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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刻爾克》:諾蘭不會拍戰爭片?它呈現出了敦刻爾克的荒誕一幕

《敦刻爾克》是本月初最引人期待的電影,各大影評網站的高口碑令其還未上映就吊足了影迷胃口。這部反映的敦刻爾克大撤退的「懸疑片」,被視作諾蘭衝擊奧斯卡的又一力作。

在《敦刻爾克》之前,學院派與大眾影迷對諾蘭的評價存在明顯分歧。學院派的主流意見是:諾蘭操作商業片得心應手,他在商業片中嘗試了多種電影技術,並且在敘事結構上有非凡功力,但他距離頂級大師仍有一段距離。而在大眾影迷看來,諾蘭是一位典型的「明星導演」、「敘事大師」,他的電影總有大驚喜,堪稱「站在希區柯克肩膀上的人」。

諾蘭對奧斯卡有沒有期望?我們不得而知。儘管確實有鼎鼎大名的技巧大師,不必依靠奧斯卡為自己正名,但對於大部分導演而言,奧斯卡象徵著一個門檻,是否被奧斯卡垂青,意味著在學院派眼裡,你是否能躋身大師行列。而諾蘭在衝擊奧斯卡這件事上,一直磕磕碰碰。

但《敦刻爾克》作為一部實驗性戰爭片,確實從放映以來,就有一臉的奧斯卡相兒。描寫戰爭場景,敵人的面孔卻一秒鐘也沒出現,規避宏大敘事,擯棄俗套的順序故事和英雄話語,故事的價值觀又具有鮮明的普世性,而所選題材,也是英美人民喜聞樂見的。這樣的片子,很「奧斯卡」。

《敦刻爾克》另一個引人關注的點在於它的音樂。諾蘭第六次與作曲家漢斯·季默合作,後者為觀眾帶來一場持續震撼的聽覺洗禮,他在片中試驗了音樂作為電影敘事推動力的可能性。

漢斯·季默與諾蘭合作過《蝙蝠俠前傳》三部曲、《盜夢空間》和《星際穿越》他曾憑藉《盜夢空間》和《星際穿越》的配樂獲得過兩次奧斯卡獎的提名,這一次,他很有可能通過《敦刻爾克》摘得奧斯卡。

諾蘭在採訪中表示,《敦刻爾克》是自己在50歲之前送給自己的禮物。而他在這份禮物上延續了自己對於電影拍攝手法的探索欲。

他拒絕數字電影,堅持膠片拍攝,選取了15/70毫米IMAX膠片以及超寬銀幕(Super Panavision)65毫米膠片。為了更真實的「再現」大撤退,在「海上」這條線,諾蘭採用了真正的海軍驅逐艦來呈現海戰效果,並一度徵用62艘船運用於拍攝;在「陸地」,他拍攝時調用了1500名臨時演員,營造出大批軍隊的效果;更絕的在「空中」,諾蘭將IMAX攝影機安放在一架真的噴火式戰鬥機的駕駛座艙和機翼的位置,好實現更逼真的空戰觀感。

在技術上的精益求精使《敦刻爾克》給人一種強烈的身臨其境之感。當士兵們在街道中逃竄,槍聲彷彿就在我們身旁響起。部分影評人認為:《敦刻爾克》是一部很寫實的電影,這點我認同。無論是對戰場場景的還原,還是對士兵心理狀態的描摹,諾蘭都力求接近於「真實的狀態」。諾蘭對新技術的運用,實際上也服務於「寫實」這一目的。

諾蘭努力達到「表面的真實」。由於他無意開拓影片的故事性,影片對人的精神層面的探討淺嘗輒止,觀眾很難通過支離破碎的故事來達成更深層次的思考,即便有震撼連續的音樂進行補救,它也只能給予觀眾一種感覺上的體驗,可每當觀眾想真正進入某個人物的內心,快速跳躍的敘事與一言不發的人物又堵上了這個口子。

《敦刻爾克》對人物的塑造並不豐滿,我們只能從電影中捕捉到某個人物的某個特點,但「深邃立體」的人在電影里缺席了。無論是大義凜然的民船船長,還是波頓指揮官,亦或者影片陸地線的男主,他們都只是在電影劃定的時間線內做出各自的反應,他們做事的動機都一目了然。這是諾蘭的「反深度化處理」,不通過人物、事件導向對某個深度命題的思考,或者對人性灰暗面的剖析,「還原表象」即目的,於是,人物只需呈現合理的動作、符合氛圍的反應,不必闡發什麼洞見或個人的精神困局。在這種創作主旨下,人物缺乏深度是在所難免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敦刻爾克》的故事毫無可談之處。筆者在觀影過程中,對兩個小角色的死亡耿耿於懷。一位,是由阿紐林·巴納德扮演的法國兵,另一位則是巴里·基奧漢扮演的喬治(道森船長的助手),他們都沒有活著回到英國。

法國兵救過男主角,而且在一艘艦船沉沒之際,救了一批英國人,可是,當這位法國士兵與一群英國士兵在一條漁船內,而這艘漁船又被遠處的德軍打出洞口,船體不斷下沉時,英國士兵卻提議趕走法國人以減輕船內重量。當眾人發現洞口太多,再怎麼堵也無濟於事,他們決定棄船。可憐的法國士兵由於不懂英文,沒聽懂棄船命令,仍在堵洞口,錯過了最佳逃離時間,最終溺死於船內。

喬治的死亡更讓人不忍。他本來是只隨道森先生坐船去往敦刻爾克,不意航行途中救回的英國士兵是一個「懦夫」,不願回敦刻爾克,因而與道森先生發生爭執,而他不幸地被這位英國士兵誤傷,傷重不治身亡。

大撤退成功的英國士兵們被群人禮讚,可那位法國士兵與喬治,卻成為「被戰爭葬送的人」,他們不是死在敵軍之手,他們因人性齟齬的一面而死。

喬治被追認為英雄,可法國士兵,沒有人記得他了。戰爭的殘酷、歷史的殘酷,體現在報紙上的死亡數字中,更體現在這樣的人間悲劇。

有人說:「《敦刻爾克》迴避了戰爭的殘酷性。」在他們看來,《敦刻爾克》對戰爭的殘酷性揭露不足,名為擺脫宏大敘事,卻使敦刻爾克大撤退在電影中顯得隨意而輕巧,活生生將大撤退拍成《少年湯米的奇妙漂流》、《道森先生開船一日游》與《一位空軍飛行員的一個小時》。

但是,這恰恰是諾蘭的聰明之處。用大場面和鮮血淋漓呈現戰爭殘酷性的電影太多了,不說《拯救大兵瑞恩》、《珍珠港》,即便是「敦刻爾克大撤退」這個題材,有什麼比《贖罪》的五分鐘長鏡頭更直觀且炫技地表現戰場面貌的嗎?但是,在這種鮮血淋漓中,一個個士兵已經化作模糊的個體,集體犧牲的其中一個「數字」,而諾蘭在《敦刻爾克》中的處理,一來,跳脫前人窠臼;二來,是他對那些無辜葬送的人的重視。在戰爭之中,不只有馬革裹屍、光榮赴死的前線將士,也有「荒唐」而死、因人性的灰色角落發作而死的小角兒,呈現他們,才能結構那些狂熱分子對戰爭的激情,才能直勾勾地呈現真正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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