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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纏身的Uber,是否還能自救?

虎嗅註:Uber最近的日子極不太平,一連串的醜聞與風波將它牢牢釘在科技界頭版頭條的位置上。這個數月前還不可一世的獨角獸,如今卻飽受擊打、遍體鱗傷。為什麼它會走到這一步?卡蘭尼克又能否帶它走出厄運?對此,科技媒體 The Verge 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以下內容來自 The Verge,原標題為Can Uber Be Saved From Itself,作者 Andrew J. Hawkins,虎嗅編譯(有所刪減與提煉)。

Uber似乎被咒詛了。從開春至今,它一直都深陷醜聞的漩渦。從性騷擾案的曝光,到谷歌Waymo 的起訴,從卡蘭尼克怒懟司機的視頻,到秘密程序「灰球」的浮現,優步渾身上下遍體鱗傷。

看上去它似乎遭遇的是無妄之災,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打從Uber成立之初,這串飛來橫禍就埋下導火索了。

昨日的好鬥,換來今天的十面埋伏

六年前,Uber誕生。抱著「搗毀傳統出租業、實現全球皆Uber」的目的,它一路上孜孜以求,不斷吞噬著全球出行市場。燒錢、挖角、硬撞各國法律,甚至讓不少衣食父母——司機與乘客都對自己大搖其頭、甩手離去……它似乎,從未打算過要與這個世界好好相處。

一開始,這與生俱來的好鬥精神倒也的確讓它春風得意了一陣,但現在,它似乎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了。所以,它真的手足無措。

「Uber給自己掘了個大深坑。現在它不得不向世界發出求救的信號……出坑絕非易事,但對Uber而言,也不是不可能。」

——Kapor Capital 合伙人 Freada Klein Kapor & Uber投資人 Mitch Kapor

自救,對Uber而言有多難

Uber現在沒有萬全之策來將自己的四面楚歌一一擊破。僅以下這幾個問題,就夠卡蘭尼克多好些白頭髮了:

一、如何提振已低迷到了警戒線的士氣?

因遭受性騷擾而離職的前員工蘇珊·富勒(Susan Fowler)自揭傷疤后,Uber隨即回應要徹查此事。不過現在,蘇珊對Uber的徹查方式顯然很不滿意。她向各媒體爆料稱,Uber是雇了一支律師團隊,但調查的對象卻是她自己。

對此Uber反駁稱,花錢請律師的目的是要將性騷擾案弄個水落石出。誰真誰假現在誰都不知道,但有一點不能不提,那就是:請外部力量來調查對手是Uber素來的手法。

話說這種手法真的很不正當。儘管Uber素來就名聲不好,我們也不覺得它理所當然就該這樣。

二、如何贏回那些已經涼透了心的司機?

是的,Uber把 2017 命名為「司機之年」,但至少目前,我們還不知Uber會採取哪些措施來彰顯它對司機的重視。畢竟,Uber成立六年來並沒有讓多少司機過上小康生活,而且它長達數年的虛與委蛇也著實讓人難忘——它四處描繪美好藍圖,誘使司機相信只要加入Uber即可輕鬆過上中產階級的日子;但隨後,司機們卻發現自己需要每天工作 10 小時、甚至跨城跑活兒才能賺夠一家子的用度。

對了,至今該公司還沒給司機端 App 開通「小費功能」(而的滴滴是有的),從這點上來說,司機們並未像Uber誇口的那樣,已得到了應有的重視。

三、如何讓投資人相信自己一定能扭虧為盈?

要知道截至目前,Uber都沒能剎住大幅補貼的慣性。據報道,在每趟出行產生的實際成本上,乘客只需負擔 40%,剩下的 60% 都是Uber自掏腰包。難怪《金融時報》要發文稱:「這是個危險信號。它似乎表明:Uber在拿投資人的錢做慈善。」

目前Uber的估值在 700 億美金上下,而卡蘭尼克,據說他要在估值衝到 1000 億美金時攜Uber上市。可是,風投們沒那麼樂觀。他們認為:Uber這種混亂模式會讓頂尖人才退避三舍,從而危及到Uber的長遠未來——譬如,上市。

四、如何顛覆消費者對自己的看法?

在許多人看來,Uber已經無法擺脫累積至今的惡名。不管卡蘭尼克道歉多少次、飆淚多少次、承諾多少次,他都很難抹掉人們對他根深蒂固的記憶。

人們不會忘記,屢次道歉的他,也屢次表現得像個徹底的小丑。在人們眼中,他就是《阿特拉斯聳聳肩》的作者艾茵·蘭德所鼓吹的那種人物:明明是貪婪、自私之輩,並且為了取勝不惜代價,但因為打著改變社會的旗號,就可以得到默許和寬宥。

當然在矽谷,這類鬼才可不止卡蘭尼克一個,但人們已經認定:卡蘭尼克就是Uber的門臉兒,而他的言行就是Uber基因的寫照。

所以現在,「Uber換帥」的呼聲已經悄然而起了,而且是裡應外合。

只是卡蘭尼克不會輕易讓外來戶來撥亂反正。所以現在有傳言稱,他在積極尋找二把手。至於找到后Uber會把多少權力放給這位二把手,投資人們自然會密切觀察。因為,他們巴不得早點看到Uber自內而外的改變。

突圍的可能性究竟有幾分?

此文在寫作過程中不是沒有碰到過質疑。譬如,被稱為「Uber政治天才」的諮詢師布拉德利·塔斯克(Bradley Tusk)先生,他就認為:提出「Uber是否還能自救」這一問題分明就是為了博取眼球。

沒錯,Uber的確需要努力改進公司的文化與管理,但這是大多數科技公司都需要做的,並不僅限於Uber。況且,投資人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公司的創新能力。在這一點上,出行行業還沒有哪個同行能比過Uber。

但問題是:消費者們最關心的也是創新能力嗎?對此塔斯克回答說:「Uber的確也要儘力關心消費者所關心的。但說到底,在共享出行這一行,做決策時十有八九要從速度出發,而不是從政治出發。」換句話說,他認為只要Uber能一直跑贏競爭對手,它就能永遠當老大。

按照這一邏輯,只要Uber肯含羞忍辱、繼續埋頭於業務並且不再鬧什麼幺蛾子的話,它總能守得雲開見日出。但問題是,僅僅忍耐並無益於解決Uber面臨的那個生死攸關的問題,即:它如何培養起吸引頂尖人才的能力,如何像一家正常公司那樣成長。

「如果Uber不能建立像谷歌或臉譜那樣棒的內部組織,它就無法實現當初對投資人的承諾。」

——Uber某前員工

雪上加霜的是,雖然Uber的年營收在節節高升,但其虧損也是居高不下。根據彭博社等媒體的報道,Uber 2016 年的虧損有望達到 30 億美元。從紙面上看,Uber的市值比通用和推特的市值加起來還要高,但投資者們推測:如果再不止損,Uber就要被迫加大對司機的抽成比例並全面削減對司機的補貼,從而導致後者收入下降。

那是不是乾脆來個大轉彎,改行搞無人駕駛就能讓Uber脫胎換骨?未必。至少知名媒體 The Information 披露的幾份財務文件並不支持這種說法。

Uber的財務人員們還真的根據這些文件算了一筆賬,最終他們認為:如果Uber徹底拋棄司機,其凈利潤也只能增長區區 5%——這還是在各大運行城市願意幫助解決出行成本的前提下。

而且如果真到了那一天,Uber還得完成一個巨大的身份轉變:從科技公司變身為無人駕駛車隊管理公司。這種轉變意味著Uber從此要負擔起包括維護、保險等名目在內的所有費用,這可是筆不小的負擔。

當然了,上述假設都還建立在「Uber在無人駕駛上尚有未來可言」的基礎上。但現在看來,這個基礎能否成立都不好說了。谷歌 Waymo 甩出的一紙控訴,成了Uber在新領域的頭號攔路虎。能否擺平這一威脅,將直接關乎Uber無人駕駛的生死存亡。

有位行家對Uber現狀及未來的總結很是到位,他說:

「Uber的損失真是與日俱增。就拿最近來說吧,它先是融資匱乏,后又因內部文化出了亂子而飽受控訴。現在,它又被信譽遠超自己、財力遠超自己的谷歌(Waymo)告上了法庭……Uber的核心問題之一是它那種『靠補貼來維繫』的商業模式。總有一天,這個問題會變成Uber的緊箍咒。此外,針對Uber那種侵略性文化的爭議也會日益激烈。到最後,這一切都會逼出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董事會和投資人,你們到底要不要採取行動?」

——卡內基梅隆大學工程學教授 Raj Rajkumar

現在回到Uber和谷歌 Waymo 的專利之爭上吧。據悉,Waymo 有可能將此案報告給 FBI,如果Uber不幸,那麼它不但會遭受巨額罰款,而且其高級副總裁 Anthony Levandowski 還有可能遭受牢獄之災,從而再給Uber摸黑,使其陷入進一步的惡性循環。

事情怎麼會糟糕到如此地步?原因很簡單:從很多方面看,Uber從來都是自己最可怕的敵人。正如天普大學(Temple University)的法律教授 Brishen Rogers 說的那樣:

「Uber又給我們樹立了一個典型。它無視基本規則和公平原則。儘管它的確極具創新天分,但它也太我行我素了。總之,目睹它的遭遇真是令人惋惜。」

一句話:這一連串的打擊后Uber是否還能恢復元氣,那得看它能否捨得刮骨重生了。話說回來,一群聰明人居然把自己一手締造的獨角獸禍害到伏地喘息的地步,恐怕全球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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