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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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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情,蕭紅傷痕纍纍文丨李海瑩1930年秋,已從哈爾濱市東省特別區區立第一女子中學畢業的張乃瑩(此時還不叫蕭紅),瞞著家人,悄悄與愛戀著的表哥陸哲舜來到北平(北京),進入女子師範大學附中學習。不久,已經成家的表哥,迫於家庭與經濟的壓力,棄她而回去。這是她第一次被情所傷,所幸她年輕,並未留下多少傷痕。第二年2月,沒有經濟來源的張乃瑩只好回到老家。幾個月後,不願做剝削農民的地主家的小姐,張乃瑩逃離阿城福昌號屯的家,來到哈爾濱流浪。在冬天一個清冷的早晨,她在街頭偶遇弟弟。兩人在咖啡館喝咖啡時,弟弟勸她別流浪了,回家去。張乃瑩是個具有反叛精神、有骨氣的新時代女子。在她國小畢業時,父親令她輟學,她堅持反抗一年,才得到重新上國中的機會。她回答弟弟,「那樣的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願意受和我站在兩極端的父親的豢養……」(《初冬》)可是人的性格是多樣性的。張乃瑩的性格里有軟弱的一面。當她在居無定所、沒吃沒喝之際,與未婚夫汪恩甲相遇后,同居了。他們住在東順旅館,無所事事,欠飯費住宿費。等她懷孕快生時,汪恩甲以尋找錢為由離去,杳無音訊。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和她永遠在一起。這一次是她善良單純地、輕率地相信一個人,不會識人,釀下的苦酒。東順旅館將她關押起來,處境險惡時,她沒有自暴自棄,而是反抗精神急速強大。急中生智,她寫信給《國際協報》副刊編輯,引來了蕭軍。兩人一見鍾情。她和蕭軍,一個是被救者,一個是施救者,不對等的處境,必將不會有平等的愛。因為愛情,她可以為他瘋狂。母子之情——像一條不能折斷的鋼絲——被她滿身顫抖著折斷了。她是想以此拉平與蕭軍的距離。同時,善解人意的她,寧願心裡流著血,捨棄自己身上的肉,也這樣做,是為了減輕蕭軍的經濟壓力,看護婦不理解,向抱養孩子的女人流淚講:「小孩子生下來六天了,連媽媽的面都沒得見、整天整夜地哭......孩子媽媽的奶脹得痛,都擠扔了,也不給孩子吃。唉!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哪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張乃瑩也是一樣,痛苦與糾結的心情在她寫的小說《棄兒》里可以略窺一二。滿牆瀉著秋夜的月光,夜深,人靜,病房隔壁小孩子在哭著。孩子生下來哭了五天了躺在冰涼的板床上,漲水后的蚊蟲成群片地從氣窗擠進來,在小孩的臉上身上爬行。他全身冰冰,他整天整夜的哭。她想「冷嗎?餓嗎?生下來就沒有媽媽的孩子誰去管她呢?」「月光照了滿牆,牆上閃著一個影子,影子抖顫著,她挨下床去,臉伏在有月光的牆上——小寶寶,不要哭了媽媽不是來抱你嗎?凍得這樣冰呵,我可憐的孩子!」(《棄兒》)甚至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熟的她在夢裡又活動著,她夢著蕭軍到床邊抱起她,就跑了,跳過牆壁,院費也沒交,孩子也不要了。聽說後來小孩給院長當了丫環,被院長打死了。孩子在隔壁還是哭著,哭得時間太長了,那孩子作嘔,她被驚醒,慌張地迷惑地趕下床去。她以為院長在殺害她的孩子,只見影子在壁上一閃,她昏倒了。」(《棄兒》)秋天的夜在寂寞地流,每個房間瀉著雪白的月光,牆壁這邊地板上倒著媽媽的身體。那邊的孩子在哭著媽媽,只隔一道牆壁,母子之情就永久相隔了。這是多麼凄慘的場景!當身穿白長衫30多歲的女人來抱孩子時,煩絮地向張乃瑩問些瑣碎的話,別的產婦凄然地在靜聽。她一看見她們這種臉,就像針一樣在突刺著自己的心。無法忍受痛苦的場面,逃避著想趕快結束這一切,「請抱去吧,不要再說別的話了。」她把頭用被蒙起,她再不能抑止,這是什麼眼淚呢?在被裡橫流。聽到其他產婦說「誰的孩子,誰也捨不得。」她像被什麼人要挾似的,把頭上的被掀開,面上笑著,眼淚和笑容凝結的笑著:「我捨得,小孩子沒有用處,你把她抱去吧。」(《棄兒》)他們之間沒有了掛礙。雖然減輕了經濟壓力,可沒有換來與蕭軍的平等關係,她依舊處於弱勢的一方。她軟弱地、失去自我地愛著,蕭軍陽剛地、暴戾愛著。他毆打她,她忍了;他有外遇,她痛苦著原諒了;她沒有自己的朋友,她的朋友全是他的朋友;他去哪裡,她就跟著去哪裡……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蕭軍介紹她認識了一些左翼文化人——白朗、羅偉、金瀟劍等,通過與他們接觸,使她開闊了眼界,增加了文學知識。在蕭軍的鼓勵下,1933年5月21日,蕭紅寫出第一部短篇小說《王阿嫂的死》;推薦她的小說《生死場》——第一次署名蕭紅——給魯迅……他們亦師亦戀人。蕭軍是她文學上的伯樂,引領她走向文學之路,幫助她在文學上成長。那時,他們是比翼雙飛。來到上海后,張乃瑩受到左翼文化領袖魯迅的賞識,陸續發表了一些好文章,得到當時很多左翼文學家的高度評價。很多文化人士都認為她是文學天才。此時,她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文學新星。本該幸福快樂著,可她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人,只有愛人蕭軍過的比她好,她才能真正幸福快樂。蕭軍沒有引起魯迅的高度賞識,其文章在同行眼中是靠勤奮努力寫出來到,反響平平。蕭軍將一切憤懣與不滿撒到蕭紅身上,把她視作親密敵人。無辜的蕭紅苦於無法在文學上幫助蕭軍,默默忍受著蕭軍情感暴力。她苦悶彷徨失落,經常到魯迅家,以談文學來釋壓。後來,蕭紅獨自一人東渡日本,寂寞地寫作、生活。約半年後,蕭軍急於從一段不道德的、沒有結果的感情中脫身,寫信要求她回來。身心俱痛的蕭紅,因為愛情,包容與諒解了蕭軍,回到他身邊。倆人感情有所回溫,但已經是千瘡百孔。1938年1月,二蕭與其他五位文化名人去了山西臨汾民族大學任教。不長時間,敵兵兵臨城下,蕭紅先與端木蕻良等人去了西安。期間,她那渴望理解、溫暖的受傷心靈得到了端木的脈脈溫情。流言蜚語四起。在端木老年的回憶里,朋友們的指責,加上隨後趕來的蕭軍逼迫他娶蕭紅,使他覺得如果不明確他和蕭紅的關係,將使蕭紅處於尷尬境地——言下之意是他是迫於無奈而不是奮不顧身地為愛。同年四月,她與蕭軍分手,與端木回到武漢。這時的蕭紅,剛從一段影響她人生至深的、帶來無盡歡樂與苦痛的情感中走出來。然而心中有情的她,即使被愛情傷的體無完膚,卻依舊相信美好的愛情。五月蕭紅與端木舉行了婚禮。蕭紅在婚禮上說——她只想過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沒有爭吵、沒有打鬧、沒有不忠、沒有譏笑,有的只是互相諒解、愛護、體貼。這是一個女人對婚姻的最低要求。然而造物弄人,上天不肯眷顧蕭紅。他倆身處戰亂時代,以及性格、年齡、生活經歷的不同,使他們婚後生活顛沛流離,矛盾重重,愛恨交織。蕭紅沒能過上她渴慕的老百姓式夫妻生活。情感的不如意,生活的動蕩,在戰亂的香港,蕭紅的身體迅速衰敗,重疾纏身。這時,因為愛情,所以她心裡的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依舊相信曾經的摯愛——蕭軍,只要收到她的信,就會「身披鎧甲、踏著祥雲」千里萬里來救她。蕭紅——一個相信愛情的文學洛神——帶著滿身心的累累傷痕,留下「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話后,香消玉殞。加關注代歡 迎 關 注民國文藝投稿至郵箱:wenyizhigua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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