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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工業企業生產率的動態變化機制|學思

趙奇偉 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秦 帆 武漢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工商管理系

嚴 兵 南開大學國際經濟研究所

內容摘要:基於工業企業數據,本文從企業自我驅動和企業間互動的角度探討了全要素生產率的動態變化機制。首先,我們發現企業生產率存在一種U型的自我驅動機制,即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速度隨著自身生產率水平的提高先下降後上升,而現階段大多數企業生產率集中在U型左側,企業生產率正面臨增長瓶頸;其次,企業間的互動也對生產率變動產生影響。企業間的資源和信息分享、協同合作以及標杆企業對落後企業的示範和帶動會產生積極的技術擴散效應。而隨著落後企業生產效率的提高並向「標杆企業」迫近,「標杆企業」會更易採取競爭戰略使互動受阻,繼而抑制生產率提高,產生同業競爭效應。本文發現目前技術擴散效應居於主導地位。

現階段經濟增長正面臨很大阻力,如何避免「中等收入陷阱」,實現經濟可持續增長是學術研究所關注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楊汝岱,2015)。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認為,全要素生產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TFP)的提高是一國或地區經濟長期增長的核心動力,即技術進步是經濟增長和可持續發展的最終源泉。因此,中央政府明確將科技進步與創新作為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重要支撐(洪銀興,2011),國家更是把以全社會持續的知識積累、技術進步和勞動力素質提升為基本特徵的創新驅動作為推動經濟增長的基本方式(文件起草組,2015)。基於此,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對企業TFP及其增長驅動因素的探討日益增多。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於全要素生產率的研究開始向微觀層面轉變,但仍以宏觀層面的分析為主(魯曉東、連玉君,2012),相關研究可以歸為兩類,第一類是探討TFP的現狀及動態走勢(張軍,2002;郭慶旺、賈俊雪,2005;塗正革、肖耿,2005;Ozyurt,2009)。這一類研究基本上集中在宏觀層面的探討,即使是利用企業層面的數據最終還是會利用增加值等作為權數回歸到國家或地區層面。此外,由於計算方法與數據選取和處理等問題,此類研究並未對企業TFP的變化情況形成一致性的結論。比如,Brandt et al.(2012)認為1998-2007年TFP增速越來越快,而楊汝岱(2015)計算結果則表明1998-2009年TFP增速波動很大,而且2007年後減緩趨勢很大。第二類是分析TFP變化的影響因素,比如探究地區間差異以及地區資本結構等因素與TFP的關係(彭國華,2007;陶長琪、齊亞偉,2011)、對TFP變化因素的分解(周黎安等,2006;李紅玉等,2008;Brandt et al.,2012;楊汝岱,2015),但此類研究很少關注微觀層面企業間互動與學習對企業TFP的影響。

從動態的角度來看,關於TFP變化走勢的探討在某種程度上是在分析企業在既有生產率水平上如何推進生產率增速,也就是探討TFP增長與現有的TFP水平的關係。從既有文獻來看,企業TFP的增長一方面受自身生產率發展水平的制約(周黎安等,2006),另一方面則可能受到企業間互動與學習的影響(金煜等,2006)。但是,企業TFP的增長是否受到這兩種因素的支配,其內在驅動機制是如何作用的?目前對此還缺乏較為完整的表述。

Abiad & Mody(2007)用自我學習效應和地區效應來闡釋金融改革的動力所在,可能對我們在解釋企業TFP的動態變化時有所啟發。在Abiad & Mody(2007)模型中,金融市場一體化水平與自身的理想水平差距越大,一個地區進行改革推進的動力和空間就越大;而金融市場一體化水平與相鄰地區的一體化水平的差距越大,該地區進行金融改革的動力越大,而當這種差距一定時,隨著本地區金融一體化水平的提升,相對差距越小,競爭效應凸顯,又使得改革的動力減小。歸結起來,自我學習效應和地區間的擴散效應及回波效應決定了金融改革的推進程度。受Abiad & Mody(2007)模型的啟發,本文通過分析企業TFP變化與企業自身TFP水平以及本地同行業「標杆企業」的互動,來理清企業TFP的動態變化機制。具體而言,在考察企業生產率增長的動力時,本文用理想的生產率水平與現有的生產率水平之差來衡量學習效應,再通過對理想生產率水平常數化處理,這樣就構建了TFP變化與自身TFP水平之間的動態關係;而將同地區同行業最高生產率水平與企業現有生產率水平的差距作為技術擴散效應和同業競爭效應的衡量。學習效應(自我驅動)可能存在兩種形式:一種是U型自我驅動,這種情況說明,企業需要一個積累過程去突破瓶頸,才能使TFP增長隨著現有水平提高而不斷加速;另一種是倒U型自我驅動,即前期不需要積累,TFP增長隨TFP水平提高而加速,但是當達到一定程度后,由於增長空間的限制而使得增長速度減慢。對於企業間的效應的處理與Abiad & Mody(2007)的模型中的地區效應的處理一樣,將不同企業看成不同「地區」,同地區同行業企業最高TFP水平相當於「相鄰地區」最高水平,這樣同地區同行業最高生產率水平與企業現有生產率水平的差距越大越有利於TFP的增長,而當這種差距一定時,TFP水平的提升使得企業間相對差距縮小,競爭效應凸顯,使得TFP增長受到抑制,通過這個差距的偏效應結果,就可以判斷哪種效應佔主導地位。

本文發現,企業TFP變化與自身TFP水平之間存在U型關係,即企業TFP的增速隨著企業TFP水平的提高先變慢,而目前大部分企業的TFP都位於U型左側,這說明企業面臨著生產率瓶頸,只有突破這個瓶頸,企業生產率增速才會隨著自身TFP增長而加快。另外,在加入企業間效應之後,發現企業間互動與學習也對TFP變動產生影響,與同地區同行業全要素生產率水平最高的企業之間的差距會促進企業生產率的提升,即在技術擴散與同業競爭效應中,技術擴散佔主導地位,而且這種效應在地理距離更近的縣級區域內的企業之間更為明顯。

結論

隨著經濟下行壓力的增大,如何實現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維持經濟持續增長成為現階段學術研究的熱點。本文從企業TFP的視角,利用1998-2007年工業企業數據,通過動態變化模型的構建,揭示了TFP增長與自身TFP水平以及企業間互動與學習之間的關係。本文的主要結論有:

第一,企業TFP推進速度與現有TFP水平之間存在U型關係,而目前大多數企業TFP水平停留在U型左半邊,使無論企業層面還是宏觀層面都面臨著生產率瓶頸。第二,企業間互動與學習對TFP的增長有顯著作用。一方面,企業間的技術擴散效應促進了落後企業的TFP增長,企業間的技術差距越大這種效應越明顯;另一方面,當技術差距一定時,隨著企業TFP水平的提升,企業間的相對差距縮小,同業競爭效應又對TFP的增長有一定抑制,但是技術擴散在企業間效應中佔主導地位。第三,目前企業TFP水平差異較小,市場一體化程度有待提高,一方面使技術領先企業不能突破瓶頸實現TFP增長的自我推動,另一方面使企業間的技術擴散效應不能得到充分發揮。如何改變生產率現狀,幫助企業突破生產率瓶頸,充分發揮企業的技術擴散效應應該成為政府政策所關注的重點。

基於本文分析的企業TFP動態變化機制,我們認為主要應該從兩方面著手推動企業生產率提升。第一,培育創新型企業使他們率先突破生產率瓶頸。單純的資源積累和配置率的提高很難使企業突破目前的瓶頸,向創新引導型經濟進行轉型勢在必行(洪銀興,2011)。培育創新型企業對TFP增長的作用機理是,創新型企業的出現使一些企業率先突破生產率瓶頸,到達U型的右半邊,一方面使自身TFP增長隨TFP水平提高而加速,另一方面,使它們與同地區同行業企業的差距更為明顯從而有利於企業間技術擴散效應的實現,促進這些企業TFP的增長。第二,加快推進區域一體化。推進區域一體化可以使企業間的學習互動更為明顯,使得以技術擴散為主導的企業間效應更充分的發揮,從而帶動落後企業TFP的增長。

本文的局限體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本文雖然單獨討論了高新技術行業的推進機制,但是由於篇幅與數據所限沒有討論其他類型行業的情況,後續的研究會更細緻的探討每個行業的TFP增長的動態變化,以便揭示不同行業的不同特點,更有針對性地提出相應的建議。第二,由於數據可得性以及樣本的限制,本文所考慮的效應是全體樣本的平均效應,而沒有考慮企業的進入與退出機制對生產率的影響,因此,後續的研究應該區分在位企業、新進入企業與退出企業來進行更細緻的探討。第三,本文雖然探討了培育創新型企業以及推進區域一體化對企業TFP增長的作用機理,但受篇幅所限並未展開。後續將繼續深入研究區域一體化以及企業國際化等對企業TFP增長的作用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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