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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農村!

這是一個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群體:這近3億打工者中,8400萬人從事著製造業,我們穿的、用的都是他們製造的;6000萬人從事建築業,我們住的房子、走的公路鐵路都是他們建設的;2000萬人從事家政工作,她們照顧著別人的孩子、別人的老人,卻見不到自己的孩子。這是一個付出了巨大代價的群體:全國農村留守兒童6102.55萬,全國農村流動兒童達3600萬,在農村的他們見不到父母,在一些城市他們享受不到公平的教育權利。

這就是的新工人群體。目前,關注現狀和未來的很多人都在詢問這個社會問題:新工人的未來何在?如果近3億新工人沒有未來,就沒有未來,而的未來又關乎世界的未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他們離「新市民」還有多遠?

這裡所說的新工人,指工作和生活在城市,而戶籍在農村的勞動者。目前,外出打工的人數約有2.7億,在這當中,80后、90后的新生代農民工大約有1個億。

他們十幾歲時就背井離鄉,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也變身「城市人」。然而,當他們真正想要融入城市的時候,才發現作為一個外鄉人,在繁華的城市背後,還有諸多的無奈與彷徨。

呂途大學畢業已近20年,但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所以她去蘇州的一家工廠面試時,謊稱自己28歲。她混過去了,被錄用了。

幾年前,呂途和她的同事去蘇州、深圳、重慶、北京、武漢等地的打工群體中進行調查和採訪,研究這個群體的現狀和動態。這個打工群體,她把他們命名為「新工人」,他們是工作和生活在城市而戶籍卻在農村的打工者。一直以來他們都被稱作「農民工」,但也有打工者尤其是年輕人對這個稱呼感到反感,覺得這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稱呼,「新工人」更能得到認同。

呂途在體驗打工者世界時有如此感受:「在廠房裡,沒有人會叫你的名字。生產線上的線長會拎著你的衣服領子,把你從一個崗位提溜到另一個崗位。從來就不會問你叫什麼,你也從來不知道他叫什麼。這是一個讓你沒有名字的世界,在這裡,當有人真的叫到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卑,有一種千萬別提到我的名字的感覺。」

超高的房價、高昂的生活成本,沒有穩定的工作也沒有社會保障。自己買不起房、孩子上不了學……很多新工人都在徘徊、困惑和迷茫。他們希望經過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辛苦奮鬥,融入這座城,讓下一代告別祖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但目前現實往往還沒有那麼美好,他們離新市民這個身份還存在一段距離。

回不去的農村

農村是他們的根,是承載著他們童年回憶的地方。但是隨著農村城鎮化的建設,農村「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方式不復存在。

在外務工的年輕人,很多都是逢春節時才回家一次,待上四五天便匆匆返回城市。他們並非對務農知識一竅不通,但返鄉后就是不願呆在農村,哪怕在城鎮租房居住,也不想再接觸農村,拿起農具從事農業。

農村的基礎相對落後、教育醫療等公共性服務相對薄弱,以及農業生產高投入、低回報的效益不彰,這都是不爭的現實。而他們自己,也因為在城市多年的打拚習慣了城市的生活,已經不想再回歸農村了。

而呂途的調查顯示,當被問及:「如果在城市待不下去怎麼辦?」65%的人回答:「回老家。」當被問及:「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只有9%的人回答「回老家」,有53%的人回答「繼續在城市打拚」。

新工人困局如何破解?

「過客心態」是打工群體迷失的最顯著的特徵。呂途發現,打工者生活在南方的工廠宿舍和北方的打工者聚居區,生活條件都非常差。但是,因為大家都認為打工生活只是暫時的,所以就可以將就和忍受。呂途認為,打工者的「過客心態」看似是一種無奈選擇,其實是資本霸權的勝利,資本本來就是「過客」,它的目標永遠指向最廉價的勞動力,而打工者的「過客心態」完全符合資本的邏輯,迎合和支持了資本的擴張和逃離。這種情況必須有所改變。

目前的現實情況是,要想定居在城裡,新生代農民工在勞有所得、住有所居、病有所醫等方面還面臨著諸多障礙,無論是政策層面,還是每一個具體的解決方法,還存在許多有形無形的壁壘,還有很多瓶頸等待打破。

破解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的困境,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首先,政府要將農民工群體納入城市經濟社會發展規劃和公共政策體系,在教育、住房、衛生、交通等公共服務方面加大財政投入,讓新生代農民工能夠共享城市發展帶來的利益。

同時城市的居民要不斷提升認同與接納程度,莫讓他們遭受冷漠的社會歧視。此外,新生代農民工自己也要量力而行,選准適合發展的地方安居樂業。只有社會給予他們以溫暖和關注,他們才不會在偌大的城市中迷失自己。

未來在那裡?

很多新工人打工只是為了養家糊口。對於未來在哪裡這個問題的回答,第一代民工和新生代民工有著顯著的差異。大多數第一代民工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城市的「過客」,他們來自農村,歸宿也在農村。對於新生代民工來說,他們嚮往城市,卻還沒有完全被城市接納;他們根在農村,卻對農村日益疏遠,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現在來看,改善打工者的現狀和未來,有兩個現實的可能性:一個在企業內部,通過集體協商來調解、改善勞資關係,保護勞動者的權益;另一個在企業外部,創造合作型的勞動關係,為普通勞動者謀求一條良性發展的道路。打工者本身也需端正心態,爭取做「新工人」,掌握自身發展的主動權。

的命運和世界的命運緊密相連,在美國和歐洲危機四伏的今天,世界甚至把希望寄托在身上,而的命運,也與千千萬萬新工人的付出緊密關聯。就讓我們直面「新工人」這個現實的問題,認真反思,共同努力吧!

城市崛起農村沒落是歷史大勢

作者:劉遠舉

曾有一篇文章《博士回鄉手記》在網上被廣泛傳播。文章描述了一位博士眼中的農村現狀:整體凋敝、人情淡薄、物質攀比、知識無力。不可否認,引發這些狀況的直接的、表面的原因,當然是勞動力外流。所以,描述鄉愁的敘述性文字之下,作者隱約批評了導致勞動力外流的「現代生活」或者城鎮化。

不妨先回答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文章會得到如此廣泛的傳播?

真實是引發共鳴的重要原因。勞動力外流導致的農村凋敝,與親人分離的思鄉之情,春運顛簸的困頓,留守老人的孤立無援,這些都非常真實。返鄉帶來的攀比壓力,婚嫁的物質壓力,更是城鄉同此甘苦。這些都不難得到人們的共鳴。

另一種傳播動機則是對鄉村的憂慮。老一輩的人,懷有的是大躍進式的火熱農村想象,年輕的小清新則抱著山清水秀、田園牧歌、溫情脈脈的農村想象。博士描述的農村讓他們在憂慮之中,在拯救弱勢者的道德崇高感中,按下轉發。

在對農村的普遍性感受之上,作者有自己的獨特感受,那就是知識的無力,更直白的說,是高級知識分子面對鄉鄰物質攀比的窘迫。獨特的視角引來了獨特的傳播動機。

但由於文章本身的局限,更多的傳播卻意味著更大的誤導。

其實,造成農村勞動力與親人分離,農民工回不去鄉村,也留不下城市的,是城市的戶籍盤剝。解決這個問題,不是什麼挽救鄉村,建設新農村,而是進入城市。農村的出路在於城市。

對工業時代的農業生產而言,傳統鄉村的人口勞動力密度太大,農村已經不足以容納那麼多勞動力,對工業而言,人口密度又太小,工業不可能深入每一個鄉村,只有人走出去,趨近工業。這都意味著,勞動力只有外流。

所以,農村勞動力的外流,農村的凋敝,傳統社會模式的變化,都是無可避免的歷史潮流。某種意義上看,農村路上長滿荒草,殘壁斷垣,正是人口遷往城市、鄉村成為森林或大片農場的前兆。而新型的社群關係,也許會更冷清與疏鬆,但卻會更加人性、多彩、維護農民利益。這是符合歷史潮流,是發達國家已經實現的現實。

繁榮了城市,凋敝了農村;發展城市,犧牲農村,這類敘述方式是宏大的,其對象是概念化的,在這種論述方式之下,真實的人反而被忽略了。一切社會問題的終極目的在於人,所以,在這類議題中,與其關切農村與城市的變化,我更傾向於著眼於農村人的變化與選擇——當我們放棄宏大敘事,就不難發現,即使凋敝的農村中,每戶人家都有了更多的存款,很多人購買了汽車,過上了工業化水平的生活,這到底是凋敝還是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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