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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逃離北上廣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編者按:去年,財記君推送過一篇文章《我賣了北京的房子移居大理后......》,作者寬寬在逃離北上廣深熱潮的推動下,興沖沖地賣掉了北京的房子,用賣掉房子的首付定金就在邊陲小城大理買了一套能看到蒼山洱海的大房子,超大的露台,白天能感受充足的陽光,夜晚能躺著看星星,作者還計劃用賣房子餘下的錢給孩子存一筆教育金,給自己存點兒養老金,以為從此就斷了後顧之憂,終於不用再每天忙碌加班馬不停蹄了,每日主要日程無非是散步、發獃、逛吃、養生、會友,以及遊覽青山綠水,總之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與賺錢無關。久而久之,卻發現自己再也不能淡然以對時間的荒原,作者悲哀地發現,自由舒適的日子過久了,與繁忙焦躁的日子過久了,結果是一樣的,都是厭倦。且前者會讓人的焦慮感越來越強烈,因為無論職業如何,地位如何,手中可支配的金錢數量如何,每個人心底,都潛藏著一種害怕被時代拋棄,害怕在日出月落中就跌出自己的階層、悄無聲息變成窮人的恐懼。逃離北上廣深簡單,可後面的故事你知道么?今天的文章,同樣是三段真實經歷,逃離北上廣深的他或她,後來怎麼樣了?

文|張小野,原載於摩登中產(id:modernstory),原題《逃離北上廣,只是更焦慮故事的開始》

1

小雁塔的鐘聲在城市上空激起波紋,鼓樓邊的巷陌內,胡辣湯香氣四下瀰漫。

熟悉鄉音裹挾之下,黃任有些微醺,他站在泛著白光的馬路邊,對面曾經鏖戰過的網吧,早已化作街心公園。

十年一覺帝都夢,大學畢業后,他從西安去了北京。

一踉蹌就是十年,出發時風華正茂,歸來時已微生白髮。

幾個大學室友為他接風洗塵,回憶些往事後便少話題,宴罷匆匆散去。

入夜,他在租住屋內呆坐,家電尚未配齊,與世界的唯一窗口僅剩手機屏。

朋友圈上依舊是北京的花開花謝,他離別北京那一條,早已淹沒在信息洪流之中。

他用多條語音描述遷離北京后的最直觀感受:孤獨,一種被甩出朋友圈的孤獨感。

唯一讓他感到熟悉的就是,西安也有霧霾,雖然不如北京醇厚。

孤獨者何止他一人。在北上廣諸多高壓政策之下,陸續有中產離別都市,回家鄉的省會城市發展。

然而,孤獨,只是他們要經歷的第一重磨難。

大城市像抽水機般,聚攏著人才和財富。逃離了北上廣的競爭,也就同樣捨棄了北上廣的機遇。

在北京工作8年的IT工程師,滿懷自信回到家鄉省會,那裡一直在打造「南中關村」概念,幾年來房價藉此翻了數倍。

然而,連日下來,他卻無法找到一份通信方面的合適工作。

最後,一家做點歌系統的小公司給了他職位,開出薪水試用期每月3500元,轉正後5000元。

無奈之下,工程師改行做了銷售。

更多人,則遭遇了激烈的價值觀衝突。

有人從廣州回湖南老家做房地產策劃,發現以前拼的是文案,回去拼的全是酒桌功夫。

文案、銷售、創意做的怎麼樣都不重要,只要能簽下業務就是公司的英雄。

有人從北京回四川做電視攝像,發現婆媳爭鬥和小三掐架才是收視率保證,事業理念是一種奢侈品。

老家街坊嘲笑他,「還不是跟國中畢業生一樣扛攝像機。」

瀟洒或悲滄作別北上廣后,返鄉的故事其實瑣碎平庸。

當然溫暖的亮色也有,比如離年邁的父母更近,物價水平相對較低,房價不再高不可攀。

然而,闊別多年驟然回歸,更多逃離者還是有出差的錯覺。

北上廣是異鄉,故鄉何嘗不是異鄉?

2

除卻家鄉的省會城市,杭州、蘇州、廈門、珠海成為熱門遷徙地。

那裡發達的經濟和舒適的環境,讓逃離者趨之若鶩。

知乎網友們分享著在江南生活的體驗:在南京,你可以花20塊買張3D的電影票,30塊聽一場德雲社的相聲,雖然沒有郭德綱。

在杭州,你會驚訝過沒有紅綠燈的馬路時,公車和私家車會主動在斑馬線前停下來。

在揚州,有人每早十點不急不慌去富春茶社吃富春包子;在南京,人們為一口正宗柴火餛飩六點起來排隊……

兩年前,一位從北京逃離的金融女白領,選擇了蘇州安家。

她用不到300萬買下工業園區140平的房子。房子整面落地窗朝向金雞湖。

她和我說,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家裡每個角落都是陽光」,整個人都會慢慢鬆懈。

新家樓下就是國際幼稚園。搬家的幾個月前,她還租住在北京魏公村破舊小兩居里,沒有戶口,愁上千萬的學區房。

然而比起大城市的光怪陸離包容萬千,這些繁華的小城,也有不夠大氣的一面。

遷居南京的知乎網友,在咖啡廳用蘋果電腦,時常被人調侃:「哇,蘋果電腦啊,好有錢啊……裝逼利器。」

性格熱情的東北兄弟,每當不小心熱情過頭,都會被蘇州同事問:「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有目的?」

還有人因在新公司表現出色,聚餐時被同事圍攻。

有人直言質問她「你是不是想當領導?」現任領導在一旁打圓場,事後卻沒有採用她精心準備的方案,而是自己敷衍一份提交。

她後來發現,本地同事大都家境殷實,上個普通學校也能順利在本地上班,只想安穩過好小日子,對外來精英,則總帶著隱隱的嫉妒和敵意。

每當他們聚在一起說著吳儂軟語,形成封閉的小天地時,她只能假裝淡定,自動屏蔽。

3

還有人逃離得更遠。

在海南面朝大海,在大理春暖花開,在泉州惠州偏安一隅,只為孩子一句「原來大口呼吸是這種感覺」,品味雞湯中的慢節奏。

有人賣掉北京房子,在大理買了一套能看到蒼山洱海的大房子。新房有大露台,以及能躺著看星空的陽光房。

有人從上海第一次來到南方海濱城市,路上只有幾個行人過馬路,潮濕的海風,溫暖的天氣,從未有過的慢節奏讓人瞬間慵懶下來。

慵懶到什麼程度呢?她在知乎上描述:在海邊看人撈了1個小時魚,一排人跟她一樣看了1小時。機場候機,看飛機起飛和降落,一堆人跟她一起看了1小時……

但看似安穩的桃源,真正生活其間卻未必美好。

帶大城市「遺毒」的遷徙者,在這裡極可能成為孤獨異類。

回歸小城的「新媒體作家」,終日淹沒在親朋的麻將聲和瑣碎八卦討論聲中,想象中的小城靈感從未到來,反倒一個字都憋不出。

充滿知識恐慌的焦慮白領,隱居小地方,往往會陷入另一種慢節奏的焦慮。

漂亮的小城一切都車馬慢慢,但生活也陷入索然寡味。

小城街巷內,男女們討論的話題不過是,哪裡小龍蝦好吃,昨晚打麻將又輸了幾百塊。

有人到小城創業,寧願把錢交給國家也不願意交打點費,結果頂著比人高一倍的稅,被鄰人笑話。

有人在小地方的大巴上抗議超載,司機來了句:不願意就下車。他揚言發微博,結果車上鬨笑一團……

在大城市時,你曾嚮往小地方濃濃的人情味兒。但當你真的到了小地方,出門買包煙都能碰到三五個熟人時,卻總在他們的眼神里看到禮貌和疏離。

在小城,你依然是局外人,更關鍵的是,你想擺脫的壓力,其實如影隨形。

我的朋友,在霧霾中憤然離京,遠赴海南。她的小孩,終於可以在沙灘上縱情奔跑。

然而,當學校隨意取消孩子課程,她滿心焦慮電話詢問時,老師卻輕描淡寫說,一直都這樣,不用管。

眼前的椰林樹影、碧海銀沙突然就失去魅力,她又陷入痛苦抉擇:是不是應該再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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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協尋 相信 終究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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