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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人生·需要寬度 .... 戲劇節官方宣傳片1961年，國際戲劇協會（ITI）創立世界戲劇日，並於1962年3月27日舉行首屆慶祝活動。其設計目標，旨在推動戲劇藝術走向世界，讓大眾意識到該藝術的價值，使戲劇 團體能夠在更廣的範圍內推廣其作品，同時享受戲劇藝術。每年世界戲劇日最重要的環節，是邀請一位國際性大師向世人分享他對戲劇和和平的思考。第一屆世界戲劇日的獻辭由身同詩人，小說家，劇作家，設計師，編劇及導演的法國藝術家Jean Cocteau撰寫，並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廣為傳播。而今年的世界戲劇日選擇在巴黎的教科文組織大廳舉行，負責獻辭的是曾16次提名法國凱薩電影獎的法國著名演員Isabelle Huppert（伊莎貝爾·於佩爾）。 伊莎貝爾·於佩爾: 1953年3月16日生於法國巴黎，法國女演員代表作品：《女人韻事》、《亡情朱古力》、《八美圖》等，她不是打美貌牌的女演員，也可能因為如此，觀眾更能接受她在各種角色之間切換，自身也更能遊刃有餘地演繹，於佩爾迄今是兩座戛納影后，兩座威尼斯影后，一座柏林榮譽獎，一座德國勞拉影后（勞拉是德國的電影學院獎），一座金球影后，一次奧提，一座凱撒影后（13次提名記錄技壓群雄），還有接近十座的A類電影節影后獎。每每出場的她都把人們的目光吸引的一乾二淨，她就是眾星中最耀眼的那一個。以下是她今年世界戲劇日的宣言：再一次，我們相聚於此，相聚於春天。自世界戲劇日大會首次舉辦，至今已經過去了55個年頭。每年的這一天，這24小時，全世界將它獻給戲劇。今天，我們在巴黎，這個吸引著世界各地戲劇團體的戲劇之都，來慶祝戲劇這門藝術。 巴黎是世界的，因而我們得以在這一天內縱覽世界各地的戲劇傳統；雖然身在法國的首都，我們卻可以通過欣賞能劇和文樂木偶，將自己帶到日本；通過觀察京劇和印度卡塔卡利舞蹈迥然不同的理念和表達形式，我們彷彿回溯時間的長河；通過埋首於埃斯庫羅斯和易卜生、索福克勒斯和斯特林堡的作品，舞台帶領我們徜徉在希臘和斯堪的納維亞之間；通過重新審視莎拉·凱恩和皮納雷諾，我們能夠在不列顛和義大利之間眨眼穿梭。在這24小時之內，我們可以從法國來到俄羅斯，從拉辛到莫里哀到契訶夫；我們甚至可以化為一道靈光，穿過大西洋，來到某位加利福尼亞州的年輕學生身邊，指引他重新發現戲劇，在戲劇這方天地里青史留名。 是啊，戲劇具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可以超越時間與空間；最前沿的作品，也是從幾個世紀前的成就中獲取養料；而最古老的經典劇目，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演繹，也每每煥發出當代性和強大生命力。戲劇，從不懼於在灰燼里重生，從不吝於褪去舊殼、換上新裝，這便是戲劇得以長生的秘密。 因而，世界戲劇日的意義並不在於挑出一天來羅列這一串赫赫之名。它使我們通過管窺來自全球的經典作品，進入一個廣袤無垠的時空連續體。請恕我引用一位才華橫溢但行事低調的法國劇作家讓·達爾丟的話來簡單說明：當我們考慮到空間，達爾丟認為不妨想想，「從一地到另一地最遙遠的距離是多少？」對於時間，他建議這樣測量，「念出『永恆』這個詞，需要幾分之幾秒？」而對於時空，他這樣說，「入睡之前，在腦中繪製出空間里的兩點，然後在夢中，計算從一點到另一點所需的時間。」就是這個「在夢中」，讓我念念不忘。彷彿達爾丟和羅伯特·威爾遜曾在某時某地相遇。我們也可以通過引用塞繆爾·貝克特在《啊！美好的日子中》借女主人公維尼之口說出的話，來說明世界戲劇日這一天的特殊性：啊，這將已經確然是美好的一天啊！ 當我非常榮幸地接受邀請來發表這篇演講時，所有的夢，所有的場景都在我腦中浮現。可以說，今天我並不是獨自一人踏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講台，每一個我曾經扮演過的角色都與我在一起。這些角色，看似彷彿隨著大幕的落下而離開，卻偷偷在我體內蟄居，時刻準備著成就或毀滅我將扮演的下一個角色：菲德拉、阿哈芒特、奧蘭多、海達·高布勒、美狄亞、梅黛夫人、布蘭奇·杜波伊斯……今天伴隨著我站在你們面前的，同時還有所有我作為觀眾而深愛並為之鼓掌的所有角色。正因為如此，我屬於整個世界。我來自希臘、非洲、敘利亞、威尼斯、俄羅斯、巴西、波斯、羅馬、日本、紐約、馬賽、菲律賓、阿根廷、挪威、韓國、德國、澳大利亞和英國，感謝這些聚集於我體內的角色們，使我成為一名真正的世界公民。也只有在這裡，在舞台上，在劇院里，我們真正實現了全球化。 在1964年的世界戲劇日，勞倫斯·奧利弗宣布，經過一個多世紀的艱苦努力，英國終於成立了國家劇院，而他立刻決定將之改造成一個國際化的劇院，至少在劇目上做到如此。他深知，莎士比亞屬於世界。在為撰寫這篇講稿做研究時，我很高興地獲知1962年的首屆世界戲劇日宣言，交給了《80天再游世界》的作者讓·考可多。這讓我意識到，我是在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環遊世界。通過80部戲劇、或者80部電影。之所以提到電影，是因為我並不覺得戲劇表演和電影表演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每次這麼說的時候，我自己也感到很驚訝，但這是真的，我並不覺得兩者有何不同。 站在這裡發言的我，並不僅僅是我個人，不只是一個女演員，我只是一個載體，戲劇通過我和許許多多其他像我一樣的人生存下來，我有責任接受這一事實。換句話說，戲劇並不是因我們而存在，而是因為戲劇，才有我們的存在。戲劇就是如此強大，它可以抵抗一切：戰爭、審查、貧窮。 有個表述已經相當確切，「舞台是一個不確定的時代里一塊裸露的畫布」，它所需要的僅僅是一名男演員，或女演員。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會怎麼說？他們會開口說話嗎？觀眾等待著，並將得到答案，因為沒有觀眾，就沒有戲劇——千萬別忘了這一點。哪怕只有一個人，也是觀眾。不過還是希望劇場不要有太多空座位吧！尤內斯庫的作品，總是滿座的。他所代表的藝術氣概，通過劇終一位老婦的台詞簡潔而美妙地得到體現：「好吧，好吧，充滿榮耀地死去吧。讓我們死去，成為傳奇，至少在那裡我們擁有自己的道路。」 世界戲劇日設立已有55年了。在這55年裡，我是第8位被邀請發表宣言的女性——姑且算它是「宣言」吧。我之前的發言者們（哈，男性同胞們是多麼懂得自我表現！）談到了戲劇如何通過想象力、通過自由、通過原創性來激發美，談到文化多樣性，也提出過沒有答案的問題。僅僅在4年前的2013年，達里奧·福說道：「要應對我們面臨的這場空前的危機，尤其是針對年輕戲劇從業者的誅殺，只有把希望寄託於一群流遷的藝術家，他們將通過找到全新的表達方式而崛起，從這重重圍剿中找尋不可估量的資源。」不可估量的資源，聽起來很像那麼回事兒，值得放入任何政府的宏篇大論里去，你們覺得呢？ 如今我身處巴黎，我們即將迎來一場總統選舉，我想藉此機會建議那些急於登上總統寶座的人們，要正視戲劇所能帶來的不可估量的資源！我也同樣強調，不要趕盡殺絕！ 戲劇對於我來說，意味著與他人的交流、意味著遠離仇恨。戲劇是「人間的友誼」，雖然我不太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我相信社群、相信觀眾與演員間的友誼、相信由戲劇所帶來的各種各樣人群的永恆相伴——翻譯人員、教育工作者、服裝設計師、舞台表演家、學者、從業人士和觀眾們。戲劇保護著我們、庇佑著我們……我相信，戲劇愛我們，正如我們愛戲劇。 我記得曾與一位老派的舞台導演共事，每晚演出大幕升起之前，他必定全力高呼「給戲劇讓路」，就讓這成為我今天演講的結語吧。本文非官方翻譯。如有需求可後台回復關鍵詞，查閱英文原版。本文翻譯：June, 大學部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對外漢語系，英國曼徹斯特大學藝術管理與文化政策專業碩士（with Merit）。後台回復——2016致辭，可查看2016年官方致辭。原創劇評： 《青衣達芬奇》、《皆大歡喜》、《蠢蛋》、《兩隻狗的生活意見》、《北京鄰居》 咖推薦： 猜不透：