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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深沉的愛,青春里埋葬的記憶!

如果愛情是怦然心動的美好,婚姻更像是一場虔誠的修行,借用錢鍾書《圍城》里的原話;"人生的願望大多如此。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

楠楠出生在小城鎮,家裡排行最小,卻是父母的心頭肉。在80年代中期,社會經濟條件稍微有點改善,至少年長的幾個孩子溫飽不缺,只是都是男孩。不惑之年的楠楠父母心心念念的想要再生一個女兒,都說女兒貼心,老兩口以後能有這個貼心小棉襖陪著,想想已是心頭蜜糖過。

母親為了呵護這個小棉襖就辭去了工作,做起了家庭主婦,專職照顧一家大小,當然花了更多心思是為了教育楠楠,而楠楠卻偏偏與父母願望統統背離的在長大,從小就跟幾個哥哥一起,什麼不能嘗試的事情,偏偏什麼就是她最拿手的,跟著哥哥跟同年級大孩子比賽車,夏天的荷塘里擼起褲腿撈魚,挖藕,抓龍蝦,媽媽希望她學習的有點女孩樣的事情,織毛衣,折手工,她一樣也沒有興趣,而男孩子群里的楠楠不亞於哥哥,屁股後面還引來了不少跟班的"小尾巴"。弄的爸媽哭笑不得。

讓父母比較失望的是楠楠的學習,哥哥們都先後考上了高中,奔著大學的夢想在奮鬥,楠楠卻仍舊留著個小平頭,那被太陽曬的黑黑的臉蛋,有著一雙大大水靈的眼睛,整天蒙頭不語,誰也不知道她心裡的真實想法,即便不出去玩鬧,呆在屋裡也是看著漫畫書,翹著二郎腿。關於聯考,關於未來,她似乎很篤定,卻也不知道盲目的自信來源是啥。

在最後的失望中,父母送楠楠來縣城讀職業技術學校,那一年她十六歲。

開學之際,父母送楠楠到校,這是一個全新的環境,在看著送讀父母人群中,楠楠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生歸屬,來這兒的有典型兩種人,第一種是成績太差的富人家,只要有錢就能搞定一切,從背包行李里識別到的差異,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第二種是成績還算不錯,但卻跟聯考擦肩,或者對未來的規劃是畢業后本份某個職業,畢竟讀職業技校費用會比高中三年壓力小很多,對於他們而言,其實是經濟壓力小很多。而楠楠?屬於夾縫裡的第三種,人生何其狀,天命不可違。

媽媽說;女孩子家要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你也不小了。

送走父母離校后,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把頭髮留長,女孩子總要像一個女孩子吧。

三年的職校生活簡單枯燥,隨著我慢慢留長的頭髮,慢慢變白皙的臉,我覺得十六歲前的日子,真是讓父母失望透頂,假如我能早些年能放下漫畫,不去跟哥哥們混"小江湖",可能某校的大學名額里應該會有我的名字吧,這般自信來自我用專註的心思聽每堂課,不逃每堂課,年年都拿學校的獎學金。

想想學習和自己要去判斷哪個洞口裡面有泥鰍來說,後者絕對是難度更大的。

楠楠慢慢回憶著往事,慢慢自然撩起散落下來的劉海掖在了右耳朵後邊,眼睛還是那樣的水靈靈,皮膚白皙,留著中長的髮型,她看起來氣質很好。

她說;媽媽離開后我就再也沒有剪過那樣的頭髮,女人嘛,媽媽說要有個女人的樣子,話語當間眼神並沒有太多激動,而嘴角卻微微上揚了一下。

傳達室就在女生宿舍樓下,日常總聽見大爺叫喊,沒有一次是叫我的,我們家的約定就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每每放假我也都是無一例外的回家,跟家人的溝通模式就是這樣的。

那天突然叫我接電話,我就有一種背後冒汗的感覺,但也沒有多想,電話是爸爸打的,她只說收拾東西回來,媽媽病了,學校的假他已經請過了,然後囑咐我路上注意安全,我隱約感覺到一些,可是我不願多去想象,學校到家是3個小時車程,我一路有無數種想象,但沒有一條被驗實,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可能,卻如實的發生了,家裡來了很多人,我走進家門看見媽媽的房間門口,大哥二哥都在,他們的眼神告訴我,媽媽出事了,可是,怎麼就出事了?

難道;不是的,我不願意去相信也不敢走進去,獃獃的佇立在那,時間彷彿靜止了許久,爸爸拉著我的手說,來吧、媽媽在等你,想跟你說句話。

我早已經沒有了控制力,哭得像個淚人,靠著媽媽的床拉著她的手,她帶著淺淺的氣息,靠著我的耳朵說;楠楠,別哭,你長大了,這樣留著長頭髮多好看啊,嘴角有欣慰的笑容,眼睛看著我的臉。

我只是嗯嗯哽咽著,內心像有人在揮刀亂砍。

"楠楠;

媽,你說,在聽;

以後嫁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啊,女人呢就是要像個女人家啊,日子總是過出來的,情比金堅你懂吧。

好好長大,照顧好自己。

也許我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吧,把生活里最後的智慧和期望都交代了我,她也就沒有遺憾了,後來走的比較平靜,病其實早就來了,為了不影響我們學習,一直瞞著,從查出來到走也就3個月時間。我也彷彿在一夜之間長大,帶著媽媽的囑咐和思念;我也已經到了不惑之年。

歲月不知不覺,

回首青春彷彿還是昨天熟悉的旋律依舊環繞耳邊。

再次返校的時候已是兩個月後,媽媽真的與我們相隔兩個世界了,我不能在每次放假的時候,把喜歡吃的東西讓媽媽給我全部做出來,媽媽總笑著說;你能吃得了那麼多嗎?沒事,你做吧,你不是說我"小尾巴"多嗎?吃不完分給"尾巴們"吃啊,於是你就忙個不停,最喜歡的紅豆湯,炸肉丸,還有最拿手的海鮮醬,每次帶回宿舍都要引來眾多吃貨。他們說;楠楠,你真幸福,媽媽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媽媽最喜歡我留長的頭髮,不論是暑假還是寒假,媽媽總愛幫我洗頭,一件好簡單的事情,她總叨叨沒完。

楠楠,我開始燒水,你就開始做準備工作哦,我又給你買了你上次最想要的洗髮水。

楠啊,等會咱們在院子里洗,外衣脫了,院里太陽大,別凍著了。

楠楠;吹風機讓你爸修好了,等會我給你吹頭髮,不收服務費的啊。

"聽見說話沒"?

"知道啦,"我說,"嗯嗯哼的走到院里來,就像準備一道鴻門宴般的架勢,

眼前萬事俱備,只等我的頭啊"

"老媽,你這服務到位啊,服務費就免了,但可以生成賬單,

以後我就按單來還,一樣的服務,設備還升級。如何?我調侃道"。

"等你來服務我的時候,你就是別人家的人啰……

她總這麼笑著說"。

"這叫什麼話?

得得得,惹您傷感了,我忙接過話茬。

可是你矛盾不矛盾啊,盼著我長大,又擔心人長大,那我到底長不長大啊?"

"鬼丫頭"你說;

就你嘴巴厲害,快去搬凳子,頭髮不吹要感冒啦。

我們在院里的小花壇邊高矮板凳坐下,院里沒有電源還要轉接幾個插頭才能夠著吹風線,那是一個老的不能在老的吹風機、黑色的殼,有三個檔位,遺憾的是只能用一檔二檔,那個最有效率的三檔像是自動給我們母女製造相處的時光,搗鼓多次還是不能工作,為此吹個頭需要漫長的時間。

我就這麼趴在媽媽的腿上,聽著嗡嗡嗡的吹風機呻吟,一縷縷溫熱的風,吹過我的臉頰,耳朵,媽媽的手順理著一縷頭髮,有時我能穿過這髮絲看到太陽映照下的隔壁人家的房屋頂,還有泡桐樹正在掉落的紫色花朵。

我總是這樣懶懶的躺在幸福里,一隻手漫無目的的轉動著扎頭髮的橡皮圈,有時掉在地上,有時掉在媽媽的鞋子上,有時候蹦出去老遠老遠。我也會在媽媽的腿上打盹,那是曬過太陽后的懶覺,空氣里的味道就是催眠劑,媽媽曬過的衣服的味道和著洗髮水的香味,讓人沒法抗拒。

那時候不覺得這是一份濃烈的母愛表達,只覺得媽媽好嘮叨,洗頭原本簡單的事情,我們卻像儀式般一一演示,我忍不住回憶,忍不住自己的淚掉下來,回校的公車上我目無旁人的回憶,在一聲"終點站到了"的廣播中暫停,我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裡的空氣是滿滿的塵土味,汽油味,遠離了溫暖的氣息,我試著調整自己,拉著我的背包走向車門。

楠楠就讀的職業學校屬五年制專科,學期后兩年是允許學生被外推薦實習的,只是在最後一個學期的時候還是要回到學校,參加校級的匯考,交完所有的學費,考試通過才能給予畢業,頒發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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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80后,姑蘇城,小百合熱愛心理學,熱愛閱讀,寫作。

喜歡徒步旅行,沒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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