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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帶血的處女作,傷盡無數北上廣漂泊人的心

「歧視」這兩個字,我想大家都不會陌生。往大了說,有種族歧視、地域歧視。往小了說,因為單親家庭、身體缺陷乃至學歷、外貌等原因而遭歧視的情況,都不在少數。

今天,就給大家推薦一部講述「歧視」的電影——

《薩米之血》

瑞典導演阿曼達·克內爾的處女作,榮獲去年東京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豆瓣上僅有200多人看過,但評分已經達到了7.6。

影片開頭,一位年邁的婦人回家鄉參加妹妹的葬禮。這本來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老太太不僅面無悲色,反而言語之中儘是對家鄉的嫌棄。參加完葬禮之後,她甚至不顧兒子阻攔,迫不及待的就要求回家。

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厭惡自己的故鄉,厭惡自己的薩米人身份。

這裡給大家普及一下,薩米人,又稱拉普人,是生活在北歐的一個游牧民族。世世代代以養殖馴鹿為生,有著自己的語言以及文化,片中反覆出現的Joik,就是薩米人所獨有的歌曲吟唱方式。

歷史上,瑞典、挪威等國家曾將薩米族視為低等民族,認為他們是未曾開化的原始人,所以一度對其十分歧視,甚至還對薩米人實行過絕育政策。

在這樣的背景下,薩米人多半對歧視有著更加深入的體會,而有著一半薩米血統的導演,便用電影的方式,將歷史中薩米人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表現了出來。

影片開頭的老婦人,是位地地道道的薩米人,原名艾拉·瑪雅。父親早逝,她和妹妹從小就跟著媽媽和奶奶上山飼養馴鹿,這種幸福知足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她們去上學。

從踏入學校開始,她們便不再允許講薩米語言,只能講瑞典語。學校的瑞典孩子和薩米孩子從不在一起玩兒,因為他們認為薩米人是身上自帶難聞味道的賤族。

不僅瑞典孩子的嘲笑他們,連來學校的醫療隊,都毫不客氣的要求薩米孩子當眾脫衣拍照檢查,完全沒有把他們當成平等的人看待。

對此遭遇,艾拉·瑪雅和妹妹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妹妹依舊堅定的維護著自己的薩米文化,寧肯被老師打手心也要講薩米語,時不時的還要在孩子們中間唱Joik。

艾拉·瑪雅則是努力的學習瑞典語,以自己優雅知性的老師作為精神偶像,她跟著她學習喝咖啡,跟著她朗誦詩歌。可以說,她毫不掩飾對新文化的好奇與熱衷,渴望融入其中。

當再一次聽到男孩子叫嚷自己身上有味道時,她毫不客氣的準備反擊,結果被一群男生推搡在地上,拿小刀割傷了耳朵。

拿刀割耳朵,是薩米人宣示對馴鹿主權的傳統,而此時,艾拉·瑪雅像牲畜一樣的被瑞典人割了耳朵。

她開始覺醒,在河邊瘋狂的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這個動作,既有在歧視環境下對自我產生的懷疑,又有著洗刷掉薩米人身份,投身瑞典文化的決心。

她偷了別人的衣服,去到了瑞典人的舞會上,隱瞞了薩米人的身份,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結識了一個瑞典男孩,然後愛上了他。

就著這個契機,她決定去大城市上學,一向對她施加善意的老師卻說:「科學研究,你們的族人不適宜在城市生活。你們的大腦不具備城市人群所需的基本構造。你們必須生活在這樣的高度,不然就會死亡。」

一向視為榜樣的老師如今這麼說,無疑使她更加厭惡自己的薩米人身份。於是,她孤身一人,義無反顧的坐上了去往大城市的火車,撲向了自己心嚮往之的瑞典文化。

一開始沒地兒住,她就借住進了之前的瑞典男孩家裡,最後被發現了薩米人身份,逐出家門。

後來在學校,她拚命的融入瑞典人的圈子,學會了塗口紅,也學會了對別人評頭論足。她的生活豐富了起來,她也越來越像一個「瑞典人」。

她最後一次回家鄉,是為了找媽媽要學費,面對如同天文數字的學費,她提出用父親留下來的銀腰帶來換。

既然已經不願再做艾拉·瑪雅,留著父親的遺產,對她來說也沒了意義。

母親拗不過她,最後送來了父親的銀腰帶,妹妹跟著母親過來,之後又跟著母親消失在山那頭。

從此,世上再無艾拉·瑪雅,她也再沒有母親和妹妹。

直到八十年後,白髮蒼蒼的她歸來參加妹妹的葬禮。雖然仍舊在口頭上叫嚷著厭惡薩滿人,可是空無一人之時,她也會悄悄地打開妹妹的棺木,請求她的原諒。

沒人知道這八十年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有沒有後悔離開家鄉,到底為了融入新生活付出了多少代價,到底有沒有在夜深人靜時偷偷的吟唱Joik。

故鄉仍舊是馴鹿成群,好像不管外在多少的歧視與非議都難以改變它。她曾經拚命的想要逃離這裡,如今再歸來,卻可笑的發現,她依舊嚮往著群山和鹿群,骨子裡依舊是個薩米人。

每個人年輕時,都曾想過逃離家鄉,去更遠的城市,過不一樣的生活。畢業了往國外跑,往大城市跑,是現今很多年輕人的做法,原因很簡單,羨慕那邊的文化,想過更好的生活。

如果僅僅從這個角度來看,十幾歲的艾拉·瑪雅羨慕瑞典文化,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想穿時髦衣服,想參加舞會,想和男孩子談戀愛,想做生命中從來沒有做過的事,這無可厚非。

而妹妹和她的不同道路,其實可以簡單說成是兩個人的命運選擇罷了。就像我們,有的人畢業后選擇去了北上廣,有的人選擇待在了故鄉,兩種選擇之間不存在好與壞,只是個性使然。

但是,艾拉·瑪雅是在出身遭人歧視的情況下選擇離開,這註定了她將背負著更多的東西。文化叛逃、丟棄尊嚴、忘根……這些全都是她一輩子也難以消化掉的「罪名」。

面對歧視,面對主流文化的融入,有人如艾拉·瑪雅那樣堅定的選擇融入新文化,有的人如妹妹一樣強硬的自我隔離,死守尊嚴。這兩種人所尋找的都是內心的自我認同感,而最終,她們也都成了遵循內心而活的勇士。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遵循內心而活應該就是最好活法。不管是如妹妹一樣痛快的堅持自己,還是如艾拉·瑪雅一樣努力的融入他人,都是個性使然,不容苛責的選擇。最怕的是那種想要堅持自己卻不敢強硬,想要融入他人卻害怕努力,最後自我懷疑,碌碌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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