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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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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與討厭的人相處是一門大學問。/ Gratisography最討厭的人是世界的另一個我。如何對待最討厭的人形成一種新的人際關係學,它既是關於自身的心靈學,也是關於他人的哲學思考,還是社會學意義的助推器、動力閥。文/胡赳赳人的身上有兩條蟲:一條是可憐蟲、一條是討厭蟲。可憐蟲發作的時候帶來憐憫,討厭蟲發作的時候帶來反感和不喜歡。諺語說了上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它缺了下句:討厭的人必有可學之處。對討厭機制的研究,心理學家說:「當我們討厭某個人時,往往因為對方身上擁有和我們相同的缺點。」對方將我們的缺點暴露出來,所以我們也將討厭他的情緒表達出來。這是討厭發生的秘密。管理學大師德魯克推翻了前人的經驗,即優秀領導人身上一定具備卓越的品質,類似於「成功管理者的十大優點」云云。堅毅、勇敢、不屈不撓、決斷力、情商高、溝通力、抗壓力等美好辭彙簡直是領導人的化身,人們也一直這樣認為,為什麼對方是上司和老闆,而自己是下屬和打工者,是因為領導人身上具備自己所不具備的優良品質。錯!德魯克的研究發現,那些所謂全能類型的人,實在是太難找了,有個別雖然符合條件,表現出來卻是工作效益極低。德魯克發現卓越領導者之間的差別,就跟醫生、教師和小提琴家等其他職業一樣,有不同的類型,唯一的相同點是他們常常不具備讚美之詞所描述的那樣與眾不同。完美的化身是不存在的,人們必須面對與他人的種種不適。前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被普遍認為非常平庸。討厭:一種未被改良的社會情緒傳播技術的發展與媒介社會的來臨,不可避免地將人群按傳播價值分級:最值得傳播的群體、可傳播的群體和受眾群體。前兩者在後者身上所造成的作用是「信號的放大」,當信息量和信號的強度變得超出人們的需求時,這個人就會變得「討厭」了,看著都煩、可笑。明星、公眾人物、名人、15分鐘名人、力圖博出位者,或多或少,在被一部分人「明戀」的同時,也被另一部分人「暗厭」。赫伯特·斯賓塞在《社會靜力學》一書中描述說:「每個人的自由只受一切人同樣自由的限制。」這是他的「第一原理」。幸福的標準難以確定,就要尋找其他途徑來間接的尋求。討厭作為一種負情緒,受到媒體的暗示之後,便被釋放出來,人們以自我為轉播載體來對抗大眾媒體的傳播與表示不屑,以此尋求一種信息交流的自由。社交媒體的發展讓我們更容易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 SplitShire值得注意的是,階層與階層之間的「討厭模式」正在妨礙社會的進步。猶太人說過:「即便你是窮人,也應該站在富人堆里。」但當階層逐漸清晰之後,優裕階層在社會資源的分配和獲取中,佔有絕對優勢,從而自發地使階層趨向穩固,階層之間的流動變得漫長而困難,富二代形成之後,在教育、職業、城市的選擇上,中下階層面臨更難進入主流社會的問題。所以,為富人代言的房地產商任志強會成為買不起房者最討厭的人,窮人經濟學家茅於軾則被指以道德代替經濟學。每個階層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者和代言人,他們之間也相互討厭,而沒有採用學習的心態了解對方,傾聽對方。在民族主義者與全球化的背景之間,也存在這樣一種非理性的態度,最明顯的例子是北京奧運會傳遞火炬期間,民眾對法國人的不滿,原因在於火炬傳遞在法國的受阻,從而引發人在北京抵製法國企業家樂福的一幕。這是典型的「互厭型」,它發生在人與法國人之間,甚至是國家級的事件。北京奧運火炬傳遞至巴黎期間遭到搶奪,殘疾人運動員、火炬手金晶保護火炬。/ 網易除此之外,價值觀、生活方式、認同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模式。細數身邊,總會有最討厭的人存在。豆瓣網上有人建立了個小組,名字叫「我討厭XX」,小組的介紹很好玩,說:「把你討厭的生物/事物說出來,我們一起唾棄他/她/它」,創建者幽默的補充一句:「為了,為了擴大陰暗面,聚集怨氣」。人們在上面抒發著對明星、電視台、殺毒軟體、聚會、商場活動、冬季長跑、堵車、星座等日常事件、人選及話題的討厭之情。這個小小的討厭者聯盟,成為發泄負面能量的窗口。就連傳播學巨擘麥克盧漢也坦承,他曾受到討厭的困撓:「有許多年,直到我寫《機械新娘》,我對一切新環境都抱著極端的道德判斷的態度。我討厭機器,厭惡城市,把工業革命與原罪劃上等號,把大眾傳媒與墮落劃上等號。簡言之,我幾乎拒斥現代生活的一切部分。」但後來,他將這種負面情緒轉化為學術研究的動力,他說:「但是我逐漸感覺到這種態度是多麼的無益無用。」他開始意識到20世紀的藝術家—濟慈,龐德,喬伊斯,艾略特等人—發現了一種迥然不同的方法,這個方法建立在認識過程和創造過程合而為一的基礎上。他意識到,藝術創作是普通經驗的回放(playback)—從垃圾到寶貝。「我不再擔任衛道士,而是成了國小生。」麥克盧漢最後說。麥克盧漢。從討厭模式切換到學習模式在沒有氧氣的地方,厭氧菌就會橫行。學習就是給氧和殺菌。劉索拉有一本書叫《活著就是為了尋找同類》,這是藝術家的表達方式。活著絕不是為了討厭異己,羅素說:「參差多態是幸福的本源。」有評論家說:最討厭的人是世界的另一個我。此話不假,最討厭的人的優點是有待發現的幽靈。有個著名的禪宗公案是講蘇東坡和佛印禪師,蘇東坡問佛印禪師看他像誰,佛印說看他像佛,蘇東坡則譏笑道:我看你像一堆牛糞。佛印不語。蘇東坡高興地回家說給蘇小妹聽,蘇小妹說:哥哥,你這次又輸了,你看別人是什麼,你自己就是什麼,你的看法是內心的投射。「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孔子認為,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討厭是一種感性的說法,如果我們理性地看待,幾乎最討厭的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之處。人們的普遍應激反應是同情弱者、討厭強者。強大者必有討厭之處,最討厭的對象往往是因為強大而「獲罪」。美國哲人愛默生講了一句話,他說:「所有的英雄最後都令人討厭。」人們用討厭的模式來取得某種平衡和平等,從而適應「強者生存」的達爾文生態環境。拋開這一點不說,將社會視為一個有機整體的話,最討厭的人只是少數派,他們的存在具有清道夫的功能,能夠讓人看清楚存在與不足。從討厭模式切換到學習模式,是對待周遭事物最好的方式。在異己和類己之間,異己最容易成為最討厭的人。無論是國家、城市還是個人,觀念的不同很容易造成分歧、謾罵與討厭。如何對待異類分子,是寬容、借鑒、欣賞、接納,還是懷有偏見?這絕非是成功學的選擇,而是基於一種心智的成熟。尼采這樣說:「如果我們不能勝任善,善就令我們討厭。」他解決了一個哲學問題,我們討厭的對象,是我們所不能勝任的事物,哪怕它是善。如果我們不能勝任學習,學習也會令我們討厭。之所以有最討厭的人存在,因為那也是個我們不能勝任的人。沒有任何道理不去學習他。伯特蘭·羅素評述尼采時則說:「我討厭尼采,因為他喜歡冥想痛苦,因為他把自負上升為一種義務!」但這並未影響羅素對尼採的學習,他甚至是因為無法做到像尼采那樣冥想痛苦、把自負上升為一種義務而懊惱。哲學家羅素一方面討厭尼采,另一方面則不斷地向尼采學習。想想我們身處的娛樂環境,郭敬明、宋祖德、陳凱歌、楊二……總之,列出來會是新浪名人博客的一長串單子,會在「最討厭的人評選」中都有點擊量,摒棄世俗的眼光,心平氣和地思考,他們真的一無是處?恰恰相反,他們的許多能力、努力、耐力倒真值得我們學習。學無定規。那些走在時代前列的人,開啟的是學習模式。可人們也會擔心,「我終於變成我所討厭的人」,這種風險也是存在的,因此有人打趣道:「當你變成你所討厭的人時,你就成功了。」討厭是剎車,學習是踩油門,在經濟提速的歷史快車道,討厭使人清醒;而在如今金融危機的滯速車道中,學習則使人進步。沒有人可以取悅所有人,最討厭的人也是相對的概念。記住一句有用的話:「請你最討厭的人吃飯,而不是請你最喜歡的人。」本文首發於《新周刊》29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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