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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伽成災--從齊白石畫蝦想到

大伽成災――從齊白石畫蝦想到

看過美國的恐怖電影《狂蟒之災》,那種驚慌心理仍然如昨,由此想到的今天的畫蝦成災,自從齊白石的畫蝦成為尋常百姓共知的事兒后,後世的模仿者也是不絕如縷的,那真是大伽成災,有的是說自己是再傳弟子,有的說自己是x代齊氏弟子,還有弟子的弟子,弟子的弟子的弟子。有一位誠實者畫兩隻蝦,蝦身是人首,聲稱是齊的真跡,公開的叫賣,當然是戲言了,此畫雖劣,卻也道出今天這種齊氏蝦的假畫仿畫成災的現實,因為齊逝后很多年,他的畫作特別是他的蝦題材的作品,深受人們喜愛與追捧,價格不斷的推高,由此,在這人人皆可為「藝術家」的時代,更多的齊氏「再生弟子」畫蝦而混一碗飯吃,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對,只不過假畫也坑那些收藏者。畫家成災,畫伽成災,話家成災,這自媒體開放的時代,人人都是思想家,那碎片化的思想語錄是上了二微等平台,當然系統一點的博客論壇更是思想成災。個個是大伽的,大VVAV齊上陣的時代,愛噴不一定能贏,但不噴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

齊白石的蝦是很難模仿的,不僅是「神」難模仿,連「形」都沒法準確的模仿,因為用生宣作畫,水的渲染效果不會象油畫或者工筆畫在熟宣紙那般的清晰,這種生宣紙的效果在畫家的繪製時亦只有一次的機會,無法重複的,齊白石所有程式化的蝦畫大勢上相同,但總有細微的差別,那微妙的透明感覺,疊加的水墨層次感覺,是最難畫的,齊氏畫蝦,受其老師胡沁園的影響,目前能見到胡的一幅畫蝦與一幅畫蠏,雖說大家(伽、蝦,呵呵)多半轉益多師者,但其年輕時的老師的影響應當是比較直接而強烈一些,雖然胡不是第一個畫蝦與蟹者,我們知道的徐渭,沈周,八大等人皆有畫蝦與蟹者,比如八大流落在南昌的街頭,還會瘋癲地畫蟹而換酒吃。齊白石畫蝦經歷的是九進九出,反反覆復地深入然後創變,不斷的簡省與強化,所謂的簡省,是蝦足的簡少,蝦眼的加長加粗強調一下,用墨也濃,與透明的蝦身涇渭分明起來。蝦眼加長加粗加濃意味著不似,這會讓你想到三星堆的頭像,那些鼓起暴露的眼不可以誤以為是一群古代四川的甲亢病者,而是一種藝術的誇張與強調,突出的是眼的千里之明,或者能觀過去現在與未來,增添一種神靈的色彩,這與齊氏畫蝦的用意有異曲同工之妙。關於藝術的強調李白也有「白髮三千丈」的,若說現實的人的頭髮之長,比如妹子留長發,最長不過二米,不到一丈的,但是藝術就是可以無限地長,無限地誇張,目的就是強調一種濃郁的愁緒。當然齊在世時三星堆藝術還沒有出土面世,但任何真正的大師就是開天眼的。當然我們知道的惡搞齊氏畫蝦者畫人首蝦身,這個在埃及的人面獅身有參照的,有靈感的憑藉的,事實上古代就是人首蛇身的,比如我們的先祖:伏羲與女媧。藝術的靈感來源其實很多的是機緣的到來,是無法強求的。蝦如龍,龍之睛點之尤其是用心的關鍵所為,這個老齊是聰明的(這個聰明就是聰明,千萬不要說我們湖南人狡猾),睛是不能隨便點的,一點這龍就活了,飛上天,這個畫龍點睛的故事大家是知道了,白石畫蝦就是要畫出蛟龍之象,有不凡的氣魄,這個不可不察,亦很難模仿,非大家(伽,蝦)難到那個境界。

齊氏畫蝦還能入神入妙,他人若沒有這種天分與功力,還是不要畫蝦為好,記得后王(王鐸)之跡流傳日本,一時模仿者如雲,卻迷失了自我,成為真正的丑書,這個不可不慎的。如此畫蝦成災的現象便會消逝,這世上許多的禽鳥與水族,真正的大伽應當選擇自己可能突破的品種,或雞或魚或馬或蛇或熊,單項專精,也許能夠成為真正的好手,若隨別人的屁股後面轉,很難成大家而有突破的,一輩子掩沒在平庸之中。

畫蝦成災自然是不好,題材過於的單調,難道沒了別的可畫,這老齊在匪災盛行,戰亂頻繁的民國時代,因為怕死為了逃命而逃到北平,他用了一首表達了這種心情:《燕京果盛有懷小園》:

家園尚剩種花地,梨橘葡萄四角多。安得趕山鞭在手,一家草木過黃河。

他的這種心情與發願其實最終還圓滿了,只不過是用了另外的一種方式。把他的家山之草木恐怕還有山川與人物比如他的青梅竹馬的小朋友皆化於他的宣素上,帶入燕京,然後從帝都而散發到五洲四海的。他是把衡峰七十二之山川中的一草一木通過他的筆墨帶進了世人的生活中,我忽然想起的那首范山人畫山水歌:

山崢嶸,水泓澄。

漫漫汗汗一筆耕,一草一木棲神明。

忽如空中有物,物中有聲。

復如遠道望鄉客,夢繞山川身不行。

齊璜是不想離開老家,老齊本是這種戀家之心,因戰亂而不得不離開,所以幻想把家山的一切能過黃河帶到燕京,這種幻想心理一直是他的心理所想,強烈的慾望,但現實的是家山的自然的一草一木是無法容易轉移的,所以他要用筆墨化入宣素中,巧妙地帶過黃河,進入他的北漂所在地,然後發散到八紘之所在,這個是聰明的(聰明就是聰明,不要理解成狡猾)。這樣你就理解齊氏為何拚命的畫,畫他熟悉的,別人不敢畫的,所有的題材,算盤,稱它,各種傢具,豬鴨魚雞鹹蛋,白菜蘿蔔之類,蠟燭還有齊家的老鼠,全部畫進紙上,在燕市叫賣,混碗飯吃,不會餓死。平庸的大伽只會畫四君子,老掉牙的題材。

這個「狡猾」的湖南農民把瀟湘的雲煙與一草一木進古帝都北平,想想那些湖北的(米氏父子)三吳的(董氏)畫瀟湘平緩的江南,那也只是客人對於外鄉的描繪,隔著一層的,若齊氏畫自己的家山,家山有不能夠美之處,這「狡猾的農民大伽」竟然能從嶺南借來不少好景,桂林借一點,還把嶺南的芭蕉也「借」去不少,但嶺南並沒有因此少一毫毛的。這樣湘地之美就是錦上添花了,何況這種美景,還因他的手而傳之海外,洋人為之傾倒折腰的(比如西班牙老畢)。

今天的北京有點水泥城的感覺,少有原生態,所以當齊氏原生態的畫作出現在人們眼前時,一切心理是能夠觸發生機與活力的,雖然只是在眼的方面得到養育,這樣其實也很不錯,這霧霾常常環繞的帝都,確實需要江南道的新鮮空氣與菜果來養育,不僅要有農民的菜果養口,還要有「齊木匠」的「菜果」養眼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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