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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常遠跟郭德綱老師屬於平輩!相聲世家!

很多人認識常遠,是從春晚舞台上那個「六樓的美男子」開始。現在在小品和影視‍舞台上獨樹一幟的‍他,其實是相聲藝術家常寶華的長孫。儘管出生在相聲世家,常遠卻在告別相聲,投入喜劇之後才找到了自我。通讀全文你可以從常氏家族的更迭,‍了解‍相聲從「撂地」到「劇場」,逐步走向文明的百年歷史。

從常氏家族能看出一部百年相聲史。常遠出生在相聲世家,除了爺爺常寶華,他們家裡四代人都從事相聲工作,最多的時候,曾有14個人活躍在相聲舞台上。常遠覺得做喜劇就跟談戀愛差不多,「我和這個故事有緣分,才能把它做好。你不斷地改變,才能一直保持新鮮度」。

當常遠攙扶著爺爺常寶華出現在第三季《歡樂喜劇人》的最終舞台時,時光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30 年前的春晚現場。那是1988 年,常遠年僅6 歲,即便是站在椅子上也要比成年人低上半頭,他一臉認真地站在舞台上,和爺爺常寶華上演一出《爺孫對話》。

30 年後,《歡樂喜劇人》舞台上,當年一臉稚氣的常遠成了主角,常寶華先生早已滿頭白髮,步履蹣跚。這次他們表演的節目叫《喜劇之路》,時間的輪轉讓無數人唏噓,也見證了常遠的成長。

說相聲時,我一直找不到方向

「我出生在一個比較特殊的家庭,家裡面四代人,百年來,都致力於的笑聲。」 人們介紹常遠時,總會提到他相聲世家的背景。

曾祖父常連安創辦了啟明茶社,爺爺是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常寶華,在他們家最多的時候,曾有14 個人活躍在相聲舞台上,所以,小小的常遠便被寄予了厚望。

4 歲半的時候,爺爺常寶華開始教常遠說相聲,他每日背著各式各樣的相聲詞,心裡卻根本不知道這些詞的真正含義,也不懂什麼是相聲,「我那會兒也不知道在幹嘛,反正他教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常遠說當時那種感覺就像古代私塾里的教學一樣,甚至連登上春晚舞台的那次也是如此,「對我而言,當時就是玩去了,好像是為了得到家人口中象徵獎勵的糖果。」

8歲常遠和爺爺春晚表演《爺孫對話》

後來常遠考入北方曲藝學校,專業從事相聲研究,每個禮拜回家后,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為爺爺表演節目,彙報這個禮拜的學習內容。爺爺的評價則通常以批評為主,「你就只學了這些?」「進步太慢了。」「這段說得不好。」這些話他常常聽到。

常遠還記得,十六七歲時,結束大學校園的演出后,滿心歡喜下了台,可是一到後台,爺爺就一臉嚴肅地走來,說:「你這說的也叫相聲?你根本就不應該干這行!」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被這樣批評,「我心裡挺難受的,但也很理解爺爺,他是恨鐵不成鋼,知道只有當面嚴厲批評,才能讓我長記性。」

因為爺爺的一句「要豐富舞台經驗」,他找盡各種機會說相聲,甚至在洗浴中心和夜總會表演,前後的節目都是辣妹的勁歌熱舞,他們一上台就會聽到台下人的唏噓聲、哄台聲。

不同於童年的「好孩子」形象,在《歡樂喜劇人》第三季作品《海闊天空》中,常遠化身愛音樂的追夢少年,在所有人反對的情況下,仍舊堅持追逐自己的搖滾夢。

他說這段表演正是為了彌補少年時光里缺失的那份「叛逆」:「我小時候就比較乖,比較聽家長的話,打耳洞、紋身、染頭髮這些事也想過,但想想就完了。」

《海闊天空》,承載了常遠少年時沒有完成的夢想

2009 年,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反叛,讓常遠找到了方向。

那一年,他告別相聲,轉行學了表演並考入北京電影學院。畢業後進了開心麻花,有了在正規劇場演出的機會「我說相聲的時候一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做這行,直到麻花我才發現,這是和我對路子的一個東西,然後我就越來越喜歡,覺得演戲很過癮。」

常遠說:「我更喜歡喜劇,相對來說,相聲是點到而已,喜劇則是身臨其境,我可以完全進入到這個角色的世界里,更過癮一些。」以前爺爺常說他不適合干這行,帶著些許賭氣的成分,常遠想去證明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不斷改變,是為了保持新鮮度

常遠第一次被觀眾所熟知是在2013年的春晚上。

在開心麻花的小品《大城小事》中,常遠扮演「美男子」服裝設計師,言行舉止中有些娘氣,頗受觀眾喜愛。後來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又出演火爆一時的電影《夏洛特煩惱》中的孟特姣一角,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嫵媚,嬌羞柔美的儀態令人捧腹,被觀眾稱為「黃金配角」。

在電影《夏洛特煩惱》中,常遠扮演的孟特嬌娘得惟妙惟肖

很長時間內,人們都會用「娘」來形容他。對此,他毫不在意:「只要觀眾喜歡,任何角色我都可以去嘗試。作為演員你可以讓觀眾記住你的某個角色,但是盡量不要一直沉浸在一個角色里,這就沒意義了。」

和常遠合作較久的人說他很「較真」,連他也承認自己是個細節控——在表演中,他希望台詞和音樂、大屏的配合能做到無縫銜接,「我告訴他哪個字進,就一定要這個字進,我們會一直練,直到完全吻合」。

在準備《喜劇之路》的道具時,他始終覺得街道上樓梯的感覺不對,就一直反覆琢磨,直到在上面貼了一些小廣告,他才覺得比較符合整個故事的場景設定。

「做喜劇就跟談戀愛差不多,我和這個故事有緣分,才能把它做好。你不斷地改變,才能一直保持新鮮度」,每當思路受限時,常遠就會去樓下跑幾圈。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或是腦子裡閃現一些畫面時,他會立即記在手機備忘錄里,裡面也許是一隻小狗撒歡的可愛模樣,也可能只是推車老人蹣跚的背影。

不同於舞台上的歡脫活躍,現實生活中,跑步、睡覺和創作是常遠生活的全部:「相比於參加娛樂節目,其實我更願意創作,專註於故事內容。」常遠希望觀眾更多記住角色,「在生活中,我想越低調越好,盡量把勁兒全使在舞台上。

從常氏家族看出一部百年相聲史

▍江湖賣藝的相聲時代

沒有正規劇場以前,說相聲的就像是江湖藝人,沒有固定的場地,沒法提前預知觀眾人數,帶著道具,走在街上,找到一塊空地就開始吆喝,聚集一些人後便開始就地表演,然後靠觀眾的打賞獲得收入。

在行業里,他們管這樣的行為叫「撂地」,和《還珠格格》中小燕子、紫薇幾人逃亡時,在街頭賣藝的情景有幾分類似。這個時期的相聲內容,大多和性、亂倫相關,因為觀眾買賬。

1899年出生的常連安經歷了最苦的年代。

在說相聲以前,他曾到過東北,在那裡學京劇,唱黑頭,演老生,人稱「小鑫奎」,后因青春期變聲,無法唱戲,又學了變戲法。1923年,張家口鬧水災,賣藝收入微薄,他帶著家人輾轉來到天津,開始演出相聲,1933年,被張壽臣代收為師弟后,才正式入了相聲這一行。

賣藝的經歷為他行走江湖積累了很多經驗,所以他的相聲,不僅有說,偶爾還搭配些耍把式的動作表演,時隔半個多世紀,我們依然能在網上搜到常老先生《山中奇獸》、《黃半仙》等著名段子,雖然沒有影像資料,但聽著那時唱、時講、時而雄厚、時而尖銳的嗓音,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嗔痴怒笑的微表情。這種冷峻幽默、諷刺辛辣的風格也曾風靡一時,至今仍讓一些老輩聽眾回味不已。

常連安先生

為了養家糊口,他的幾個兒子也相繼步入這個行業,有些子承父業的意味。相聲漸漸成為常氏家族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作為家裡的長子,常寶堃4歲就開始隨著父親「撂地」,初時,他只是站場子,後來逐漸學會了各種雜耍,能將翻跟頭、拿大頂等絕活信手拈來,父親表演,他就在一旁烘托氣氛,深受觀眾喜愛。很小的時候,他便有了藝名,人稱「小蘑菇」。常寶霖、常寶霆、常寶華、常寶慶、常寶豐其他幾人則分別被稱為「二蘑菇」、「三蘑菇」、「四蘑菇」、「五蘑菇」、「六蘑菇」。兄弟6人,各有特色,都曾是風靡一時的相聲名角。

其中,以小蘑菇最為出色。提到他,大家腦海中會立即浮現出「天資聰穎、口齒伶俐」等詞,在他的表演中借鑒了很多曲藝和話劇藝術,通俗流暢,詼諧風趣的表演風格,自成流派,蜚聲藝壇。

▍啟明茶社開啟文明相聲

作為常氏相聲的後人,回憶起老一輩的光輝歲月,常遠說:「我家裡的老祖其實一直在做相聲界的改革,他們一起創辦了啟明茶社,把相聲帶進了劇場,提出了說文明相聲的想法。」

那是在常氏家族積累了一些名氣后,有位老觀眾向常連安提議說:「你們一家子都說相聲,為什麼不自己挑個班, 弄個園子?」

1936年,西單商場著了把大火,商家正要聚人氣兒,借著這個機遇,常連安創辦了「啟明茶社」, 這一大膽的舉動被視為是相聲界的一次重大改革,從此相聲演員告別了露天場地,有了自己的舞台。

啟明茶社相聲大會

最開始,茶社的表演以曲藝為主,有大鼓、雙簧、偶爾穿插相聲來撐台,但生意不行。於是從1938年起,改成了相聲大會,專門表演相聲,啟明茶社也成了相聲的搖籃,老一輩的著名演員幾乎都曾在這裡登過台,其中甚至包括張壽臣、馬四立、蘇文茂、白全福等名角,相聲大師馬季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就曾寫道:「我認知相聲是從啟明茶社開始的。」

如今的北京街頭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咖啡館、但提到茶社,人們依然無法忘記「啟明」,不同於現在茶館的典雅,啟明茶社是處矮房,屋內光線很暗,全靠房頂一扇天窗透光,用木頭架起一塊高地,便成了舞台。在它旁邊是些賣豆腐腦、燒餅、荷葉粥一類的小吃攤床。

雖然設備簡陋,但在存留的老照片中,我們依然能感受到當時的熱鬧場面:台下的大長凳上坐滿了密密麻麻的觀眾,過道上還站著幾位沒搶到座位的看客,男士穿著中山裝,婦女梳著大長辮,聚精會神地望向舞台,齜牙咧嘴地笑著。

在茶社外面擺著三個大牌子,分別寫著 「文明相聲」、「相聲大會」、「零打錢」,這三樣在當時的曲藝界都屬創新突破。

▍將相聲化為愛國武器

解放以後,啟明茶社隨著西單商場的擴建和相聲演員的歸隊而終結,離開了啟明茶社的常氏投身於祖國的文化事業,將相聲化為愛國武器,編演了很多新相聲,熱情歌頌新生活,頗受廣大群眾喜愛。

1951年,常寶堃跟隨第一屆人民赴朝鮮慰問團奔赴朝鮮,在前線演出時,遭美軍飛機瘋狂轟炸掃射,不幸犧牲。次日,文藝界為他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悼念活動。在天津,前來參加祭悼的群眾有3萬多人,場景雖不及「十里長街送總理」壯觀,但也足以說明「小蘑菇」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在追掉會的現場,有幾個老太太當場就摔了話匣子,痛訴:「沒有小蘑菇,還聽什麼話匣子。」

慰問團中常寶堃在前線為志願軍戰士演出

作為全家第一個收到這個消息的人,常寶華獃獃地望著電報上:「常寶堃同志,殉國」 幾個大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帶回家,「當母親知道大哥去世的消息時,兩個眼睛都沒有焦點了,她不喊寶堃,也不喊自己的孩子,她喊:『大柱子,大柱子啊』。」

每每回想起來自己的哥哥,常寶華先生都會很激動,在他看來,「沒有我大哥,就不會有常氏相聲。」 大哥犧牲后,常寶華毅然決然地繼承了大哥的遺志,第二次上前線。他說:「要不是這樣的話,誰來保衛我們的國家啊?」

1971年,中美乒乓球隊互訪,為兩國破冰埋下伏筆。一時間,乒乓球成為深受國民喜愛的國球,常寶霆創作完成的相聲《我愛乒乓球》頗受觀眾稱讚,後來他多次深入工廠、農村、部隊體驗生活,創作並演出了《水車問題》、《挖寶》等作品。這些節目源於生活,現實意義很強,深得廣大觀眾喜愛。

作為常氏的後人,常遠也希望能為祖國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聽爺爺講我大爺爺殉國的故事時,我的感觸很深,作為一個喜劇人,這應該是最高的榮譽了。我生在和平年代,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為國家犧牲,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做好自己的作品。」

▍演喜劇也是傳承

從當年的常連安到如今的常遠,常氏相聲已經傳承了4代,經歷了近一個世紀的風雨,從民國、解放到新,見證了整個祖國的成長,也在陪著祖國一起改變。

到常遠這裡,他不再只是說相聲,而是將這種傳承擴展到了整個喜劇領域。結束了《歡樂喜劇人》的表演后,他馬不停蹄地奔赴劇組,為下一個電影做準備。在家中,和喜劇有關的事是他和爺爺之間最常見的談資,在他們的爺孫對話中,我們能聽到許多當年的故事。

常寶華也常以當年的事例告誡常遠:一定要提高喜劇的檔次,不能讓它停留在觀眾以前的審美里。他說:「作為創作者一定要拉著觀眾走,而不是一味地去迎合觀眾。喜劇中的包袱固然很重要,但這不是全部。做喜劇,你一定要帶給觀眾一些東西,要麼是有意義的、要麼是諷刺、要麼是教育的。如果在一個作品中,你什麼都沒有傳達,那你其實是在浪費觀眾生命」 。

在這一點上,常遠和爺爺的意見一樣,「當我親自做喜劇之後,我才發現:提高喜劇的檔次真的很重要。」也許有些觀眾會說:「你不要教育我,別跟我講大道理,我就是來笑的。」但是常遠很清楚這些都是改革過程中必然會遇到的聲音。

作為第四代傳人,常遠從小就被寄予厚望,但提到傳承,他顯得很淡然,「其實我們家從來沒有特意要求孩子們一定要從事這一行,只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現在都講究:尊重孩子自己的選擇,他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說,他所能做的就是多出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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