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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控基金呂國文:社會資本應進入中高端教育市場

藍鯨教育 遲磊


首控基金合伙人呂國文


3月31日,藍鯨教育「神仙會」第二屆沙龍舉辦,以「融合·探索」上市公司跨界教育主題,我們力邀9位與上市公司相關的「上神上仙」們齊聚一堂,切磋上市公司跨界教育的「資式」。

在圓桌論壇第二場中,圍繞「一二級市場:標的之爭」,光大控股董事總經理兼股票投資主管吳元青、和君資本合伙人兼和信融智副總裁林子力、首控基金合伙人呂國文、中關村互聯網教育創新中心總經理楊丹,結合自身經歷與對行業的觀察,與大家分享了自己的觀點。

以下是呂國文演講,經藍鯨教育編輯整理。

首控基金可能在一年前大家還不大了解,因為我們以前是做其他領域的,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在教育領域做了一點事情。所以今天我就講三個問題:一是對於教育投資領域的一點理解;二是簡單地介紹一下首控;第三就是關於「標的之爭」,我也想就此簡單地發表一下看法。

此次會議是咱們教育領域的「群英會」,參會的各位專業人士包括政府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真正的教育從業者、教育上市公司的負責人等。而教育投資者,今天到場的也不少。術業有專攻,因此我說的關於教育領域的概念,主要是關於教育投資的。

教育產業投資有一個資本化、證券化的問題。在教育領域不要說「產業投資」,因為該領域涵蓋的基本都是國家的公益事業。民辦教育的興起最早可追溯到一九八幾年,大部分都是從90年代開始經過了十到二十年的發展,已具備很高的投資價值。

這一領域的投資,主要是財務性投資與併購投資,以及下一步的資本化、證券化。涉及到資本及證券化,就限制了我們不能進入的一個領域——公立教育。這是政府所管轄的,政府的一些服務機構、資質機構可以去做,民間資本很難介入。

在進行教育領域投資時,我們必須對行業進行細分。包括學歷教育、非學歷教育等。學歷教育有學前的,有基礎教育,也有高等教育;而非學歷教育,主要是一些培訓機構在做。有為K12服務的,有為就業服務的,有為繼續教育服務的等等;還有就是互聯網教育。我們作為投資者,要想下一步讓教育資產證券化,就要對這些不同的教育項目進行分類。

比如說K12教育,去年11月7號通過的《民促法》明確地說了不能經營盈利性業務。因此想在A股上市是一個問題,但香港還一直在上。比如說成實外,這個是我們基金的股東方所控股的。2016年1月份掛的牌,這是在港股做起來的第二家,第一家是楓葉國際,到今年一季度又上了幾家。

這說明《民促法》對在香港上市的教育公司,影響是不大的。但在A股、在國內還是要考慮法律多一些。如果要在A股上市,其盈利性不明確,屆時不好進入IPO環節。所以說在香港上市還是在A股上市,就成了一個必須慎重考慮的問題。而這也是我們對行業進行細分的原因:要研究不同的標的;要分類投資;要讓它證券化、資本化,最後要能安全退出。

現在,我簡單介紹一下首控基金。首控基金是香港上市公司首控集團全資子公司,我們開始教育領域的投資僅有一年多的時間。從傳統行業轉到教育行業的投資方,未來的發展任重道遠。如今我們提出了一個「教育+金融雙輪驅動」的理念,將做好產業放在第一位。我們自己投的項目,要助其做得更大、更好,這是我們教育投資的一大理念。而金融服務與資本運作,是我們做好教育投資的工具與手段,也是整個民辦教育發展壯大的一個必要因素。

首控是這一領域投資的後來者、是新人,但我們是全產業鏈的投資模式:從學歷教育到非學歷教育,傳統教育到互聯網教育,以及教育的周邊產業,我們都會投資。我們一般是進入相對成熟的企業,和優質的教育資源對接,為他們提供成長性的服務。不管是併購控股,還是財務投資,我們都希望和企業已有的運營團隊合作,為其提供一系列增值服務,把這個事業共同做大。

在教育投資板塊,我們是國內和國際同時進行。國內我們去年做了十幾個,部分已公告。國際上,我們從去年開始在國際板塊加大投資力度。我們參與的項目包括澳洲最大的幼教連鎖機構G8教育,矽谷的GSV教育科技基金等。藉此進入國際教育領域,把國際上的優質教育資源引入國內,幫助首控體系/非首控體系的教育項目做國際資源嫁接服務。這是我們投資國際教育項目的一個初衷。以上這些,就是首控基本的運作情況。

關於優質標的是否稀缺的問題,我認為這是一個價值取向的問題。你說好項目有沒有?有,但有的好項目不願意讓資本介入。現在民辦的高等教育學校,大約有300多所,民辦中國小里有上萬個可投標的,這裡面優質的有不少。但有一些學校,其根本就不引進外部資金。比如在上海,好多優質標的學校的學費上漲速度非常快。原來可能是4萬,現在漲到10萬。這些學校往往現金流會充裕到資本方不一定有介入的機會。

當然這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去年一年時間內,整個教育行業對我們首控也有了一定認識。剛開始都在懷疑我們到底懂不懂教育,現在認為我們做得還可以。結合實際情況來看,我們在上海、北京能辦好,那在別的地區也可以。通過複製去發展,這就是資本的力量,而且資本未來進入民辦教育領域的機會將越來越多。

教育領域的投資的確存在一定問題,例如教育行業就社會資本進入而言尚且不足。可投項目雖多,但綜合考慮能實質投出的並不多。還有就是教育行業,尤其是實體學校,對資本的認識還不夠。這個也需要我們在投資過程中多溝通,雙方認可了我們才能談。無論是資本方還是產業方,都在追求利益。因此如今民辦教育,還需對資本運營有更深一步的理解。

如今教育領域的投資方略顯急躁。前年底我們進入教育市場時,教育領域的投資機構並不多。去年一下出現好多投教育的機構。其實這個也可能是投資行業固有的問題,就是哪個領域有利可賺,馬上進入一大堆投資方,導致整個行業的估值被迅速推高,投資風險不斷放大。尤其像在香港上市,其市盈率平均來看就是20倍左右。今年一季度上市的幾家教育企業,上市時市盈率也就十七八倍,但現在好多標的隨便出價都要20倍。所以我們對價格偏高的情況很謹慎,輕易不介入這類項目。所以我認為在民辦教育領域,不要冒過高風險去追捧估值虛高的項目。儘可能找一些具有一定規模,處於成長初期但上升潛力較大的標的,通過後期的增值服務把它做強做大。

還有就是在投資的過程中,對教育行業的特點必須要考慮到。倚靠互聯網發展的高科技教育企業,業績增長是跳躍式的。但基數更大的學歷教育傳統學校,其業績增長率並不高。它是靠規模擴大、靠併購來提升業績。並且老學校拿過來整合也不簡單;而新的你要建一個沒有五年是不盈利的。這是學歷教育的一大特點。不能說差價不高,而是其成長性沒那麼誇張,因此其股價不可能飆升。

對教育市場未來格局的走向,我認為社會資本應進入中高端領域。基礎教育或社會保障教育應由政府負責,這個領域主要靠公辦學校,社會資本、民營資本不要進入。社會資本一定要向中高端領域發力。例如中高端幼稚園可以在一、二線城市,或經濟發達的三線城市開設,其他地方不合適。中高端家庭一定希望有更好的選擇,富裕家庭會選擇優質教育,這一點毋庸置疑。

最後,還有可能成為一個熱點的就是新型教育。我們現在所投的新型教育較少,但我們非常關注這一領域。雖然互聯網教育現在還沒有很好的盈利模式,但它是非常值得關注、未來的發展空間可能非常大的。投資新型教育要找到有優秀的商業模式、發展模式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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