三歲以前,讓寶寶參加一個正式的學習班從ABC開始學習英語,顯然是不現實的。我們只能靠自己。語言是用來說的,如果寶寶的語言環境中沒有人真的跟寶寶「說」這門語言,寶寶有與生俱來的LAD,卻沒有相輔相成的LASS,就像沙漠中的玫瑰小苗,很難成長出美麗的玫瑰花蕾。皮爾森博士在她的書中提到,LAD是與生俱來的,而LASS可以通過父母後天的努力來調整和營造。也就是說,只要媽媽們努力,是能夠為寶寶創造同英語相對應的語言環境的。營造一個中英文共存的LASS,對的媽媽來說,既是希望,也是挑戰。

內容來源:《我最想學的雙語親子課

作者:劉莉, 著

出版:清華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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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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