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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是對自己的尊重 繼上個月《岡仁波齊》在不少好萊塢大片的夾擊下斬獲不俗票房和多方好評之後，8月4日，在兄弟篇《掌紋地·皮繩上的魂》即將上映之際，張楊導演攜主創團隊空降北京三里屯，參與了電影·公共藝術項目開幕式，作為參觀者，在線下藝術裝置里，玩嗨了。這是一個由線上線下相配合組成的大型互動裝置，線下部分由108扇門相隔成的57個小空間和2個代表「宿命與選擇」的表演空間組成，面對每個小空間由不同字句組成的四道門，選擇最觸動自己的那道，一直選到出口，所選擇的字句最後會連成一首意識流的詩，通過線上平台發送給你，那是在這次心靈探索的迷宮中，專屬於你的結語。 詩很長，摘幾句給你們看： 「言不由衷是一件很自然的事。It』s natural to say what we don』t mean. 柔軟不是妥協。Gentleness is not compromise. 我已不再尋求更多的理解。I no longer expect understanding. 去做就是了，去活就是了，儘力就是了。Do it, live it, and make it.」 在迷宮裡走出這首詩的過程，正如《掌紋地·皮繩上的魂》電影中呈現出的對於生命歷程的思考，在每個小空間的四道門前駐足，思索，回溯，迷失，忘卻，堅定……最終打開一道道門，通向屬於自己的出口，也走出了專屬於自己的心靈之路。這條路上，沒有正確答案，沒有與生俱來的初心，唯有不斷的體驗與印證，最終抵達強大卻不失柔軟的自我。 「2007年上半年，我在麗江與扎西達娃見了面。我們聊到他小說里的一些東西，我提議把《西藏，系在皮繩上的魂》與《去拉薩的路上》兩部小說融合成一個故事，扎西達娃也很感興趣，覺得是一個不錯的嘗試。」——張楊導演手記若說《岡仁波齊》的主題是「朝聖」，那《掌紋地·皮繩上的魂》主題便是「降魔」。看它們的英文翻譯Paths of the Soul, 和Soul on a String, 似乎也有一些關聯，關於輪迴、信仰、追尋與自我。《掌紋地·皮繩上的魂》根據扎西達娃的魔幻現實主義作品改編，劇本在2007年時就已誕生，然而在「唯票房論」的年代，這樣的電影並不受投資人的青睞。六年後，攝製組依然決定用獨立製片的方式，用最少的錢，用苦行僧的方式去製作這部電影。為了最大限度節省資金，它的開機儀式被安排在《岡仁波齊》前半部分拍攝結束之時，劇組在條件異常艱苦的阿里無人區連續奮戰三個月後終於殺青，而這天，張楊導演也迎來了到藏區拍攝的一年中最劇烈的一次高反。【張楊導演手記】影片講述了一個背負原罪與世仇，死而復生的獵人經活佛點撥，一路降服心魔，最終將聖物天珠護送進入蓮花生大士掌紋地的故事。塔貝尋找著掌紋地，作家尋找著塔貝，導演也在用他們的腳步記錄著這一年的拍攝與生活，通過他們追尋著自我與電影間的關係。採訪過程中，張楊導演也表達了自己對於「好電影」的理解—— 「有導演的獨特性，有強烈的風格，傳達自己的價值觀與世界觀。若沒有這些，這部電影便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只是做了一個導演的工作而已。」也許這便是他幾十年多變的電影風格中所遵循的不變定律，從展現都市人愛情生活的《愛情麻辣燙》，到以悲劇為背景的公路片《落葉歸根》，從關懷老年人情感的《飛越老人院》，再到反映藏區文化的這兩部影片，每一部都是他系在皮繩上的魂，每一部都是他對自我的表達。時空交錯、轉世、輪迴……這些看似「燒腦」的元素在影片結尾都得到了通透的化解。然而也許只有觀眾群體中的一部分，才能與導演心神相通。因為追尋自我的過程本就十分自然，並無玄機可言，只是取決於你的道路是否會與導演的道路相交。 最後，張楊導演送給《青年》四個字：自我表達。願《青年》可以一直堅持表達自我。也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